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是真的喝醉了，竟然說出這么不可思議的話。

    可他看向程飛的臉卻十分認真，仿佛只要程飛同意，他就真的愿意。

    到底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借著那么一點酒意說出自己平時不敢說的話，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程飛明白過來宋玉的意思，他現(xiàn)在應該開口解釋他和沈然的關系，但鬼使神差的，他沒有說，而是沉默看著宋玉。

    宋玉看著他，又問了一次，“可以嗎？”

    “為什么？”程飛終于開口。

    宋玉看著他沒說話。

    “為什么？”程飛又問了一遍。

    宋玉笑了，“你不愿意對嗎，你很愛她?！?/br>
    最后四個字他沒有用詢問的語氣，而是很篤定地說。

    程飛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看著他臉上的笑說：“別笑了?！?/br>
    宋玉沒有卸下笑容，只是把勾起的唇角收回來了點，“怎么，很礙眼？”

    程飛看著他，“不想笑的話就不要笑，沒有人逼你笑。”

    宋玉臉上僵了一下，笑意消失不見，眼神變冷，骨子里的那點尖銳全都跑了出來，“你怎么知道沒有人逼我笑？”

    “至少我沒有逼你?！背田w用很平靜的語氣說著，“所以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笑?！?/br>
    宋玉看著他沒有說話。

    程飛抬手摸了摸宋玉耳旁的碎發(fā)，突然笑了起來，“我有點懷念你的長發(fā)了，雖然當時我一直偷偷想把它減掉?！?/br>
    宋玉打掉他的手。

    程飛沒有介意，眼含笑意看著他。

    宋玉冷冷道：“你不喜歡現(xiàn)在的我?！?/br>
    “是不太喜歡?！背田w坦然道。

    “可怎么辦呢，”宋玉嘲諷地勾起嘴角，“我現(xiàn)在就是這個樣子，改不回去?！?/br>
    “你現(xiàn)在這幅尖酸刻薄的樣子和你以前沒有半點區(qū)別?！背田w看著他，“我不喜歡現(xiàn)在的你，但是我喜歡現(xiàn)在的你?！?/br>
    兩個現(xiàn)在，但卻指向不同的宋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彼斡穸⒅?/br>
    “意思就是，”程飛頓了一下，然后帶著笑意，“你可以當我的第三者。”

    宋玉咬了咬嘴唇，垂下眼。

    “怎么？不樂意？”程飛手搭在旁邊的欄桿上，語氣隨意，“不樂意那就算了，當我沒說?！?/br>
    宋玉聞言抬眼瞪他，“我說我不樂意了？”

    程飛笑了起來，“那就是樂意？”

    宋玉瞪著他不說話。

    程飛斂了笑意，伸出手撫上宋玉的臉頰，熟悉的觸感讓他不由地感到一陣顫栗。

    這種久違的感覺，激發(fā)了他心底一直拼命壓抑著的占有欲。

    宋玉抬頭看著程飛，喉頭微微動了一下。

    程飛緩緩垂下頭，用盡全身所有的溫柔，親上朝思暮想的唇。

    第8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