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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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紀流蘇額前劃過一絲冷汗,“我哪知道他是誰啊?!?/br> 蘇玲有些擔憂,“完了,以后大師兄找你麻煩該怎么辦?” 紀流蘇不甚在意,擦了把汗,道:“這有什么,反正我在這青川山也呆不了多久,就要隨師父回靈隱山去了,只要我跑的夠快,那什么離殷大師兄就抓不到我!”她說的信誓旦旦。 “咳咳?!?/br> 身后突然傳來兩聲咳嗽。 幾人回頭,只見長廊的另一端站著三個人,也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了。 其中兩個紀流蘇很熟悉,是自己的師傅和青玉道人,然而在他們背后的那名身材修長的少年…… 紀流蘇眼皮一跳,頓時感覺不太妙。 事實上,她的感覺從未出過錯。 最后那名身材修長的少年,一襲藍色長衫,上繡云紋錦緞,外衫腰間束著漢玉白寬帶,寬帶祥云花紋,還挎著一柄長劍。他自暗處走出,俊美的容顏映入紀流蘇眼簾,肌膚甚雪,白皙如玉,鼻梁高挺,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淺藍色的瞳孔幽深冰冷,五官深邃明朗,渾身氣質(zhì)清冷,看上去比冰山上的雪蓮還要純凈完美。 “大、大師兄……”紀流蘇身邊的弟子們結結巴巴道。 雖為少年之姿,但那時的離殷已經(jīng)非常成熟穩(wěn)重,整個人往哪里一站,嚴峻冷然的氣勢渾然天成,嚇得一眾弟子腿軟。 蘇玲伸手緊緊抓住紀流蘇的肩膀,才讓自己不跪下去! 少年開口,聲音帶著變聲期的稚嫩,但語氣嚴肅,威嚴萬分,“在這里閑聊,課業(yè)都做完了嗎?” 弟子們紛紛漲紅了臉,慌忙搖頭,“沒、還沒有……” 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瞇,離殷道:“那還不去?” 這聲音像千斤巨鼎,重重壓在眾弟子心頭,弟子們差點兒被嚇到淚奔,于是轉(zhuǎn)身就跑,“對不起!大師兄我們這就去??!” 蘇玲跑之前送給了紀流蘇一個眼神:阿蘇你自求多福吧!! 紀流蘇:“……” 真是好道友。 第036章 不打不相識 弟子們一溜煙兒的跑沒了影,只留紀流蘇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長亭里,面對著那位冰冷少年的寒意。 這時,天運老人輕咳一聲,喚道:“蘇兒,過來?!?/br> 紀流蘇站起身,走到他們身邊俯身行了一禮,“晚輩向青玉道人請安?!?/br> 青玉道人一頭華發(fā),留著長長的胡須,一派仙風道骨,紀流蘇一見到他,就倍感親近。他擺手道:“起來孩子,虛禮就不必了。今日我們來找你,就是想介紹我大徒兒離殷給你認識認識,不過聽你剛才說的話,想來昨夜,你們見過了?” 紀流蘇頓時一陣尷尬,見倒是見了,就是不合時宜,她臉色微紅,悄悄瞥了一眼離殷,沒想到他也在看自己,那眼眸幽深冰冷,令自己臉色更紅了,道:“咳咳,是、是見到了!” 青玉道人點點頭,“我同你師父是至交好友,自然也是希望徒兒們能和睦相處,”他又看向離殷,眼中帶著不滿,“帶紀侄兒去取玉露膏,才一見面就劃傷別人的臉,這傳出去,還說我青霄門不懂得待客之道,影響多不好!” 這番責備的話,紀流蘇本以為離殷也會感到羞愧,豈料這少年不卑不亢地說了聲“是”,一絲悔過的意思都沒有! 紀流蘇感覺那道口子又在隱隱作痛了。 她不由想起認識蘇姑娘第一天時,她同自己說的話,這大師兄,果然脾氣不好! “好了,我同云川還有事情要說,殷兒,帶紀侄兒再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吧,她若是想去清泉池那里修煉,你就帶她去,可不許再對人動刀子!” 紀流蘇明顯看見了離殷眼中滿滿地嫌惡,許是在外人面前不愿拂了自家?guī)煾档拿孀樱吐暤溃骸笆??!?/br> 天運老人也道:“蘇兒,你好好與人相處,別給人惹麻煩!” 紀流蘇心中誹謗,她是那種愛惹麻煩的人么?! “知道了師傅。” 兩位大佬走后,長亭里,只剩紀流蘇和離殷。 這藍衣少年似乎并沒有想要與自己說話的想法,自顧自向前走著。 紀流蘇不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三兩步跟上他,有心結交一番,“離殷!你好啊!” 然而離殷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紀流蘇又道:“我見你們青霄門不都是穿綠白色或者青色的門服么?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在穿藍色呢?” 她說著有些好奇的想要拉起離殷的袖子,然而還沒碰到衣袖,一股凌厲的風就從身邊襲來,她瞳孔猛地一縮,反應極快,側(cè)身躲過那道風刃,風刃從手部擦過,差點切斷她的手指! 藍衣少年眼神中帶著厭惡嫌棄,瞳孔冰冷,薄唇輕啟,“再敢碰我,廢了你?!?/br> 這么狠?! 少年時期的紀流蘇也是個暴躁的人,見這人絲毫不給面子,還想廢自己,脾氣也上來了,“我說離殷,青玉道人都說要你我好好相處,你這般不理我,豈不是拂了青玉道人的面子?” 身邊的人步子停住,紀流蘇以為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有些得意地剛想再說什么,就被一把冰冷的劍抵住脖子! 淺藍色眼眸的少年盯著她,俊美的臉面無表情,冰冷的薄唇道:“拿了玉露膏,趕緊從我面前消失。否則,我不介意再讓你多一道口子?!?/br> 紀流蘇脖子挨著冰冷的利刃,此時眸色也冷了下來,譏諷笑道:“離殷,你以為,我會怕你?” 問心出鞘,劍影寒光! 紀流蘇擊開脖子上的長劍,側(cè)身翻轉(zhuǎn)跳到離殷身后,反手一劍—— “乒——”利刃相擊!強大的劍風擴散四周,震落一地樹葉! “昨夜我有愧于你,所以你動手我沒有還,但今日是你先挑釁于我,就休怪我紀流蘇不留情面了!”少年瞪著離殷,眼里熊熊烈火。 離殷眸色更冷,一掌過去擊中紀流蘇的右肩,然而少年并不是沒有準備,雖然右肩挨了一掌,但腳下混著靈力直接踢中離殷的腹部! 同一時刻,兩人雙雙后退,眼神戒備的看著對方。 紀流蘇右肩似乎骨頭要碎了,疼的差點兒拿不起劍,她當即換到左手,問心橫于面前。 離殷只感覺腹部劇痛,俊美的臉陰沉沉的,握緊與同劍柄的手不由更加用力。 兩人對峙幾秒,突然又如風一般沖向?qū)Ψ?,手中的劍混著極為強烈的罡風,青藍色的光芒與純藍色光芒相撞,產(chǎn)生巨大的波紋! “轟——”爆炸聲響徹云霄! 周圍的花草樹木和長亭高高的亭梁皆化為塵土! —— 昏昏欲睡的弟子們突然被一陣爆炸驚醒! 窗外不遠處,團團青煙裊裊升空。 “發(fā)、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靠,爆炸啦?!” “好像是長亭那邊,快看看發(fā)生了什么!我去通知長老和掌門!” 當一眾弟子和長老掌門們趕過來之后,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和還在互相動手廝殺的兩人。 紀流蘇長劍刺進離殷的右肩,離殷一掌擊在紀流蘇腹部,兩人打的昏天黑地,恨不得致對方于死地。 剛剛還囑咐一定要好好相處的青玉道人x天運老人:“……” 被兩人打架的動靜嚇到目瞪口呆的眾弟子:“……” 紀流蘇腹部疼痛,眼神凜冽,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圍觀,一心想著一定要給離殷教訓,她將所有靈力全部匯入問心,接收到主人傳來的言靈,問心光芒暴漲,劍身一抖,強大的光芒化作一把把同樣的長劍,橫在紀流蘇身后,只待主人一聲令下。 離殷持劍指著紀流蘇,松手,與同劍突然迸發(fā)出藍色的劍影,劍影分裂,同紀流蘇一樣幻化為萬劍。 兩人相持不下,正要射出萬劍之刻,只聽得身旁突然傳來兩聲威嚴怒吼—— “還不住手?!” “成何體統(tǒng)?!” 隨后一青一白兩道人影瞬間移動到兩人身邊,一人一腳分別踢在紀流蘇和離殷身上! 只見兩人像石頭一樣飛了出去!身后的萬劍陣霎時破碎! 飛在空中的時候,紀流蘇還在與離殷廝打! 她右手扯著離殷的衣領,左手卡住他的手腕,眼看就要撞在墻上,她心中有了主意,一定要讓離殷去當墊靠背! 離殷看穿了她的心思,鳳眸微瞇,扯過衣領上的右手,捏住紀流蘇的肩膀,在即將撞在石墻上的那一刻猛然翻身! 怎么可能如你愿!? 紀流蘇不甘示弱,伸手按住離殷的后腦,往自己方向一帶,想要再翻一次身! “砰——??!” 紀流蘇瞪大雙眸,背部強烈的劇痛,震得她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腥甜的血液順著喉嚨噴出! 沒成功,最后是她當了這靠背。 然,令她震驚的并非此事,而是唇上傳來的唇齒相撞的疼痛!她的左手扣著離殷的后腦,右手被離殷捏住。 離殷鳳眸睜大,淺藍色的瞳眸映出紀流蘇的臉,那張稚嫩的少年容貌帶著血漬,五官精致而靈巧,白皙如玉的肌膚混上鮮血的紅潤,造成了強大的視覺沖擊。唇齒疼痛,但那份柔軟的觸感卻像是烙鐵一樣烙在了離殷心上! 紀流蘇反應極快,強忍著四肢百骸的痛楚推開了離殷! 兩人紛紛滾落在地上,力氣盡失。 與同和問心兩劍插在一起,雙劍劍穗在塵煙中飄蕩,頗有幾分凄美。 由于煙塵太大,眾弟子和長老們并沒有看見墻上兩人剛剛發(fā)生的事,青玉道人橫眉倒豎,天運老人氣的胡子顫抖。 “臭小子,說了要你別惹麻煩,你是怎么做的?!” “殷兒,要你跟紀侄兒好好相處,你怎么跟人打起來了???” 紀流蘇還剩一口氣,指著離殷連忙道:“是他先動的手!” 離殷沉默不語,對于紀流蘇的指控絲毫不在意,閉上眼,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慢慢平復呼吸,像是默認了。 天運老人見此不好指責別人,只能一掌拍在自家徒兒腦門兒上,“你給我閉嘴!”紀流蘇委屈的捂著額頭。 青玉道人強壓著怒火道:“離殷,去萬草峰拿藥,然后到思過崖給我面壁一個月!不到一個月,不準出來!” 離殷點頭,平復呼吸后,慢慢坐起身,身上藍色的衣袍已經(jīng)臟亂破碎,灰塵沾滿衣身,但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依舊平靜,清冷的氣質(zhì)這一刻又體現(xiàn)出來,波瀾不驚,與剛才打架的姿態(tài)判若兩人。 藍衣少年強撐著身子,緩慢移動著步子離去,圍觀的弟子們咽了咽口水,被大師兄身上的肅殺之氣嚇得往后退了十幾步,這也正好給離殷騰出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