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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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對著迎門墻的是幾間正屋,后頭有幾間后罩房。 院子的整體面積看起來跟在衛(wèi)家村的差不多,不過,衛(wèi)家村那個院子 看起來像是個四合院一樣,中間的院子極大。這個則是把整個院子切割成了幾個看似獨立卻相互連接的空間,中間的院子小了,但又多出來小花園迎門墻等等。 雖然比記憶中原主所住的侯府不知道小多少,但柳棠溪還挺滿意的。 她跟衛(wèi)寒舟一共就兩個人,住那么大的地方做什么。 她原以為來了京城要租房子住,沒想到皇上賞賜了房子,倒算是意外之喜了。 院子里挺干凈的,回廊上也沒什么灰塵,屋里也是干干凈凈,看來他們來之前這幾個仆人已經(jīng)打掃過。 柳棠溪回屋整理東西,衛(wèi)寒舟則是出去問仆人話了。 等柳棠溪出來時,天色有些暗,馬上就要到晚上了。 衛(wèi)寒舟見她出來,回頭看了她一眼,問“娘子,去外面吃嗎?” 柳棠溪從未來過京城,說實話,她對京城還挺好奇的。畢竟,這里是大歷朝最大也是最繁華的地方。 可是,一想到原主之前很是高調(diào),經(jīng)常出去,想必京城中見過她的人不在少數(shù)。 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先不出去了。 此刻她還沒想好該如何面對侯府。之前雖然想過要回京城,回侯府,但這種想法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jīng)漸漸淡了不少。留在心頭的,更多的是,回去一趟,給原主的家庭一個交代。 “算了,旅途勞累,還是在家隨便做一些吧?!绷南芙^。 衛(wèi)寒舟微微皺眉。按照他對她的了解,來了京城,她應(yīng)該很高興才對。可瞧著她神色,卻似乎有些不對。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娘子自從離開家之后就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好像有什么心事。 一開始可以說是對家人的想念,不舍得離開,但后面這幾天,除卻生病的緣故,似乎還有別的。 “夫人,我還沒來得及去買米面和菜?!标惼抛有÷暯忉尅?/br> 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來緊張和擔憂的神色。 柳棠溪看了衛(wèi)寒舟一眼,瞬間明白過來了。 衛(wèi)寒舟一去一個月之久,且他身上也沒多少多余的錢,怕是走的時候也沒給奴仆錢。而這幾個奴仆又是從罪臣家出來了,許是怕被趕出去,也比旁人謹慎了許多。 柳棠溪忙道“沒關(guān)系,等明日你在我這里取了銀錢再去買?!?/br> 陳婆子的臉色一下子好看了許多,沒那么緊張,應(yīng)下“哎,好,好。” 在詢問了衛(wèi)寒舟這幾個人的月錢之后,柳棠溪去屋里拿了錢,給每人發(fā)了一個月的月錢。 “這一個月看宅子辛苦了?!?/br> “多謝夫人?!毕氯藗兡樕辖K于露出來笑容,不再像剛剛那般緊張和拘束。 柳棠溪處理事情的時候衛(wèi)寒舟就在一旁看著。 他一直都知道她很厲害,仿佛就沒什么事兒能難倒她。 她在農(nóng)家時,喂豬燒火很順手。家里臟亂她也從不嫌棄,一旦覺得臟了,她就會自己動手去打掃。飯不好吃她也不抱怨,她會自己去做。 而她又會刺繡,還識字。 如今來看,她似乎還懂如何管束仆人。 下層百姓的苦她能吃,上層官員的后宅管理她也信手拈來。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衛(wèi)寒舟的腦海中再次開始思考這件事情。 瞧她最近如此反常的舉動,難道是跟京城有關(guān)嗎?一瞬間,這個念頭在衛(wèi)寒舟心里冒了出來。 耽擱了這一會兒,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了。柳棠溪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么的衛(wèi)寒舟,想了想,說“要不,還是出去吃吧?” 家里沒有米面油菜,行李里面就只有一些點心。她中午就吃的點心,這些日子在路上也沒少吃點心,她已經(jīng)吃夠了。就算出門有被人發(fā)現(xiàn)的風險,她也不想再去吃那些東西了。 衛(wèi)寒舟回過神來,道“好。” 柳棠溪把身上的茶色的粗布衣裳換了下來,換成了一身鵝黃色的棉布衣裳。 她向來不是個講究的人,出門在外,她以舒適為主。且,在外面細菌多,旅途又比較勞累。再說了,她長這么漂亮,萬一路上什么打劫的,衛(wèi)寒舟這弱書生又保護不了她,豈不是會吃虧?所以,思來想去,穿好看的衣裳太不劃算了,她一直穿的耐臟的粗布衣裳。 如今換了鵝黃色的衣裳,整個人的氣質(zhì)一下子變了。 大概剛剛看起來像是個村花,現(xiàn)在有幾分小戶之女的味道了。 這是她為了來京城,特意給自己新作的衣裳。 從屋里出來時,瞧著衛(wèi)寒舟眼神中的驚艷之色,柳棠溪故意在他眼前轉(zhuǎn)了一圈,問“好看嗎?” 衛(wèi)寒舟輕咳一聲,說“好看?!?/br> 聽到這話,柳棠溪笑了起來,從衣袖里拿出來一方同色的面紗戴在了臉上。 隨后,很自然地挽起來衛(wèi)寒舟的胳膊,說“走吧?” 衛(wèi)寒舟看了一眼黃色棉布衣裳和自己身上這件灰色衣裳交織在一起樣子,說“好?!?/br> 等走了幾步,剛出了堂屋門,柳棠溪突然停了下來,看向了身側(cè)的衛(wèi)寒舟。 衛(wèi)寒舟不知她為何停下來,側(cè)頭看向了她。 “我這才想起來,你不是中毒了嗎?腦袋還暈嗎?”柳棠溪有些緊張地問。 衛(wèi)寒舟搖了搖頭,說“無礙?!?/br> 若說一開始還有些暈的話,跟她接觸了這么久,早就沒感覺了。 柳棠溪蹙了蹙眉,問“真的嗎?可江郎中明明說你中毒了?!?/br> “江郎中也說為夫中毒較輕,且,你沒瞧見嗎,他對王爺中毒的事情也沒見過多緊張。可見這種毒并不嚴重?!毙l(wèi)寒舟有理有據(jù)地反駁。 柳棠溪仔細回想了一下白日的事情,覺得衛(wèi)寒舟說得甚是有理,仔細看了看衛(wèi)寒舟的臉色,見他臉色如常,想了想,說“要不一會兒去街上找個郎中把一下脈,再開一些藥?” 衛(wèi)寒舟道“不必,若是不舒服,為夫明日再去看 ?!?/br> 見衛(wèi)寒舟堅持,柳棠溪也不再說什么了,兩個人挽著手出去了。 從正門出去后,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起了紅色的燈籠,不至于看不清。面前的這一條街跟白日看的沒什么不同,很長,看起來很是清幽。 想必,這里住的都是跟衛(wèi)寒舟身份差不多的官員,要不然,皇上也不會把宅子賜在了這里。 正想著呢,一輛馬車從東邊巷子口駛了過來,黑暗中,馬蹄聲嗒嗒嗒作響。 柳棠溪和衛(wèi)寒舟是步行,正好跟馬車是對向行駛。 馬車很快就駛過了他們二人。 但,又突然在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 “衛(wèi)修撰?” 衛(wèi)寒舟是狀元郎,被皇上賜予翰林院修撰,從六品。 顯然,叫他的這個人認識他。 衛(wèi)寒舟停了下來,回頭朝著馬車處看了一眼。 柳棠溪也停下了腳步,望了過去。 “還真的是你,剛剛老遠瞧著像,沒敢認。不過,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京了?!?/br> 衛(wèi)寒舟看了一眼柳棠溪,拍了拍她的手,低聲說“這是詹士府黃府丞?!?/br> 柳棠溪會意,把手從衛(wèi)寒舟胳膊上拿了下來。 “見過黃府丞?!毙l(wèi)寒舟行禮。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上一科的狀元郎。之前他跟衛(wèi)寒舟一樣,曾是翰林院的修撰。但,在翰林院待了沒多久,就投靠了太子門下。如今,在專門輔助太子的詹士府任職,府丞,正六品。 這人比衛(wèi)寒舟品級高,柳棠溪也微微垂頭行禮。 黃府丞看了一眼衛(wèi)寒舟,又把目光放在了站在衛(wèi)寒舟身側(cè)的柳棠溪身上。 他跟衛(wèi)寒舟是前后兩任狀元,難免會被人拿來比較。 他之前投靠了太子,可太子這兩年在皇上面前犯的錯越來越多,三皇子反倒是在皇上面前越來越得臉,朝中說皇上想要廢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 他也因此沒少被人在背后嘲笑。 而衛(wèi)寒舟這個人,既沒有接受太子的示好,也沒有跟三皇子親近,他隱隱聽別人拿他們二人比較,說衛(wèi)寒舟比他聰明比他有眼光比他會審時度勢云云。 可是再會審時度勢又如何,他還不是有個青樓出身的娘子,且,因此事被皇上所惱。 “不知衛(wèi)修撰身邊這位是……”黃府丞盯著柳棠溪看了一眼。 柳棠溪直覺得這個眼光有些不善,微微蹙眉。 衛(wèi)寒舟抬腳往旁邊挪了半步,擋住了黃府丞的視線,躬身,甚是恭敬地說“這位是我家娘子?!?/br> 衛(wèi)寒舟的話音剛落,只見車簾子被拉開了,里面走出來一位頭戴金釵,身著綢緞衣裳的婦人。 “夫人?!秉S府丞忙朝著婦人道,態(tài)度很是殷勤。 那婦人看了一眼躲在衛(wèi)寒舟身后的柳棠溪,笑著說“原來這位就是衛(wèi)修撰的娘子啊?剛剛見她挽著衛(wèi)修撰的胳膊,我還當是……哎呀,你瞧我,說的這是什么話,應(yīng)該說,這位娘 子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 這是在譏諷柳棠溪青樓出身的身份了。 衛(wèi)寒舟臉色非常難看,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柳棠溪很是詫異。 她剛?cè)刖┏蔷鸵呀?jīng)有了什么名聲了嗎?不可能啊。所以,既然不是她自己所為,那肯定就是衛(wèi)寒舟。 可她總覺得這話不像是在夸她,倒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樣。 “娶個這樣的娘子,真是難為衛(wèi)修撰了?!秉S府丞看起來一副體貼的模樣。 柳棠溪明白了,她剛剛的感覺沒錯,這兩位的確是來找茬的。 她真的想知道,衛(wèi)寒舟到底來京趕考時說了她什么話,以至于大家對她是這種態(tài)度。 這時,只聽衛(wèi)寒舟看著站在馬車上的那位婦人,問道“這位是?” 黃府丞笑著介紹“這位是我家娘子,大理寺少卿府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