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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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取了一條,對蕭桓笑了笑,低聲道:“你若不習慣,待會兒交給我就好?!?/br> “沒什么不習慣的?!笔捇鸽S手摘下面具放在托盤中,也取了一條錦帶。 兩人十分默契,轉而彼此后背相抵,把空門交給對方,同時抬手將錦帶縛于眼前,系在腦后。 臺下眾人一驚,有的人想看看酆都將軍面具下的真容,卻因角度實在巧妙,只能看見蕭桓蒙上了錦帶后的側臉。 蕭桓俊美無塵,一身將軍武袍,雖蒙眼,卻一舉一動自然放松,有種孤身而過千軍萬馬的氣勢。 林熠蒼白英俊的臉略瘦削,那雙濃黑眸子被錦帶所遮,鼻梁窄挺,嘴角勾起一抹笑,準確無誤地找到那名武士的方向,朝對方抬了抬下巴:“待會兒別哭啊?!?/br> 武士臉色變得很難看,神情復雜。 不看,便不會受到幻術影響,但不用目力,又真的能打贏他們六人么? 六名南疆武士幾乎外形一模一樣,高瘦黑衣,宛若六具枯瘦行尸,手中奇特的尖銳武器泛著毒光,將林熠和蕭桓圍在明光臺中間。 明光臺上,清風入耳,萬音歸心,林熠和蕭桓背對彼此,眼前蒙著錦帶,冶光劍和醉意緩緩出鞘。 第104章 誘餌 高臺之上, 初夏的風如冰,盡被一觸即發(fā)的殺意凍結,明光臺下, 周遭人群凝神屏息, 南疆武士手中似刀似戟的兵杖通身漆黑,暗啞中又泛著奇異的光澤, 那兵杖頭處是彎刀狀,又橫劈進去嵌合了棘刺, 每一面都鋒利無比, 淬了藥。 六名武士合陣, 林熠靜心而聞,萬籟涌入耳中,人群間交頭接耳、一陣風、一只鈴鐺清脆的晃動聲, 俱被他聽見,又俱被他忘卻。 眼前柔滑錦帶,視野暗寂,周身對手每一步都隨聲隨氣息化作清晰的景象浮現于心。 前世耳目俱閉, 依舊能憑一陣拂面氣流的涌動、一朵落花的芬芳識得周遭,于林熠而言,如今耳中有聲, 便是如虎添翼,身所往處,無不自在。 蕭桓握劍五指張開又依次合攏,玄色錦帶從他腦后垂下, 修身玉立,手中醉意劍鋒漫不經心又精準無比地跟隨南疆武士打算出擊的方位。 一名武士發(fā)出暗號,六人如六支淬毒利箭傾身而動,霎時間,那危險而詭異的兵杖鋪天蓋地化影而至,如密林霧障中沖天而起的毒藤,直逼而來。 林熠和蕭桓幾乎轉瞬間同時出劍,冶光烈烈如乍然迸發(fā)的太陽,醉易劍勢恢宏,蕭桓強勁的內力攜于劍鋒,氣流刺出一道寒影,未待刀兵相接,便已穩(wěn)穩(wěn)抵住橫空壓下的武士兵杖。 林熠與他默契之極,微微傾身一避,對方刺來的彎刃落空,而紅衣利影已如一束火焰般襲至陣眼,手腕微挑,冶光劍調整出極刁鉆的角度,下一刻便轟然擊碎對方結的殺陣。 蕭桓一步步從容逼向南疆武士,林熠仰身一旋,橫劍擊退直沖蕭桓背后襲去的武士。 生死交集的瞬間,林熠卻突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前世的猗蘭殿庭中,他赤足持劍迎向蕭桓的醉易,而蕭桓出劍以柔克剛,帶著冶光旋了一道悠長的弧,兩方劍身止于半空,庭中落花悠悠停在劍上。 “花開了……”芳菲繞指,輕盈無比,林熠卻循著劍意感覺到花落的一刻。 他看不到的,蕭桓便用千百種方式幫他感知。 林熠嘴角輕揚起,冶光和醉易配合無間,蕭桓劍法內功無不辟離山海之勢,林熠一手烈鈞劍法,紅衣似火,二人便以日月之芒壓制住南疆武士瘴林霧氣般的陰冷殺意,幻術不再奏效,而論真刀真槍的比試,以六敵二亦手到擒來。 林熠劍指那武士眉心,準確無誤從六人中揪出了方才出言不遜的那個,微笑道:“想取本侯哪只手來著?” 武士欲側身避開進而攻擊,林熠毫不猶豫,一劍刺入他肩窩,筋骨瞬時分離撕裂,那武士悶哼一聲。 林熠冷道:“心思歹毒,來明光臺撒野,膽子夠大?!?/br> 其余武士被打得七零八落,欲再度沖上來,蕭桓握著劍擋在林熠身旁,眾人不得近身。 林熠微側過頭,語氣一下子柔和又乖巧,對蕭桓道:“稍等一會兒,我揍個人?!?/br> “不急。”蕭桓沒回頭,抬劍一指蠢蠢欲動的對手,朝林熠緩聲道。 那武士臉色煞白,方才一連用幻術擊敗數人,還廢了他們眼睛和持武器的手,眼下便要迎來報應。 眾人于是看到明光臺上前所未有的一幕,酆都將軍游刃有余應付著幾名南疆武士,雖蒙著眼睛,仍是閑庭信步一般。 而烈鈞侯則像是盯準了仇家,只情有獨鐘追著一名武士滿場子揍,上躥下跳不亦樂乎,翻著花樣地收拾那人,對旁的敵人一概不理會。 “這么打下去,不太好吧。”一名官員有些擔心,“侯爺他……下手太狠了點?!?/br> “那南疆人方才作為殘忍,眼下不過是受了反噬?!绷硪蝗说馈?/br> 林熠就像貓玩老鼠,把那武士折磨得幾乎想跳下明光臺,渾身是血,偏又死不了。 “大將軍也不管?” “大將軍他……好像在幫侯爺清場子。”那人琢磨著道,“……好讓侯爺盡情除強懲惡?!?/br> “?” “……” 邵崇猶在江湖混跡多年,追蹤暗殺的本事不在話下,循跡找人更是信手拈來。 但不過相隔一會兒,待他追去時,聶焉驪的蹤跡忽然中斷,且斷得十分徹底,不知是聶焉驪有意防備人跟來,還是旁的什么人掩蓋了線索。 遍尋不獲,眼看天色將暗,邵崇猶終于追到金陵最繁華熱鬧的巷坊間,果斷翻進其中一間,從側院徑直往樓里去。 笙歌樂舞,觥籌交錯,脂粉香氣撲面,嬌聲笑語不絕于耳,是間勾欄院,且此處正是其中最放蕩的所在。 聶焉驪使的是美人計,怎么把人騙到了這地方? 邵崇猶蹙眉,聶焉驪雖說一貫風流,但此時不會是來玩兒的,那便是南疆王子把他帶了來這。 他雖在離席后當即換掉了身上王服,但到底氣質形貌出眾,又怎么看都是富貴人家的冷漠多金客,走廊上來來往往花枝招展的姑娘,還有水靈的小倌兒,時常要纏上邵崇猶,老鴇經過時也招呼他,都被邵崇猶擋開了。 痕跡有限,只能確定大致就在樓下那層,走道上很多守衛(wèi),他在確定大致樓層后,開始挨間看去,最后確定一間極為可疑的。 時常有縱情的動靜傳來,邵崇猶一臉清心寡欲,不加理會,只專心尋找其中可疑的線索。 邵崇猶當即確定,那南疆王子就在這間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