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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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寒舟看了一眼侄子,皺了皺眉。 侄子似乎對自己太過沒信心了些。 衛(wèi)寒舟看了一眼去喂豬的柳棠溪,琢磨了一下,低聲問“你覺得你三嬸兒厲害嗎?” 伯生毫不遲疑地點頭“厲害,三嬸兒又會繡花還認(rèn)識那么多字,她好厲害的?!?/br> “可她的字還沒你寫得好看。” “?。俊辈@訝地看向了衛(wèi)寒舟。在他心中,三嬸兒真的非常厲害,可他沒想到這么厲害的三嬸兒竟然字寫得不好看。 “貼上去吧,你三嬸兒肯定說你寫得好看?!?/br> “真的?”伯生還是有些不確定。 衛(wèi)寒舟點頭,說“不然,你去問問她?” 認(rèn)識了這么久了,正如柳棠溪了解他一樣,他多少也對她有所了解。她對孩子們向來寬容,最喜歡護著他們,夸贊他們。 伯生看了一眼正在喂豬的柳棠溪,抿了抿唇,拿起來自己寫的一條橫幅,去柳棠溪了。 “三嬸兒,你覺得我寫得怎么樣?能……能貼在門上嗎?”伯生問道。 柳棠溪并不知這叔侄倆說了什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伯生的字,笑著夸贊“真棒,寫得真好。” “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三嬸兒覺得你比你三叔寫得還好看,伯生最棒了?!?/br> 柳棠溪昧著良心夸贊。 對于這種缺乏自信心的孩子,柳棠溪一直都采用鼓勵模式。 “沒有沒有,三嬸兒您別開玩笑了。還是三叔寫得好,我差遠了?!辈B忙搖頭。 他雖然沒什么自信心,又總是低看自己,可對于寫字這方面,三叔的確比他強太多了,他不知要再練習(xí)多少年才能趕得上。 柳棠溪摸了摸伯生的頭發(fā),笑著說“我哪有開玩笑?你三叔像你這么大的時候還不會寫字呢,你可比他強多了。” 衛(wèi)寒舟……呵呵。,,, 第38章 小名 伯生一向喜歡柳棠溪, 聽到她這么說,頓時心花怒放。 不過, 他終歸還是個實誠的好孩子, 而且對衛(wèi)寒舟有著盲目的崇拜。所以,笑過之后,連忙說:“三叔只是讀書晚。說起來還是三叔寫得好,我比不上三叔。” 柳棠溪也不會一味地閉著眼夸,聽他如此說,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說:“沒關(guān)系,就算現(xiàn)在不如你三叔寫得好, 總有一天會超過你三叔的。三嬸兒對你有信心!” 聽到這話,伯生再次笑了起來。眼睛微微瞇著,潔白的牙齒露在外面,一派天真可愛的模樣。 衛(wèi)寒舟又冷笑了幾聲。 得到了衛(wèi)寒舟和柳棠溪的雙重鼓勵,伯生開心地拿著漿糊去貼對聯(lián)了。 喂完豬之后, 柳棠溪準(zhǔn)備去灶上忙。 今日大家包餃子,她主動攬下了調(diào)餡兒的活兒。 自己的金手指那么好用, 不用真是可惜了。為了自己的肚子著想,她也得去碰一碰食材。 在路過衛(wèi)寒舟時, 她發(fā)現(xiàn)衛(wèi)寒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冷了臉。 這大過年的,擺這么難看的臉色給誰看??? 不過,衛(wèi)寒舟時常冷臉,柳棠溪早就習(xí)慣了, 所以,也沒多給他一個眼神兒,淡定地從他身側(cè)走過。 然而,在她即將經(jīng)過衛(wèi)寒舟的時候,衛(wèi)寒舟卻突然開口了。 “既然娘子覺得為夫?qū)懙貌缓每?,不如剩下的娘子來寫吧??/br> 聽到這話,柳棠溪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衛(wèi)寒舟。 盯著他看了許久之后,柳棠溪說:“相公,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柳棠溪這句話自然是開玩笑的,因為她很清楚,衛(wèi)寒舟壓根兒就沒看上她。她就是故意要氣他,反正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當(dāng)眾說出來不喜歡她這種幼稚的話。 他既然想看她出糗,那她就讓他也不自在。 果然,在她說了這句話之后,衛(wèi)寒舟眼神立馬變了,臉上的神色也有些怔忪。 “這就是你的不對啦,怎么連小孩子的醋都吃?我去包餃子啦,相公你慢慢寫~”柳棠溪很是得意地說道。 雖然衛(wèi)寒舟不喜歡她這件事情讓她有些受打擊,但看衛(wèi)寒舟變臉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說完這番話之后,柳棠溪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去了廚房。 卻沒發(fā)現(xiàn),衛(wèi)寒舟盯著她忙碌的身影看了許久。 不一會兒,柳棠溪把餡兒調(diào)好了,李氏、張氏、周氏和她一起坐在堂屋包起來餃子。 想著晚上要守歲,后半晌,柳棠溪去睡了一覺。 等到了晚上,一家人就在堂屋,圍著爐子坐在了一起。 衛(wèi)老三拿出來賬本說了說這一年的花銷和收入。 總的來說,雖然衛(wèi)老三病了幾個月,但今年的收入?yún)s比去年高了不少。 雖然還沒攢夠之前的二十兩銀子的家底,但若明年保持住,就差不多可以了。 “今年攢下來十兩銀子,不過,這其中,賺得最多的是老三媳婦兒,多虧了她?!?/br> 柳棠溪聽到衛(wèi)老三點了她的名字,連忙站起來說道:“爹太客氣了,娘救我可是花了二十兩銀子,跟娘的大恩大德相比,這不算什么?!?/br> “說什么傻話呢,咱們都是一家人。”李氏笑呵呵地說道。 今年她最滿意的事情大概就是給兒子娶了一個好媳婦兒。 花出去的二十兩銀子轉(zhuǎn)眼就賺回來將近一半,老伴兒的病也莫名其妙好了,山上的果樹也賺了不少錢。 作為一個沒讀過什么書,且有些迷信的老太太,李氏一直盲目地認(rèn)為這些都是柳棠溪帶來的。 不過,她這也算是誤打誤撞猜對了。 “不過,像郭家那種繡活兒也不是年年有,明年估摸著就沒這樣的好事兒了。明年咱們還得多攢點兒錢,等到老三考試時,再把家里的兩頭豬賣了?!毙l(wèi)老三繼續(xù)絮絮叨叨地說道,“老三考試是大事兒,若能中了,就是舉人了,誰也不要有意見。等以后伯生和仲行長大了要讀書,全家也一起供他們。” 衛(wèi)大牛和衛(wèi)二虎還沒說話,衛(wèi)寒舟先開口了。 “爹,不用了,去府城考試花不了那么多銀子,有個二兩銀子,夠兒子吃住就可以了?!?/br> 衛(wèi)老三立馬道:“這可不行,有句老話說得好,窮家富路,出門在外還是要多帶一些銀子。在外頭人生地不熟的,誰也不能保證會遇到什么事兒?!?/br> “爹說得對,老三,咱們還是多攢一些吧,你要是中了,后年開春不還得去京城考試么,也不知道到時候錢夠不夠。聽說京城離咱們這里遠著呢,得好幾天才能到。”衛(wèi)大牛道。 衛(wèi)二虎也道:“大哥說得對,還是得多帶些錢才好。我看碼頭上有些外地來的,下了船,吃不慣住不慣,就病了,前前后后要花不少錢?!?/br> 話音剛落,衛(wèi)二虎就被李氏訓(xùn)斥了:“大過年的,說啥話呢,快呸掉,老三身子好著呢。” 衛(wèi)二虎摸了摸頭,連忙笑著道:“哎,是我說錯話了,我這不是想說以防萬一么。” 衛(wèi)寒舟一直想再開口,但一直沒找著機會。 衛(wèi)老三趕在他說話之前開口了:“老三,你也不要有什么負擔(dān)。家里最多也就供你到后年開春了,你若是這一科考不中,就得是三年后了。伯生大了,咱們還得供他讀書。仲行也得啟蒙,也要花錢。家里供三個也供不起。你如今成家了,是個大人了,后頭你就自己賺錢慢慢想法子吧?!?/br> “爹,這不合適吧?三弟書讀得那么好,就算一次不中,下次說不定就中了?!毙l(wèi)大牛提出來反對意見。 衛(wèi)老三抬了抬手,制止了衛(wèi)大牛后面的話,說:“老三,你也別嫌爹做得過分。爹見過太多一輩子沒什么起色的讀書人了,遠的不說,就說近的。一個你四叔,一個隔壁村的李秀才。你四叔書讀了二三十年了,到現(xiàn)在連個秀才都沒考上。李秀才考中秀才后也努力了多年沒考中舉子。咱們要是有錢人家,爹也愿意供你繼續(xù)讀??稍蹅兗覜]錢,爹也不止你一個兒子,你兩位哥哥已經(jīng)省吃儉用供你讀了十年書,你也是個秀才了,有賺錢的本事了,真想繼續(xù)考有的是法子,總不會再像爹和你兩個哥哥一樣出苦力。同樣,你也要記得你兩位哥哥的恩情,不要忘了提攜你兩個侄子?!?/br> 衛(wèi)老三從能賺錢開始就供自己弟弟讀書,等到成了家生了孩子,又供了衛(wèi)老大的兒子孫子讀書,他真的是怕了。 一開始幾年,他也是心甘情愿供自己弟弟,可到后來,弟弟一直考不中,也不干活兒,且對他態(tài)度很是傲慢,漸漸地,他就有些受不了了,心中慢慢生了不平的情緒。 到現(xiàn)在,爹娘去世了,可因著那些事兒,他跟大哥和四弟關(guān)系都很糟糕,親兄弟甚至比陌生人還不如。 既然吃過這樣的苦,作為家長,他自然不喜歡兒子們走他的老路。 衛(wèi)寒舟所有話都咽了回去,站起身來,鄭重地朝著衛(wèi)老三和兩個哥哥鞠了一躬。 “爹,您放心,不管兒子以后是否能考中,一定不會忘了爹娘和兄嫂們的恩情?!?/br> 柳棠溪一直嗑著瓜子兒在一旁認(rèn)真聽著,見衛(wèi)老三這么明事理,著實佩服不已。 衛(wèi)寒舟可是頭名秀才,可衛(wèi)老三卻說只供他考一次,考不中就自己想辦法去。 雖然衛(wèi)老三明著這樣說,但柳棠溪卻知道,衛(wèi)寒舟也不是個死讀書的性子,他在讀書的同時還給人抄書。雖不知他賺了多少錢,但她猜,肯定不少。即便是衛(wèi)老三真的不供他讀書了,他一樣能自己供自己讀下去。 不過,這人跟人之前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衛(wèi)寒舟讀書的同時還在抄書,一樣能考中頭名,一心可以二用。 這腦子也不知道怎么長的。 其實,衛(wèi)老三雖然表面上說得很是公正,但他打心底,也不愿放棄會讀書的兒子,想讓兒子繼續(xù)讀下去。 但同樣,他更清楚傷了兄弟和氣的害處。 不止兒子抄書能賺錢,兒媳繡花也能賺錢,到時候,兒子一樣可以讀。 說完這個嚴(yán)肅的話題,衛(wèi)老三又換了個話題,開始說起來對于明年的規(guī)劃。 “雖然蘋果賺了不少錢,但明年老三要考試,咱們就不先買樹了,買樹還得花錢,也不是當(dāng)年就能結(jié)出來果子,一切等老三考完再說。老大老二就去鎮(zhèn)上干活兒,地里的活兒有我跟你娘看顧著,等忙的時候你們再回來干。老三好好讀書。老大家,老二家,老三家的就在家繡花賺些錢?!?/br> “是,爹?!北娙思娂姂?yīng)了下來。 事情總有說完的時候,等到了亥時正事兒就說完了,大家開始閑聊起來。 平日里,柳棠溪不到亥時就睡覺去了,今日下午睡了一覺,倒也不算困。 不過,將近子時時,她還是開始犯困了。 這守歲的習(xí)俗真是折磨人啊。 等過了兩刻鐘左右,柳棠溪已經(jīng)困得磕頭打盹兒。 舒蘭和扶搖已經(jīng)相繼睡著了,張氏和周氏把她們抱了回去。 周氏因為要摟著孩子,也先去睡了。 伯生雖然也很困,可他知道自己是哥哥,現(xiàn)在長大了,且已開始讀書明事理,所以極力克制住了。 終于,子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