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什么?不吃不喝?” 小何為難道:“水..應(yīng)該是喝了?!?/br> “應(yīng)該??人不吃不喝的極限是三天你們知道吧?會死人的!” 小何要哭了:“所以才讓沈小姐你務(wù)必來一趟啊?!?/br> 沈霧氣得要死,一邊拎著自己來時買的東西往里面走,一邊叨念著:“你們不會闖進去嗎?他搞什么,那天不是還好好的?” “沈小姐你先別問,快進去看看吧?!毙『魏忉屃藘删渲币阉暹M去救人。 周勤也在等她,在沈霧打算直接推門而入的時候: “沈小姐。總裁的休息室有密碼鎖?!?/br> 沈霧現(xiàn)下還真有些擔心:“時御不會睡死在里面了吧?密碼多少?!?/br> 她這邊一問,面前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整齊劃一地搖了搖頭,鼓著腮幫子異口同聲:“不能說。” 不是不知道,是不能說? 沈霧滿臉問號,不說密碼她怎么進去? 不是你們瘋狂暗示我來欺負,不是,明示我來救人。 人死了怎么辦,你們就這一個老板。 周勤小何一臉緊張:“沈小姐稍等,我們?nèi)窍滤臀募!?/br> 不是,人不都要死了?送什么文件。 沈霧: “這個節(jié)骨眼?密碼那?” 兩股旋風從她旁邊經(jīng)過,沈霧眼睜睜看著一張小紙條從周勤的文件夾里飄出來。 她彎腰撿起來,看著上面四個清晰無比的數(shù)字,一陣沉默。身后兩個人已經(jīng)同頻率揮著手縮進了電梯。 知道不止她一個人怕時御但也并沒有被安慰到的沈霧:...... 沈霧推開辦公室門,大片耀眼的陽光落進來,時御的辦公桌依舊很整齊,批閱好的文件歸歸整整擺在右上角。 鋼筆合著筆蓋躺在該躺的地方。 綠植青翠欲滴,土壤微濕,今天還被人澆過水。沈霧絲毫看不出周助理所說的:“總裁有些心情不好?!?/br> 沈霧看了一圈,到休息室門前小心翼翼輸入四個數(shù)字,很輕的一聲“滴”。 門開了。 沈霧這才知他辦公室無一處不考究。 休息室沒有一絲光亮,和辦公區(qū)兩端形成鮮明的對比,男人拉著窗簾,沒有開燈。如果不開門,將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沈霧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光蹭到了床邊,上面的人蓋著被子,鼓成一大團。 仔細聽,有很輕淺的呼吸聲。 沈霧想了兩秒,低聲:“時御?!?/br> 沒人回應(yīng)她,床上的人沒有動作。 沈霧又等了那么幾秒,很輕地掀開一個被角:“時御。” “……” 真的睡暈過去了,很好。 活著就沒問題了。 沈霧很滿意,把手里的東西一股腦放在床頭柜,看著床上因為被子被掀開微皺了眉頭的人彎了彎唇。 天道輪回,你也有今天。 休息室先是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沈霧一點點掀開他的被子,片刻男人低沉不耐煩的聲音:“誰?” * 周勤和何勉裝腔作勢去樓下送了文件,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兩個人心照不宣出了電梯直奔總裁辦公室門口,彎腰,一上一下把腦袋貼了上去。 “周助,你說這兩位有沒有可能因為這次機會關(guān)系有所緩和?” 周勤沒有說話,但顯然是聽了進去,似乎正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能性。 小何猜測:“最差可能...boss看著沈小姐那張嘴說個不停,面無表情把粥一口一口當做毒藥一樣喂給自己?!?/br> 半響,周勤回頭看他,認真道:“有點可能吧。畢竟,這兩人是過命的交情?!?/br> 小何沒明白。 周勤擺著那張面癱臉簡單把那天從時溆那聽說關(guān)于boss把沈小姐和她朋友從水深火熱的應(yīng)酬包間帶出來的事說了兩句。 周助這人實誠,說的肯定不全。但小何現(xiàn)在也顧不得八卦,嚴肅地點了點頭松了口氣:“嗯,那是關(guān)系好,畢竟還親過?!?/br> 隔音真的太好了,什么動靜也沒有。 兩個人輕手輕腳開了辦公室的門,貓了進去。 還是沒有聲音。 “周助,要不再往前走走?” 周勤盯著休息室的門看了又看,終于下定決心點了點頭,兩個人往前邁了幾步,又邁了幾步。 這次,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聲音。 “沈霧,你給我解開!” 女孩子乖張的聲音: “你乖乖咽下去我就給你解開?!?/br> 男人的聲音可能因為剛睡醒,有些啞,但一字一句夾雜的怒意是前所未有的。 門外的兩個人這次聽的清清楚楚,后背一涼。 闖禍了,完全不敢想象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待聽清辦公室又傳來女孩子硬氣的一句:“你喝不喝?不喝也得喝?!?/br> 小何白眼一翻,眼看就不行了。 說好的過命交情那? “沈霧,最后一遍,給我解……咳咳咳?!?/br> 女孩子還算溫柔哄著: “你聽話,喝完這兩口,病就好了?!?/br> 里面的人明顯不配合,只重復著:“下去。” 下去,從哪下去? 門內(nèi)安靜了兩秒。周勤一臉緊張輸入了兩個數(shù)字密碼,里面又傳來聲音,女孩子明顯有些猶豫:“那么,那么兇干嘛,人家怪怕的。時御,你干什么,腿,松開。” “解,開?!蹦腥说穆曇艉苊黠@可以聽出來,他很生氣。 “不行,你喝完我就給你解開?!?/br> 咚的一聲,悶響。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著女孩子的一聲尖叫。 小何在門外瘋狂擔憂他和周助理是否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捏著周助理的胳膊小聲嘀咕了句:“沈小姐,你冷靜點啊?!?/br> 周勤終于扛不住了,輸完最后一個數(shù)字,推開門叫了聲:“總裁。” 這次,男人咬牙恨齒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帶著排山倒海的怒意:“周勤,開燈?!?/br> 原本暗沉但整齊的房間此刻一團亂,床頭的書盡數(shù)歪在地上,枕頭只剩下一個,床單揉在一起,被子也不在上面。 何勉沒想到會是這種場面,從臉上直接紅到耳朵根。 沒...見過這么激動的場面。 這么,這么刺激的? 他們往日風度翩翩的總裁半躺在地毯上,身上壓著裹著被子沉沉的一坨,冷白的皮膚染了紅,重要的是手腕處被人捆了粉色的繩子,細看還有……勒痕。 親昵的姿勢,很曖昧的勒痕。 兩個人站在門口不知所措,被嚇到完全不敢說話。 綁……綁……起來了…… 怎么,怎么喂的? 似乎知道兩個人心存疑惑,那一團當著兩個人的面現(xiàn)場展示了一番。 沈霧看著被她壓著的人蹙眉解繩子,抓住機會探出腦袋,不知好歹從被子里伸出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里的東西塞進男人的嘴里。 一壓一擠。 時御再次被迫咽下去什么東西,腦袋因為她的動作撞在了床頭柜上。 很響的一聲。 門口的兩個身影比剛才更涼了些。 時御沒有顧得上疼,修長的腿壓在了她身上,試圖制止她的動作,掙扎之間,兩個人卻糾纏地比剛才更緊了。 何勉感覺自己半個靈魂已經(jīng)出竅了。 就是這么……喂的。 咔,是繩子一點點裂開的聲音。 沈霧眼疾手快,將最后一點粥塞進男人的嘴里,十分熟練地捏了身下人的臉頰。 在已經(jīng)石化的兩個助理的注視下,ky風光霽月的總裁終于被掐著咽下去最后一口要人命的東西。 空氣一陣沉默,時御的臉色已經(jīng)可以用很不好來形容了。 沈霧砸吧砸吧嘴,猶猶豫豫,小小聲聲:“但行好事,莫問前程。我也是為了你好,不用記在心上了?!?/br> 男人面無表情呵了一聲,閉著眼睛將手腕的繩子扯下來,活動著手腕,從牙根里咬出幾個字:“趴的舒服嗎?” 沈霧厚著臉皮:“舒服,舒服。”干巴巴笑著說完試圖從他身上爬起來,被子有些厚重,她直起腰,不小心踩了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角。 隨即門口的兩個助理眼睜睜看著那一坨的腦袋垂直砸在了他們可憐總裁的腦袋上,兩個人的額頭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一塊。 周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