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這碗恒河水[穿越印度]_分節(jié)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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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楓還以為從此以后,尼尼莫村除了三等種姓的村長老爺一家,和昆陀兩兄弟,就再沒有“成年”男人了。非?!瓣P(guān)心”這個什么達(dá)爾尼管家要不要去,見他還出現(xiàn)在村里,就什么也不想說了。 這依然是一個看錢的社會。 維卡挨打后,她的耳朵就不好使,每個人跟她說話都要扯著喉嚨吼。她悲憤難過之余,只想快點恢復(fù)身體下床管事,把那藥油抹了又抹,晚飯也是使勁吃。因為她覺得很對不起伊扎,發(fā)誓要好好對待娜瑪和長孫。 只要想到頭天晚上伊扎湊在她耳邊講的話:母親,如果這事不是您叫人做的,我絕對不會承認(rèn)。請您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逆了父親的意,全家都別想好過。不要再跟那些流民來往,他們是瘋子,是被神明拋棄的人,你接觸他們,當(dāng)心惹怒神明。凡事跟二弟商量,夏爾小媽搶不了你什么,雖然年紀(jì)不大但也算多個幫手做活,您就別再找她麻煩了。 維卡就止不住的流淚,而始作俑者昆陀,吃了飯就睡了,沒給她一句解釋。 這天晚上,村里女人和小孩的哭聲持續(xù)到大半夜。雖然男人又懶惰又暴躁自大,但有總比沒有好。當(dāng)兵打仗,生死不知,那悲涼的愁緒縈繞在阿拉哈巴德幫南部的每個小村子上空,久久不去。 “喔喔喔——” 雞叫第一遍,朝霞淺淺映紅天際,尼尼莫村的天空照常會被朝陽籠罩。不會因為這里少了三百多個男人,就躲懶偷閑。 而女人們,地里的莊稼也不會因為她們沒了男人就停止生長,雜草跟害蟲,照常會肆虐。 不久,女人們或頂著藤筐,或背著孩子,三三兩兩出現(xiàn)在田間小路。她們仿佛一夜間失去了本就不多的顏色,個個呈現(xiàn)出枯槁之態(tài)。 由內(nèi)而外地表達(dá)著一種消極情緒:我快成寡婦了 延伸出來的意思:活不了多久了;要殉葬了。 本邦如今存在的殉葬制度,用夏楓的理解就如同前世的“封建遺毒”。昨天,帕絲塔知道結(jié)局已定,急于打擊娜瑪,就拿這事恐嚇過她。夏楓見識了那場爭吵,從娜瑪嘴里得知阿克巴反對殉葬,而當(dāng)?shù)氐哪承┥駨R卻寸步不讓。夏楓只認(rèn)識這位帝王,對他稍有點好感,下意識就想起了這個詞。 太陽初升,在夏楓的站樁進(jìn)入到尾聲的時候,跑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昆陀,臭小子,快開門。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家的人怎么還沒上工?!?/br> 這聲音聽著惡心,夏楓一邊擦汗,一邊尋思著應(yīng)該更新“小倉庫”了,便往廚房走。有的是人開門,輪不著她。 “達(dá)爾尼管家,這么早,有十么事嗎?”維卡睜著水泡眼,張著露風(fēng)的嘴大聲問道。 達(dá)爾尼看見維卡一臉青腫,疤痕嶙嶙,沒覺詫異。他應(yīng)該早知詳情,并且還提高語調(diào)對她說:“維卡,你們可真勤快??纯催@日頭,都快曬到神相了。” “噗!”廚房的夏楓差點嗆著。心道:說得太好了,換句她聽得懂的話,就是快曬到屁股了。 無神論者,從不信仰任何神的夏楓腹誹著。最反感用神意來愚民的無恥勾當(dāng),她討厭這里的一切,當(dāng)然也討厭統(tǒng)制這里的所謂神明。 “地里沒活了,過兩天再播小麥也來得及。”維卡費力解釋道。 “哼,你是怨我管你們家閑事?” ☆、第26章 回?fù)?/br> “沒有沒有,我是給你解釋呢,怕你擔(dān)心?!本S卡摸著腮幫用力說道,那唾沫星子都噴到了達(dá)爾尼臉上了。 達(dá)爾尼趕緊退到門外,滿臉嫌棄:“行了行了,叫昆陀出來,我有事找他。你們的小麥種子有嗎?沒有吧。”說到這里,又摸著胡須怪模怪樣地自說自話:“就知道你們好幾年沒種小麥,肯定沒種子。我告訴你,別種小麥了,種煙草。這仗一年兩年打不完,麥種馬上就要漲價,交的公糧還要加數(shù),剩下一點不知夠不夠吃?!?/br> 維卡知道索拉也種煙草,有些猶豫:“不種糧食一樣要交公糧,種煙草的一多,這價也上不去。不知道夠不夠買糧食交糧?!?/br> 達(dá)爾尼不耐煩地朝她擺手,“公糧也可以交盧比嘛。唉,我不跟你講,你就是個蠢的,叫你們當(dāng)家的來?!?/br> 維卡一愣:“達(dá)爾尼管家,您糊涂啦,我們當(dāng)家的打仗去了呀?!?/br> “昆陀?。“屠吡?,現(xiàn)在不是他當(dāng)家嗎?你能頂什么事兒,快把他叫出來。說了半天話,他怎么還沒醒?” 維卡有些氣惱,卻不知道怎么反駁他。 當(dāng)昆陀下來跟著達(dá)爾尼走了,她把昆陀也怨上了。 夏楓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局,并不怎么意外,聽到帕絲塔急緩有度的特殊步子正在下樓,趕緊倒了一半玉米粉包在裙子里逃離廚房。 不久,就聽見帕絲塔在廚房里摔摔打打,怎么這樣少了,那樣不夠了,是不是有人偷吃了,罵罵咧咧不消停。 “帕絲塔,你早上進(jìn)廚房干什么,還不快上工去。”維卡聽不下去了。 “母親!” 帕絲塔沖出來,指著自己的肚子說道:“我好像懷孕了?!?/br> “肚子鼓起后你才能單吃三頓飯,你大嫂就是這樣。” “所以呀,大嫂掉了兩個孩子才生下塞吉。難道母親也希望我的肚子死兩個孩子?” 維卡又被噎住,夏楓暗笑她昨晚睡覺沒朝對方向,接連觸眉。 ...... 夏楓填飽了肚子,跟娜瑪還有她背上的小塞吉,很有默契地出現(xiàn)在地里。 她本想把昆陀嫁禍的事情告訴娜瑪,但看見她的樣子,應(yīng)該是經(jīng)不起打擊。就算她知道,也無能為力,還平添郁憤。 中午回家吃午飯時,夏楓意識到艱難的日子就要開始了。 昆陀表示,震旦商人會高價收購煙草,種植煙草是聰明人的選擇。而且還要盡快播種,除了懷著孩子的帕絲塔,所有人,包括甘波都要去田間清理甘蔗根,根子還能賣上些錢,全部投到煙草上面去。 甘波想反駁,但看見二哥的眼神,又把話壓了回去,一臉委屈。 震旦?震你娘.的頭!作為華夏子孫的夏楓忍不住在心里狂罵。她才不會認(rèn)為大明人自稱震旦呢。死“阿三”不用人家取的國名,亂稱呼! 帕絲塔說道:“甘波,只是下地,你的那些朋友可都上了戰(zhàn)場。你都快娶妻了,怎么還當(dāng)自己是小孩子。要是昆陀十四歲也像你這樣懶,咱們能活到你父親回來嗎?” 甘波更不敢吱聲了,再多不滿也沒地兒說去。 帕絲塔喜滋滋地吃著自己單獨的那一份孕婦餐,昆陀跟甘波的桌上所剩無幾。甘波剛剛吃飽就發(fā)現(xiàn)食物有些少,趕緊把剩下的大部份攏在一起讓維卡去吃。 余下的估計夏楓打個呵欠都能噴得無影無蹤,說白了,前世小孩子們沒吃干凈的剩碗也比這“豐盈”。 娜瑪什么也沒說,抱著吃奶的孩子看著維卡。 維卡想到長子伊扎的犧牲,提議她們?nèi)N房重新弄。 帕絲塔這時不好意思地笑道:“都怪我,沒有做過飯,不知道份量。大嫂,我這里還有點剩的。你過來吃,那邊的小媽應(yīng)該夠了?!?/br> 夠你妹!夏楓二話不說走向廚房。娜瑪回給帕絲塔一個抱歉的表情,也跟著進(jìn)來。 好家伙,廚房又像被洗劫過,什么也沒有不說,連活魚和活雞也沒了。 夏楓沒有氣得失去理智,讓娜瑪叫維卡進(jìn)來。 維卡一看,也是發(fā)愣,她渾身是傷,上午又回床休息去了,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帕絲塔,廚房怎么沒有糧食了?” 帕絲塔早就料到他們會這樣問,跟丈夫?qū)σ曇谎?,懶懶回道:“村里沒男人了,哪家哪戶的糧食不藏起來,等著流民來搶嗎?母親,您怎么大驚小怪的。我為了不讓您cao心,又不能下地干活,就幫著把疏忽的地方做好,還等您表揚(yáng)呢?!?/br> 無恥! 夏楓平了平呼吸,心說我本來要再把尾巴夾緊點龜縮做人,可明顯這兩口子是要走索拉和庫納的老路,只用食物吊著老子的命。原主終于被虐待死了,換了我來,要是再被虐待死,真是白吃二十幾年干飯。 她突然沖到門外去,左右看了看:很好,每家屋頂上都飄著炊煙。 深吸一口氣,調(diào)出丹田的幾絲力量。然后,她那悅耳又嘹亮的聲音就傳出老遠(yuǎn): “正妻jiejie,我跟大兒媳干了一上午活,回家來居然沒有飯吃。二媳婦在家休息,卻能單獨好餅好rou緊吃。這道理哪也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