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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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行!”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付勁宇:“你轉(zhuǎn)到五班去,進度都調(diào)不到一起,還要不要學習了?” 五班班主任動了動嘴想反駁,可付勁宇確實說得沒錯,江臣來五班肯定不比實驗班。 三班老師笑瞇瞇開口:“要不這樣吧,把我們班的化學老師換一下,換成何老師,江臣來我們班怎么樣?這樣又不耽誤孩子學習也不會影響孩子心情,兩全其美。” 其他人心里都嗤了一聲,你倒是兩全其美了,老師是說換就能換的? 誰料,校長卻沉吟了一刻,道:“王老師說得也不是不可行,不過我覺得江臣既然已經(jīng)適應了一班的同學,換個班級也要一段時間適應,要不這樣,張老師先停課一段時間,等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再復課,這段時間一班的班主任就由李老師暫時代理,幾位化學組的老師們也辛苦一下,多加個班的課時,何老師暫替一班化學,怎么樣?” 李老師一向佛系,他無可無不可地點了下頭。 何老師卻是覺得自己被餡餅砸著了,一臉不敢相信。 當初高二年紀老師排課的時候,他本來是要教三班化學的,因為這是大多學校排課的潛在規(guī)則:實驗班的班主任,不會再兼任另一個實驗班的科任老師。 可張建仗著自己的后臺,硬是攬下了兩個理科實驗班的教學,而且挑的班級都是理科班,讓他和另外幾個化學老師只能選擇文科班以及其他幾個理科普通班,心里早已經(jīng)憋了一口氣。 不是何老師不想教文科班和普通班,而是文理科化學進度不一樣,實驗班進度更不一樣,他一個年輕有抱負的老師,一腔熱血都是帶出單科狀元的期望,而且按照教資選班,他本來就擁有成為其中一個理科實驗班科任老師的資格,一下子被張建包攬了,他能甘心嗎? 本來因為張建的后臺,再不甘心也只能憋著,等這兩年過了,下一屆高二再看。 誰知道他這才憋了半年了,餡餅砸下來了!他可不是樂死了! “不辛苦不辛苦,等會張老師把進度和我交接一下,我下午沒課,等會回去就立刻將課件趕出來,明天就能去一班上課!絕對不耽誤孩子們的學習!” 何老師樂死了,張建就憋屈死了。 他怎么都沒想到,這么一件小事,不但鬧得人盡皆知,最后還把他的課停了,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可校長不管張建樂意不樂意,他先問江臣:“江臣同學,你覺得這個安排怎么樣?” 江臣站起身,端端正正朝校長鞠了一躬,誠懇道謝道:“校長,謝謝您?!?/br> 對于值得尊敬的人,江臣向來都是以尊重認真的態(tài)度對待,正是因為這份誠懇,也能讓對方感覺到他的一舉一動都發(fā)自真心,在大多情況下,得到尊敬的人往往也會尊敬對方,互相尊敬則是建立信任以及感情的基礎。 可以說,江臣前兩世的成功,與他的性格不無關(guān)系。 不只是校長笑得更加慈藹,其他老師看向江臣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禮貌通透,能據(jù)理力爭也知適可而止,這樣的晚輩誰又能不喜歡呢?何況,江臣還是他們的學生。 校長溫和地拉著江臣坐下,轉(zhuǎn)頭看向?qū)O騰云,面上的笑意淡了些,道:“孫校長,您對這個安排有什么意見嗎?” 孫騰云心底將張建狠狠罵了一頓,陰沉著臉道:“沒有?!?/br> 校長點頭:“那就好,這時候都快要上第一節(jié)課了,散會吧,別耽誤了學生們上課?!?/br> 江臣和來時一樣,跟在付勁宇身后離開。 走出辦公樓一段距離,付勁宇才轉(zhuǎn)身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小子!”拍完忍不住朗笑幾聲:“害我白擔心一場,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個白面團子,脾氣好得誰都能揉幾下呢?!?/br> “有骨氣?!彼χ骸拔蚁矚g?!?/br> 江臣問起剛剛?cè)バh室前就很在意的事情:“付老師,您說的競賽是?” “數(shù)學競賽?!备秳庞钫f起正事,也認真了起來:“之前高一就看好你了,誰知道一開學……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你覺得怎么樣?想不想搞競賽?” 江臣笑容清朗:“我喜歡?!?/br> “知道你小子喜歡?!备秳庞钚Φ溃骸爸拔铱床莞灞旧蠈懙墓?,很多都是大學高數(shù)才會學習的內(nèi)容了,還有些不是數(shù)學系的都不能知道,怎么?你以后打算專研數(shù)學?” 江臣搖頭:“我大學會報計算機?!?/br> 他第一世的夢想確實是專研數(shù)學,目標也是華大的數(shù)學系,可后來卻因為很多事情,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計算機,誤打誤撞,反而讓他找到了自己真正最感興趣也最適合的方向,后來重生到星際時代,他也堅定不移地走在人工智能研究的道路上。 這一世,他想通過競賽的方式圓自己第一世的夢,可真正堅定要走的道路,依舊還是計算機。 付勁宇一愣,然后也笑了,道:“有眼光,計算機前景很不錯?!?/br> 兩人就這么說笑著回了教學樓,等江臣回到班上時,第一節(jié)課上課鈴剛好打響。 第一節(jié)課是英語課,語文老師卻走了進來。 在同學們不解的神色下,將張建暫時聽課,日后由他作為代班主任,化學課換成何老師教的消息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后也不等他們震驚,點點頭和楊老師打了個招呼,又慢悠悠地走了。 楊老師也不在意,笑意盈盈地叫了聲上課。 一節(jié)課結(jié)束,一班所有的學生們都在討論張建聽課的事情,幾乎大半男生都圍到了江臣桌邊,其中以沈旭最得意。 “張三毛那個逼終于走了!我恨不得馬上去廣播臺大笑三聲,放首《大快人心》慶祝!” “江臣,剛剛付老師叫你出去,是不是就是張三毛的事情啊?你們說什么了?” “牛批啊,竟然把張三毛給趕走了!以后再也不用看他化學死亡實驗了,我坐在講桌下面,每次看他實驗都擔心自己小命,現(xiàn)在終于保住命了!”說話的男生抱拳:“江哥,救命之恩啊” 其他人起哄:“以身相許嗎?” “去去去滾滾滾……” 笑鬧之間,有人在門口喊了一聲:“紅榜貼出來了!江臣年級第一,不算政史地,總分739!” “真的假的!” “我cao了!” “臥槽!??!” 抱拳的男生沒站穩(wěn),一邊說著“臥槽”一邊一個踉蹌摔倒在江臣身上。 江臣推開那男生的臉,笑罵:“不給cao,起開?!?/br> “要臉嗎你!” 本來還沉浸在震驚之中的同學們,被這么一打岔,很快又鬧成了一片。 第13章 穿回來第十三天 紅榜貼出后,江臣重回年級第一以及張建被停課的消息一同傳遍了燕市一中。 不需多言,所有聽過那則小道消息的人心里都有了答案:張建確實自導自演故意污蔑自己的學生。 一時之間,江臣智斗班主任的故事廣為流傳,四樓東側(cè)成了熱門地點,多的是來打聽他的學長學弟和來看他的學姐學妹,就連去食堂的時候,都有其他年級的人和他打招呼。 沈旭狹促道:“得,咱們班草變校草了,大名人?。 ?/br> 這已經(jīng)不是沈旭第一次調(diào)侃他,江臣都懶得回嘴,但最近幾次被人堵在路上也確實給他造成了一定困擾,好在他丟出去的包袱已經(jīng)有人接了,等過幾天真正的大事發(fā)生,其他人也就會漸漸忘記他了。 出乎江臣預料的是,這一次事情發(fā)生的卻比他想象得要更快。 周五課間鈴剛打響,學校就開進來一亮低調(diào)的黑色轎車。 這可算是一件稀奇事,一中規(guī)定校內(nèi)不允許任何車輛通行,包括自行車和小轎車,就算是老師校長,也沒有將車子開進來過。 現(xiàn)在正是大課間,三個年級的學生聚在cao場,看著車子沿著直道開到辦公樓下面,幾個穿著簡單衣服的男人下來,校長親自迎了上去。 有人議論開了:“那是誰呀,竟然可以開車進學校!” “是不是教育局的啊?聽我十六中的朋友說前幾天就有領導去巡查,他們前一天大掃除占了兩節(jié)課?!?/br> “不是吧,之前領導來了,我們不也是得搞大掃除嗎?” 學生們議論紛紛,但體cao的廣播一響,也只能停下來認真做cao。 江臣瞥了眼辦公樓的方向,心里有些詫異,卻也差不多猜到了那些人是誰,來做什么。 月考之前,他去辦公樓幫付老師拿新的數(shù)學題冊,趁著孫騰云不在的時候在他的電腦里動了些手腳,那之后,孫騰云電腦里的每一絲痕跡都在他的眼皮之下。 孫騰云有一個很好的習慣,就是記賬。不論是掙的花的還是贓款,一筆筆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連來源花銷打點都寫在一邊用紅色字體備注。 不過,像他這樣警惕的人,敢記賬自然也有保護措施,孫騰云記賬的文件夾藏得極其隱蔽,有無數(shù)個同名文件夾用做障眼法,找到之后更是層層密碼,甚至安裝了自動銷毀木馬,密碼輸入錯誤到一定次數(shù),這個文件就會被永久粉碎。 可這木馬,對江臣來說,就如同沙灘上孩子堆的沙堡,毫無防御能力,隨手一推就能倒得干凈。 根本不費吹飛之力,江臣就將孫騰云這邊的文件,傳給了他巴結(jié)的某領導的死對頭,本來他還以為,這些文件對方會花費一些時間驗證,等到合適的時機才會揭發(fā)出來,先將孫騰云上面的人給抓了,然后才會輪到孫騰云。 可沒想到,那邊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才幾天就來抓人了。 這邊江臣沒有想到,被帶走調(diào)查的孫騰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沒有收到任何消息,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被帶上了車。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他上面的人貪污受賄被抓了,而且證據(jù)好像是從他這里流出去的。 孫騰云一個激靈,被拷著的手都抖了起來。 這怎么可能!他這邊絕對不可能出任何紕漏! 孫騰云腦門上的冷汗一層又一層,被掠過的寒風一吹,整個人都打了個擺子。 他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完了,如果真是從他這邊出的紕漏,那他就完了,他一家都玩完了! …… 云市政局這次的動蕩不大,可也還是影響到了一小撮人,其中就包括張建,他本來還只是暫時停課,這下卻直接收到了解聘文件,還是市教育委親自下發(fā)的文件。 如果沒有嚴重違法亂紀、觸犯刑法,或者長時間曠課,解聘這種事情一般都由學校下達,教師不服還能可以申請調(diào)動,調(diào)到其他學校就職,可一旦被教育委辭退,就是生生斷了他再當老師這條路! 張建自然不愿意,鬧著說要上教委申訴,可整個學校沒人聽他愿不愿意,就連平時一向和他關(guān)系不錯的七班班主任,在校門口見到他了也避著他走。 最后,還是有個年輕老師看不過去,低聲在他耳邊將這幾天他聽課不在學校時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張建才瞪大了眼,等那位老師走后,他在原地站了許久,才雙目無神地邊徘徊邊低聲喃喃著不可能。 沈旭和江臣走到學校門口時,張建還在校門口。 明天就是周日,沈旭強烈要求江臣和他一起打游戲,一路上都在軟泡硬磨。 江臣這幾周周末都是去醫(yī)院堵時風鉞,霍博這段時間也不在云市,獨留沈旭孤孤單單一個人,這樣一想,江臣也覺得自己忽略了他。 “下周末我有時間,打游戲去網(wǎng)吧都隨你,這周我真有事。” 沈旭也知道江臣說有事就是真有事,只是他實在好奇江臣到底在忙些什么,江家現(xiàn)在的情況他是知道的,正是因為太清楚了,就十分擔心江臣是不是為了減輕家里負擔,背著家里人和他去找什么危險的工作做了。 可如果是工作,江臣一周這么就做這么一天,怎么看怎么不靠譜啊。 “江子,你和我說句實話,最近每周周末你都跑出去,到底是去哪里了?” “我……” 江臣剛開口,校門口的張建就發(fā)現(xiàn)了他。 張建一雙眼睛都是血絲,本就不年輕的臉更是又蒼老了幾分,他直勾勾地看了江臣一會,忽然大步向他走來。 他一邊走一邊喝道:“是你對不對!” 校門口的學生們都被張建突如其來的爆發(fā)給驚到了,回過神來卻自發(fā)往江臣身邊走。 張建是個什么貨色,他們可是一清二楚。而且前幾天公告欄上就貼出來了,張建已經(jīng)不是他們學校的老師了,他們當然得護著自己學校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