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鈞侯[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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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使送達諭令便匆匆離開, 顧辭君如在夢中,反復(fù)讀了三四遍,盯著那落印,想起曲樓蘭。 曲樓蘭在他家中暫居三日, 金陵的雨連著未停,最后那天,顧辭君出門,恰見到曲樓蘭與人碰面相談,對方竟與這幾名來使的感覺有些像——那是給宮中辦事的人身上特有的姿態(tài)。 北方,關(guān)內(nèi)接連數(shù)地起亂,林斯鴻和兒子短暫交接,未來得及多相處半日,便率軍入關(guān)一路分兵設(shè)障,阻截亂軍往南行進的勢頭,徑直南下急行軍至潼關(guān)增援。 此番起亂如星火燎原,不知暗處引線由誰所布,亦不知北方九府大地上遍鋪灑的桐油是誰所埋藏,只無聲無息一道暗令,瞬時慘烈蔓延,戰(zhàn)火沖天而起。 林熠守在北大營,心里焦躁無比,暗道柔然王可別在這時候撮他的火,可偏偏煩什么來什么,柔然趁此機會,再次傾巢而動。 十三部原本幾乎不可能在明年之前再次部署這樣大規(guī)模的動作,林熠立時知道有蹊蹺,點兵布將從容應(yīng)對。 兩軍交鋒起來,他把一肚子火氣全發(fā)在戰(zhàn)場上,第四日直接取過旁邊士兵手中弓箭,遙遙往柔然汗王射去。 那弓力道不足,只險險擦著柔然王鬢側(cè)而過,林熠出過這不大趁手的一箭,便把那弓一丟,這一箭驚得柔然王四周將士一片大呼,卻不知出手的是誰,想必本就不甚露面的柔然王,今后更不會輕易往前線來。 北疆倉促一戰(zhàn),雙方暫時鳴金收兵,廣袤原野,孤煙落霞,蒼茫大地接連天際,若非遠處營帳星布,根本察覺不出正值交戰(zhàn)期,反倒有種安寧的錯覺。 林熠收到蕭桓的消息,南洋同北方局勢也差不多,大面積動蕩蔓延在無垠疆土內(nèi),像是一道疫情迅速流散四方。 信中提了幾句百越走私一案,數(shù)量驚人的硝礦和精鐵沿漕運水路調(diào)行南北,勾結(jié)漕運海運官員放行,而即便沒這一出里應(yīng)外合、監(jiān)守自盜,以當今各地出入港的密度,也很難查出問題來。 蕭桓已派手下專辦此事,林熠收起那信便燒了,沉吟片刻,點了幾個人,迅速換衣服離營往北去。 林熠帶人繞了一段路,至翡裕河邊便暫停,估了估位置,沿小徑如山谷。 從前來此,這里一片天然,從山到水無不是自由生長,如今山谷變了許多,到處都有試伐林子的痕跡,山谷另一頭冶造營大帳倒是已經(jīng)一座接一座,卻沒什么人,仿佛一座原野上的空營。 林熠忍住心里的不適感,將馬拴在隱蔽處,步行至絕壁之下,深呼吸后如箭離弦,輕盈迅速地徒手去往崖頂。 候在底下的人畢竟不是蕭桓,已經(jīng)等得小腿肚打戰(zhàn),林熠一回來都松了口氣。 他所猜沒錯,鐵礦已開,同時冶造營幾乎成了空城??磥肀厝挥腥怂浇o柔然以支持,才能讓他們忘情到放置著礦山不管。 線索有限,正待一行人要往回返,發(fā)現(xiàn)這礦山附近不知被誰下布了陣,要出去頗得費點力氣。 中途暫歇,林熠趁著此處寧靜準備好好捋捋思路,可密林之中忽然殺機四起,隨即無數(shù)暗器銀針從四面八方而來,林熠頃刻間陷入險境。 他迅速抽劍應(yīng)對,隊伍盡力保持緊湊,可這里的每一處不對勁仿佛都在朝林熠叫囂,且踏著他的步子一般緊隨其后,甚至常常搶占先機。 他瞥見對方藏匿的方向,還未開口,忽然間頸邊一陣堅硬輕薄的金屬,周圍一陣一陣的寒,他幾乎是一瞬間躍起,冷光乍起,刀鋒落定,身旁欲暗害而未得手的部下露出一個詭異笑容,轟然倒地。 林熠收劍戒備四望,周圍已經(jīng)無一自己人,情況比他預(yù)計得更復(fù)雜,方才這不過一陣熱鬧,忽然感覺到眼前一陣暈。 那藥十分強勁,林熠幾乎感覺不到別的什么,便如同被狠狠卷進麻袋收了口,眼前灰暗旋轉(zhuǎn),幾乎搖搖欲墜。 未等他倒地,候在旁邊的刺客便鷹鷲般緩緩聚來,林熠深吸一口,繃住最后一抹意識,提劍忽然猛沖出合圍,搶了一匹馬翻身上去,將自己迅速固在馬背上絕塵而出! 他強撐著眼睛,藥效上來無法抵擋,馬兒沖離翡裕河畔,混沌中一切陷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林熠艱難睜開眼睛,便見自己仍舊在馬背上,跟前一輛馬車。 馬車簾子被揭開大半,里頭的人施施然出來,林熠心里咯噔一聲,又感到驚奇。 “公主殿下?!绷朱诓o掙扎下馬的意思,漫不經(jīng)心道。 闕陽盯著他,眼中纏繞著滋生深重惡意,帶著極深仇恨。 “你死到臨頭了?!标I陽說。 “這是哪兒?”林熠并不理會,只是提問。 闕陽冷笑一聲:“柔然人的大營?!?/br> 第110章 瓊真 林熠不動聲色活動了幾下手腕, 身上略發(fā)軟,渾身有種說不出的不對勁,他垂眸瞬間, 忽然想起從前病重時經(jīng)脈中游走的詭異力量, 正與此刻重合。 看遠處四周,確是柔然大營沒錯, 而他腰間的冶光劍已被取走。 他抬眼在馬背上望著闕陽,又看了看她馬車旁守著的幾名柔然護衛(wèi)。 “還不給本宮滾下來!”闕陽橫眉一指, 柔然護衛(wèi)聞聲向林熠靠近, 要抓他下馬。 林熠一抬手, 笑笑:“不勞煩諸位,我自己來?!毖粤T作勢要乖乖下來。 可下一刻,林熠忽然擲出一枚暗器, 直沖闕陽公主命門,陽光下一閃,護衛(wèi)們反應(yīng)過來,登時立即撲去護駕。 “你找死!” 闕陽竟毫不害怕, 反手抽刀! 護衛(wèi)亦拔刀攔下暗器,林熠自知要硬闖出軍營決計不可行,只控著馬韁看熱鬧一般, 有些好笑地看對方亂成一團。 林熠卷了卷馬鞭,握著鞭子抬手指著闕陽,似笑非笑道:“你是闕陽公主?公主她知道么?” 那“闕陽”聞言冷笑一聲,提著刀躍下馬車, 姿態(tài)與方才已然不同,隔著數(shù)步遠:“算你眼力好,我去金陵時,從未有人認出過我?!?/br> 林熠聳聳肩:“闕陽公主成日里殺過不少人,但見了暗器決計不會迎身而上,最重要的——她絕不會讓自己到這種地方?!?/br> 她譏諷一笑,將刀收回鞘中:“知道又如何,你走不掉?!?/br> “留我有什么用?你看起來并不關(guān)心打仗的事?!绷朱谄届o地問。 “自有用處,你體質(zhì)特殊……”她說到一半,不打算繼續(xù)講。 “所以要用我煉折花箭?”林熠道。 那女子倒有些詫異了,頗具興味望著林熠:“你知道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