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一號緝靈組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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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諳再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維持著這個把人囿于方寸之間的姿勢,一手按著陸驚風的肩膀,雙腿格住,富余的另一只手又不死心地纏上來,再次擒住陸驚風的腕子。 “我醉了?!彼雌鸫浇潜M可能地湊近,將屬于自己的氣息肆意噴灑向?qū)Ψ降哪橗?,無奈對方的小臂橫亙在中間暗暗較勁,他最終只能在距離那兩瓣唇一寸處的位置險伶伶地停下,肱二頭肌劍拔弩張,再近一毫米都不能了,“醉漢容易說些胡話,做些怪事。” “醉個屁,你這是酒壯人膽?!标戵@風沒他力氣大,這會兒用著十成十的力道負隅頑抗,手臂上青筋暴起,“趕緊給我起開,否則我不客氣了?!?/br> “你為什么緊張?”林諳笑盈盈的,痞壞得不行,“我又不是流氓,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我只想離你近一些,夜色里好看得清楚些,卻搞得好像我圖謀不軌,想霸王硬上弓?!?/br> “誰緊張?”陸驚風咬著牙硬挺,仍不忘保持風度,勾出個笑臉來,“倆大男人,有什么好緊張的?!?/br> “那你使那么大勁兒推我干嘛?” “還不是因為你先使勁兒擠兌我?” 林諳妥協(xié):“那我數(shù)一二三,咱倆同時松勁,這姿勢累得慌?!?/br> “行。說好了,同時撤手?!?/br> “一,二……三。” 陸驚風:“……” 沒了那條手臂的阻隔,林諳終于如愿以償?shù)馗蔷呱碥|貼了個嚴絲合縫,胸膛與胸膛之間,只余兩層薄薄的布料,心跳的振動引起布料間窸窣的摩擦。 “你又詐我。”陸驚風簡直沒脾氣了,掙動兩下紋絲不動,索性放松下來節(jié)省力氣,仰著脖子讓他抱著夠,反正也掉不了二兩rou。 就是挺熱,掌心里全是汗,濕淋淋的,怪不舒服。 “現(xiàn)在什么感覺?”林諳在耳邊吐納灼熱的氣息。 也奇怪,這人平時煞氣重,冷冰冰的,字面意義上的冷冰冰,大夏天都要披外套,這會兒全身倒是熱乎起來了。 “感覺你有病?!标戵@風盡力把自己的五感從這個擁抱中剝離出來,瞪著空氣瞪得眼睛疼,“你最好就你此刻詭異的舉動,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什么革命前的慰問啊,回報我從坑里把你撈出來的恩情啊,隨便,只要你解釋,我就能表示諒解?!?/br> 林諳低低地笑了起來,肩頭聳動,鎖骨磕在陸驚風的下頜,硬碰硬,有點微喇喇的疼。 “諒解什么?”他拉開距離低下頭,面對面,鼻尖對著鼻尖,“我不認為我有什么做錯了,需要你諒解的。” “你冒犯了我。”陸驚風沉下臉,抿起薄唇直視他,“請保持正常的距離,別太過火?!?/br> “過火嗎?”林諳倏地瞇起了眼睛,像是瞄準了目標的獵槍,“過火的,我一樣都沒干。你想見識一下嗎?” 陸驚風不說話了,這種情況下什么都說不得,說什么都曖昧。他總算明白過來,這就是林諳下的套,就等著惶急的獵物自亂陣腳,一頭扎進來。 僵持了近一分鐘,兜里的手機瘋狂炸了起來,沖破了巷子口旖旎詭譎的氛圍。對視中,林諳松開了他。 鉗制一解除,陸驚風兔子般瞬間躥出去幾步,外強中干地瞪了浪蕩的登徒子一眼,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乖祺……” 張祺的嗓門迫不及待地敞開了吼:“查到那個邪教組織,哦不,那個同城交友小群體了!總共七個人,你們猜得沒錯,失蹤的五人彼此認識,都是這個群體的成員!” “還有兩個呢?”陸驚風問。 “一個前天自殺了,一個還活著,現(xiàn)在還在追蹤具體位置?!?/br> “把這兩人的個人信息都發(fā)給我,尤其是那個還活著的,快!” 剛說完,手機就叮咚一聲收到郵件,陸驚風點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看上去很是面熟的臉,準確來說,這張臉三個小時前剛剛見過。 “這不是那個小混混嗎?”林諳湊了過來,“我記得好像是叫劉……” “劉泉。”陸驚風迅速翻看起個人簡介,基本上就是一份幾進宮的犯罪檔案,偷盜騙財拉皮條,三年刑罰以下的事兒這人年紀輕輕就基本全犯過,翻完,陸驚風拔腿就往回跑,邊跑邊怒啐,“還能再他媽巧一點。” 公交已經(jīng)失之交臂了,他不想救人也失之交臂。 . “老人的荷包你也敢沾,活膩歪了。這人幸虧是沒什么大礙,真死在所里了,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派出所里,小片警諄諄教誨著方才鬧出一場大熱鬧的混混頭目,一根食指戳著那只鼻青臉腫的腦袋,跟戳皮球一樣的,點點點。 “秦哥,抽煙,消消氣?!被旎鞙啿辉谝?,腆著臉,從煙盒里撥出一根煙,殷勤地遞上,再掏出打火機點上,“咳,今兒算我們倒霉,挨了揍不說,還給賠不是,真他媽祖墳上淹了洪水?!?/br> “你也忒能扯,被那三個老的打成這樣?別說我,說出去你看誰能信?”片警笑得陰陽怪氣,“訛人也要看對象,別逮到誰都薅,糊弄小孩兒呢?真當我們警察叔叔都是吃干飯不長眼的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