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wěn)住,我們能分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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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諾茫然地抬起頭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我昨天亂說什么話沒有?我現(xiàn)在大腦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記得了?!?/br> 不論事實的真相是什么, 嬰諾已經(jīng)對穆辰軻的真實身份起了疑心,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照著穆辰軻希望的方向發(fā)展下去,然后靜觀其變。 看到嬰諾的情況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對于趙昱寧的事情也不像是想起了什么, 穆辰軻終于放下心, 再次允許嬰諾自己一個人在公寓里住,但前提是絕不允許發(fā)生類似昨天的事。 “我發(fā)誓,”嬰諾沖著天空豎起四根手指,笑嘻嘻地說道:“立志做一個遵紀守法不隨便打架的好公民,請組織放心。” 穆辰軻好笑地彈了彈他的鼻頭, 叮囑司機把嬰諾送回學校,然后就忙著工作去了。 嬰諾繼續(xù)回學校上課,像個真學霸一樣上課認真聽講,然后把筆記工工整整地抄在小本本上,然而也就是那天晚上,他收到了一條約見面的短信,是來自閆警官的。 “系統(tǒng)!”嬰諾有點激動,明明對這個人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但如今對方主動約見,這顯然是他重新搞清楚事實的重要突破口:“閆警官約我了!” 系統(tǒng):“我看到了,眼睛沒瞎?!?/br> 嬰諾嘿嘿笑起來,和韓光煬打了個招呼就狂奔出校園,打了個出租車就往約定的地點趕去。 出租車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嬰諾接到了閆警官的電話,男人的聲音仍舊沙啞不堪,但口氣卻比上次見面時好了很多:“我說穆小少爺,你確定自己沒有被人跟蹤吧?” 嬰諾愣了一下,趕忙扭過頭去看,但他畢竟是個零經(jīng)驗的非專業(yè)人士,街道上車水馬龍,根本弄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被跟蹤。 “行吧,”閆警官低聲笑了一下,吐氣的聲音像是在抽煙,“你讓司機照著我說的開?!?/br> 嬰諾直挺挺地坐在車后座上,突然有種地下黨碰頭的刺激感,他乖乖“嗯”了一聲 ,開始指揮起出租車司機來。 兩人歷經(jīng)千辛萬苦見到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出租車七扭八拐地駛進了一個近郊的農(nóng)莊,因為正值冬天,嬰諾下車的時候被呼嘯而來的夜風吹得打了個噴嚏。 “穆小少爺,”黑暗中走出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閆警官這次沒有穿警服,而是穿著一件黑壓壓的防風衣,他將手里的煙扔到地上用腳捻滅,朝著嬰諾伸出了手:“我是閆東來,幸會?!?/br> 嬰諾慌忙伸出一只手,握手的時候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閆東來手掌的力量以及指腹處厚實的老繭,想到這有可能是常年用槍所導致的,心里又油然而生一種敬畏,“我是穆青木,閆警官您好。” 閆東來也不跟他客套,領著嬰諾就走進了一間看著有些簡陋的平房,與外面的天寒地凍形成強烈對比,屋子里的炕火燒得很旺盛,空氣中還彌漫著熱騰騰的大麥茶清香。 “我這里沒有什么好茶葉,”閆東來大大咧咧地在木凳上坐下,然后給嬰諾用紙杯倒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取暖:“小少爺就將就著喝幾口吧?!?/br> 嬰諾在他對面坐下來,眉頭微微皺著,“閆警官叫我小木就可以了?!?/br> 閆東來哼笑一聲,也不在意,喝了口熱茶就開門見山道:“你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么嗎?” 嬰諾的后背莫名開始微微冒汗,他在凳子上不安地扭了扭屁股,直言道:“我不知道?!?/br> “嗬,”閆東來又笑了一聲,幽深的眼底被昏黃的燈光染上了一層神秘感,“你不是給我發(fā)短信說,你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了?” “是的,”嬰諾抿唇,小臉上有些嚴肅,“我懷疑是穆辰軻......也就是我的哥哥故意這么做的?!?/br> 提到穆辰軻,閆東來的目光閃了閃,安靜半晌,他靜靜道:“你知道當時轟動了全國的421大案嗎?那批純度極高的毒.品被幾個內(nèi)地毒梟從金三角地區(qū)運送到國內(nèi)港口,而那時候我們緝毒警已經(jīng)在這次行動中付出了大量的心血,準備工作一切就緒,而就在我們收網(wǎng)的時候出了岔子。” 閆東來說著說著又忍不住點了根煙,一邊抽一邊繼續(xù)睡說,“埋伏在對方內(nèi)部的線人被毒梟的頭目揪了出來,不過萬幸的是,線人在被抓之前將記錄著毒販子犯罪罪行的監(jiān)控錄像傳遞了出來,而拿走那盤錄像帶的人,就是趙昱寧?!?/br> 嬰諾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愣怔地問:“趙......趙昱寧?” “是的,”閆東來直勾勾地盯著嬰諾的眼睛,“烈士陵園里的墓碑是假的,趙昱寧沒有死,現(xiàn)在得到的確切消息是他帶著那盤錄像帶失蹤了。而根據(jù)我們所掌握的資料,趙昱寧在失蹤之前見過的最后一個人是你,所以我們懷疑你知道那盤錄像帶的下落?!?/br> 嬰諾的思維一點點清晰,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紙杯,臉上涌現(xiàn)出驚慌:“但是我的那部分記憶被人刻意抹掉了?!?/br> 閆東來突然輕松地悶笑了幾聲,看嬰諾時的目光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像看個廢物一樣,“黔周市蟄伏著一個實力不凡的毒.品交易商,他幾乎壟斷了北方地區(qū)與邊境地區(qū)的毒.品供給,他在道上的代號叫獵隼,你知道他是誰嗎?” 心里某種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嬰諾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快要從喉嚨口里蹦噠出來了,“所以你們警方懷疑......懷疑這個人是......” “不是懷疑,”閆東來的表情很隨意閑適,他的指尖在桌面上一點一點,仿佛并不是很在意嬰諾的感受,“獵隼就是穆辰軻,他的罪名已經(jīng)不僅僅是販毒這么簡單,他的手里頭已經(jīng)攢了不少人命,其中兩個是我的戰(zhàn)友。而且當初動手想要趙昱寧死的人,也是他?!?/br> 雖然早已有心理準備,但冷不丁被放在這冷酷血腥的現(xiàn)實面前,嬰諾還是有些難以招架:“你告訴這些......不怕我告訴我哥哥嗎?” 閆東來無所謂地搖搖頭,“你哥哥能從421案中抽身是他運氣好,但有件事對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那就是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嬰諾的臉色已經(jīng)微微發(fā)白了,按照原主的性格,受了如此之大的刺激后應該會直接倒地開始抽風,但是嬰諾畢竟心理素質(zhì)強一些,只是默默在心里和系統(tǒng)感慨了一下:“弟弟幫助警察把自家大哥抓進了大牢......這會不會有點太狗血了?” “穆青木的是非觀肯定沒問題,但是讓他毫無緩沖地接受這個事實并且協(xié)助警方......應該還不大可能,”系統(tǒng)淡淡地為嬰諾分析著,說得合情合理,“所以你若是不想崩人設,就先別答應閆東來的任何要求?!?/br> 嬰諾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后重新將目光聚焦在對面男人的身上,“所以你找我的目的是想知道那盤錄像帶的下落嗎?但是我不記得了?!?/br> 閆東來了然地“嗯”了一聲,也沒有逼迫他非要怎么樣,“我知道,我今天告訴你這些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倘若你將來想起來那盤錄像帶在哪里,愿不愿意和警方合作,都是你自己決定的事情,我們不會為難你。” 嬰諾表情復雜,半晌才說了句好。 回去的路上,嬰諾一直在穆青木的記憶庫里搜尋著有關(guān)穆辰軻的一切,他突然發(fā)現(xiàn)穆辰軻對于他的掌控欲似乎一直存在,而且從來都是既霸道又妄為,很少過問嬰諾自身的感受。 小時候鄰居家漂亮小jiejie給他塊兒糖吃,被穆辰軻趁他不注意扔進了馬桶里,長大了有隔壁班的女生給他遞情書,也被穆辰軻以影響學習之名沒收了。在穆青木喜歡上趙昱寧之后,穆辰軻對于穆青木的管制更是越來越嚴苛,有時候甚至給嬰諾看管犯人一樣的感覺。 穆青木這個哥哥雖然專斷,但一直將他保護得很好,也從來不讓外面的世界干擾到他,但如今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里的失落感如同洪水決堤般一發(fā)不可收拾。 “剛剛知道自己的哥哥暗戀自己,現(xiàn)在又知道他其實是個大毒梟,”嬰諾悵然若失地枕著自己的手臂,一臉難產(chǎn)似的看著車窗外飛速向后退去的灌木林,“穆青木還真是命途多舛?!?/br> “唉,”小天使也跟著嬰諾一起嘆氣,“那宿主大人打算怎么辦?” 嬰諾簡直要郁悶死了,他半死不活地哼哼一聲,道:“等穆青木想起來那盤錄像帶在哪里,沒準兒真的會大義滅親.的吧.....嘖嘖,命苦的小孩兒。” 小天使暫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傻乎乎地重復了一遍“嘖嘖,命苦的小孩兒”。 嬰諾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時,是晚上十點,和監(jiān)控打了聲招呼就開始醞釀起睡意,然后準備睡個好覺。 白雙林的催眠治療已經(jīng)沒用了,嬰諾突然莫名其妙地燃起了信心,他覺得那段被抹掉的記憶遲早會想起來的。 隨便烤了幾個小蛋糕當做晚餐,嬰諾填飽肚皮就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之間聽到閣樓又傳來了熟悉的動靜。 嬰諾懶洋洋地不想動,干脆閉著眼睛裝睡,沒一會兒宋彥琛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他的臥室,可見溜門撬鎖這項技能他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 “這么早就睡覺???”宋彥琛在他的床邊坐下來,涼絲絲的指尖在嬰諾虛掩的眼皮上碰了碰,“不怕被我劫財劫色嗎?” 嬰諾一個忍不住就笑噴了,他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無可奈何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英俊帥氣的男人,“那你是要劫財,還是劫色?” 宋彥琛吊兒郎當?shù)芈柭柤纾樕系谋砬橛悬c自負:“這兩樣兒一個都跑不了,但是眼下,我先劫個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