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wèi)廠花基情錄_分節(jié)閱讀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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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收到恐嚇信,慈寧宮上下都提高了警惕,若是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紫蔲都會第一時間出聲示警,但是那一晚一直都很安靜。要說異?!卞X喜皺起眉,苦苦的思索,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大概在子時初,奴婢好像看到一道黑影從太后寢宮的窗子里飛出?!?/br> “什么樣的黑影,你說具體點!”段明臣追問道。 “當(dāng)時夜色很暗,而那黑影轉(zhuǎn)瞬即逝,快得像一陣煙,奴婢還以為是眼花了,后來又聽到兩聲貓叫,我就想,應(yīng)該是太后的波斯貓跑到太后的寢宮里去,然后從窗口跳出來。它以前經(jīng)常這么做的,所以奴婢也沒有多想。大人說的異常情況,我只能想到這個了?!?/br> “你就沒有懷疑那黑影可能是刺客么?” “皇宮本就戒備森嚴(yán),何況慈寧宮外萬督主還加派了十個東廠高手日夜巡邏,自從有了東廠公公駐守,那恐嚇信也沒有再進(jìn)來,所以奴婢們都以為可以高枕無憂,誰能想到竟會有人這么大膽,潛入戒備森嚴(yán)的皇宮,犯下這等滔天罪孽?!?/br> 段明臣想,這錢喜關(guān)于黑影出現(xiàn)的時間和方式,倒是跟紫蔲說得可以對得上。只不過,刺客潛入慈寧宮,外面鎮(zhèn)守的東廠高手真的會毫無察覺嗎? 不過這個疑問,只有等顧懷清搜宮回來,找東廠駐守的公公詢問了。 段明臣問道:“公公在太后身邊伺候多時,你覺得紫蔲為人如何?出事當(dāng)晚,她有沒有什么異常行為?” 錢喜不假思索的道:“出事當(dāng)晚,奴婢一直守在殿外,紫蔲姑姑跟往常一樣,待在寢宮里陪伴太后,沒有聽到任何異動?!?/br> 像是怕段明臣不信似的,錢喜又補充道:“紫蔲姑姑為人和善,也很能干,慈寧宮上下沒有人不服她的。她對太后娘娘一片忠心,平時伺候得盡心盡力,先前太后被貓驚嚇而昏迷不醒時,紫蔲姑姑不知私下哭過多少回?!?/br> 段明臣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又問道:“人人都說你是養(yǎng)貓高手,太后也因為這個對你格外青睞。太后平時很喜愛那只波斯貓,常常抱在手里,照理說那貓也應(yīng)該跟她很親近吧?為何會突然發(fā)瘋,狠狠抓傷了太后,還害的太后摔跤昏迷?” “大人有所不知,貓兒雖大部分時候都是溫馴的,但若是碰到發(fā)情期,就會變得性情暴躁易怒,尤其是公貓,更是明顯。這時候最好不要隨意抱他摸他,否則就有可能被它抓傷?!?/br> 錢喜說著,露出隱藏在袖子下面的手,給段明臣看手背上的幾道紫紅的抓傷:“大人您看,即使我天天馴養(yǎng)它,給它吃的,但它也一樣會撓傷我。這并不是貓的本心,只是本能在作祟,過上幾天,它停止發(fā)情,就自然好了?!?/br> 錢喜雖然話不多,但交代的還算清楚,跟紫蔲和白芷的話也無不符之處。 除了這三人貼身伺候太后之外,其余的慈寧宮的宮人都不能進(jìn)入寢宮,段明臣問了一圈,大伙兒都確認(rèn)當(dāng)晚來過慈寧宮的只有陸太醫(yī)、皇帝、皇后,還有萬臻,來去的時辰也跟紫蔲交代的一致。 萬臻是最后一個進(jìn)寢宮拜見太后的,他請安結(jié)束后退出寢宮,在殿外伺候的宮女和內(nèi)監(jiān)都是親眼目睹的,宮人們還確認(rèn),聽到太后吩咐萬臻退下的聲音,也看到萬臻從太后的房間退出來,未做任何停留就離開了慈寧宮。那時候是戌時末,在那之后,太后的寢宮就熄了燈,沒有再見到任何人進(jìn)入寢宮,里面只留下紫蔲和錢喜。 段明臣審問完宮人,并沒有放他們自由,將他們繼續(xù)看管在慈寧宮的偏殿,讓內(nèi)務(wù)府總管太監(jiān)周禮帶領(lǐng)著,親自去搜查宮人們的住處。 ☆、第152章 無rou不歡 慈寧宮占地巨大,西北角是宮人們住的地方,宮女們住朝南的廂房,內(nèi)監(jiān)們的地位更為低下,住在靠北的房間,兩處的距離并不遠(yuǎn),不過是隔了個走廊而已。 段明臣先去了紫蔲的房間,紫蔲作為最得寵的宮女,住的是朝陽的一個大房間,甚至還帶著個小小的院子,里面種植了許多花草。 紫蔲的房間里整理得干凈整齊,最多的是各種香料和曬干的花瓣,應(yīng)該是制作胭脂水粉和熏香的原料。 可能是最近剛收集了大量的桂花做原料,整個房間都彌散著桂花的清香,妝臺上有兩盒新制成的胭脂,段明臣打開檢查,發(fā)現(xiàn)跟太后宮里搜到的那盒胭脂是同樣的顏色和香味。 床上放著一個繡花繃子,段明臣湊近看了看,是一副蝶戀花的圖,那帕子只繡了一半,不過看得出主人的繡工相當(dāng)了得,針法細(xì)密。 段明臣查完紫蔲的房間,又順著逐個兒搜查其他宮女的房間,不過宮女房間大多雷同,也沒有太多特別的發(fā)現(xiàn)。 搜完宮女的住處,段明臣轉(zhuǎn)而搜朝北的內(nèi)監(jiān)的房間,內(nèi)監(jiān)人數(shù)不多,不過六間房,內(nèi)監(jiān)的東西比宮女更少,值錢的也就是一些珠寶金銀而已。 最后一間房卻跟其他房間隔得有幾丈遠(yuǎn),還未走進(jìn)門就聞到一股怪味,段明臣咦了一聲,周禮解釋道:“這間是錢喜公公的房間,你知道他是主要負(fù)責(zé)養(yǎng)貓的,難免會有些味道,所以安排他住得遠(yuǎn)一點?!?/br> 段明臣了然的點頭,推門進(jìn)去。 錢喜的屋子里十分凌亂,桌子上丟著一堆曬干的小魚干,墻角放著兩個開著口的小瓷罐,衣服鞋子四處亂放,甚至還有兩雙未洗的襪子丟在床上,連周禮都嫌惡的皺起眉頭。 不過段明臣卻渾不在意,仔細(xì)的檢查屋里的用具。 在錢喜的一件外衫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繡工精致、針腳細(xì)密的荷包,紅色的緞紋上繡著一朵蓮花,荷包散發(fā)著一股桂花的香氣。 炭盆里黑乎乎的一團(tuán),段明臣用木棒輕輕翻動,發(fā)現(xiàn)像是薄而小的紙片,不過已經(jīng)被燒成灰燼,看不出什么了。 墻角的瓷罐子也引起了段明臣的注意,這兩個瓷罐看起來一模一樣,一個裝著褐色的小圓顆粒,另一個裝著黑色塊狀,聞起來都有些腥味。 周禮道:“這看上去像是給貓吃的東西?!?/br> 段明臣嗯了一聲,湊近想看清楚,卻聽到一聲響亮的喵嗚聲,抬起頭,一只體型碩大、毛發(fā)蓬松的波斯貓正瞪著自己。 “喲,這不是太后娘娘的那只波斯貓么?”周禮驚奇道。 段明臣根據(jù)它罕見的外貌,也猜到是太后的那只貓,之前被嚇得跑走了,不過它習(xí)慣了錢喜的伺候,在外頭流浪了一圈,餓得狠了,又偷偷跑回來找吃的。 波斯貓警惕的看著段明臣和周禮,段明臣拿起兩個罐子,引誘它靠近,波斯貓本就是在宮里被寵壞了的,并不怎么怕人,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過來,徑直走向裝著褐色顆粒的罐子,埋頭吃起來。 段明臣上前把那個罐子拿開,換上另一個裝了黑色塊狀物的罐子,波斯貓低頭聞了聞,卻一口都不吃,抬起腦袋對著段明臣不滿的喵了一聲。 段明臣蹲下來,用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那波斯貓雖然體型巨大,卻意外的脾氣好,不但沒有抵抗,還親熱的蹭著段明臣的腿,喉嚨里打著小呼嚕,甚至在地上翻肚皮打滾,憨態(tài)可掬的樣子十分可愛。 段明臣讓周禮將罐子里的東西各取了一點,用油紙包好帶走。 段明臣走出慈寧宮,抬頭一看,已是黃昏時分,想著顧懷清去搜查妃嬪的宮室,不知情況如何了。他便索性去東廠等顧懷清。 剛走到東廠,便看見顧懷清領(lǐng)著一眾東廠手下,身后還綴著小跟班兒余翰飛,大搖大擺的從門外走進(jìn)來。 段明臣看見顧懷清,冷峻的臉龐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親自迎了出去。 顧懷清沖段明臣微微點頭,回頭對手下擺擺手道:“今兒就到這里,你們都下去休息吧?!?/br> “是,大人!”手下齊聲應(yīng)是,唯有余翰飛戀戀不舍的懇求道:“大人,讓奴婢留下伺候您吧。” 自從顧懷清上回被太后杖責(zé)受傷,蕭璟知道顧懷清對余翰飛有恩,余翰飛對顧懷清也有感情,于是就讓余翰飛跟在顧懷清身邊伺候。余翰飛也樂得接受這樣的任務(wù),巴不得多一點時間跟顧懷清在一起。 余翰飛是得到蕭璟的許可,在這段時間跟隨顧懷清鞍前馬后的跑,倒也是任勞任怨,盡心盡力的。不過,每次見到這位冷面段大人,顧懷清就會支走旁人,這讓余翰飛心底有幾分不爽。 顧懷清累得連話都不想多說,帶人搜宮可不是容易的活計,他整整忙了一下午,連水都沒顧上喝一口。此時是又渴又餓。他小時候落下的毛病,素來是經(jīng)不得餓的,一餓就胃疼,脾氣也變得暴躁。 “你要是不聽我的話,就直接回御前伺候去。”顧懷清扔下這么一句,看也不看余翰飛一眼,就徑直走向段明臣。 “累壞了吧?”段明臣嘴角含笑,看顧懷清穿得單薄,便解下身上的黑貂絨披風(fēng),披在顧懷清的肩膀上,顧懷清則順勢朝他懷里靠了靠,兩人的姿態(tài)真是說不出的狎昵。 余翰飛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段明臣像是察覺到了,回眸看了余翰飛一眼,那眼神比寒冰還冷,帶著警告的意味,讓余翰飛忍不住腿肚子都哆嗦了一下,拔腿就跑出去。 走入內(nèi)室,門一關(guān)上,顧懷清優(yōu)雅高冷的形象瞬間塌臺。他一屁股癱坐到桌邊的長凳上,劈手抄起茶壺,仰頭就灌。 “哎哎,茶都涼透了,少喝點!”段明臣又好氣又心疼的勸道。 顧懷清卻哪里肯聽,像駱駝吸水一樣饑渴的暢飲涼茶,喉結(jié)上下滑動著,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淡青色的茶水從他的嘴角溢出來,順著精致的下巴滑到雪白的脖頸。 段明臣盯著他形狀優(yōu)美的雪頸,想象著撫摸它時暖玉般溫潤的手感,不由得也喉結(jié)滑動,默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顧懷清一口氣飲下大半壺茶,總算解了渴,砸吧兩下嘴,腹中的饑餓感更強了。 顧懷清對段明臣抱怨道:“餓死了,還有吃的么?” “已經(jīng)過了晚膳的點了,不過我讓他們留了飯菜,熱在灶上。我也沒有吃,留了飯菜等著你回來一起?!倍蚊鞒颊f著,拿出帕子給顧懷清擦干凈嘴角的水漬。 段明臣溫柔的眼神和體貼的行為讓顧懷清又得意又滿足,顧懷清忍不住湊到段明臣臉上,吧唧親了一大口:“夫人真賢惠!” 這一下徹底撩到了段明臣,段明臣抓住顧懷清的手,順勢將他壓在桌上狠狠的親了一頓,□□得他雙眸濕潤,嘴唇紅得像抹了胭脂,連雪白的脖子都染上一層緋紅。 顧懷清看到男人的眼神變得晦暗,喘息也粗了,立刻感覺不妙,大聲道:“哎,別弄了,我真的餓死了,先吃飯,吃飯要緊!” 顧懷清耍出小巧功夫,像一條狡猾的游魚從段明臣身下掙脫,快速的攏好被男人扯開的前襟。 段明臣深吸了一口氣,也冷靜下來,心里也有點后悔,這里畢竟是皇宮,還是東廠,人多眼雜的,實在不是辦事兒的好地方。 不過,分離了那么多天,他心中的相思是與日俱增的,想他想得心都疼了,如今終于能將思念多日的心上人摟入懷中,一時忍耐不住也是人之常情啊,真不能怪他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