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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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待客廳里,只留下他倆人,此時秦氏臉色才緩和了些,說道:“我將他們譴走,便是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若真的為了二姐兒好,就不應(yīng)該再將她強(qiáng)留在你的山莊里?!?/br> 奚風(fēng)渡:“我聽不懂秦大娘子在說些什么?!?/br> 秦氏深吸了口氣,壓低著嗓音道:“再過一些時日,皇城只怕要大亂,你一介商賈,憑何護(hù)二姐兒周全?” 奚風(fēng)渡心頭一跳,假裝不知:“哦?大亂?我看城內(nèi)一片平和,秦大娘子這是為了要見女兒,什么瞎話都敢編了?!?/br> “我騙你做甚?”秦氏一個激動,雖心中顧忌,但也確實是為了女兒著想,才咬了咬牙將眼前真實的局勢都一一說了。 “如今皇上病危,惠妃守在病榻前寸步不離,也無人能靠近窺探一二。太子又這般身子,也只能坐以待斃,這還不能說明什么?你若真有點(diǎn)腦子,就該放手,將二姐兒讓我?guī)Щ厝ァ!?/br> 奚風(fēng)渡:“我們只是平頭百姓,即使是亂,也亂不到我們頭上來?!?/br> 秦氏冷笑:“虧你還是第一jian商!連腦子都不帶的么?” 奚風(fēng)渡擰著眉:“什么jian商?我憑本事賺錢,憑誠信做買賣,秦大娘子可不要含血噴人。” 秦氏搖了搖頭,冷嗤了聲:“若真是譜通的皇家奪權(quán),自然沒什么。但是那三皇子胤崢的母家,這次為何這般大膽,仿佛勝券在握?” 奚風(fēng)渡暗自抽了口氣,依舊假裝一臉無知:“為何?您倒是整出一二來,讓我信服?!?/br> 秦氏:“我聽我家大哥說,一年前城內(nèi)不是混進(jìn)了別國jian細(xì)么?但一直沒能找到,我家大哥之前與惠妃母家一族時常有走動,曾無意中看到有異鄉(xiāng)客在他們府邸走動?!?/br> 奚風(fēng)渡:“當(dāng)真?” 秦氏:“到時候城內(nèi)亂起來,呵,只怕還有別國的jian細(xì)作亂,誰能保證到那時候,又是何光景?你把二姐兒交給我,我把她帶到我家大哥那兒,讓他們照看一段時間,她小時也常在那里小住,不會見外的?!?/br> 奚風(fēng)渡思索再三,只道:“讓你見一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愿不愿意跟你走,我不能保證,你也不能強(qiáng)迫她,非得跟你走?!?/br> 秦氏:“這……” “你若是不答應(yīng),便請回吧。”奚風(fēng)渡冷著臉,不再與她多費(fèi)唇舌。 秦氏撇嘴:“成!你先讓我見見二姐兒?!?/br> “跟我來吧?!鞭娠L(fēng)渡將秦氏帶到了后院一處環(huán)境比較幽雅僻靜的小院,此時正是午后,這個時辰,梅二姐大約在午睡。 “你輕點(diǎn)聲,她還在睡覺,過一會兒便該醒來了。我在廳內(nèi)等著,你有什么話,盡早與她說了?!鞭娠L(fēng)渡坐在廳內(nèi)等著,沒有再跟進(jìn)去。 秦氏放輕了腳步,走進(jìn)了內(nèi)室,只見軟榻上,梅二姐側(cè)臥著睡容恬靜,看到女兒秦氏的淚水便嘩啦啦的直往下掉。 想她曾經(jīng)那般寶貝的女兒,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這一年多來竟是受了這些委屈,心都不由得緊揪在了一起。 秦氏無法自控的掩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聲來,只是默默坐在凳子上,看著她的睡顏,靜靜等她醒來。 不出奚風(fēng)渡所言,沒等多久,梅二姐便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看到眼前坐著一個身著華服的貴婦,看著她面帶慈愛的微笑。 她看著親切,撐起身愣愣的打量著她,也未覺害怕。 秦氏見她看自己似是看一個陌生人,以為她還是在怪自己沒保護(hù)好她,便哽咽著走了過去。 “翩翩,我是母親??!你不認(rèn)得我了?” 母親?梅二姐眨了眨眼,看著確實十分眼熟,可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 第81章 見梅二姐只是看著自己沒有說話,秦氏抹著眼淚慢慢靠近了她。 那瞬間, 梅二姐腦海里回想起一些熟悉溫暖的畫面, 漸漸紅了眼眶,從喉嚨擠出一道嘶啞的聲來。 “母親……” 秦氏心臟一緊, 猛的將女兒擁抱在懷里,哽咽出聲:“是母親對不起你, 讓你吃了好些苦,不過從今日起, 母親會加倍補(bǔ)償給你。” 梅二姐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 所以心中也沒有太多憂傷, 只是垂著頭咬著唇不再說話。 秦氏握過她的手:“皇城即將動蕩不安,為了你的安全起見, 母親想將你帶到你舅舅家中,暫住一段時間, 你覺得呢?” 梅二姐只聽到她要將她帶走, 頓時排斥的甩開了她的手, 往床里躲了躲。 秦氏沒想她會是這種反應(yīng), 頓時心中很是失落傷感。 “我知道你對我和對你父親有怨言,我做為你的母親沒有保護(hù)好你, 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是做母親的不好,翩翩,你可以恨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畢竟我們是母女啊?!?/br> 梅二姐也不知有沒有聽進(jìn)去,秦氏輕嘆了口氣:“如果你一時難以回答,母親不會逼你,會給你時間想清楚,你跟著他哪有什么未來可言啊?” 秦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內(nèi)室。 見秦氏出來,奚風(fēng)渡擱下手里的茶盞,只是看著她沒有問什么。 秦氏默了許久,才道:“我不知道你為何現(xiàn)在還對翩翩這般執(zhí)著,若是之前還能理解你是為了前程,不管你心里想什么,希望你能善待她?!?/br> 奚風(fēng)渡擰著眉,本不想多做解釋,卻依舊還是忍不住道:“一個男人把前程算計在一個女人身上,恕我不能茍同。況且翩翩也有自己的想法與考量,不管她做何決定,我都會站在她身邊陪著她?!?/br> “你……”秦氏聽了這番話,不由得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男人,莫明的看著竟沒有之前那么討厭了。 “你不問問我,翩翩做何回答?” 奚風(fēng)渡笑笑:“何需問呢?” 秦氏想了想,失笑,轉(zhuǎn)身離開了山莊,也許她真的沒必要堅持自己的決定一意孤行了。 待秦氏走后,奚風(fēng)渡輕輕走進(jìn)了屋內(nèi)。 只見梅翩翩獨(dú)自一人坐在床沿正在發(fā)呆,咬著唇有些委屈。 “想什么呢?”奚風(fēng)渡的語氣帶著能讓人融化的溫存。 梅翩翩抬起水漾的眸子,脈脈無聲。 奚風(fēng)渡挨著她坐到了床沿,緊扣過她的手:“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更知道你心里所想,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擔(dān)心,我與你所想是一樣的?!?/br> 梅翩翩張了張嘴,擠出嘶啞的聲音:“我……不想,走?!?/br> “嗯,我也不想你離開我?!鞭娠L(fēng)渡擁過她,吻了吻她的眉心:“只是……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不得不與你短暫分開?!?/br> 梅翩翩:“快,快點(diǎn),回來?!?/br> 奚風(fēng)渡:“好,我答應(yīng)你。對了,我不在的日子,時常過來的那位嶸四爺會照顧你們的,若是有何緊急情況,你只管跟他走,他會保護(hù)你們?!?/br> 梅翩翩只是戀戀不舍的看著他,奚風(fēng)渡輕撫著她的臉,“去院子里走走,茉茉帶著悄悄也該是睡醒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晚上再過來陪你們?!?/br> 梅翩翩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送著他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頓時心里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下午,奚風(fēng)渡清點(diǎn)了莊子里所有的財物,又叫家仆將所有財物都放進(jìn)大箱子里鎖好,沉入了湖底。 老太爺發(fā)覺了不對勁兒,那些裝滿財物的箱子還在沉,一直到深夜,老太爺坐不住讓管家喚了奚風(fēng)渡過來。 老太爺?shù)纳袂閺奈从羞^的嚴(yán)峻,“你這混帳東西,是不是又闖什么禍?zhǔn)铝???/br> 奚風(fēng)渡長嘆了口氣:“祖父,您怎么就這么信不過我呢?” 老太爺冷哼了聲:“你奚風(fēng)渡的嘴,騙人的鬼!有哪幾句是真的?連你祖父都沒幾句實話,遭雷劈的?!?/br> 奚風(fēng)渡只覺一陣窒息:“祖父,我好歹也是奚家一根獨(dú)苗,嘴下留情呀!” 老太爺又傲驕的冷哼了聲扭過了臉去。 奚風(fēng)渡抿了抿唇,起身繞到了老太爺身后,給他捏著膀子,說道:“以前孫兒不懂事,給您惹了不少麻煩,也讓您cao了不少心,但是如今您也是到了該享清福的時候,莊子里的事情,我會打點(diǎn)好的。” 老太爺這才心情好了些,“你以為我是怕你惹事生非?我是擔(dān)心你!你個沒良心的混帳東西,你別以為我老頭子不知道你在做些什么?一步錯步步錯,我年紀(jì)大了,沒了也就沒了,你還未正式成家,事業(yè)如今也是一籌莫展,再這么下去,再雄厚的家底,不得被你揮霍完了?” 奚風(fēng)渡:“現(xiàn)在的付出,一定是有利可圖。一個合格的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最怕的是守著眼前這點(diǎn)利益,圖個安穩(wěn)渡日?!?/br> 老太爺:“那安穩(wěn)渡日有何不好?像你這般圖謀……你這野心也忒大了!虧你有這個膽子!一旦失敗,你可知是何后果?” 奚風(fēng)渡:“自古俗語有云,富貴險中求。哪個干大事的在事成之前,不先脫層皮?” 老太爺擺了擺手:“我是說不過你,我也不知道你接下來有何打算,哎,這何時才能安定,才是個頭?” 奚風(fēng)渡低語:“很快了,不會太久?!?/br> 山莊的寶箱沉了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早,外邊已經(jīng)備好了馬車,季云再三將馬匹和馬車清理了一遍,見到他們大爺出來,一臉憂愁。 “大爺,您真的不考慮帶小的一起去呀?” 奚風(fēng)渡:“我就去找個人,你留在這里,還有更重要的人要保護(hù),跟著我去做甚?” 季云:“您一個人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小的真的不放心,要真遇到什么情況,都沒個照應(yīng)?!?/br> 奚風(fēng)渡掃了眼帶上的幾個護(hù)院,還有嶸王派來的兩名暗衛(wèi),長嘆了聲:“感情他們不是人?” “呃……”季云扯著嘴角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太擔(dān)心您了嗎?還得有個實用的跟在身邊才行?!?/br> 奚風(fēng)渡撇嘴:“行了,你進(jìn)去吧,這時辰不早了,我們也得出發(fā)了。” 說著奚風(fēng)渡上了馬車,并未將車窗放下,他下意識看了幾眼院門口,她沒有來送行,也好,省得心里更加牽絆,看了更難受。 “走吧!”一聲令下,馬蹄響起,一小隊人馬朝著朝陽起起的地方快速前行,直到消失在金色的浮塵中。 **** 茉茉看著難受得吃不下飯,一直掉淚珠的梅二姐也跟著難受起來。 “二姐兒不舍得,為何不去送送呢?這會兒只怕是走遠(yuǎn)了?!?/br> 聽罷,梅二姐的淚水掉得越發(fā)厲害,食不下咽的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茉茉遞了手帕讓她擦擦眼淚。 淚水沾濕了帕子,梅二姐揪著手帕淚水慢慢止住,起身若無其事的去做別的事情了。 這奚風(fēng)渡走了才十來天,院子里清靜了好多,總覺得少了什么。 梅二姐盡可能找些事情做,不讓自己想太多,還讓茉茉找來針線,憑著以前的本事,繡了好些繡品。 好久未回來的梓芽得了空回了一趟山莊,看著氣色挺不錯的,帶了好些新鮮玩意兒和吃食,給茉茉分了。 這些個小玩意兒,梅二姐自是不稀罕,也便沒給她了。 茉茉好奇的問道:“你這一去王府都好些天了,那嶸四爺不會真的看上你了吧?” 梓芽小俏臉一紅,推搡了茉茉一把:“你胡說啥呢?王爺身份地位尊崇,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奴婢,有自知知明的。再說……郡主娘娘與咱們未來主母還是好姐妹呢,這渾話你日后只管爛在肚子里,莫要再提了。” 茉茉撐著臉頰,一臉好奇看她心虛又緊張的模樣,“嶸四爺風(fēng)華正茂,又一表人才,喜歡了也沒什么呀?!?/br> “哎呀,你還說!” 茉茉:“況且……”茉茉拖長了尾音,讓梓芽好奇得不行。 “況且什么?你咋說話說一半?也不知你打哪兒學(xué)來的敗興性子?!?/br> 茉茉俏皮一笑:“瞧把你給急的,也沒什么,我只是在太師府的時候,就有聽說,那永安郡主愛慕著蕭候,起初官家賜婚,她是不愿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