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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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之所以沒想,并非是沒想到,而是沒來得及去思考。畢竟,公爹病了,眼見著就快要不行了,全家都在為此事煩惱著。而這幾日,三弟娶了媳婦兒之后公爹的病漸漸好了,全家也都在為此事欣喜。 如今公爹的病好了,這些煩人的事兒也漸漸顯露出來了。 況且,她還有一些私心。 去年,家里說好了,等兒子六歲時就送他去隔壁村的一個老秀才那里啟蒙??扇q秋天,公爹突然病了,家里攢下來的錢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如今家里幾乎沒多少銀子了,她哪里還敢提這事兒。 她雖然心焦兒子讀書的事情,可也知道如今家里最重要的是公爹的身子和三弟的科考。 從長遠(yuǎn)來看,只要公爹身子好了,家里的錢還會多起來。 只要三弟考中舉人,他們家就會真的起來了,兒子讀書的事情也不用cao心了。 這些便是張氏想要早去的原因。 她昨晚跟衛(wèi)大牛商量好了,明日起她跟著一起去下地干活兒,早日把地里的事情做完。到時候,相公和二弟去鎮(zhèn)上打些零工,她跟婆母照顧好后山上的蘋果園,再跟兩個弟妹一起做繡活兒賺錢。 即便是跟著下地,她晚上也能做做繡活兒。 大不了多熬幾個夜就是了。 拿好之后,張氏跟婆婆李氏說了一聲,得到準(zhǔn)許之后,張氏出了堂屋。 剛走出來,就看到了正在掃院子的柳棠溪。 “咦,大嫂,你這是做什么去?”柳棠溪見張氏拿著包袱,好奇地問了一句。畢竟,這幾日張氏除了去后山看果園,就是在家做繡活兒,基本沒出過門。 張氏拍了拍包袱,說:“這些是咱們前些日子做的繡活兒,我打算拿到鎮(zhèn)上去,到時候再拿一些新的繡活兒回來?!?/br> 聽到張氏說要去鎮(zhèn)上,柳棠溪眼前一亮,露出來向往的神色。畢竟,來這里幾日了,別說去鎮(zhèn)上了,她連村子都沒出過呢。 不過,想到書中的劇情,想到衛(wèi)寒舟,柳棠溪還是暫歇了這種心思。 “嗯,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绷南f。 張氏笑了笑,說:“嗯,咱們離鎮(zhèn)上不遠(yuǎn),一路都是走大路,安全得很。” “那就好?!绷南残α恕?/br> 看著柳棠溪臉上的神情,張氏突然心里一動,問道:“三弟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鎮(zhèn)上?” 聽到張氏的話,柳棠溪愣了一下。 讓她去鎮(zhèn)上? 衛(wèi)寒舟走的時候難道沒跟家里人說她的事情?沒讓家里人看著她? “你去嗎?”張氏又問了一遍。 柳棠溪繡活兒很好,說不定能繡一些大件兒,到時候能賺更多錢。她倒不是想要那些錢,她們賺得每一筆錢婆母都會記得清清楚楚。她只是覺得,既然能賺更多的錢,為啥不賺? 柳棠溪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試探地問了一句:“我可以去嗎?” 這個問題讓張氏微微一愣,隨后,笑著反問:“你為何不能去?” 柳棠溪不知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見李氏從堂屋出來了,柳棠溪看向了她。 這個家就這么大,李氏也聽到了她們妯娌二人的談話,見小兒媳在征求她的意見,李氏立馬答應(yīng)下來:“去吧,你來家里十來日了,還沒去鎮(zhèn)上看看,正好跟你大嫂一起去逛逛。” 柳棠溪心中的疑惑更甚。 李氏以為小兒媳在擔(dān)心人牙子的事情,便道:“你莫要怕,老三是秀才,你如今是秀才娘子,正兒八經(jīng)的良人,還在咱們衛(wèi)家族譜上掛上名了。即便是那些人牙子也不敢再擄你。” 柳棠溪心砰砰砰跳了起來。 也就是說,衛(wèi)寒舟根本沒跟家里人說她的事情,也沒讓家里人看著她。 那他這幾日看她的眼神為何那么奇怪? 真是莫名其妙。 “多謝娘?!绷南χf。管他衛(wèi)寒舟為何那般,她只知道如今自己可以出門了。衛(wèi)寒舟不在家,果然好! “謝什么,趁早去吧,快去快回。”李氏笑著囑咐。 “嗯。”柳棠溪應(yīng)了一聲。 來這里這么久了,說不對外面的世界好奇是假的,即便是只能去鎮(zhèn)上,她也覺得萬分開心。 在詢問李氏和周氏需要買的東西之后,柳棠溪跟著張氏一起出門了。,, 第9章 鎮(zhèn)上 因著衛(wèi)老三家住在村尾,所以,即便之前柳棠溪每日都會出門倒垃圾,其實也沒見著幾個人。 如今走出來之后,看著在村里閑逛的人,柳棠溪才真真實實感覺到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朝代。 見著人之后,張氏跟村里人熱情地打著招呼。 村里人也跟她說了幾句話,不過,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了柳棠溪的身上。 柳棠溪實在是長得太好看了,皮膚白皙,氣質(zhì)出塵,在鄉(xiāng)下很是扎眼。她出現(xiàn)的地方,一眼就能被人看到。 成親那日,不少人見過柳棠溪。 不過,那日衛(wèi)老三家比較忙亂,且,衛(wèi)老三生著重病,并未大辦,所以大家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今日柳棠溪出來了,他們倒是能近距離看看她了。 張氏給柳棠溪介紹著村里的人。 柳棠溪隨著張氏一一打著招呼,既不過分熱情,也不冷漠,很是得體。 只是,村里有些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讓人不舒服,且,背后有指指點點的聲音,她雖沒聽清楚大家在說什么,但看著眾人的表情,應(yīng)該是沒說什么好話。 柳棠溪的感覺沒錯,等她和張氏走出村子之后,村里人討論得更加肆無忌憚。 “聽說這位秀才娘子差點被賣入青樓,果然顏色好啊?!?/br> “???我怎么聽說是從青樓里跑出來的?” “真的假的?” “真的,我親眼見著的。” “那人牙子就是來抓她回去的,結(jié)果半路上遇到了大牛的娘。大牛的娘也是個蠢的,信了那算命的話,白白給人二十兩銀子,娶了個這樣的媳婦兒回來。” “我那日也在,我怎么瞧著不是呢?明明是那人牙子想要賣了寒舟媳婦兒,半路被大牛的娘遇到了,救了回來?!?/br> “哎,不管怎么說,這姑娘雖然長得好看,但她這出身可不行?!?/br> “可不是么,可惜寒舟了,娶了個這樣的媳婦兒。我聽說隔壁村那老秀才想把孫女嫁給寒舟,寒舟沒看上。如今卻被他娘安排娶了個如此媳婦兒,真是倒霉?!?/br> …… 出了村子之后,張氏嘆了嘆氣,瞧了一眼柳棠溪的臉色,寬慰:“三弟妹,你別往心里去,村里人就那樣,閑了喜歡說嘴?!?/br> 柳棠溪笑了笑,說:“嗯,我知道?!?/br> 村里人閑下來了就喜歡東家長李家短的說嘴,她的身份又比較有話題性,他們可不就會在背后說她了么。 人家又沒當(dāng)著她的面說她,她總不能上前去問問對方說了什么,然后一一解釋吧? 真相究竟是什么,衛(wèi)老三家的人很清楚,想必他們也肯定跟村里人說過了。既然大家現(xiàn)在還在討論,說明并不是所有人都信了。 衛(wèi)老三家的人說了真相,村里人仍有不信的。難道她一個外人去解釋了,對方就一定會信嗎? 而且,以村人的角度來看,衛(wèi)寒舟是個前途大好的秀才,而她是個被人牙子賣了的身份不明的女子,配不上衛(wèi)寒舟。身份不相配,大家可不就有話說了么。 張氏看了一眼柳棠溪的表情,說:“嗯,你不介意就好?!?/br> 柳棠溪調(diào)侃自己:“我如今好歹是秀才娘子,自然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定是羨慕我嫁給了相公,而他們自家的女兒沒能嫁過來?!?/br> 聽到柳棠溪如此自信的話,張氏怔了怔,隨后,若有所思,說:“你不說我還沒想到這一點,的確,村里外姓人家都想要把女兒嫁給三弟。同姓的人家,不少想把自己的親戚說給三弟?!?/br> 見張氏真的把她的話當(dāng)真了,柳棠溪笑了起來,挽著她的胳膊,笑著說:“正是如此,他們就是覺得我漂亮我命好,嫉妒我。所以,大嫂也不必放在心上?!?/br> 張氏笑了笑,說:“好。” 接著,兩個人說說笑笑朝著鎮(zhèn)上走去。這一路上,柳棠溪借機問了不少她想知道的問題,也對這個朝代有了更深的了解。 走了約摸半個時辰左右,二人終于快到鎮(zhèn)上了。 柳棠溪平時很少活動,如今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早已經(jīng)累得腿發(fā)酸。 想到剛剛路上遇到過的陌生人,有幾個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柳棠溪把自己粉色的頭巾解開,跟張氏那方棕色的頭巾換了換。隨后,又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的腰帶松了松,重新系了一下,整個人看起來既沒有腰,又沒有胸。 弄完之后,又把頭發(fā)重新扎了一下。 最后,拿出來一方帕子,把口鼻嘴捂了起來。 張氏目瞪口呆地看著柳棠溪這一系列的動作,驚訝地說不出來話。 柳棠溪弄好之后,瞧著張氏的目光,問道:“這樣是不是就沒那么顯眼兒了?” 張氏頓時明白過來柳棠溪的意思,連忙點頭:“的確?!?/br> 在路上,她也發(fā)現(xiàn)一些人的目光了。鎮(zhèn)上人太多,去了之后,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走吧。”柳棠溪說。 “好?!?/br> 不一會兒,兩個人到了鎮(zhèn)上。 柳棠溪這是第一次到鎮(zhèn)上,看著跟村里不太一樣的景色和房屋,柳棠溪左瞧瞧右看看。 鎮(zhèn)上比村里熱鬧多了,賣東西的比比皆是,男女老少都出來活動。 很快,兩個人到了賣繡品的鋪子。 跟往常一樣,張氏把包袱中的帕子和荷包遞給了掌柜的。 “您數(shù)數(shù),這是三十方帕子,十個荷包。” 掌柜的拿出來賬本,找到寫著衛(wèi)家村張氏的那一頁,對了對數(shù)量??赐陻?shù)量之后,掌柜的開始檢查張氏拿過來的繡活兒。 最上面的那些,掌柜的看了一眼便沒再看,粗略地數(shù)了過去。等數(shù)到一半時,掌柜的動作開始慢了??粗旅娴氖畮追脚磷樱乒竦挠行┘?。 張氏多了個心眼兒,她故意把自己和周氏繡的帕子放在了上面,把柳棠溪繡的放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