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廠花基情錄_分節(jié)閱讀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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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扇屏風看似沉重,實則是分量很輕,落霞又是習(xí)武之人,手勁大,本來只想敲一敲屏風,結(jié)果屏風被她一碰,竟然嘩的倒了下去。 顧懷清到底是練武之人,耳力過人,反應(yīng)敏捷,聽到屏風倒下來的聲音,就立刻從浴桶里躍出來,以免被砸到。 顧懷清躍起得太快,根本來不及穿衣服,便將一身矯健白皙的完美軀體暴露在落霞的面前。 落霞猝不及防就看到美男出浴,不由得呆了一呆,然而她并沒有像一般女生那樣羞得轉(zhuǎn)過臉去,而是目光牢牢的定在顧懷清的腰下,那里有一個暗紅色的心形胎記。 顧懷清看到落霞出現(xiàn)在屏風后面,還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身體看,也不免吃了一驚,飛快的抓起外衫披在身上,遮住自己的身體,尤其是□□,他可不想暴露出假太監(jiān)的秘密。 顧懷清披上衣服,背對著落霞,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知道她站著沒動,他不滿的皺起眉,平時落霞知情識趣,不是這么唐突的,今天怎會如此無禮? “落霞姑娘,請出去,我要更衣?!鳖檻亚謇淅涞?。 然而,顧懷清看不到的是,落霞的眼圈發(fā)紅,眼中充滿了驚訝、狂喜和難以置信。 落霞迅速的轉(zhuǎn)過臉去,從顧懷清的房間里飛快的跑出去,她緊緊地咬著唇,捂住自己的嘴,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發(fā)出喜悅的尖叫。 顧懷清穿好衣衫,才走出房間來,發(fā)現(xiàn)落霞目光呆滯,愣愣的站在院中,一動也不動,像一尊雕像。 顧懷清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以為是被自己嚴厲的斥責嚇到了,不免也心有不忍。 這些日子來,落霞盡心盡力的照顧他,體貼而細致,不僅如此,落霞是個聰明知趣、親切大方的姑娘,不似那些空有外貌的庸脂俗粉,也不像宮里的女子口蜜腹劍,顧懷清跟她很聊得來,每次看到她也會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而他也能感覺到,落霞對他存有好感,待他也是一片真誠。 “咳,抱歉,剛才我不該……”顧懷清道歉的話說了一半,就被落霞打斷。 “公子,請問您是哪里人士?”落霞按捺住心底的激動,問道。 顧懷清雖然有點奇怪,但還是從實答道:“我?來自京城啊。” “不,婢子的意思是,您出生在哪里?我看您不像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br> 顧懷清想想,聞香教既然知自己的真實姓名,就不難查出他的來歷,出身籍貫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便道:“我的原籍乃是廣西梧州府?!?/br> 落霞的呼吸急促了幾分,俏臉涌起幾分激動的潮紅:“那……公子的家人如今在何處?” 顧懷清搖搖頭,淡淡的道:“我沒有什么家人了。我祖父涉嫌謀逆,被先帝下旨抄家,株連九族,家人……恐怕都已離世了。” 顧懷清又自嘲的笑了笑:“不過那時我年紀尚小,就算有親人僥幸逃脫,還活在世上,這么多年未見面,恐怕我也認不出了?!?/br> 落霞聞言,嬌軀微微一顫,眼淚險些奪眶而出,她掩飾的低下頭,壓抑住喉頭的哽咽。 “公子……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苦吧?” “還好,好歹是活著,能好好的活著就已經(jīng)夠幸運的了?!?/br>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公子一定會長命百歲,福澤綿長?!?/br> “謝你吉言,但愿如此吧?!?/br> “會的,公子,你一定會逢兇化吉,平安順昌?!?/br> 顧懷清不以為意的扯了扯嘴角,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便試探道:“方才屏風突然倒塌,事出突然,我來不及穿衣,若是唐突了姑娘,望你莫要介意。” 顧懷清一邊說,一邊注意觀察落霞的表情,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看到不該看的。 落霞毫不回避的迎上顧懷清審視的目光,道:“圣人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公子放心,我什么都沒看到?!?/br> 落霞說完,朝著顧懷清福了福身,便退出了顧懷清的房間。 顧懷清望著落霞的背影,雖然落霞極力掩飾,但顧懷清還是看出她的情緒似乎起了波動,反應(yīng)也與平日不同。但愿她真的沒看到才好,否則還挺棘手的。 畫面的另一頭,落霞努力維持平靜的表情,走出了顧懷清的房間??墒且怀鲩T,她就發(fā)足狂奔起來,一直跑到湖邊無人之處,才蹲下身子,捂住臉痛快的哭出聲來。 她的香肩連連聳動,哭得歇斯底里,毫不顧忌形象。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順著她的指縫溢出來。壓抑許久的強烈情感噴薄而出,她痛快的在荒地里哭了一場,然后又放聲大笑,這一會兒痛哭一會兒大笑的,若是有人看到這情景,肯定會以為她是發(fā)瘋了。 ☆、第119章 禽獸之心[已替換] 蕭玨那日吃了閉門羹之后,并不灰心氣餒,反而對顧懷清更殷勤了。 不過顧懷清對蕭玨的態(tài)度卻是若即若離的,既沒有完全拒絕他的示好,也沒有被他的甜言蜜語所打動,接受他的示愛。 不得不說,男人都是有劣根性的,簡言之,就是賤。越是得不到,越是覺得美好,欲罷不能,難以自拔。 蕭玨作為天之驕子,向來都是美人環(huán)繞,不需要他招手,就有人圍著他轉(zhuǎn)。他姿容俊美,精擅風月,又溫柔多情,愛上他的人莫不是死心塌地,即使知道他腳踏幾條船,也舍不得離開他。 因而,蕭玨從未覺得要花什么心思去取悅別人,直到碰到顧懷清,頻頻示好卻屢屢受挫,這反而激發(fā)了他的征服欲。 何況,顧懷清的樣貌完全合他的胃口,雖然大部分時候顧懷清對他并不熱情,但偶爾展露的笑容,卻讓他心癢難耐,連晚上做夢時都會夢見他躺在自己身下,任自己為所欲為。 顧懷清雖然在感情上有點遲鈍,但也看得出來蕭玨眼中的欲念日漸高漲,從開始的感興趣,到如今已經(jīng)完全難以掩飾眼中的**。 與此同時,段明臣那邊情況不明,顧懷清心內(nèi)十分焦慮和煩躁。 虧得他開始見到蕭玨彈琴緬懷顏俊,還頗為同情,結(jié)果這才沒幾天,顏俊就被丟到腦后,又恢復(fù)了風流世子的本性,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的虛與委蛇不可能一直持續(xù)下去,他對于蕭玨的反感一日高于一日,為了大局卻要天天忍著厭惡演戲。他怕遲早有一天,自己一個忍不住就一掌拍飛了這個風流無行的種馬! 顧懷清正在煩惱中,蕭世子又上門來找他了。 顧懷清注意到,蕭玨今日的穿戴與往常不同。 聞香教的教眾無論男女,都是綢紗白袍為主,配飾是金色紐扣,看起來個個都是衣袂飄飄,仙風道骨,人模狗樣的。 蕭玨今日卻沒有穿白衣,而是換了一身寶藍地團花繡青竹紋綢袍,淡青色的竹葉根根分明,隨著人的走動似乎在風中搖曳,以顧懷清出身宮廷的眼光看,這繡花水準之高,完全可以媲美尚宮局最出色的繡娘。 寶藍本是鮮亮的顏色,也很挑人,然而穿在蕭玨身上,卻越發(fā)顯得儒雅高貴,即便是顧懷清嫌棄此人的品性,卻也承認蕭玨的容貌氣度確實出色。 顧懷清不由得想起蕭玨的父親安王蕭裕,據(jù)宮里年長的嬤嬤回憶說,安王當年也是才貌雙全的美男子,是京城無數(shù)閨秀追捧的對象,只不過安王爺卻是潔身自好,成婚這么多年也只有安王妃一人,連妾室都沒有納,這般專情的男子在皇室之中也是絕無僅有的了。 蕭玨之前每天都會送顧懷清一捧鮮花,而且?guī)缀跏遣恢貥拥?,也不知道他在這到處是石頭荒山的聞香島上怎么找到那么多鮮花的。不過,今日他卻沒有帶花兒,而是拎著一個藤織的食盒。 顧懷清略感意外的看了一眼食盒,淡淡的問道:“世子今日怎么來得這么早?” “都說了多少回,叫我名字便是,懷清怎么還是如此見外?”蕭玨佯怒道。 “圣人云:禮不可廢。上下尊卑,不可亂了套。” “在這島上,還分有什么上下尊卑?何況在我眼里,懷清并非我的下級,而是最親密的朋友?!?/br> 蕭玨一邊溫柔的說,一邊用含情的桃花眼撩撥顧懷清,誰知顧懷清卻只是淡然的垂下眼眸,根本不接他的話茬,對他的暗送秋波也置若罔聞。 蕭玨的熱臉貼了冷屁股,任他臉皮再厚,也不由得對顧懷清的不解風情有些惱怒,桃花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鋒芒,不過他迅速的掩飾過去,轉(zhuǎn)眼間又恢復(fù)了溫煦無害的笑容。 可惜顧懷清對蕭玨滿是嫌惡,恨不得此人立刻消失,哪里會對他察言觀色,便錯過了蕭玨眼中稍縱即逝的異樣眼神。 蕭玨對顧懷清的冷淡毫不介意,自顧自的將食盒放在餐桌上,取出一個紫砂罐、兩只天青色瓷碗,以及兩套精致的銀質(zhì)餐具,掀開紫砂罐的蓋子,倒出兩碗湯汁。 那湯汁呈現(xiàn)出清透的金黃色,一看就是用文火慢煮出來的,有一股子濃郁撲鼻的香氣溢出來,仔細聞還有一點淡淡的藥香。顧懷清早餐還未用,一下子被勾起了食欲,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嚕叫起來。 顧懷清忍不住問道:“這是什么?” 蕭玨笑道:“這是松茸烏雞湯,不僅味道鮮美,而且放了十幾種強身健體的珍貴藥材,最是滋補。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我娘經(jīng)常燉給我喝,喝了幾年,果然見效。我看你最近身子不大好,便讓廚子給你燉這個湯,天不亮就用小火燉著,一直燉到方才,才熬了這么一小罐。” 顧懷清一看那湯汁的濃度和豐富的用料,就知道必然是花費了不少功夫的,雖然不喜歡蕭玨,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細致貼心,委實讓人受用,難怪那么多美人都對他死心塌地的,果然是有幾分哄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