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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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師弟?他知道些什么?” 岳林修輕輕抿了一口茶,“葉知秋同我也是許久沒見,說了很多話,我便向他打聽了文萊,他對文萊印象不大,不過他告訴我,文萊在三千年前就從萬草峰消失了?!?/br> 他看著紀流蘇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嚴肅萬分,一字一句道:“就在,我與阿鸞離開情來峰的前一天?!?/br> “從那以后,沒人再見過他,但是他的本命玉簡并沒有碎,這就說明他還活在某個地方?!?/br> 文萊是一個線索,說不定,還是一道重要線索。 紀流蘇忽然明白了岳林修找她的原因,燦若星辰的雙眸寫滿認真,鄭重道:“我懂你的意思,本命玉簡可以用來探測主人的位置,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文萊!” 岳林修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多謝流蘇,我欠你太多人情,都不知道該怎么還了?!?/br> “別說那種話了,”紀流蘇笑道:“誰讓你是我兄弟呢!” 岳林修嘴角輕勾,剛想再說些什么,卻又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離殷現(xiàn)在,知道你的身份了么?” 紀流蘇點點頭,“知道了,弟子大比的時候突然冒出關,一下子就把我認出來了。我也沒法裝瘋賣傻瞞過他呀。” 岳林修有些踟躕,頓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道:“流蘇,既然你把我當兄弟,那、我告訴你一件事?!?/br> “什么事?”紀流蘇問道。 “你最好、咳咳、如果可以的話,離離殷遠一點?!?/br> “為什么?”就算之前與離殷關系不好,但是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緩和了呀。 岳林修突然壓低聲音,小聲道:“我懷疑,離殷是斷袖,而且,極有可能看上你了?!?/br> 紀流蘇:“……” 這真是她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紀流蘇不由笑起來,“林修你想太多了,你知道嗎,我以前偷偷把他常看的書換成了《龍陽十八式》,結(jié)果不久之后他發(fā)現(xiàn)了,提著劍來砍我,所以他不可能是斷袖!我跟他雖然現(xiàn)在關系緩和了,但不親近,怎么說呢,我跟你的交情都比跟離殷的深!” 岳林修:“……”希望如此。 紀流蘇不做過多打擾,起身拿起問心朝岳林修道了別之后就離開了。 在紀流蘇轉(zhuǎn)身那一刻,岳林修無意一瞥,隨后猛然瞪大眼睛。 紀流蘇腰間一閃而過一根黑色的絲線! “流蘇!”他突然喚道。 “怎么了?”紀流蘇疑惑的回過頭。 岳林修揉揉眉心,再定眼看去,那里什么都沒有。 莫非,是自己眼花了? “不,沒什么,可能是我看錯了,路上小心?!彼v的笑了笑。 紀流蘇點點頭,不疑有他,御劍離去。 岳林修一個人坐在屋子里,微微蹙眉,應該是自己眼花了吧,他或許需要再休息休息,畢竟流蘇的身上,怎么可能會有魔氣。 —— 所有弟子的本命玉簡都被保存在藏寶閣的最頂層,用十八道結(jié)界保護著,要想取得其中一塊玉簡,必須由掌門親自去取。 紀流蘇從岳林修那里出來后,立刻又去了青葉峰,離殷一般只在青葉峰兩個地方,一是寒室,二是清泉池。 提起清泉池,紀流蘇感到些許遺憾,上輩子到死都沒泡成,也不知道這輩子離殷愿不愿意松口給自己泡泡。 紀流蘇來到寒室門口,巨大的石窟門緊閉,她伸手敲了敲門,“離殷、離殷你在嗎?”半晌沒人回應。那就應該在清泉池了。 紀流蘇不知道現(xiàn)在該不該去,去的話,離殷可能在泡著,不去的話,林修的事情又不好解決。 最后思忖一會兒,紀流蘇決定還是不去打擾他了,想來離殷應該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別人去清泉池吧,自己就在這寒室門口等著,總能把人等回來。 沒過多久,前方的小路傳來了腳步聲。 腳步聲很穩(wěn),每一步都有著主人獨屬的氣勢。 不用看,紀流蘇都知道一定是離殷回來了。 她立刻從門邊上的石頭上跳下去,轉(zhuǎn)過頭道:“離——” ?。?! 紀流蘇突然卡殼了。 眼前的男子一襲淺薄的藍色長衫,輕質(zhì)透明,披散的頭發(fā)還帶著些許水珠,白皙勝雪的肌膚仿若吹彈可破,修長俊美的身姿萬千風華,略微濕漉的衣衫貼在男子身上,精壯有力的身材完美無缺,黃金比例分割簡直是世間極品。他周身氣質(zhì)清冷,淡淡的雪蓮花香浮現(xiàn)在空氣中,舒心又好聞,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拉衣擺,宛若出水青蓮,亭亭玉立。 最后是那張臉,即便紀流蘇看過不下百次,卻依舊被弄的失了片刻神,男子五官俊美柔和,眉目如畫,薄唇微抿,鼻梁高挺,狹長的鳳眸微微上挑,淺藍色的雙瞳仿若一個幽深的谷底,能將世間一切吸引進去。 離殷太美了,尤其是剛從清泉池里出來的樣子,充滿誘惑力,簡直要人老命! 紀流蘇眨眨眼,強令自己回神! “咳咳、離殷大公子,我有事找你?!彼齽e過頭,掩藏泛紅的臉頰。 離殷清冷的眸子淡淡一瞥,強壓下心里的情緒,道:“何事?” 紀流蘇直奔主題,小心翼翼道:“我需要青霄門一位弟子的本命玉簡,但是,只有你才能去拿。不知道你能不能行個方便?” 離殷沒有回答她,抬步上前,湊到她面前,那雙淺藍色的瞳眸里深邃幽靜,倒影出紀流蘇的臉,薄唇輕起,勾出一絲笑意,反問道:“幫你,我有什么好處?” 離殷的聲音充滿誘惑的磁性,低沉好聽。紀流蘇愣了愣,倒是沒想太多,直接道:“你提條件吧,凡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不食言!” “呵,”離殷嘲諷地笑出聲,“曾經(jīng),我生辰那次,你也是這么說的?!?/br> 紀流蘇額前劃過一絲汗,這人怎么還這么耿耿于懷?! “這、這次,我絕對絕對能做到!”紀流蘇再三保證。 “好,”離殷盯著她,眼眸深處如狂潮般瘋涌的情緒盡數(shù)浮現(xiàn),聲音沙啞,“記住你的話。” “把你在凌云峰的東西全部搬到青葉峰上來,一件也不準剩下。你的房間已經(jīng)收拾出來了,就是你以前的那一間?!彪x殷道。 紀流蘇:“?。?!” 紀流蘇:“為什么?我在凌云峰呆的挺好的!” 離殷微微瞇眼,眼神中帶著危險,“這是我的要求。怎么?剛才自己說過的話,轉(zhuǎn)眼就不認了?” 紀流蘇:“……” “好吧?!彼龁蕷獾馈?/br> “我已放出話,紀弄曉被本尊收為親傳弟子,從今往后住在青葉峰,一切修習皆有本尊親自教導?!彪x殷淡淡道。 紀流蘇:“……”所以,這是一開始就已經(jīng)決定的事? 第059章 紅色晶石 凌云峰有一處山崖,喚名風澤崖,這里風景秀美,竹林密布。 深夜里,夜風吹拂,竹林中的葉子被吹得沙沙抖動。 而在林中,一名綠白色長衫的少年正在練劍。紅色的劍光勢如破竹,將林中竹子砍得七零八落。 少年如瀑的長發(fā)被束在腦后,皮膚白皙,五官硬朗深邃,劍眉星目,睫毛修長,鼻梁高挺,薄唇如玉。銀質(zhì)面具遮住了他的右眼,眼眶里空空蕩蕩的,在月色下反射出銀光。長劍透亮,火紅的靈力纏繞在尖端,如同一簇小火苗。 落無歸自上次大比完之后就一直待在這里,他的胸腔內(nèi)有一股無名火焰。 昨天在演武臺,他眼睜睜地看著紀弄曉被青霄老祖帶走,他想上前拉回她,卻被青霄老祖的威壓壓制的不能動彈分毫! 實力的懸殊讓他怒火中燒,即便單系火靈根天賦很好,但也難以在短短十年內(nèi)達到金丹期,更別說與青霄老祖有抗衡之力。 他現(xiàn)在只是個筑基四層而已。 靜謐的竹林,風吹草動。一片片竹葉隨風飄落,如同下了一場竹雨。 過了許久,少年終于冷靜了下來。 他慢慢坐在地上,右眼那空蕩的眼眶隱隱又痛了起來。 最近他這只眼一直在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痛。 落無歸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他自有記憶開始,就一直在流浪。 第一次睜開眼,他是在一個亂葬崗醒來的,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沒什么東西,唯一看見的,就是靜靜躺在身邊的一塊紅色晶石。他沒有右眼,只有一只眼睛能視物。 紅色晶石發(fā)著光,上面刻著一個“落”字。他記不到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只能如同游魂一樣在那片亂葬崗里穿行。 少年沒有記憶,也什么過多的情緒,但是他腦海中卻有著一股對魔修和魔物莫名其妙的仇恨,他似乎天生就會一些降魔修煉之術。 在山里游蕩了十幾天,他知道自己無家可歸。 所以他起名落無歸。 紅色晶石一直陪伴在他身邊,那是他唯一擁有的東西。 不過后來,他遇見了一個紀弄曉。 她的雙眸燦若星辰,非常亮眼,像是陽光一樣。落無歸流浪的那些日子,看慣了人情冷暖,所以對于她的示好一直冷眼以待,他想:小孩子就三分鐘熱度。 但是他沒想到紀弄曉會在樹妖那里替自己當下攻擊,明明那只是一個小孩子,看起來比自己弱小的小孩子。 紀弄曉關切的雙眸只一眼就敲擊在了他心頭。他忽然感覺那雙眸子萬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但是他所擁有的記憶中,卻又從未有過這么一個人。 幻境比試結(jié)束后,他忽然想多親近紀弄曉。 那是他唯一不排斥的人。 同住十年,他的生活里早被紀弄曉占據(jù),他不喜歡別人靠近紀弄曉,少年也知道這種占有欲是不對的,但他難以控制自己。 落無歸手邊的劍突然被風吹倒,然而此時他無暇顧及它。 右邊的眼眶痛的厲害,竟令他有些不能忍受! 忽然,他的衣襟迸發(fā)出一陣紅色的光芒! 晶石隔著衣料貼在他胸口,將肌膚弄得guntang起來! 落無歸伸手把那顆紅色晶石拿出來,上面刻著的“落”字在夜色中顯得明亮萬分。 落無歸沒有眼球的右眼倏地流下一道血痕,血滴落在晶石上,那顆晶石的光芒竟然更加強盛。 他有些驚異,在過去的十幾年內(nèi),這顆晶石除了偶爾發(fā)一下光之外,就再沒有其他動靜,這回卻突然爆發(fā),著實令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