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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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到此,突然前方有幾個家丁打扮的男人將他們攔下。 林廳眉頭緊蹙:“何人阻我的路?” 那家丁不似一般小家戶,倒是十分客氣,有模有樣做了個揖道:“我家大娘子有請大人和夫人一敘?!?/br> “你家大娘子?”林廳冷笑:“你家大娘子又是何人?” 那家丁笑道:“我家大娘子,乃太師府當家主母,林大人還請不要讓小的為難。” 周四姐心頭一顫,太師府,那位高權(quán)重的高門大戶,怎會無緣無故找上他們? 周四姐擠出一抹溫婉的笑來,想打探些什么好做萬全準備。 “這位小哥可知您家大娘子請我們過去,是有何吩咐?” 家丁:“未提,只讓小的將大人與夫人帶去問些事兒?!?/br> 林廳與周四姐對視了一眼,直覺沒什么好事,卻不得不隨這家丁前往至一處偏僻的巷尾。 這里顯少有人來往,身邊的崔mama亮出令牌,見到一品夫人的令牌,林廳與周四姐這才真正相信,那馬車里的貴婦,便是太師府當家主母了。 林廳拉過周四姐慌忙行禮,又聽得馬車內(nèi)貴婦冷冷吩咐了聲:“崔mama,將這林家婦人拿下,給我掌嘴。” 崔mama:“是?!?/br> 林廳想上前攔下,被護院制住,周四姐不服,掩藏的張揚跋扈,此時有些現(xiàn)形。 “即使你是當朝一品夫人,你也不能目無王法,當街無緣無故便打人吧?!” 秦氏冷笑:“就憑你這小賤婦,在我面前使手段,還忒嫩了些!你不要以為你暗中推人我沒瞧清楚,如今,我打你也就打了你,你還能委屈不成?給我打!” 崔mama無情的撂起袖子,每一掌可都沒留情面,再加上老嬤嬤長年干粗活,每一下都呼得周四姐兩眼發(fā)黑。 直到掌了近五十幾下,那周四姐滿嘴的血,兩眼直翻白,連站都站不穩(wěn),秦氏才算是出了口氣,心里舒坦了些。 “行了,再打下去,可別臟了你的手,回了吧。” 崔mama:“是,大娘子?!?/br> 回去的馬車上,秦氏眼眶紅紅的,不斷在腦海里回想著瓊樓的一幕幕,眼淚便不自覺的掉了下來。 崔mama趕緊遞了帕子:“大娘子……” 秦氏接過帕子抹了抹淚水,抽著氣兒:“我可憐的女兒?。 ?/br> 崔mama長嘆了口氣:“若那姑娘真是二姐兒,倒也……倒也挺好。” 秦氏抬頭看向崔mama,滿腔委屈與不平:“哪好?受盡了這些苦難,如今回來都不能與我相認,這男人一個個為了自己的地位名譽,可真是心狠!” 崔mama:“那玉奚嶺的爺,看著也是挺緊張二姐兒的,二姐兒又心系于他;世間之事不能全盡人意,其實想想,嫁了那高門又能如何呢?若是過得不開心不盡興,余生還得熬著?!?/br> 秦氏聽罷,似乎想通了,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你說得也不是盡無道理,想我自己不正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最終連自個兒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高門權(quán)貴,又有何用?不想它了?!?/br> “誒!”崔mama笑著點頭:“大娘子能這么想,便好!” **** 這一晃,便到了當今四皇子胤嶸成婚之日。 四皇子無母家勢力,又不受皇帝待見,而這永安郡主雖說是功臣之后,有功名榮耀傍身,但也不過是有名無實罷了。 所以此次婚禮也未大肆cao辦,平實得很。 杜靖雪全然不在意,本來這場婚禮也非她所愿,怎樣都無所謂了。 皇家迎親,百姓避讓。 平時這條路她走了很多次,不知為何這次卻覺得很漫長。 杜靖雪悄悄撩開車簾,看到前方那人一身紅衣,卻不顯俗氣,在她的記憶中,明明還是那弱小少年的模樣,不知何時,已經(jīng)長成偉岸的男子。 此時,胤嶸突然回頭看去,燦若星辰的雙眸竟與她撞個正著,他就那么沖她微笑,仿如春風拂面的宜人。 杜靖雪心臟不由漏掉一拍,緊張的放下了車簾,久久無法平靜。 她也不懂剛才那樣的悸動究竟代表了什么,她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心思一下子便亂了,愁緒萬千,理也理不清楚。 原本一切喜慶熱鬧,卻突然被一道驚呼打斷,也不知是何原因,后面有好幾匹馬兒受了驚嚇,頓時場面一片混亂。 杜靖雪從小不拘一格,又是將門之后,哪里顧得了那些俗禮,再次撩開車簾,驚心動魄的一幕直直撞進她眼底。 只見其中一匹發(fā)了狂的馬兒,朝人群沖了過去,杜靖雪未多想,躍身跳下馬車,搶了一匹馬便追了上去。 這意外突如其來,場面實在太混亂,待胤嶸帶著人追出去時,杜靖雪已經(jīng)將他們遠遠甩在了身后。 那馬兒瘋狂跑出了城,來到了郊外,杜靖雪并駕齊驅(qū),瞄準了時機縱身躍上了那發(fā)了瘋的馬兒。 馬兒受驚,顛簸得厲害,想將她甩下去。 杜靖雪匍匐著身子,只覺頭上的鳳冠又礙事又沉重,騰出手將那鳳冠給摘了下來,丟了老遠。 之前的心驚在迎著凜烈的風從身邊肆掠而過時,杜靖雪從所未有的感覺到了一種暢快。 原來所謂的榮華富貴,竟不及這一場縱馬狂歡。 那三皇子胤嶸的騎術(shù)竟也不相伯仲,很快便追了上來。 “靖雪!!” 杜靖雪回頭沖他明艷一笑,胤嶸頓時摒住了呼吸,什么也忘了,只是癡癡看著她傾城的笑顏,仿佛天地頓失顏色。 “你不再要追來了!” 胤嶸抽了口氣:“你跟我回去!” 杜靖雪:“我不想再回去,這場婚宴不若就此作罷!或許這場意外便是天意!” 胤嶸:“這不是天意,這是人為!靖雪,不要再任性了?!?/br> 杜靖雪沒再理會他,此時此刻,她只想著逃離這一切。 胤嶸無奈,只得奮力緊追,杜靖雪越跑越偏僻,直到前方的小樹林,馬兒可能也乏了,速度慢了下來。 杜靖雪此時冷靜了許多,正想拉過馬兒歇下,突然左側(cè)傳來一道銳利的疾風,直朝她的面門射來。 長年習(xí)武的警覺讓她立時做出了反應(yīng),側(cè)身敏銳射過飛來的箭矢。 隨之又從暗處飛來幾支利箭,杜靖雪不敢多做逗留,繼續(xù)策馬往前逃去。此時敵在暗,她在明,逃跑為上策。 那些躲藏在暗處的殺手見她跑遠,不再利用樹林掩護,緊跟其上。 沒想,山嶺的盡頭竟是一處陡坡,杜靖雪猛的勒住了韁繩,林中飛出一支毒箭射在了馬的后腿上。 馬兒嘶鳴一聲,前蹄揚起,杜靖雪身形不穩(wěn),差點跌落在地,千均一發(fā)之際,胤嶸帶著人馬趕到,不顧一切沖上前接過從馬背上掉下來的人兒,倆人緊擁著滾落斜坡。 那斜坡到處是尖銳的斷枝與石子,為了保護她,胤嶸幾乎用整個身子將她緊緊裹住。 直到他們撞到大樹樁上,才停了下來,杜靖雪將埋在他胸口的臉抬起,雖說將門虎女,但是在這情況之下,也被嚇得面容失色。 “嶸四哥,你,你沒事兒吧?” 胤嶸此刻似乎很虛弱,唇色蒼白,勉強擠出一個讓她放心的笑來:“我沒事,你沒受傷吧?” 杜靖雪搖了搖頭,拍了拍身上的草梢子,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此時狹窄的山道駛來一輛馬車,只見季明帶著一干身手不錯的護院,各自身上傍著刀劍,上前攙扶起胤嶸。 胤嶸眉頭緊蹙,只道:“先帶靖雪上馬車,離開這里。我隨你們一道騎馬?!?/br> “嶸四哥?”杜靖雪只覺怪異。 胤嶸沖她笑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一個女孩家家的,還是先將你護送回宮吧?!?/br> 杜靖雪輕應(yīng)了聲,也未多想,便上了馬車,直到馬車走遠,胤嶸整個身子幾乎搖搖欲墜,季明趕緊再次攙扶過他,發(fā)現(xiàn)滴落在草叢里的血跡,他穿著紅衣,不易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血印子。 第78章 杜靖雪被安全的送回了花轎上,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胤嶸跟上來。 她瞧了眼當時一道送她回來的侍衛(wèi), 問道:“四皇子呢?” 那侍衛(wèi)只道:“回王妃, 殿下他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王妃毋須擔憂?!?/br> 杜靖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回想起之前的驚心動魄,不免還是擔憂著他。 胤嶸成婚之前, 陛下給封了嶸王,并賜了府邸一座, 金銀數(shù)箱, 良田百畝, 以安生立命。 并同時封了三子胤崢為崢王,賞封更為厚重, 想想倒也在情理之中。 胤嶸母親出生卑賤,勢單力薄, 即使同為皇家子嗣, 但也全憑母家勢力奠定地位尊崇。 此時, 玉奚山莊內(nèi), 隱蔽的凌云閣內(nèi),幾個小婢端著銀盆忙進忙出, 銀盆里的水都當成了淡淡的紅色。 大夫給胤嶸包扎好傷口,已是暮色,此時王府的婚禮照舊舉行,來了不少賓客。 奚風渡面色凝重道:“我看你腰側(cè)這傷深得很,晚上估計還得鬧騰, 你真的應(yīng)付得來?” 胤嶸此時幾乎不見血色,因失血過多,連說話都比較虛弱。 “不管如何,總得回去應(yīng)付,我今夜倘若不回去,胤崢沒有除掉我,也會拿此事大作文章?!?/br> 見他起身重新穿上備好的喜服,奚風渡想了想,眸光一亮,起身道:“等等,我給殿下去取個好東西?!?/br> 沒一會兒,奚爺回來了,手里拿了一個看上去價值不菲的玉酒壺。 胤嶸疑惑接過酒壺,仔細瞧了瞧,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疑惑:“質(zhì)地倒是極好,只是也沒多出眾?!?/br> 奚爺笑道:“質(zhì)地確實不算什么稀罕,不過這壺暗藏玄機。殿下請看?!?/br> 說著,奚風渡給胤嶸演示一遍正確使用方法,壺柄上有個小圓形按扭,奚爺將壺斜成九十度放在燭光旁,胤嶸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壺竟是內(nèi)隔兩半,頓時明白了用途。 奚風渡:“大夫說你不用喝酒,可是喜宴難勉要喝酒,有了這個酒壺,什么都解決了,我再派個機靈的丫頭隨你一道回去?!?/br> 胤嶸心中頓時十分感激,朝他做了個揖,眼眶緋紅:“奚兄恩德,我必牢記于心,若將來有一日飛黃騰達,榮華共享?!?/br> 奚風渡抱拳回以禮,“恭送殿下?!?/br> 奚風渡安排了梓芽一同前往,梓芽這丫頭做事細致穩(wěn)重,若有她跟在胤嶸身邊,要放心許多。 **** 婚宴上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夜深,賓客散盡。胤嶸拖著疲倦的身子,來到新房。 聽到開門聲,杜靖雪已經(jīng)掀起了蓋頭,抬起那雙靈動的水眸朝胤嶸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