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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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湊過來,睜大眼睛,興味盎然地貼著林熠上下打量,幾乎要把臉貼到林熠身上。 “你才有??!別過來……” 林熠被這人追得朝后連退幾步。卻有一只修長如玉的手繞過他肩頭,堪堪攔在道袍怪人和林熠中間。 “玉衡君,別嚇著他?!?/br> 原本在池水對面的年輕男人,不知何時繞到林熠身后,碎玉流泉般的嗓音在林熠耳后響起,他頓時覺得脊背上一陣微妙流電淌過。 蕭桓攔住了一身道袍、披掛叮當?shù)挠窈饩帐州p輕搭在林熠肩頭,語帶笑意:“他沒有惡意,不要怕?!?/br> 話中似有一絲小心翼翼,哄小孩子一樣。林熠怎么會害怕這個玉衡君,只是一時被他驚得懵了,否則玉衡君此時怕是已飛進池子里了。 玉衡君笑哈哈地揣手站好,林熠轉(zhuǎn)身,微微抬頭,近近對著蕭桓,望進他雙眼里,清冽香氣頓時浮動在身周。 蕭桓注視著林熠,放在他肩頭的手收了回來,眨了眨眼,而后笑容一深:“在下阮尋,可與小侯爺……交個朋友?” 他話尾語調(diào)微揚,帶著愜意,風(fēng)華流轉(zhuǎn)的桃花眼,瞳映碎光。 林熠一笑,大大方方一拱手:“當然,在下林熠?!?/br> “可有表字?” 林熠答道:“姿曜?!北阋矄柕?,“阮兄呢?” 蕭桓卻搖搖頭:“并無表字,喚我姓名就好?!?/br> “……”說不上哪里不對——問了半天,人家才說個名字,反而自己先交代了個干凈。 玉衡君卻又閑不住,眼睛滴溜溜轉(zhuǎn),抬腳繞著林熠左半圈、右半圈地察看一番,又像模像樣掐指算了算,一拍大腿,高聲道:“真元困守,脈滯氣薄,怪不得你柔柔弱弱!” 柔柔弱弱四個字形容他? 林熠無言以對,閃身跳到一旁太湖石上,躲開玉衡君的爪子,紅衣袍擺拂風(fēng),眉眼鋒芒畢露,隱隱可見上一世橫刀立馬的氣勢:“你有話好好說,別過來!” 玉衡君卻天不怕地不怕,追著他要拉他手腕:“來來來,老道給你探個脈,疏通疏通……” 玉衡君看起來瘦得仙風(fēng)道骨,卻手上帶著一股奇異力道,林熠又因為病中武功使不出,竟被他看準了,牢牢攥著脈門,生生從太湖石上拖下來。 林熠險些要摔,情急拽了一下蕭桓的胳膊,誰料蕭桓身上未蓄力,直接被他拽得晃了兩步,林熠又立即迎上去扶他。 蕭桓一下子被他半扶半抱著,那人清瘦的下巴在他鬢側(cè)輕劃過,林熠一剎那間觸到蕭桓腰際的線條,指尖不由一熱。 玉衡君早已跳開了,只看著熱鬧哈哈大笑。 林熠松手退開,還沒開口,玉衡君卻又神神秘秘地說:“咦,你內(nèi)力弱成這個樣子,魄戶xue以下脈力皆空,要不要老道給你治一治?” 林熠生病,家里人知道。但他原來少年心性驕傲,硬是沒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內(nèi)力暫失,醫(yī)者又查不出內(nèi)力的事,好在病了不到半年,就稀里糊涂恢復(fù)了。 玉衡君卻一探就探得清清楚楚…… 林熠沒開口,蕭桓卻先問道:“怎么治?” 玉衡君背著手,搖頭晃腦,腰間的葫蘆珠串叮當碎響:“魄戶生阻,脈力空了只是假象,實則是你身體將魄戶變成了內(nèi)力的堤壩,逆轉(zhuǎn)心脈周天,便可破解……自己也能好,就是慢點?!?/br> 林熠聞言,頓受啟發(fā),不由眼前一亮,玉衡君說得沒錯。 蕭桓卻不大滿意,蹙眉問:“逆轉(zhuǎn)心脈?” 玉衡君立刻又把頭湊過來,皺著臉警告林熠:“逆轉(zhuǎn)心脈可不能自己胡來,老道這幾天就勉為其難給你幫個忙……你呢,也不用以身相許,只要幫我個小忙就可以了。” 說到“以身相許”四個字,蕭桓瞥了玉衡君一眼,玉衡君微不可察地一哆嗦,退了半步。 “多謝……道長,不過這事別告訴我家里人?!绷朱谡A苏Q坌Φ?。 “小熠,什么別告訴?”渡園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喚道。 林熠僵了一下,扭頭望去,見到林云郗一臉疑惑地走過來。 林家人皆生得好看,林云郗自是眉目如畫、秀美端柔。她是二叔林斯伯的女兒,也是賀西橫他娘。已為人母,卻仍是少女的模樣。 望著久違的身影,林熠眼角微紅,大步迎過去笑道:“姐!” 林云郗見他臉色有些蒼白,上前摸摸林熠額頭,微笑道:“我聽說你把西橫送了回來?!?/br> 林熠眼睛也不敢眨,仔細看她,笑嘻嘻上前抱著林云郗胳膊,在她肩膀上靠了片刻,玉蘭香氣縈繞,林熠鼻尖微微發(fā)酸,這家常的語氣,已有多久未曾聽到了? 上一世,林云郗跋涉千里到北疆,抓著他的手,倉皇悲愴猶在眼前:“小熠,你跟jiejie回家,回家吧……” …… 林云郗笑得很溫柔:“怎么啦?委屈巴巴,可難得一見,跟小時候似的。” 林熠抬起頭站好,揉了揉鼻子,笑而不言。 她又抬頭問候客人,很是周到地對玉衡君和蕭桓道:“二位是江州來的貴客?我爹稍后就回來?!?/br> 管家過來,林云郗說:“二位先跟管家到前廳暫歇,小熠怕要失陪一會兒。” 蕭桓溫雅有禮,微微頷首道:“夫人客氣了?!鞭D(zhuǎn)身前,目光又投向林熠,認真看了一眼。 他們隨管家離開,林云郗拍拍林熠:“小熠,跟我去西院一趟。” 玉衡君走起路來甚是不安分,左搖搖右晃晃,仿佛喝醉了酒。 他隨手折了一枝廊邊玉蘭,扇動著花瓣,打了個噴嚏,轉(zhuǎn)頭跟蕭桓說:“人家可不記得你了?!痹捓锝z絲凄楚嬌憨,仿佛閨中怨女。 經(jīng)過的侍女聽見這句,端著托盤的手一抖,茶盞險些扣翻,幸而侯府規(guī)矩穩(wěn)重,立時裝作什么也沒聽見,退了出去。 林熠看來確實對他毫無記憶了。 細碎陽光灑進花窗,蕭桓修長的手指拄著下巴,側(cè)臉如同雕刻般,似有些失落,又若有所思:“以后會想起來——這是你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