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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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過廚房的時候,衛(wèi)扶搖看了一眼不遠處在哄衛(wèi)舒蘭的衛(wèi)寒舟,又看了一眼從廚房里走出來的柳棠溪,眼珠子轉了轉。 “三嬸兒?!毙l(wèi)扶搖笑著跟柳棠溪打招呼。 柳棠溪摸了摸衛(wèi)舒蘭的頭,笑著回應:“嗯,快去洗手吧?!?/br> 話剛說完,下一瞬,一只小蟲子出現(xiàn)在了柳棠溪的面前。 柳棠溪放在衛(wèi)扶搖頭上的手頓了一下。 說不害怕是假的,她最怕這些軟腳的動物,每每看到都覺得瘆得慌,躲得遠遠地。 只是,剛剛院子里發(fā)生的事情她在廚房也聽到了一些。 張氏聽到女兒哭了自然是非常緊張,跑出去一會兒,見衛(wèi)大牛他們回來了,她才沒去管,又回來炒菜了。炒菜時,跟柳棠溪說了幾句院子里發(fā)生的事情。 瞧著衛(wèi)扶搖臉上得意的神情,柳棠溪臉上的表情愈發(fā)鎮(zhèn)定了。 “哦,原來是小蟲子啊?!绷南ǖ卣f道。 衛(wèi)扶搖聽后臉上的笑容減淡了一些,看起來很是失望。 “聽說這東西生命力極為頑強,砍斷一半還能活?!?/br> 衛(wèi)扶搖撇了撇嘴,說:“我知道啊,又不是沒玩兒過?!?/br> “不僅砍斷一半能活,你再砍上幾次,砍個十次八次的都能活?!?/br> 衛(wèi)扶搖沒做過這樣的事情,瞪大眼睛,看起來很是好奇。 柳棠溪繼續(xù)說:“吶,就跟指甲蓋兒一眼小都能活。然后,這些密密麻麻的小蚯蚓全都在地上蠕動,朝著砍它的人爬過來報仇?!?/br> 說著,柳棠溪還把雙手伸出來,做了一個嚇人的動作。 衛(wèi)扶搖沒想到后面這么惡心,哇地一聲叫了出來,看向柳棠溪的眼神甚是畏懼,蹬蹬蹬跑掉了。 衛(wèi)寒舟剛把小侄女放下,就聽到了大侄女尖叫聲,抬眸看向了始作俑者。 瞧見衛(wèi)寒舟不贊同的眼神,柳棠溪撇了撇嘴,聳聳肩,沒理他,徑直往堂屋走去。 直到上了飯桌,衛(wèi)扶搖臉上仍舊帶著一絲難言的神情,眼神還時不時盯著柳棠溪看上一眼。 瞧見衛(wèi)扶搖的目光,柳棠溪沖著她露出來一個和善的笑容。 然而,這個笑容卻無端讓衛(wèi)扶搖覺得瘆得慌,低頭扒飯,不敢再看柳棠溪。 衛(wèi)寒舟瞧見這兩個人之間的情形,淡淡瞥了柳棠溪一眼。 柳棠溪夾起來一筷子菜放到了衛(wèi)寒舟碗中,帶著假笑,說:“相公吃菜?!?/br> 衛(wèi)寒舟抿了抿唇,沒說話。 桌上其他大人看著這一幕都偷偷笑了起來。 等吃過飯之后,衛(wèi)扶搖忍不住再次湊近柳棠溪,小心翼翼地問:“三嬸兒,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我若是砍過小蟲子,它們就會來找我報仇?” 柳棠溪本想說不是,但是,看著衛(wèi)扶搖的神情,柳棠溪改了口,一臉認真地說:“自然是真的?!?/br> “可我……我以前也砍過的,它們咋沒來找我報仇?” “那是因為你砍的是脾氣好的,有些可是很記仇的。所以,你以后可別再去捉小蟲子了?!?/br> 想到剛剛柳棠溪講過的事情,衛(wèi)扶搖臉色像是吞了蒼蠅一樣惡心,沉默地點了點頭,去堂屋了。 衛(wèi)寒舟從堂屋出來,恰好聽到了這些話。 瞧著柳棠溪得意的神情,衛(wèi)寒舟抿了抿唇,說:“騙小孩子很有意思?” 柳棠溪嚇了一跳,但,很快回過神來,笑著說:“有啊,比騙你有意思?!?/br> 想到昨日柳棠溪騙他一事,見衛(wèi)寒舟臉色更難看了,柳棠溪笑著去廚房刷鍋洗碗了。 衛(wèi)老三的臉色越來越好看了,李氏對她態(tài)度也極好,所以,她不怕他! 似是沒料到柳棠溪會說出來這般……這般無賴的話,衛(wèi)寒舟看著柳棠溪的背影皺眉。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背后冷不丁地響了起來:“三叔,也就是說三嬸兒剛剛騙我呢,我是不是又可以跟哥哥去抓小蟲子了?” 衛(wèi)寒舟神色一頓:“……當然不能?!?/br> 衛(wèi)扶搖看了看三叔冷漠的背影,又看了看在廚房哼著歌一臉愉悅的三嬸兒,氣得跺了跺腳。 周氏見自己女兒跟柳棠溪在一起說話的情形,倒是生出來一絲別的想法。,, 第6章 賺錢 衛(wèi)扶搖是衛(wèi)家長女,今年五歲了。 因著她是家里第一個女孩兒,所以,當初很是受寵。不僅衛(wèi)老三夫婦寵著她,衛(wèi)大牛衛(wèi)二虎衛(wèi)寒舟也很寵她。 只可惜,衛(wèi)扶搖似乎天生就不是讓人省心的丫頭,兩歲時,性子就有些暴露了。 衛(wèi)二虎是第一個開始嚴厲訓斥衛(wèi)扶搖的人。 然而,他一個人的力量很是有限,其他人非但不跟他站在一起,反倒是處處護著衛(wèi)扶搖,尤其是衛(wèi)老三夫婦。每次衛(wèi)二虎想教訓衛(wèi)扶搖,都會被他們二人攔下來。 如今衛(wèi)扶搖五歲了,因著衛(wèi)二牛和周氏個子都不矮,所以衛(wèi)扶搖比同齡人高上許多。又因為家里用不著她干活,所以,她每日就跑出去跟村里的孩子玩兒。 這個時代重男輕女的意識非常濃重,所以,村里像她一樣性子的姑娘著實不多見。漸漸地,她就跟男孩子一起去玩兒了。 玩著玩著,性子更野了。 當大家意識到問題時,已經(jīng)不好改了。 周氏也很是為自己的女兒感到頭疼。 雖然如今才五歲,可這性子是一天比一天糟糕,絲毫沒有姑娘家的樣子。如今她懷著身孕顧不上她,婆婆又要照顧公爹,大嫂要去山上看顧果樹,相公和大哥又要下地,誰都顧不上她了。 這導致她最近玩兒得越來越瘋了。 吃飯前,她雖沒聽到女兒跟柳棠溪說了什么,但卻見著女兒想要拿著小蟲子嚇唬柳棠溪,結果柳棠溪幾句話就把女兒說得服服帖帖。不僅如此,剛剛女兒又主動找了柳棠溪,這次她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雖不知前因后果,但她知道,女兒是聽了柳棠溪的話不再去抓小蟲子了了。 因為初見時印象極為糟糕,且婆婆對柳棠溪態(tài)度極好,差別對待很明顯,她仍舊不太喜歡柳棠溪,但見柳棠溪能制服女兒,她還是挺佩服的。 柳棠溪現(xiàn)在也沒事做,要是她能幫她…… 這種想法剛剛冒出來頭又被周氏掐滅了。 柳棠溪性子究竟如何她還不能確定,萬一女兒被她帶的越來越糟了怎么辦?況且,她也開不了這個口。 周氏暫且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壓下去了。 等到了后半晌,周氏和張氏又坐在一起做繡活兒了。 這繡活兒是張氏在鎮(zhèn)上接的,布料和線都是鋪子里給的,她們做了之后鋪子里給工錢。一條帕子大概能賺個兩文錢,一個荷包五文錢。 帕子的話只需要在一個角上繡一個圖案就行,荷包的話是兩面還要縫上里襯,所以貴了些。 柳棠溪昨日跟她們一起做過繡活兒,她原以為張氏和周氏是做著玩兒,今日看到她們二人又在做跟昨日同樣的帕子,頓覺有異。 詢問了一番之后,才知道原來是接的鋪子里的活。 左右柳棠溪也閑著沒事兒,當下就表示可以跟她們一起做。 張氏昨日見過柳棠溪的繡活兒,也有此打算,聽到柳棠溪自己提出來了,當下便應允了。 但,張氏也告知了柳棠溪一件事情。 “原本咱們接了繡活兒,賺了錢可以自己留下一半,但如今爹病了要吃藥,三弟還要讀書,所以錢都要給娘?!?/br> 柳棠溪怔了一下。 她的確沒想到這一點。 但她怔愣的原因不是在于把錢全都交給李氏,而是在于,李氏之前竟然還讓兒媳們留下私房錢。 因為看過,所以她很是了解這個朝代的一些特點。如今既然沒分家,那么大家賺的錢都是公中的。這也無可厚非,因為吃住也是花的公中的。要是哪個兒子、兒媳出了什么事需要錢,也是公中出。 衛(wèi)老三家倒是跟這個朝代普通的鄉(xiāng)下人家不太一樣。既疼愛孫女,又體恤兒媳。 有這樣開明的爹娘,衛(wèi)寒舟又怎會變成那副樣子呢? 難道,衛(wèi)寒舟之所以像中那般,是因為衛(wèi)老三去世了嗎? 總歸衛(wèi)老三如今還活著,衛(wèi)寒舟看起來也還算個好人,柳棠溪覺得自己沒必要考慮那么遠。 至于賺錢,柳棠溪之前也沒想過。 因為她知道衛(wèi)寒舟會一路順暢考上科舉。 但她卻從沒想過,作者筆下輕飄飄的一句話,背后卻又那么多人的努力。 衛(wèi)大牛和衛(wèi)二虎得去干多少活兒,張氏和周氏又得做多少繡活兒。 看著張氏和周氏認真做繡活兒的樣子,柳棠溪在心底默默嘆氣,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是衛(wèi)寒舟的妻子,柳棠溪說:“嗯,辛苦嫂嫂們了。” 不管怎么說,李氏當時把原主救下來時花了二十兩銀子。而那二十兩銀子對于衛(wèi)老三家是救命的銀子,也是衛(wèi)寒舟科考的銀子。如今為老三家捉襟見肘,她若是能幫忙賺些錢,早日還清了二十兩銀子,那也是極好的,能讓她心安一些。 聽到這話,張氏笑了,說:“這有什么,咱們都是一家人。等孩兒他三叔中了舉人,咱們一家人都能跟著享福。先苦后甜,好日子都在后頭呢?!?/br> 就連時不時刺柳棠溪幾句的周氏都接了一句:“可不是么,三弟中了秀才,咱們的賦稅和徭役都免了。那些錢啊,咱們做一輩子繡活兒都趕不上。” 柳棠溪在心中深深感慨,這個家,除了衛(wèi)寒舟,其他人都是善良本分的好人。 不過,現(xiàn)在的衛(wèi)寒舟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壞人。 既然她來到了這里,代替了原主,那么,她也要好好生活下去。 她如今孤身一人,身上沒錢,又不會什么技能,回侯府也不現(xiàn)實。再說了,出了門往哪去京城她都不知道。如今世道這么亂,萬一被人搶了殺了怎么辦? 況且,京城侯府也未必真的安全。 若是真的安全,原主又怎會被賣到這里來? 雖然書中沒說那丫鬟和小廝背后的主使是誰,但她看書時卻隱隱猜測,應該是女主干的。 如今她這副身子的親爹很是器重女主,對她也多有不喜,定不會幫著她。 畢竟,書中,原主剛剛逃回京城,就被女主識破了嫁過人的事實,還大肆宣揚出去了。 這種丑聞傳出去,也沒見原主的爹幫忙澄清,反倒是把她送到了庵中。 原主趁機逃了出去,設計了三皇子,這才成為三皇子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