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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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 就在柳棠溪腦中已經在想著衛(wèi)寒舟是不是厭了她,想要跟她和離的時候,衛(wèi)寒舟開口了。 “為夫感染了風寒,恐傳給娘子?!?/br> 聽到這個解釋,柳棠溪抿了抿唇,臉色好看了一些,小聲說“我不怕。” 衛(wèi)寒舟卻快速道“為夫怕。” 聽到這三個字,柳棠溪剛剛的委屈一下子不見了,嘴角漸漸露出來一絲笑容。 “所以,你前幾日沒來,也是因為感染了風寒,怕傳給我?” 衛(wèi)寒舟沒有否認,柳棠溪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明日就要去莊子上了,你也別太想我。若真的想了,就給我寫信,等我回來時,一并交給我。若你寫得好,我興許就早些回家?!?/br> 衛(wèi)寒舟摸了摸柳棠溪的頭發(fā),無奈地說“好?!?/br> “你如今病了,每日散值之后就回府,莫要在外頭逗留,也別跟人去什么煙花柳巷。聽到沒?” 衛(wèi)寒舟沒回答。 “我可跟你說,我如今是侯府大小姐,盯著你的人多著呢,你那里有什么風吹草動我都能知道。可不許誆騙我。” “嗯。”衛(wèi)寒舟應了。 瞧著衛(wèi)寒舟認真的表情,柳棠溪忍不住抱住了他。 心想著,多抱一會兒,說不定一會兒病就好了。 衛(wèi)寒舟也任由她抱著,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發(fā)。 窗外的蟲鳴此起彼伏,屋內溫情四溢,歲月靜好。,,, 第65章 莊子 一大早起來,得知殷氏和柳棠溪要去京郊的莊子上養(yǎng)病,柳蘊安正在梳頭發(fā)的手微微一頓。 清荷在一旁道“姑娘,昨兒我可聽說夫人的病大好了,若是咱們再不對付她,等她病好了,難保不會再繼續(xù)想法子毒害小姐。那日我聽大姑娘的意思,是把賣了她的事情和夫人生病的事情摁在了您的頭上,那些事兒分明不是您做的,是三——” 柳蘊安瞥了清荷一眼,臉上不帶一絲情緒。 清荷卻嚇了一跳,忙閉上了嘴。 見此,柳蘊安坐在了梳妝臺前,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 柳棠溪的確是被三皇子賣的,此事初時她并不知情。在識破了柳棠溪的陰謀后,她就讓人把柳棠溪送回了府中。隨后,她便把柳棠溪做過的事情告知了懷恩侯。她的目的是,想借由懷恩侯的手來懲治柳棠溪。 可不料,三皇子得知了此事,把昏迷的柳棠溪賣了。 知道此事之后,她連忙改了口。 她雖然沒參與其中,可事后卻幫著三皇子隱瞞了,欺騙了懷恩侯。 說到底,她也有錯。 至于殷氏的病,在看到李太醫(yī)時,她也知曉了幾分。見殷氏只是纏綿病榻,且,不再礙她的事兒,為了自己行事方便,她便沒有說出來。 這事兒她也算是個知情人了。 如今她跟三皇子綁在一條船上,她自是不會去揭穿他。 雖然殷氏和柳棠溪狠,但在大歷朝這么多年,她如今也不再是個純粹的好人。 她會為了三皇子的利益,使計逼迫狀元郎休掉青樓出身的娘子,也會收買太子身邊的人設置圈套逼太子在皇上面前暴露丑行…… 可,活了兩世,她不甘心只做一個平庸的庶女。 她不信,老天讓她穿到這個世界只是讓她嫁人生子,平淡過完一生。 她要站在頂端,她要掌握權勢! 柳蘊安看著鏡中的自己,眼神更加堅定了些。拿起來梳子梳了幾下,她把梳子交給了清荷。 “再等等吧?!?/br> 清荷催促“姑娘,您還想等什么?您忘了之前夫人和大小姐是怎么對付您的嗎?大小姐可是想把您賣到青樓去,夫人更是讓人給您下藥,想要毒死您?!?/br> 柳蘊安又何嘗不知這母女倆想要弄死她,這種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就那母女倆的智商,實在沒什么可擔心的。 柳蘊安拿起來眉筆開始描眉,淡淡地問“你覺得大jiejie跟從前比有什么不同嗎?” 清荷皺眉想了想,說“大姑娘比從前話少了,而且,脾氣也比從前好了不少。” 描完一邊的眉毛,柳蘊安又繼續(xù)描另一邊。 “是了,大jiejie跟從前不一樣了。若是大jiejie回府之后就吵吵鬧鬧,再加上她嫁給了一個從六品的小官,父親定會對她不喜,那僅存的一點父女之情也會磨沒??扇缃?,大jiejie不吵不鬧,也不爭,安安靜靜的。這倒是讓父親對其愧疚了一些??v然不滿大姐夫,卻仍舊想提攜他。若此時跟父親提了此事,礙著跟大jiejie的父女情分,父親也不會處置母親。” 清荷頓時一驚,問“您的意思是,大小姐變聰明了?大小姐最討厭您了,那她會不會是在憋著什么壞,等著報復您?” 柳蘊安看了看鏡子里的眉毛,滿意地放下了手中的眉筆,說“這就不好說了。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咱們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母親害我的把柄在我的手中,總能自保。不過,這倒不是最重要的,如今太子不知被誰提點過,想著拉攏武將了。如今皇上正想要從謹王手中分走兵權,降低謹王在武將中的影響,估計會暗中支持他。而且,謹王如今回京了,又是嫡子,支持者有不少,也不得不防。這里有一封信,一會兒送母親離開后,你便去交給三皇子?!?/br> 柳蘊安想,謹王是先帝唯一的嫡子,地位這般獨特,祐帝這個蠢貨竟然還敢把他召到京城來。謹王世子在京城,就讓謹王偏居北地好了,他就算是想反,也會有所顧忌。 她還以為祐帝會在謹王進京的路上干掉他,結果卻讓人大搖大擺入了城,當真是無能至極,她果然還是高看了這個昏庸的皇帝。 如此看來,三皇子未來的對手還有很多啊。 跟這些一比,正院那兩個蠢貨她實在是沒放在心上。 倘若柳棠溪知道柳蘊安這般想她,一定會拍手稱快,只可惜,她不知道。 今日柳棠溪起得早,飯也吃得早。 因為,她生怕那些夫人們會來府中,萬一來了,到時候一坐一個時辰,就到中午了。她得趁著她們沒來之前,趕緊帶著殷氏離開去莊子上。 等到順利出了京,柳棠溪終于松了一口氣。 馬車非常舒適,雖然不如之前謹王那個豪華,但也差不了多少。 又因著殷氏如今還病著,所以馬車走得很慢。 柳棠溪還沒來得及暈車,馬車就到了地方。 下車之后,看著不遠處一眼望不到頭的莊稼,柳棠溪突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不就跟回到衛(wèi)家村差不多了嗎? 來到這里,柳棠溪莫名放松下來。 不過,看著眼前的院子,柳棠溪還是忍不住嘆息,同樣是農村,這里跟衛(wèi)家村完全不同。 這院子大得很,占地面積得有幾畝。 一進門,兩側就有一排后罩房,穿過圓形門洞之后,是個小花園,兩側是回廊。再往前走,又有一個垂花門,不知道過了幾個門,一行人終于到了正院。 而殷氏笑著說“后面還有一個花園,里面有個池子,養(yǎng)了不少魚,還種了荷花。一會兒歇歇再去看看?!?/br> 柳棠溪不得不感慨,懷恩侯府真有錢。 “這宅子本就是娘給你準備的嫁妝,等咱們回了京城,娘把地契給你。這宅子雖然看起來大,但在郊區(qū),便宜。娘還給你在京城準備了幾處宅子,等你回了京,跟女婿一塊兒搬過去吧。你們那宅子縱然是皇上賞賜的,但也太小了些?!?/br> 柳棠溪咽了咽口水,說“不用了,娘,女兒不缺錢?!?/br> “娘就你一個女兒,不給你難道還便宜那些賤人生的小賤人不成?你放心,雖然你忘記了,但娘不會忘。之前娘早就給你準備好嫁妝單子了,到時候非得讓你爹把那些東西給你?!?/br> “真……真的不用了,娘。您自己留著用吧?!?/br> “那可不成。你本就是侯府嫡長女,誰也別想越過你去。不僅娘的嫁妝是你的,這侯府的東西也有你的一份兒。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好了,你莫要推辭了,娘知道你有孝心,但娘心里都有數?!?/br> 聽到這話,柳棠溪也不知該怎么拒絕了。 “娘,一路辛苦,女兒扶您去里面躺會兒吧?!?/br> “好?!?/br> 等讓殷氏躺好了,柳棠溪出去了。 雖然這里風景好,不過,她也沒去欣賞,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她便讓人引著她去廚房,準備做飯了。 之前在侯府時,廚房人太多,且,她也不知哪些人可信,各種不方便。 如今來了這宅子中,柳棠溪放松多了,瞧了瞧灶上的東西,開始做飯。 這可把廚房的管事嚇得不輕。 從前這位大小姐可從來沒來過廚房,而且,脾氣大得很。見她如此,趕緊去找邵嬤嬤。 邵嬤嬤聽后,過來瞧了一眼。 她早就習慣柳棠溪做飯了,笑著說“夫人若是知道姑娘親手做的,定然會非常歡喜。你快回去看著些,瞧瞧大姑娘那里還需要什么食材,都給她準備好了。” 得到了邵嬤嬤的這一番話,廚房的管事放心下來,笑著應道“哎,好,我這就回去。” “等下,問問大姑娘需要什么食材,明兒早多買些回來。” “是?!?/br> 廚房的管事走后,邵嬤嬤笑著去跟殷氏說了。 “大姑娘對您可真好,看著時辰到了,去廚房給您做飯了?!?/br> 殷氏倒不如之前那般拒絕了,說“這孩子,剛到了也不知道休息一下,嬤嬤,你去跟她說,別麻煩了,讓廚娘做?!?/br> 邵嬤嬤知道自家夫人嘴上說不讓大小姐做,可大小姐做了夫人總能多吃一些,便笑著說“您也是知道的,大姑娘雖然看起來性子變了,但骨子里沒變,她決定的事情,別人勸不了。況且,這是她給您盡孝,咱們這些人怎好攔著?!?/br> “也不知道她這兩年受了什么苦,連做飯熬藥都學會了。”殷氏說。 這話說了不下十遍了,邵嬤嬤作為旁觀者,倒比殷氏看得明白。 “姑娘的確是受了苦,可我瞧著,她自個兒倒是挺開心的,比從前追著三皇子那會兒快樂多了。三皇子眼光不好,偏偏瞧上一個庶出的。咱們家姑爺眼光好,知道姑娘好。聽說姑爺那幾日沒來看小姐是因為自己病了,怕過了病氣給小姐?!?/br> 殷氏聽后,挑了挑眉,問“當真?” 邵嬤嬤點頭“自然是真的,昨晚外院的婆子過來跟我講的。” “若真如此,他倒也不算太差?!币笫细锌?。 “可不是么,姑爺為了姑娘連皇上都敢反駁,各個侯府的姑娘也都拒絕了,可見是真的喜歡咱們姑娘,對咱們姑娘好。咱們姑娘不喜歡三皇子,喜歡姑爺了,您應該為姑娘開心才是?!鄙蹕邒咝χf。 母親多是希望女兒嫁得好,縱然嫁得人家世低,也希望女兒能幸??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