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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從炮灰到主角[快穿]在線閱讀 - 從炮灰到主角[快穿]_分節(jié)閱讀_58

從炮灰到主角[快穿]_分節(jié)閱讀_58

    岑非聽聞后抿著唇思索了一會兒,向衛(wèi)方承問道:“樓下的那些江湖中人來江南也是為了月色翡翠?”

    “唔……”衛(wèi)方承其實并不想告訴岑非真相,但他有不擅長撒謊,最后只能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大概是吧?!?/br>
    聽到衛(wèi)方承的話,岑非的臉上馬上露出了苦惱的神色來,衛(wèi)方承的心臟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疼得厲害,問岑非,“岑兄你怎么了?”

    岑非嘆著氣,喝了一口茶水,對衛(wèi)方承說:“我怕這件玉器即使找到了,我也帶不回去了。”

    衛(wèi)方承明白岑非的意思,岑非不會武功,他又是孤身一人前來的,想要拿到月色翡翠確實不太容易,衛(wèi)方承心中思索一番,也有了決定,當即問岑非,“岑兄你跟我說實話,那件玉器真的你家的嗎?”

    岑非想也不想回答衛(wèi)方承道:“當然是啊,這件玉器本來是放在外地的,前一段時間家里有長輩過生辰,便想把它送到長輩面前討個歡心,沒想到在半路上出了點意外,現(xiàn)在竟是再也拿不回來了?!?/br>
    說到后來,岑非臉上的憂愁又多了幾層。

    “原來如此?!毙l(wèi)方承點了點頭,竟是一點都沒有懷疑岑非的說辭,他現(xiàn)在連岑非的家世都不清楚,就這么傻傻地信了他,然后又問岑非,“他們?yōu)槭裁磿f月色翡翠上有武功秘籍呢?”

    “?。课涔γ丶??”岑非的反應像是完全沒有聽說過衛(wèi)方承的這個說法,他搖了搖頭,對衛(wèi)方承說:“我也不知道,怪不得你們都想要這塊翡翠?!?/br>
    有句話叫做白頭如新,傾蓋如故,衛(wèi)方承從前一直待在山上,見到的人不多,與他關系親近一些的更是剩了沒幾個。直到他現(xiàn)在見了岑非,才知道這“傾蓋如故”四個字的含義。

    明明他們才認識了短短的幾天時間,衛(wèi)方承卻常常覺得他與岑非可能從上輩子就已經(jīng)相識了。

    他見不得眼前的這個人露出任何苦惱憂愁的神色,恨不得把他想要的一切都奉到他的眼前,于是對岑非道:“岑兄我?guī)湍惆?,我?guī)湍惆涯莻€什么月色翡翠給你帶回來?!?/br>
    岑非被衛(wèi)方承的言語嚇了一跳,驚道:“你幫我?你們掌門那里你要怎么交代?”

    衛(wèi)方承搖搖手,“沒關系,不過是一塊翡翠罷了,掌門不會在意的。”

    岑非想了想,雖說衛(wèi)方承現(xiàn)在算是云冠派里輩分最大的,但如果云冠派的掌門看他不順眼,給他個小鞋穿還是很容易的,而且眼前這個傻子還不一定能意識到自己被穿了小鞋。

    他拒絕了衛(wèi)方承的好意,搖搖頭說道:“不行,還是算了吧,這件玉器也不是很重要,大不了我回去再買一件?!?/br>
    衛(wèi)方承竟是沒有再堅持下去,以至于岑非懷疑他剛才說出的那話是不是也不是出自真心,只是跟自己客氣一句,或者是來試探自己。

    想到這里,岑非的心又沉了下去,他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看透眼前這個人的深淺,沒看透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衛(wèi)方承其實是心里另一番打算,只是這番打算不能跟他的岑兄說罷了。

    按理說衛(wèi)方承現(xiàn)在該問的也都問完了,該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但他就是賴在岑非的房間里不離開。

    岑非自然也不會出聲趕他離開,兩個人待在房間里誰也不說話,衛(wèi)方承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茶杯上的花紋。

    岑非坐在衛(wèi)方承的對面一直看著他,就想知道衛(wèi)方承到底能這么沉默多久,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衛(wèi)方承的臉龐染上了些許的紅色,不自在地動了下身體,抬起頭看著岑非,問他,“岑兄你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岑非沒有回答衛(wèi)方承的問題,反而是問他,“方承能跟我說說你在云冠派的事嗎?”

    衛(wèi)方承皺著眉頭想了想,對岑非說:“我是在六歲的時候被師父收為徒弟的,但師父并沒有把我?guī)Щ卦乒谂?,而是給了我一本云冠派的武功秘籍,把我留在了家中,兩年后師父又一次來到我家中把我接去了云冠派,我的師兄們比我父母的年紀還要大一些,也都非常照顧我,在云冠派的時候我一直待在山上習武,很少有下來的時候……”

    衛(wèi)方承并沒有講故事的天賦,岑非聽得是昏昏欲睡,春困秋乏夏打盹,不一會兒岑非便趴在桌子上,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衛(wèi)方承的故事講了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他的岑兄已經(jīng)睡過去了,他在岑非的耳邊輕輕換了兩聲,“岑兄?岑兄?”

    “困了的話去床上睡,這么睡醒了要不舒服的?!?/br>
    岑非仍是趴在那里,頭發(fā)絲都沒有動一下,衛(wèi)方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如果是其他人這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話,他肯定會立馬退出房門,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但岑非總歸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衛(wèi)方承站在岑非的身邊許久,眼中帶著幾分糾結的神色,最后還是彎下了腰,一手托住岑非的后背,一手穿過他的腿彎,將他打橫抱起。

    岑非輕輕哼了一聲,一只胳膊抬起來直接搭在了衛(wèi)方承的脖子上,衛(wèi)方承僵了一下,見岑非沒有醒來,這才松了一口氣將他送回了床上。

    他將床簾放下,又將房間的窗戶關好,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岑非的房間,而他自始至終也不知道,岑非在這期間根本就沒有睡著。

    第二天的一大早,客棧里的大部分人還都在熟睡中,衛(wèi)方承風風火火地從床上爬起來,跑到岑非的房門前,一邊敲著門,一邊不停地喚著,“岑兄岑兄?”

    玄明教的人都知道他們的教主有十分嚴重的起床氣,所以近十年來岑非被人吵醒的次數(shù)可以說是屈指可數(shù)。

    現(xiàn)在他硬生生地被衛(wèi)方承給吵了起來,這世上除了這個衛(wèi)方承,大概還沒人把他這個玄明教教主吵醒以后還能留著全尸的。

    岑非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的黑氣,他打了個哈欠,拉著一張臉下了地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放了衛(wèi)方承進來。

    衛(wèi)方承一看到岑非這副兇兇的模樣,所有的話都憋回了肚子里,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望著岑非,叫道:“岑兄……”

    岑非輕輕嗯了一聲,冷著一張臉沒有再說話。

    衛(wèi)方承低著頭剛想說明自己的來意,又看到岑非光著兩只腳踩在地上,瞬間把剛才要說的話都拋到了腦后,“岑兄,你怎么沒穿鞋就下來了?”

    岑非瞪了他一眼,他剛剛醒來,眼睛里還微微泛著水光,衛(wèi)方承被他這么一瞪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酥了。

    岑非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衛(wèi)方承說:“看你敲門敲得急,以為你有什么急事,說吧,怎么了?”

    衛(wèi)方承囁嚅了一會兒,對岑非說:“岑兄要不你還是把鞋先穿上吧?!?/br>
    岑非斜了他一眼,笑了一聲,回到床邊坐下,將鞋子穿好。

    衛(wèi)方承的嘴唇動了動,腦子里好像閃過一幅畫面,自己曾單膝跪在這個人的面前,握住他的腳,將他把鞋穿好。

    “怎么不說話了你?”岑非問。

    衛(wèi)方承把腦子里那些不切實際的畫面趕了出去,正色對岑非道:“我昨天晚上去董家了,知道你要找的那件玉器在哪里了?!?/br>
    岑非聽著衛(wèi)方承的話也是吃了一驚,他還以為云冠派的人既然來了,衛(wèi)方承接下來肯定是要按著周長老的安排走了,沒想到他還是會幫著自己。

    說著說著衛(wèi)方承停了下來,他撓了撓頭,有些困惑的說,“本來我差點就能把它給你帶回來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我都記不清了。”

    岑非臉色比他剛起來的時候好了很多,他也不知道衛(wèi)方承說的這話是真是假,眉眼間帶著些笑意,問衛(wèi)方承,“你不會是做了場夢吧?!?/br>
    衛(wèi)方承急忙搖著頭,對岑非說:“沒有沒有,是不是夢我還是能分清的,就是后來發(fā)生了什么記不清了?!?/br>
    岑非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接著問衛(wèi)方承,“好吧,你告訴我它在哪里?!?/br>
    “董老爺最近新娶了一房夫人,那件月色翡翠就在他新夫人的房中,我昨天晚上我記得明明就要拿到手了啊?!?/br>
    衛(wèi)方承說完又皺著了眉頭,他怎么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后來都發(fā)生了什么,又是怎么回到如意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