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那我先去了,晚上給你帶桔子!”南越說完,就才看向凌灝,“走了!” 說完也不等他,直接走在了前面,想著跟上那四人。 “南姐,等我!”凌灝見狀,就連忙把陶塤還給那大爺,跑著跟上。 看著兩人漸漸遠(yuǎn)去的身影,盛景珩垂下眼簾,拿著陶塤默默吹著,過了會,才放慢動作,給幾位大爺做示范。 而另一邊六人,在到達(dá)桔子林后,就發(fā)現(xiàn)摘桔子也不是什么特輕松的活。 一方面,這片桔子林可足足比上次的花生地大好幾倍。 另一方面,則是桔子樹都較低,走在林中,幾乎只能在貓著腰的時候,才能稍微躲開暴曬。 但是他們總是需要站直身體,去摘比較高處的桔子。 秋老虎的威力不是說著玩玩的,三十幾度的高溫太陽天,有風(fēng)時還好,無風(fēng)時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南越都是在一邊吸收著附近的水系靈力,才能在不用分心施法的情況下,保持渾身清爽。 凌灝時不時會過來找她,也蹭了些靈力,身上總是清清涼涼的。 但其他人就苦了,只能摘一會,躲在樹下偷一會懶。 安辰卻是個死腦筋,有攝像跟著,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發(fā)生意外的時候,都是把跟著他的攝像嚇得一愣,然后才趕緊丟開攝像機(jī),急急忙忙去扶他。 第521章 幫他保住了工作 因?yàn)榻圩恿钟行┠觐^了,樹都是很結(jié)實(shí)的那種,斷掉的樹枝,能跟小刀一般鋒利。 安辰是被曬到中暑,直接毫無意識地,直直正面朝下倒下去的。 整個人壓垮了一片樹枝,還被斷枝刮到了皮膚很是柔軟的頸部,頓時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雖然攝像去拉他時有些慌亂,但是有基本的醫(yī)療意識,并沒有讓傷口加深或是加大,距離頸動脈就差那么點(diǎn)。 就在附近的南越,聞到血腥味后,便沒有多想的,直接循著氣味找了過來。 因?yàn)樗俣忍?,她的攝像都是跟丟了,一時沒找到她人。 而看到安辰的攝像在做止血的救急,南越便在旁邊蹲下,伸手按住了安辰身上一處xue道。 看著血慢慢止住,攝像才松了口氣,整個人坐在了地上,嚇得臉色蒼白。 他拍安辰這些天,基本沒有交流過,就也沒有特地去觀察安辰的臉色。 如果早有發(fā)現(xiàn),也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南越道:“光是止血沒用,他的傷口還需要處理,你快去找人過來,要把他送醫(yī)院。” 攝像腦子里一團(tuán)亂,當(dāng)即聽她開口,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刻爬起來,拖著軟掉的雙腿去叫節(jié)目組其他的人了。 等他一走,南越便收回手,從隨身攜帶的小荷包里,拿出一條連花帶葉的半枝蓮枝葉,施法將其碾碎成粉末,悄無聲息地敷上安辰的傷口。 為了不讓效果太夸張,南越只用了一半,剩下一半又收回到了荷包里。 等她剛將荷包收起,其他人聽到了攝像的聲音,紛紛找了過來。 幾人剛到,看到的就是南越在徒手幫安辰擦拭流出來的血,神色專注,動作輕柔。 卻并不知道,她是在掩飾剛剛的半枝蓮粉末。 安辰的傷口現(xiàn)在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剛剛那么恐怖了,感覺就是刮了道小口子,但血流的有點(diǎn)多,看著有點(diǎn)嚇人。 南越看到他們來了,就讓開身,使喚凌灝:“先把他放平,然后都散開些,通一通風(fēng),他就是中暑了,沒什么大事?!?/br> 凌灝還在看著南越手上的血跡發(fā)呆,被南越多看了眼,才連忙反應(yīng)過來的,和姜巖旭一起動作。 鄭耀生則是連忙道:“我去看看有沒有冰水!” 有她在,有沒有冰水都沒關(guān)系。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南越并未阻攔,而是默默退開幾步,讓風(fēng)往這邊吹。 等到節(jié)目組的人急忙趕過來時,就見到,安辰已經(jīng)緩緩轉(zhuǎn)醒,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卻沒有剛剛鮮血淋漓的恐怖感了。 跟著他的攝像有些愣住,剛剛的傷口明明比現(xiàn)在大也深多了,怎么現(xiàn)在好像就只是被輕輕刮了一下? 但是對于攝像而言,事情自然是越小越好,而且剛剛攝像機(jī)丟在了地上,并沒有拍攝到安辰正面的傷口。 攝像什么都沒說,等到安辰被人抬著去休息了,其他人也慢慢散開后,就也撿起了攝像機(jī)。 在和南越擦肩而過時,非常真誠地道了聲謝。。 他雖然不知道南越做了什么,但是,這算是幫他保住了工作,一聲謝都遠(yuǎn)遠(yuǎn)不夠。 第522章 讓安辰帶病寫歌? 摘桔子出了這樣的事,又見太陽威力不見減少,節(jié)目組就叫停了這項工作。 桔子林的主人也很是愧疚,送他們離開時,堅持著給他們多送了好幾箱桔子。 安辰經(jīng)過休息后,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過來,也慢慢想起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沒有仗著受傷就心安理得的待著不動,而是跟五人表示了歉意,還和節(jié)目組談了談,表示不會為此追究什么。 畢竟,其他人都知道躲一躲太陽,他卻是強(qiáng)撐著,愣是把自己搞中暑了。 跟節(jié)目組說完,回到嘉賓的車?yán)锖?,安辰又再次對五人道了謝,顯然是被節(jié)目組告知了,他暈倒后,幾人都或多或少為他做了什么。 全程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沒有接近的金雪薇,像是想調(diào)節(jié)氣氛一般,打趣道:“其實(shí)你最該感謝的人,是南越才對。你的攝像去叫人了,是她一直在旁邊照顧你。” 說完,金雪薇還表示:“他們也看到了。” 這個的確是實(shí)話,三個男人自是都點(diǎn)了頭。 安辰這便看向南越,認(rèn)真而又正式地道:“謝謝你,南越?!?/br> 南越對上他烏黑純粹的雙眼,搖了搖頭道:“沒什么,換做是其他人,我也會這樣做?!?/br> 畢竟,她主要的目的,是不想讓這個節(jié)目臨時結(jié)束。 半枝蓮也是提前準(zhǔn)備好,想要試一試藥效的,然后就這么剛巧的,安辰受傷了。 所以這個道謝,南越還真有點(diǎn)當(dāng)不起,但他要謝也不可能攔著。 而雖然她這樣說,但是安辰還是堅持要另外感謝她,想了想后,便道:“等回去后,我可以給你寫一首歌嗎?” 沒等南越出聲,金雪薇先哇了聲:“安辰可是出了名的音樂才子,怎么辦?我現(xiàn)在就想聽那首歌了!” 姜巖旭終是忍不住出聲懟她:“你這是打算讓安辰帶病寫歌?” “啊,我沒這樣說啊。”金雪薇一愣,沒想到姜巖旭會插嘴。 鄭耀生也帶著幾分嘲笑道:“你是沒這樣說,但人家才剛說要寫歌,你就說想聽,這不是讓人家連夜寫出來唱給你聽嘛?” 凌灝則是在旁邊小聲比比:“寫歌哪有那么容易?。 ?/br> 見到三人都是看出金雪薇的刻意,南越不由一笑:“寫歌就不必了,我剛發(fā)完新專輯,下半年的重心工作估計會在拍戲上。” 安辰似乎也察覺到了,這樣正式有點(diǎn)不太好,便點(diǎn)了頭道:“好,那等回去后,再另外給你謝禮?!?/br> 南越不置可否地一頷首,沒有再說什么。 金雪薇被三人連懟,亦是說不出話來,看安辰和南越兩人都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更是氣的直接扭頭去看車窗外了。 回到村里,天色還很早。 晚餐已經(jīng)有了著落,甚至第二天早餐都是有了——桔子林的主人給他們的報酬里,除了桔子和各種可以做晚飯的食材,還有一箱剛成熟的玉米。 六人準(zhǔn)備著蒸十來個玉米,再一起蒸幾個蛋,便也夠吃了。。 而節(jié)目組也不強(qiáng)制他們?nèi)フ一罡闪?,所以便除了借故身體不舒服的金雪薇,和身體真的不舒服的安辰,南越他們四人就去找盛景珩,打算跟村民們一起學(xué)發(fā)的那幾樣樂器。 第523章 誰更幼稚些 凌灝在熟悉的人面前,是藏不住事的那種。 找到盛景珩后,就忍不住跟他說起了桔子林的意外,也跟他說起,當(dāng)時南越是怎么第一時間伸出援手,又是怎么不怕臟,徒手去擦拭血跡,之后又很是冷靜,安排他們做些別的事。 南越無意跟凌灝爭辯個清楚,就只是對上盛景珩安靜的眼神,很是無辜地表示并沒有那么夸張。 還不時對他做個口型或是搖頭,否認(rèn)凌灝說的話。 碰到說對了的,就在旁好笑不已,無奈對著盛景珩點(diǎn)頭。 這些,南越是在凌灝身后做的,并沒有刻意避開姜巖旭和鄭耀生兩人。 兩人笑點(diǎn)本就低,這會在一邊無聲笑著,都快直不起腰了。 盛景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邊笑作一團(tuán)的兩人,漆黑深沉的眼眸里,也是不由閃過一絲笑意。 她與凌灝兩人,當(dāng)真是打算要比比看,誰更幼稚些。 等到凌灝終于說完,南越就走到盛景珩那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什么都沒發(fā)生的神色。 凌灝看了看南越的表情,直覺告訴他有點(diǎn)不對,再去看拼命憋著笑的姜巖旭和鄭耀生,更確認(rèn),剛剛在他沒看到的地方,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過,沒等他去追問南越什么,就見到一位上了年紀(jì)的老人,拿了把二胡出來,激動地表示,這二胡年紀(jì)比他還要大幾歲,算是家里的傳家寶了。 但是這位老人年紀(jì)大了,也很久沒有拉過了,這會都是手生了。 就想著來問問盛景珩,會不會拉二胡,過去太多年,都是忘了它的聲音。 看到盛景珩一時沉默住了,剛剛的搞怪氣氛慢慢消退。 畢竟盛景珩是在國外留的學(xué),就算學(xué)過很多種樂器,但是二胡實(shí)在太傳統(tǒng),而且就算在國內(nèi),也沒幾個年輕人會去學(xué)。 可是看到老人家那樣懇切地詢問,就讓人有一種,不忍拒絕他的感覺。 南越會古琴古箏甚至琵琶也可以試試,但是看到二胡,就都是有些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搞定。 就在幾人想著怎么打圓場時,盛景珩就接過了那把二胡,道:“我試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