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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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你看,有好幾輛馬車駛過來了。應(yīng)該是出城的。” 莫青原雙手環(huán)胸往后瞧了瞧,加上他一起,剛好六個人。 突然其中一人認(rèn)出了在前頭驅(qū)車的顧隨:“那是顧樓主!” 莫青原頓時升起無限希望;“熟人?。俊?/br> 那兄弟說道:“與咱家大爺是朋友?!?/br> 莫青原:“那等啥,趕緊去攔車,順帶捎咱們一程?!?/br> 那兄弟快步上前,當(dāng)即將前頭的馬車攔下,這非常時期,顧隨下意識摸向藏在長靴里的匕首,卻聽得那兄弟喊了聲:“顧樓主,我乃玉奚山莊的護(hù)院,是自己人?!?/br> 顧隨眸光一沉,抬了抬下巴:“可有何憑證?” 那兄弟拿出腰牌遞上前,顧隨警惕的盯著他,伸手接過腰牌瞧了眼,隨后神情才緩和了些。 “你們有多少人?”顧隨問了句。 那兄弟朝墻角那邊招了招手,五人前后小跑了過來。 顧隨想了想道:“馬車已經(jīng)坐滿了,現(xiàn)下……你們只能偽裝成隨從,跟在馬車后邊看能否順利出城去,現(xiàn)在人太多,移動目標(biāo)太大,容易引起注意?!?/br> 莫青原說道:“我一看就不是隨從,容易漏出破綻,不如裝成你們的帳房先生,一同驅(qū)趕馬車?” 顧隨瞧了眼說話的青年,確實是一副斯文樣貌,身材欣長消瘦。 “你去后邊的馬車吧。”顧隨指了指后邊說道。 莫青原抱了抱拳,徑自與后面的車夫一起趕車,梅三姐同李小娘還有雪哥兒他們一道兒,發(fā)現(xiàn)馬車停下,好奇的撩開了車窗往外瞧去。 恰此時,莫青原扭頭看了眼,與梅三姐的視線撞個正著。 梅三姐一驚,慌忙放下了車簾,不知那陌生男子是何人,但若是顧隨同意他上的馬車,想必不是什么壞人。 第96章 莫青原怔愣了許久,那張臉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想到她剛才驚詫的模樣, 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莫明的可愛。 嶸王府內(nèi), 胤嶸已多日不出戶了。 多的是閑暇時光,因城中混亂, 玉奚山莊驚變,梓芽已在王府滯留數(shù)月有余。 此時她給嶸王換了壺新茶, 便在一旁收拾起書卷。 胤嶸輕嘆了口氣, 放下了手里的書。 梓芽抬眸看向他, 輕輕問了句:“王爺,可否午睡小憩一會兒?” 胤嶸甩了甩長袖, 起身道:“夏日炎熱,我去院中走走?!?/br> 說罷, 正要起身離開, 卻見書房猛的被人推開, 來人正是永安郡主, 梓芽福了福身,退出了書房。 自成婚之后, 倆人之間卻越見疏離,胤嶸見她神色略顯慌張,不由關(guān)切尋問:“怎么了?” 杜靖雪:“我剛得知,邊境有韃軍作亂,昨兒蕭寵調(diào)離了皇都, 嶸四哥,你不覺得這一切只是一個圈套嗎?” 胤嶸:“現(xiàn)在別無他法,只有靜觀其變?!?/br> 杜靖雪秀眉緊蹙:“你說的靜觀其變,只是坐在書房,聽天由命么?可我不信命。” 見她轉(zhuǎn)身就要走,胤嶸叫住了她:“現(xiàn)在外邊兵荒馬亂,你出去也幫不到什么忙。” 杜靖雪扭頭看向他:“那總比你坐在這兒,什么也做不了要強(qiáng)?!?/br> 胤嶸眸光微露失望之色:“在你眼里,我便是這般一無是處,又貪生怕死之輩么?” 杜靖雪心臟一緊,張了張嘴,默下聲來。 胤嶸:“現(xiàn)在時機(jī)還未到,打蛇要打七寸,冒然行事,發(fā)揮不了什么作用?!?/br> 杜靖雪心中急切,此時已顧不得等這時機(jī)。 “我要出府?!?/br> 胤嶸不動聲色,將書案上的書卷一一放了回去,也未抬頭看她,只道:“是為了他?” 杜靖雪心情復(fù)雜:“必然不全是……” 胤嶸:“之前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慌張,看來蕭侯在你眼里,還是頂重要的人。” 杜靖雪無措,解釋道:“寵哥哥與我一道長大……” 胤嶸疲倦道:“我也是與你一道長大的,卻不見得在你心中一樣?!?/br> 杜靖雪:“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胤嶸:“那什么時候才能說起這個事情?” 杜靖雪覺得他今天過于咄咄相逼,情緒敏感。 “算了,我不與你說了,總之我要出府!” 胤嶸見她轉(zhuǎn)身,最后只道了句:“靖雪,今天你出了府,就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br> 杜靖雪并未放心上,只當(dāng)他是在生悶氣一時失言。 直到她身影走遠(yuǎn),梓芽才進(jìn)來替他倒了杯茶水。 胤嶸默聲執(zhí)過茶杯,失落笑了笑:“留不住的人,再如何勉強(qiáng),始終是留不住的?!?/br> 梓芽抿了抿唇:“王爺,王妃她是性情中人,所做的這一切,或許并沒有摻夾太多的私情呢?” 胤嶸此刻已不想再去理會這些糟心的感情問題,只道:“從上次書信到今天的時間來看,你家大爺應(yīng)該快要回來了?!?/br> 梓芽聽罷,眼睛一亮:“大爺真的要回來了?”他們通信,她倒是一點也不知曉。 大爺走了這么久,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大事了。 **** 如今皇城之內(nèi)都這么混亂,更別說城外,許多窮寇落山為王,專打劫過路的富人,知道現(xiàn)在朝庭沒時間收拾他們,于是趁機(jī)開始大肆招兵買馬,特別瘋狂。 顧隨等人已出了城十里外,天也大亮。 梅二姐身子骨孱弱,經(jīng)不起顛簸,又許是夜間受了寒涼,在馬車上一直咳得厲害。 直到咳出鮮血,茉茉與秦大娘子都快急出淚來。 “快,快停馬車!” 顧隨停下了馬車,上前探尋,只見那方帕子上全都是血。 “梅二姑娘,你可還好?” 梅二姐咽了咽喉嚨里的腥甜味兒,說道:“我無大礙,已是舊疾,這里小道纖陌,山巒疊障,絕不可久留,顧樓主,別管我了,還是趕車要緊?!?/br> 顧隨擰眉,看了看后邊的馬車:“我叫梅三姑娘過來瞧瞧?!?/br> 正在此時,莫青原疑惑的問了句:“怎么停下來了?” 顧隨大步上前,抱拳道:“梅三姑娘,梅二姑娘身子不適,吐血不止,勞煩趕緊瞧瞧。” 梅三姐撩開車簾,被扶下了馬車,疾步走到了梅二姐馬車?yán)铩?/br> 玉奚山莊的護(hù)院聽到名諱,才猛的驚醒。 “梅二姑娘?可是梅太師府那位?” 顧隨行事向來警慎多疑,之所以并未向他們道出梅家的人,是還未對他們?nèi)恍湃?。這會兒他們尋問,不由得又警惕了起來。 其中一護(hù)衛(wèi)上前道:“顧樓主,我們是大爺托付重任進(jìn)城的,這位……這位莫神醫(yī)……” 莫青原一臉驚悚,慌忙擺了擺手:“我不是神醫(yī)啊,這要最后不治身亡,我還得擔(dān)個敗壞師父的罪名……” 顧隨越聽越覺得這人可疑起來,卻聽得馬車?yán)锩啡泱@恐叫了聲:“二jiejie!” 當(dāng)時,莫青原來不及多想,雖說不一定能治,但好歹去瞧上一瞧,也不負(fù)所托。 莫青原擠進(jìn)馬車,顧不上男女有別,當(dāng)即替已昏厥的梅二姐把了把脈。 “你給她下針了?” 梅三姐心頭一跳,難掩慌亂:“我……我看二jiejie吐血不止,給她下針止血……” 莫青原拿過梅三姐的銀針,開始施針:“邪血滯淤,氣海不寧,吐出來還能xiele這股子邪血之氣。你這會兒施針止血,倒起了反作用?!?/br> “你是大夫?”見他施針十分熟練,都不帶猶豫,梅三姐才追問了句。 “我啊,算得上半個大夫,但絕對是個正經(jīng)獸醫(yī)。”莫青原話音剛落,將銀針撥起。 梅二姐突然轉(zhuǎn)醒,吐出一口淤血,茉茉替梅二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連連道謝:“多謝大夫救命之恩,多謝!” 大伙兒紛紛舒了口氣,梅三姐一臉歉疚,只道了句:“二jiejie,對不起?!?/br> 說罷,臉色蒼白跳下了馬車,回了自個兒馬車上。 李小娘見她這般模樣,安慰道:“這不怪你,你也是一時情急……” “小娘,你莫要再說了!”梅三姐咬著牙,雙拳緊握,泫然欲泣。說到底,她太過自負(fù),學(xué)藝不精,差點害死了人。 若不是今天那個姓莫的人,她這輩子都要內(nèi)疚自責(zé)。 莫青原見梅二姐氣海漸穩(wěn),才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藥瓶,拿了一顆紅色藥丸讓她服下。 “這藥你們拿著,每日吃一顆便成,不要過度食用。她身子虧虛,若下藥過猛,那也是不成的?!?/br> 茉茉收好了藥,連連道謝:“謝謝神醫(yī)?!?/br> 莫青原擺了擺手,對梅二姐說道:“此時可覺舒坦些了?” 此時梅二姐已能說出話來:“多謝大夫救命之恩?!?/br> 莫青原:“說來也是巧,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我此番進(jìn)城,便是某人所托,去了一趟秦府,沒尋著人,倒是在出城之時碰上了?!?/br> 一聽這某人,梅二姐雙眼一陣酸澀:“是他?” 莫青原:“啊……玉奚山莊那位爺。” “他還……” 話還未說完,只聽得顧隨喊了聲:“有山匪!老趙老李,驅(qū)車往北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