程飛沒問他為什么關(guān)機，他起身找了包紙巾，抽出一張幫宋玉擦嘴角，“今天太晚了，藥店都關(guān)門了，明天帶你去醫(yī)院?！?/br>
    “我不去醫(yī)院?！彼斡裾f，“睡一覺就好了，去什么醫(yī)院?！?/br>
    “你都多大了還諱疾忌醫(yī)？”

    “這和我多大沒有關(guān)系，”宋玉抬眼看他，“我現(xiàn)在這是正常反應，睡一覺就好了，不騙你?！?/br>
    誰的正常反應會是發(fā)燒？

    程飛知道問他也沒用，索性也不開口問，伺候著他把粥吃完，又找出溫度計，讓他含著。

    宋玉躺在床上，乖巧的任程飛擺布。

    時間到了，程飛拿下溫度計，上面顯示著38度5，還是有點燒。

    他摸了摸宋玉的額頭，“難受嗎？”

    宋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程飛嘆口氣，拿他沒辦法，把被子給他蓋好，“今天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如果還燒就跟我去醫(yī)院?！?/br>
    “你別走了，”宋玉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今晚睡這?！?/br>
    “我本來就沒準備走?！背田w把他吃剩的垃圾收拾到垃圾桶里，去浴室里簡單洗漱了一下。

    等他關(guān)了房間燈，掀開被子上床時，宋玉突然湊近他，輕聲說，“聽說發(fā)燒的時候會更爽。”

    房間里漆黑一片，宋玉一雙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盯著他。

    “你不難受了？”程飛側(cè)著身躺著，跟他對視。

    “難受啊，”宋玉說，“但你爽啊?！?/br>
    “消停點吧，我的祖宗?！背田w伸手點了點他的眼皮，“閉眼睡覺?！?/br>
    宋玉從善如流閉上眼，但嘴還是閉不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錯過這次機會你以后可就感受不到了。”

    “閉上嘴。”程飛伸出兩個指頭捏住他的嘴唇，“再不睡干死你?！?/br>
    宋玉張開眼動了動嘴，哼唧了一聲，程飛見他消停了就放開了捏他的手，沒想到才剛放開，宋玉又說，“不然我給你口吧，我嘴里應該也挺熱的，要不要試試？”

    程飛忍無可忍，在被子里伸開胳膊把他抱進懷里，胳膊和腿纏著他，讓他動彈不得，“老實睡覺。”

    宋玉被他緊緊摟在懷里，掙扎了幾下，沒掙扎開，沒過多久就安靜了，發(fā)出規(guī)律的呼吸聲。

    翌晨，程飛醒來后第一件事給宋玉量體溫，溫度計顯示37.3度，溫度已經(jīng)降下來了。

    “你看，我就說睡一覺就好了吧?！彼斡裾f。

    程飛看著溫度計，“還是有點高。”

    “高個屁。”

    程飛放下溫度計，“比正常體溫高一點?！?/br>
    “所以？”宋飛看他。

    程飛單手脫掉上衣，一手撫上宋玉的臉，“所以，還是可以更爽?！?/br>
    宋玉本來早上醒來的時候嗓子已經(jīng)恢復好了，結(jié)果到了中午嗓子又變得嘶啞了，甚至比昨天聽起來還要更沙啞，他喝著熱水，控訴旁邊的禽獸。

    “你還是人嗎？”他憤憤地拿著水杯。

    程飛不搭理他，接過他喝光的杯子，又倒了一杯熱水進去。

    “你，立刻，馬上，”宋玉指他，“帶上你自己和垃圾給我滾?！?/br>
    程飛穩(wěn)穩(wěn)坐著，挑眉看著宋玉這個沒良心的，“我剛幫你把客廳收拾干凈，你就趕我走？”

    宋玉顯然不覺得自己沒良心，“你弄亂的，不是你收拾難道還讓我收拾？”

    程飛笑了，“我一個人弄亂的？你沒弄？還有之前地上那一堆，我來之前就存在了，都快長蘑菇了，你也好意思說是我弄亂的?！?/br>
    “哪一堆？哪呢？”宋玉假裝四處看了一圈，“我沒看見啊，你說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