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廠花基情錄_分節(jié)閱讀_72
書迷正在閱讀:蘇子青的尋夢農(nóng)場、畫滿田園、尾巴真的不能吃嗎 完結(jié)+番外、靠臉吸粉征服娛樂圈、染白、神醫(yī)棄婦、天字一號緝靈組 完結(jié)+番外、我真沒想火葬場啊[快穿]、不許你再亂放電![娛樂圈] 完結(jié)+番外、我和替身渣攻戀愛后,白月光回來了
段明臣心里頭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也不難理解,畢竟已經(jīng)這么晚了,顧懷清可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休息了。 段明臣將公文放下,頓時失去了看下去的念頭,轉(zhuǎn)身去凈房洗漱一番,正要準(zhǔn)備上床安置,卻聽到院子里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被敲響。 “段大哥,我是懷清,你睡了沒?”門外響起顧懷清刻意壓低的聲音。 “懷清?”段明臣十分驚訝,又有幾分欣喜,趕緊重新披上外衣,拉開房門,讓顧懷清進來。 顧懷清飛快的閃進段明臣的房間,他身上的官袍還未換下,俊逸的臉上滿是焦慮。 “大哥,你快看看,小貓是怎么了?我一回家,就看到它縮在角落里喵嗚喵嗚叫個不停,聲音很凄厲?!鳖檻亚鍙膽牙锾统鲂∝垉海踉谑中?,“我喂了魚和水,可是它都不感興趣,還是一味的叫個不停。你說,它是不是病了?” 小貍花貓趴在顧懷清的掌心,晃著小腦袋又叫了兩聲,聲音又尖又細(xì)。段明臣小心的托起小貓的腦袋,驚訝的發(fā)現(xiàn)它那雙綠眼睛里竟然淚汪汪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老天,它哭了!貓……貓還會哭嗎?”顧懷清驚呆了。 段明臣將貓抱在手里,仔細(xì)查看一番,說道:“別擔(dān)心,依我看,它只是想家了?!?/br> “想家?” “對啊,它原來在鎮(zhèn)撫司,有母貓,還有五個兄弟姐妹,一大窩貓熱熱鬧鬧的,突然把它一只貓單獨捉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它自然會覺得孤單害怕?!?/br> “那怎么辦?難道只能把它送回去?”顧懷清不舍的摸了摸小貓的毛,雖然才來了沒一天,他已經(jīng)有點喜歡上這個小家伙了,要把它送走真有點舍不得。 “沒事,我有辦法,你先帶著貓回去,我出去找一個東西,一會兒就來找你。” 段明臣說完,披上外袍,就徑直出了門。 顧懷清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還是依照段明臣交代的,抱著貓回自己的屋子。 一回家,小貓兒就哧溜一聲,鉆回自己的竹籠子里,又開始一聲高一聲低的嚎叫,叫得嗓子都嘶啞了,顧懷清怎么哄也沒有效果,真是心急如焚。 段明臣果然守信,大約只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就從外面回來,手里拿著一塊臟兮兮的破棉布。 段明臣把小貓抱起來,用那塊破棉布包裹住,再塞回竹籠子里。 說來也神奇,小貓把腦袋埋在棉布里嗅了嗅,在上面滿足的蹭了蹭,然后就乖乖的躺下,安靜了下來,不再哀嚎了。 顧懷清驚奇的問道:“這塊破棉布有什么神奇之處?為何它立刻就不叫了?” 段明臣笑著解釋道:“這塊棉布是我從它娘的貓窩里掏出來的,上面有它母親和兄弟姐妹的氣味。動物跟人不同,它們更多靠氣味辨識環(huán)境,小貓聞到熟悉的味道,就認(rèn)為回到了母親身邊,所以就安靜下來了?!?/br> “嘖嘖!段大哥連這個都懂,好厲害!”顧懷清深感佩服,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段明臣心里不免得意,嘴里卻道:“區(qū)區(qū)小事而已,你段大哥懂的東西多著呢!” 顧懷清想到自己深夜闖入段明臣的房間,將他從床上拖起來,段明臣非但沒有半點不悅,而且二話不說就幫他解決了問題。 為了他的貓,段明臣不惜大半夜專程跑了一趟錦衣衛(wèi)鎮(zhèn)撫司。要知道,鎮(zhèn)撫司離他家正常腳程需要半個時辰,可是他卻只用了一刻鐘就往返,可見是運足了輕功。 顧懷清抬頭望著段明臣,他的額頭上沾了幾點水珠,不知是他的汗水還是露珠,冷峻英毅的眉目在燈火下充滿男性魅力。 “謝……謝謝大哥……”顧懷清吶吶的道謝。 “我可不是白幫你的,要感謝我,得拿出點誠意來。”段明臣拉住顧懷清的手,整個身軀前傾過去,高挺的鼻梁幾乎貼到顧懷清的臉上,“清清,給我一點獎勵可好?” 段明臣聲音暗啞,透著情濃的曖昧,眼眸中跳動著火焰。 顧懷清的腦子里一片混亂,玉白的雙頰浮起一絲緋紅,不由得想起月色下那個纏綿的吻,明知是危險的,卻又被蠱惑著,慢慢的貼近段明臣,在他的鼻尖上親了一下。 顧懷清想著淺嘗輒止,可是段明臣像餓久了的狼,嘗到美味哪里肯放手?顧懷清被段明臣按在墻上,困在雙臂之間,狠狠的霸占了嘴唇。 顧懷清一驚,下意識的張口咬他,卻不料被男人趁虛而入,肆意在他口中掠奪。 不知過了多久,顧懷清只覺得嘴唇火辣辣的,恐怕都要腫了,呼吸不暢,身體綿軟無力,可是某個部位卻悄然鼓脹起來,身體的異樣讓沉迷的顧懷清瞬間清醒過來,情急之下真氣激蕩,猛地一推段明臣。 段明臣沉溺于柔情猝不及防,顧懷清這一下又運足了內(nèi)力,竟將段明臣推倒在地。還好他反應(yīng)快,若是換個沒有武功的人,這一下恐怕要摔成重傷。 “你……”段明臣的臉色有點難看,任誰被喜歡的人這樣粗暴推開都不會高興。 顧懷清本意并不是要傷人,愣了一愣,趕緊伸手去拉地上的段明臣,段明臣卻冷淡的拂開他的手,自己站起身來,冷冷的道:“你若是不愿意,直接拒絕便是了,不要撩撥了我,給一點甜頭,再給一巴掌,這一熱一冷的,我可受不了?!?/br> 段明臣說罷,也不管顧懷清怎么反應(yīng),甩門離去。 顧懷清望著段明臣離去的背影,呆呆的立在門口,半天沒有挪步。 他也知道自己的反應(yīng)過激了,傷害到了段明臣的感情。其實段明臣那樣親吻自己,他并沒有厭惡,反而有些歡喜,只是若任其發(fā)展下去,只怕他身體的秘密就要藏不住了。 如果段明臣知道了他的秘密,會怎么樣呢? 義父說,人心險惡,這樣關(guān)乎身家性命的秘密,任何人都不可以告訴。 那段明臣呢,他可以是個例外嗎?該不該主動坦白,告訴他自己的秘密? 這漫長的一宿,兩人都是滿腹心事,無心睡眠。 而與此同時,在百里之外的晉江書院,有人也同樣經(jīng)歷了一個不眠之夜。 今夜是初一,天上沒有月亮,星光稀疏暗淡,雪香園的美景籠罩在沉沉夜色之中。 荷塘靜謐無聲,唯有朦朧的粉色蓮燈在風(fēng)中搖擺不定。 初夏的千蓮池,小荷已露尖尖角,蓮池美景初見規(guī)模,然而此刻卻沒有人有心情賞景。 水心亭的旁邊,鄰水的濕地上,臥著一個穿著白色深衣的青年男子,一動不動,呼吸全無,顯然已氣絕身亡。 圍著這青年男子站著兩個年長的男人,正是院監(jiān)李笠和孔老夫子,他們的臉上均有焦慮之色,不時的抬頭朝棧道的方向張望。 在棧道的那一頭,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xiàn)了,山長冰心在舍監(jiān)林秋的帶領(lǐng)下,匆匆趕來。 山長冰心忙碌完一天,在蒹葭的伺候下,用溫暖的山泉水舒服的泡了個澡,拿起一卷詩詞讀了一會兒,然后熄了燈,上榻休息。 冰心向來睡眠不好,在床上醞釀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困意,卻突然被人叫起,然后得知了一個驚人的噩耗——學(xué)生汪子瑜死了! 饒是冰心見多識廣,到底是個婦道人家,她管理晉江書院十年時間,也經(jīng)歷了不少風(fēng)雨,可是死人還是頭一回碰到。 她登時花容變色,一把抓住舍監(jiān)林秋的胳膊,不可置信的追問道:“你說什么?汪子瑜死了?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怎么會突然死了?” 林秋被冰心的指甲抓得生疼,卻也理解她激動的心情,忙解釋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是孔老夫子最先發(fā)現(xiàn)的,汪子瑜的尸體現(xiàn)在還停在雪香園的水心亭那邊,孔夫子先跑來通知我和李院監(jiān),李院監(jiān)隨著孔夫子去了水心亭,我過來叫您?!?/br> 冰心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只是慌亂了一瞬,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命丫鬟蒹葭取來披風(fēng)披在肩上,顧不得梳妝,披散著頭發(fā),就匆匆跟著林秋趕往案發(fā)現(xiàn)場。 ☆、第73章 先jian后殺[已替換] 今夜無月,山嵐冷徹,四周籠罩在一片晦暗之中,棧道的蓮燈被風(fēng)吹得晃動不定,明明是熟悉的景色,此時卻顯得鬼影幢幢,陰郁森冷。 冰心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催著林秋加快腳步,兩人幾乎是一路小跑著趕到水心亭。 冰心一眼便看到地上躺著的汪子瑜,依稀可見他俊美的面容此刻呈現(xiàn)出青灰色,雙目突起,舌頭伸出,顯得猙獰可怖,脖子上一道深紫色的勒痕,顯然是被人勒死的。他身上的深衣凌亂不堪,衣帶被抽去,下裳不見了,修長的小腿從下擺處露出,腿上雪白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色的痕跡。 冰心只看了一眼,便一陣惡心,腹中翻涌,趕忙捂住嘴,不敢再細(xì)看。 “怎么……怎么會這樣?是……是誰干的?”冰心顫抖著聲音問道。 院監(jiān)李笠和舍監(jiān)林秋同時看向孔老夫子,孔老夫子咳了兩聲,說道:“是老夫先發(fā)現(xiàn)的。犬子今日去了他外祖家,我獨自一人居住,正在書房里挑燈夜讀,我家書房的窗子正對著水心亭。我正讀得入迷,突然聽到一聲凄厲的尖叫,似乎有人在喊救命,可是只喊了幾聲,就戛然而止。你們知道我耳朵不太好,但是那聲音很響亮,又凄厲,很難聽錯,于是我就拿著油燈,趕往水心亭,想探查一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