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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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邵嬤嬤如此,懷恩侯以為她在心焦殷氏的病,便沒多問。 囑咐了邵嬤嬤幾句之后,懷恩侯去外面看女兒了。 他出去時,難得見兩個女兒沒有爭吵,而是笑著在看對方。 一個是他的嫡女,一個是他最得意的女兒。 這一幕,他想了十幾年,終于見著了。 怕吵著剛剛睡著的殷氏,三人去正院里的涼亭里坐下了。 坐下后,懷恩侯的目光又看向了長女。 雖然之前對長女多有不喜,可此刻失而復(fù)得,他心中卻充滿了歡喜。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 “對了,當(dāng)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不是被杏兒推到懸崖底下去了嗎?”懷恩侯問道。 聽到這話,柳棠溪看了柳蘊(yùn)安一眼。 “爹爹如何得知的?”柳棠溪問。 懷恩侯道“杏兒那丫頭招的,還有,你二meimei親眼看到了。” “哦~二meimei親眼看到了???”柳棠溪看向了柳蘊(yùn)安。 卻見,柳蘊(yùn)安眼神閃爍,且左手在朝著右邊的袖口移動。 “是啊,meimei親眼看到?!绷N(yùn)安語氣非??隙ā?/br> 柳棠溪抿了抿唇。 雖然剛剛達(dá)成了共識,可畢竟柳蘊(yùn)安還拿著那個荷包。 柳棠溪雖然不是特別聰明的人,但也不蠢。 所以,她絕不會承認(rèn)自己真的跌落懸崖了。 畢竟,萬一她承認(rèn)了,柳蘊(yùn)安又把荷包交了出來,那她和殷氏豈不是很慘? “這可是真的?事后你如何逃脫的?”懷恩侯沒有察覺到兩個女兒的眼神互動,著急地繼續(xù)問了起來。 “女兒不記得了?!绷南?。 說完這話,只見柳蘊(yùn)安動作停了下來,眼神望向了她。 “嗯?不記得了?”懷恩侯驚訝地問。 柳棠溪點(diǎn)點(diǎn)頭,說“的確是不記得了,女兒只恍惚見記得頭有些痛,好像是跌落山崖,又好像是被人敲暈的。再后來像是被誰放到了馬車?yán)??!?/br> “可看清楚那人是誰?”懷恩侯問。 身為侯爺,懷恩侯更相信這里面有陰謀。 柳棠溪看了柳蘊(yùn)安一眼,搖搖頭“沒有。女兒醒來就是在衛(wèi)家村了?!?/br> 聽到衛(wèi)家村這三個字,懷恩侯微微蹙眉,問“那你怎么不趕緊回京?” 柳棠溪道“女兒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叫柳棠溪,卻不記得自己家在哪里,父母是誰。若非今日去了文昌侯府,文昌侯老夫人告訴女兒,女兒仍想不起來。” 懷恩侯嘆了嘆氣,說“我原在外面就聽說你雖回來了,卻失了記憶,本以為此事是假的,可如今見你性子不同以往,又諸事都想不起來,也不得不信了。那些忘記的事情,再慢慢想起來吧?!?/br> 說完,懷恩侯想到兩個女兒之前鬧出來的那些事兒,看向了大女兒“當(dāng)日之所以會發(fā)生這些事情,跟你自己也有關(guān),你想讓人牙子把你二meimei賣了,身邊跟著的人就少了??勺源驈哪愠鍪轮?,你二meimei日不能食寢不能寐,擔(dān)心愧疚傷心不已,這兩年,她常常去寺中為你祈福,你以后可不要再像從前那般欺負(fù)你二meimei了?!?/br> 聽到這話,柳棠溪心中微微嘆氣,也不怪原主跟女主的關(guān)系越來越差,原主跟懷恩侯之間越來越疏遠(yuǎn)。作為懷恩侯的嫡女,她兩年沒回來,結(jié)果懷恩侯卻在她的面前說這種話。 她身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得有些不舒服,更何況是原主。 柳蘊(yùn)安看向了柳棠溪。 這種話懷恩侯常常說,每次一說,柳棠溪都要吵吵鬧鬧。 然而,今日,卻見她微微抬頭,笑盈盈看著她,說“爹爹說的是,多謝二meimei。” 柳蘊(yùn)安也笑了,說“jiejie客氣了?!?/br> 懷恩侯卻覺得這副場景很是喜人,笑得瞇起來眼睛,一副欣慰的模樣。 他一手握了一只女兒的手,隨后把兩只手放在一起,說“你們兩個人是爹最喜歡的兩個女兒,只要你們和和氣氣的,爹就放心了。” 柳棠溪笑了。 柳蘊(yùn)安也在笑。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笑容燦爛,也一個比一個假。 三個人正說著話,前院卻突然有事兒,把懷恩侯叫走了。 柳棠溪和柳蘊(yùn)安同時站起來跟懷恩侯告別。 懷恩侯把兩個女兒的手握在一起,笑著說“你們姐妹倆幾年沒見了,好好說話吧,爹先去前院了。” “是,爹爹,爹爹慢走?!?/br> 柳棠溪的右手握著柳蘊(yùn)安的左手,然后柳棠溪舉起來左手柳蘊(yùn)安舉起來右手跟懷恩侯告別。 當(dāng)懷恩侯的背影消失在正院,兩個人交握的手立馬松開了。 彼此看了一眼,誰也不跟誰多說一句話。 柳棠溪去屋里看殷氏了,柳蘊(yùn)安則是在涼亭坐了兩刻鐘才走。 畢竟,懷恩侯讓她們姐妹倆好好聊聊,若是此時就走,難免被懷恩侯不喜。 柳蘊(yùn)安一走,柳棠溪就看向了站在一旁臉色煞白的邵嬤嬤。 “嬤嬤,那個荷包到底怎么回事?” 邵嬤嬤本不想跟柳棠溪說,可如今自己的把柄在她手中,不說也不行了。所以,和盤托出。 “那荷包是夫人幾個月前準(zhǔn)備的,里面放了藥,夫人想讓菊兒給二姑娘下毒,誰知二姑娘什么事兒都沒有,那荷包還被二姑娘拿到了。菊兒那丫頭也不見了。姑娘,這可如何是好。萬一二姑娘告訴了侯爺,夫人豈不是要被侯府處置?”說著,邵嬤嬤看向了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殷氏。 聽到這些話,柳棠溪卻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剛剛猜對了,要是真的鬧起來,懷恩侯定會發(fā)怒。 看吧,劇情就是這樣,這就是一本大女主爽文,惡毒反派做什么都不會成功,反倒是會被女主抓到把柄。 “夫人如今病重,太醫(yī)說了,不能動怒,不能折騰,要不然生命堪憂。這事兒還是我認(rèn)下來吧,侯爺要是問起來,就說是我干的。”邵嬤嬤一臉決絕地說道。 柳棠溪說“不必了。” 邵嬤嬤面露詫異“姑娘的意思是?” “二meimei應(yīng)該不會跟父親說?!?/br> “為何?” “若是想說,她剛剛就說了?!绷南溃澳赣H幾個月前就讓人給二meimei下毒,可二meimei至今都沒事兒,這就說明二meimei早就發(fā)現(xiàn)了??伤齾s一直沒說?!?/br> 想到這里,柳棠溪更放心了一些。看來,女主應(yīng)該不是真的想弄死殷氏,要不然,她完全可以在上次殷氏和懷恩侯吵架之后再補(bǔ)上一刀,保管殷氏會被懷恩侯厭棄,如同書中結(jié)局一樣死去。 邵嬤嬤怔了怔。 最近夫人生病,她忙著夫人的病,又替夫人管家,倒是忽略了很多事情。 “姑娘變聰明了?!鄙蹕邒呖聪蛄南哪抗庵谐錆M了欣慰。 柳棠溪被夸得挺不好意思的,她哪里聰明,不過是看過書,多少了解女主的性格罷了。 “先進(jìn)去看看母親吧。” “哎,好?!?/br> 這一整日,殷氏除了吃飯和吃藥的時辰會醒過來,一直在床上睡著,柳棠溪就坐在一旁守著她。 雖然殷氏這個侯府當(dāng)家主母病了,但,柳棠溪平安歸來是大事兒也是喜事兒,所以,懷恩侯跟殷氏商議了一下,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飯。 柳棠溪本不想這么麻煩,不想折騰,她只想守在殷氏身邊,但殷氏覺得女兒是嫡長女,應(yīng)該得的。 她執(zhí)意如此,柳棠溪只好應(yīng)了下來。 說是一起吃飯,也就是府中姨娘,還有柳棠溪的弟弟meimei們?nèi)季墼诹艘黄稹?/br> 柳棠溪知道,這些弟弟meimei還有姨娘,都各有心思。有的是跟女主抱團(tuán),還有人依附殷氏。 殷氏沒有兒子,生了兒子的姨娘自然是想把兒子記在殷氏名下。 柳棠溪腦子不夠用,也不想管這些事兒,吃飯的時候默不作聲。 平時柳棠溪脾氣性子沖,即便是不喜她,府中也沒人敢當(dāng)面跟她對著干。此時見她平安回來,外頭又有那么多傳聞,都在小心翼翼打量她,倒是沒人敢問。 這一頓飯,大概除了懷恩侯,沒有一個高興的。 一頓飯在詭異的氣氛下吃完了。吃完之后,眾人坐在廳堂里說話。 柳棠溪臉上始終帶著笑,卻依舊不怎么說話,看起來很是溫婉。 眾人心中全都非常驚訝,像是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柳棠溪一樣。 就在這時,管事過來報“侯爺,衛(wèi)修撰來了,您是否要見?” 說完,看了柳棠溪一眼。 柳棠溪頓時一驚,這才想起來,她這一整日一直出于精神緊張的狀態(tài),忘記讓人跟衛(wèi)寒舟說一聲她來侯府了。 懷恩侯微微蹙眉。 柳棠溪卻未曾看他,快速地跟管事說“快讓他進(jìn)來吧?!?/br> 懷恩侯看了女兒一眼,語氣不太好“那讓他進(jìn)來吧?!?/br> 不一會兒,衛(wèi)寒舟來了。 屋內(nèi)眾人的目光全都看了過去。 只見,衛(wèi)寒舟身著綠色朝服,黑色皂靴,一副…… 寒酸樣。 眾人瞧瞧衛(wèi)寒舟,又看看柳棠溪。 侯府嫡女,配一個從六品小官,當(dāng)真是可惜了。 這其中,懷恩侯的臉色最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