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你點陽氣怎么啦!_分節(jié)閱讀_192
書迷正在閱讀:錦衣衛(wèi)廠花基情錄、蘇子青的尋夢農(nóng)場、畫滿田園、尾巴真的不能吃嗎 完結(jié)+番外、靠臉吸粉征服娛樂圈、染白、神醫(yī)棄婦、天字一號緝靈組 完結(jié)+番外、我真沒想火葬場啊[快穿]、不許你再亂放電![娛樂圈] 完結(jié)+番外
還是那瓷白精致的臉,總是啜著一汪笑意的天真黑眸,卻不含情緒的壓下來,細(xì)密的睫毛像籠罩黑暗的紗霧。 謝一海竟打了個寒戰(zhàn)。 無人理會,少年自顧自的下了樓。他又說:“我一覺醒來感覺好多了……我去找了崇哥,不用麻煩他制作安魂藥了,他可能沉浸在工作里,沒有理我?!?/br> 說著,他冷不丁的望向了謝一海不自在的眼神:“你們怎么不說話?” “沒,沒有,”李雪聞率先反應(yīng)過來,“我們在閑聊。你餓不餓?粥正好好了?!?/br> 聞言,白靈露出一個很甜的笑,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我就說從樓上聞著那么香,果然是雪聞哥的手藝,今天我又要吃撐啦?!?/br> 少年似乎沒有變化,方才一瞬的陌生感也好似錯覺。 他捧著大號碗,一如既往的露出饜足的貓的表情——每次他吃到喜歡的美食都會這樣——然后甜甜的小嘴把李雪聞的廚藝夸得天花亂墜。 換做往常,李雪聞心情一好,會笑的觀音轉(zhuǎn)世般,可這次,他只能勉強順著話柄扯出一點笑。 白靈用過餐,又如之前許多次一樣,自告奮勇的把菜盛出來,放進(jìn)端盤,給謝崇森端上樓去。 他精致如教堂雕塑群內(nèi)吹號角小天使的臉,隨著腳步緩緩隱沒在樓梯間的陰影里。 短短相處的幾分鐘,李雪聞竟出了一背冷汗。 他脫力的放下筷子,木制長筷如他心情般“嘩啦”滾落碗沿。 謝一海為他的失態(tài)感到不解:“你怎么了?” “你沒感覺到嗎?”李雪聞難耐的打個寒戰(zhàn),“白靈他……” 當(dāng)人熟絡(luò)后,你會不自覺的捕捉他的“個人特征”。表情、小動作、慣用語氣,甚至措辭語法。 每個人的個人特征,在一生中會有多次變化?;蛟S受人影響,也或許受環(huán)境影響,但都是潛移默化,循序漸進(jìn)的。 所以當(dāng)個人特征突然變化時,親近之人便會產(chǎn)生難以言喻的陌生感。 就好比“慈祥親和”的笑瞇瞇的老教師,突然有一天面無表情了,語氣生硬了,會讓人感到不適應(yīng)。 這股不適應(yīng),在有了剛才一段分析與鋪墊后,在白靈身上便放大了十倍。 從哪里生出的呢? 是皮笑rou不笑的眼,傾聽人說話時仿佛置身事外的面無表情,還是沉郁下來再也找不到純真的眸子? 第一眼見到白靈,便會對他身上的“少年感”記憶頗深。 一是他長的嫩,二是言行舉止。盡管他將近二十,一米七多的個字,他沒有記憶,心態(tài)也純真善良,眸中從無陰翳與成人世界的悲歡離合。 所以這個“少年感”褪去后,便有一種恐怖片內(nèi)的效應(yīng),也就是刻意營造的“年齡反差”,比如7歲小孩是屠殺案兇手;10歲小孩被惡魔附身等。 白靈上樓后再沒下來。 他沒有像往常般邀請謝一海一起打游戲,謝一海輕敲他的房門,他只說頭還暈著,要早睡了。 李雪聞躺在床上,閉上眼,白日經(jīng)歷過的大小瑣事均一一掠過腦海,整理、歸檔。 這是他自幼形成的習(xí)慣,每日三省,是優(yōu)點,他卻從孩童時期便因此難以入睡,謝一??倓袼灰嗨级鄳],他卻改不掉了。 約莫凌晨兩點,他聽到樓上有腳步聲,自西向東,想來是謝崇森安魂藥大成,給白靈服用了。聲音停頓后便再未響起,應(yīng)是三樓的一人一鬼都睡了。 他分明處于溫暖的被窩中,心跳卻錯亂無稽;腦中翻滾著當(dāng)年的事,眼尾的水漬干了又濕,竟是一夜無眠。 他死死的盯著窗邊天鵝絨窗簾,正中有一條不和諧的縫;他看著它從熹微的魚肚白色漸漸變換成燦爛金光,然后天亮了,新的一天來臨了。 他不到七點便下了樓,頭疼欲裂,雙眼疼的發(fā)緊,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喜歡上幼時那么厭惡的廚房,或許是狹隘的能讓他大展手腳的空間更具有安全感。 可在吧臺旁,已經(jīng)坐了一個人。 白靈。 他背著樓梯,柔軟的卷發(fā)規(guī)矩的別在耳后,頎長白凈的脖子露在寬松的大毛衣衣領(lǐng)外,像優(yōu)雅的天鵝。 他早已聽到了腳步聲,當(dāng)腳步聲迫近時,才不慌不忙的回頭,露出一個秀麗而干凈的微笑:“雪聞哥,真巧?!?/br> 李雪聞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