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yī)棄婦_分節(jié)閱讀_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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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下了學之后,兩人也在屋中探討過藥方,秦錦然對穆英的字也算是熟悉,第一頁的字跡還有些稚嫩,這翻過頁的字跡已經(jīng)接近穆英現(xiàn)在的筆跡了。 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起來,穆家光這書房之中滿滿的書和筆記都是最為寶貴的財富。 穆英此時開口說道:“你隨意看就是了,今個兒看不完,你要帶上一些到醫(yī)術院里也是可以的?!?/br> 秦錦然已經(jīng)見獵心喜,拿起了書,就坐了下來。 不同的筆跡,不同的思緒,隔著已經(jīng)泛了黃的書扉,就如同是透過了時間和空間,遙看各式性格的人論方談道,原本只是決定小坐,然后選些書,誰知道小坐就成了長坐,放在手邊的茶盞不曾碰觸一次,唇瓣因為缺水有些發(fā)干,秦錦然的目光至始至終都不曾離開了書。 “好了?!币恢皇趾鋈粡那劐\然的手里抽出了書本。 秦錦然一瞬間有些茫然,仿佛不知今夕是何年。 第124章 2.4 “你若是再看下去,就要誤了吃飯的時候了?!蹦掠咽掷锏臅蠑n,放置到了書桌上,“這些書你下午再看就是?!?/br> 秦錦然搓了搓手,手心發(fā)熱了之后閉上眼用發(fā)熱的手心熨著酸脹的眼,而后站起了身子,對穆英小聲說道:“雖然有些冒昧,能不能允了我,借些書回去。若是實在不成,能不能……” 秦錦然的話還沒有說完,穆英就說道:“你要是看這些書當然可以,因為里面有許多是不成型的想法,故而不能刊印,以免誤了世人。你要是想看當然可以,《本草綱要》的這一排,這一次都帶到醫(yī)術院里?!?/br> 秦錦然的眼眸瞬時就亮了起來,“如此就多謝了?!?/br> 既然從穆家的,周月嶸就拉著秦錦然外出,秦錦然笑了笑說道:“別忘了,還有一位王娘子,我先前就應了她,休沐日的時候去給她正骨?!?/br> 周月嶸說道:“我同你一塊兒?!?/br> 王娘子對于自己能不能再次跳舞是在意之極的,秦錦然給她摸骨,骨頭長得很正,也就無需再次正骨,王娘子松了一口氣,正骨的痛楚她還可以忍受得了,她所不能承受的是腿好不了不能上臺的后果,聽到了秦錦然的說辭,彎唇松了一口氣,“沒有長歪,那就是最好的?!?/br> 秦錦然凈手了之后,就和周月嶸出了小院子,此時湛藍色的天是魚鱗一般的細云,早晨還有些微風,此時已經(jīng)是風和日麗,周月嶸瞇了瞇眼,“明日就要下雨了?!?/br> “我竟是不知道二公主還有這般的本事,掐指一算,就能夠借得東風?莫不是諸葛孔明在世?” 周月嶸啐了她一口,“只是聽太師說過,魚片云雨淋淋。這會兒一絲風也沒有,就要下雨了?!?/br> 月嶸公主說的不錯,第二日在醫(yī)術院里進學的時候,上午的時候悶熱,就算是學堂之中敞開了窗,也不見一絲風穿入,等到下午,忽的起了風,關上了窗,可以聽到醫(yī)術院里的樹木枝葉被風吹得嘩啦啦作響,課間小憩的時候就見著裹挾著涼意的風猛地吹起,把那西南角的黑云吹得慢慢移動了過來。黑壓壓的層云被吹了過來,豆大的一滴雨滴落到了地面上,嘩啦啦的雨就這般下了下來。 原本已經(jīng)是春末時節(jié),這一場雨讓人真真切切覺得夏天是到來了。 下了課之后,秦錦然便在,捧著從穆家取來的《本草綱要》翻看。桌角被人敲了敲,秦錦然見著是季舒舒,就聽到季舒舒說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好?!鼻劐\然把手中的《本草綱要》放下,就跟著出去。 因為是下雨天,光線并不太好,書館里并沒有旁人,黃素玉去凈手,而這一桌上只有郭蓉一人,從琉璃窗,郭蓉可以看到季舒舒、柳杉還有秦錦然三人站在一塊兒說話。 郭蓉的手臂伸長,從秦錦然的座位上拿起了,寶藍色冊子里是秦錦然的娟秀小字,郭蓉看了一眼窗外,又見著無人注意到這里,心跳的很快,因為這心跳加快,她白凈的面上開始暈上了粉色,她的嘴唇嘴唇嗡動,默念著秦錦然冊子里寫下的方子。 “月末的時候是有兩天的假?!奔臼媸嬲f道,“你知道嗎?” 瓢潑大雨已經(jīng)結束,此時是淅瀝瀝的小雨,因為雨打的地面上的泥土翻出,空氣里是泥土的腥氣與水汽的混雜的味道,“我知道?!鼻劐\然頷首。 季舒舒有些扭捏,反而是柳杉開口說道:“京都與東津并不遠,我們想要邀你去東津做客。” 秦錦然一愣,繼而搖搖頭。 季舒舒的眸子里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失望,而柳杉急急說道:“季家與柳家雖然比不上穆家的書屋,但是也是有許多的醫(yī)書的?!?/br> 秦錦然笑了笑,溫聲說道:“并不是因為如此,并不是因為如此,而是本月的休沐日,與人約好了去踏青?!迸c她做約定的是月嶸公主,因為休沐日的時候打算與她出去,中午的時候連覺也不睡,一心都撲在了書上,騰出時間,休沐日的時候與周月嶸同游。 柳杉與季舒舒相視一眼,季舒舒說道:“當真不是因為你瞧不上我二人?第一次周老夫人的病,我二人是有錯,但是,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為醫(yī)者最為重要的就是醫(yī)德。” 秦錦然搖搖頭,從輸血的事情上就可以窺視兩人的態(tài)度轉變,行醫(yī)者對輸血的忌諱要小一些,到底還是有的,柳杉那般面色慘白也愿意獻血,她是知道兩人的態(tài)度的轉變的?!爱斦媸桥c人有約,若是有機會下次的時候再去東津?!彼恼Z氣誠懇。 季舒舒松了一口氣,“我們也可以把家里的札記帶過來?!笔种笖噭又陆?,表情有些局促不安,“只是還請秦娘子務必要去,家中有一位小弟養(yǎng)在莊子上,生了怪病?!奔炯乙恢睘樗艿艿牟“Y苦惱,自從見到了縫合之術還有輸血之術,季舒舒心中已經(jīng)開始意動,而今日里下午穆英說了過幾日秦錦然要給周家老夫人的眼上扎入金針,使用金針撥障術治眼疾,她就忍不住此時開口說了。 “舒舒?!绷加已燮ぷ右惶?,連忙說道,“你說這些做什么?!奔炯倚〉艿哪铀惨娺^,因為在東津可以說是鬧得風風雨雨,到最后對外不得不把孩子送到了隱蔽的莊子上,說這孩子就吊了一口氣要死了,若是秦錦然治不出了這孩子除了身上的病之外,身子骨也算是康健,那…… 季舒舒臉上的毅然決然,還有柳杉慌慌忙忙的阻止,讓秦錦然知道這季舒舒家的小弟恐怕病很是棘手,恐怕還有些見不得人,秦錦然并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不遠處的芭蕉樹,寬大的芭蕉葉上聚攏了水,被風一吹,那寬大的樹葉彎下,水珠就順著葉脈滾落到了地里。 “我……”季舒舒剛想要開口,柳杉就對秦錦然說道:“秦娘子請稍等,我同表姐有話要說?!?/br> 柳杉強硬地拉住了表姐的手,“你跟我過來。”“你瘋了?!”秦錦然可以聽得到柳杉壓低了聲音同季舒舒說著什么,看著回廊東首過來了穆英,穆英說道:“站在這里做什么?” 秦錦然比劃了季舒舒和柳杉的方向,“我等他們兩人。” 穆英看了一眼季舒舒和柳杉方向,說道:“今個兒光線不好,也不能多看了書,你吃過了早些回去我同你論醫(yī)?!痹趽u曳的燭火下看書,一天半個時辰可以,若是時間長了,眼睛受不住,穆英與秦錦然都是讀過了許多的書,晚上便是論書論醫(yī),加上去給穆老夫人拜壽,兩人關系更是精益了不少。 “恩?!鼻劐\然彎了彎嘴角,“我今天看到一處,正想要同你說?!?/br> 兩人站在長廊里說了幾句話,穆英見著季舒舒和柳杉走了過來,對秦錦然略一點頭,攜著館。 此時季舒舒和柳杉也走了過來,季舒舒說道:“秦娘子,若是弟弟的病你治不好,你就當做沒有見過好嗎?” 秦錦然點點頭,“這個可以的。” 柳杉瞪了一眼季舒舒,替她說道:“關于舒舒弟弟的病,若是你不能治好,就不能開口說舒舒弟弟的事情,若是你同其他人說了,就天打雷劈?!绷嫉膱A臉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與肅穆。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毒誓,秦錦然的眉心攏起,心底的不愿在觸及到季舒舒的眸色時候消散開來,季舒舒的眸色里有悲痛有忐忑甚至還有淡淡的絕望。她不過是少女最鮮活的十五六歲年紀,此時為弟弟的病情苦惱,季舒舒是一個驕傲怒馬鮮衣的少女,幾時見過她這樣的神情? 秦錦然嘆息一聲,治不好了不說出去這個她是可以做得到的,于是手指拇指扣住無名指與小指,“若是治不好季家少爺,我把他的病情說了出去,就天打雷劈。” 發(fā)了誓,柳杉原本嚴肅的表情一下子就柔和了下來,眼眸里還有些歉意,季舒舒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大大的杏眸里甚至有澄澈的液體,一眨眼,那盈于眼眶之中的淚珠就順著面頰滾落,嘴唇嗡動,“謝謝?!钡拖铝祟^,從袖子里摸出了手帕,擦拭面頰上的淚水。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 “到我們住的地方吧。”柳杉說道,“我和舒舒住在一個屋子里?!?/br> 進去收拾了書本,郭蓉見著秦錦然隨意地把剛剛攤開放在收拾到書帶里,原本急速跳動的心平緩了下來,“你不看書了?”她開口。 “有點事情先走,等會你和素玉說一聲?!鼻劐\然對郭蓉點點頭,繼而就離開了。 郭蓉看了一眼自己剛剛寫下的字,低著頭,嘴角開始翹起,面上的笑容不斷擴大。 黃素玉走了進來,見到了郭蓉的表情,問道:“你怎么了?看上去很高興?” “我想?!惫匦χf道,“你先前不是說你舅媽家孩子,入盆的時候胎位不正嗎?” 黃素玉點點頭,“是啊。”休沐日的時候給舅媽摸肚子,便發(fā)現(xiàn)了這孩子入盆并不是頭朝下入盆,而是腳朝下,這般的胎位就是難產(chǎn)。她斷定了之后不敢跟舅媽說,但是舅媽身側的婆子嚇得就幾乎暈倒了。 “我有一個法子?!惫氐拿嫔闲θ莶粩鄶U大,“我有法子讓你舅母平平安安生下這個孩子?!?/br> 聽到了這里,黃素玉的眼不由得瞪大了。 第125章 2.5 秦錦然到了季舒舒同柳杉所住的屋子,進入到了屋內就嗅到了淡淡檸檬草的香氣,季舒舒所在的位置收拾的整潔,而柳杉的桌子和床榻略顯得有些凌亂。柳杉的圓臉微紅,視線上下飄忽不定,“別介意,我這里亂了些?!?/br> 季舒舒深吸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勉強到了極點的笑容,“我細細同你說。” “我去倒水?!绷歼B忙說道。 推開了八仙過海雕花窗扉,帶著涼意與潤意的涼風就輕柔地吹了進來,裹在人的身上,只覺得裸露在外的面頰和手背也帶著涼沁沁的感覺。在這樣一個傍晚,秦錦然也知道了,季舒舒家里還有一個七歲年紀的小弟弟,叫做季志高,剛出生的時候是個健康的孩子,三歲那年的春天,生了銀屑病,剛開始還不算嚴重,誰知道用了藥之后,自頭皮蔓延到了整個身子,整個身子如同覆蓋了銀白的屑,重重一層,看上去可怖不說,孩童更是受罪,日日哭啼,等到五歲那年的春天,皮屑把他整個人都覆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