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把你救走
負一樓的地下室,不斷傳來凄楚的哀嚎,痛苦哭饒聲。 鐵床上女人痛苦的張大嘴巴喘氣,滿臉落淚,眼睛布滿了紅血絲,血紅的瞪著雙目,腳踝被一條鐵鏈捆綁,鏈子不斷發(fā)出刺耳的響聲,她往前爬著揪住男人的衣角,向他求救。 “給我藥,求你了給我?。 ?/br> 馮奕拉開她的手,溫柔中帶著殘忍,“我說過了會幫你戒毒,現在這么痛苦也是應該的,忍一忍就好了?!?/br> “嗚我受不了!求求你,給我藥,給我打針,拜托你拜托你!” 她無措哭出來,嚎叫著拉扯住他白色的襯衫,不讓他走,身子顫抖的不像話,她已經這么難受四天了,什么食物都吃不下去,餓的臉頰凹陷,除了痛哭難忍的嚎叫,便是生不如死的難受。 馮奕便像沒有看到一樣,在她手背上扎針,給她輸液鹽水。 “乖,聽話左童,忍一忍就好了。” 他什么藥都不給她,除了給她打鹽水,每天都讓她這么忍著,她已經痛苦的不想活下去了。 “馮奕,你讓我死吧……嗚求求你,讓我死了吧!我受不了了,讓我死??!” 他拉過她一只胳膊,綁在了床頭,以防萬一她真的自殘。 “別著急左童,我們來聊聊天吧,這樣說不定會為你分散轉移力有些幫助,就不會那么疼了。” 說著,拿過一旁的旋轉椅,坐在她的對面。 左童絕望的歪著頭,破碎的長發(fā)凌亂搭在床的鐵欄上,她的每個眨眼都散發(fā)著絕望,身上還有被江也琛抽打出來的傷口。 “從我把你救出來的那一刻,我就告訴你,你的生活不會太好過,可你還是選擇了自由,不是嗎?到現在這種地步,無論你多痛苦都要忍著?!?/br> 她沒力氣盯著他,張著嘴巴想要反駁,卻吐不出任何理由。 “馮奕,你到底想對我干什么?我不相信,你會這么好心?!?/br> 他交迭著雙腿,撐著腦袋嗯哼的點頭,“我的確沒這么好心,畢竟我也不是什么善人,你一直以來都是我想實驗的對象,現在我的研究,還差一步就可以結束了?!?/br> 左童氣憤的咬著牙發(fā)抖,一直以來忍受的痛苦朝他爆發(fā),那條沒被綁住的手朝他撓去。 “你在拿我做什么實驗??!” “別這么激動啊。” 馮奕穩(wěn)穩(wěn)握住她的手腕,桃花眼含笑。 “還記得一年前我讓你裝瘋賣傻的事情嗎?其實你根本就沒裝,你是真的瘋了?!?/br> “左童,是我在給你洗腦,灌輸著你應該怎么去瘋,你跟江也琛之間的事,沒有人比我還清楚,洗腦的那段時間,他怎么去折磨你,你都一字不漏告訴了我。” “就像催眠,你永遠在我的掌控之中,事實證明,我的催眠成功了,所以我才會又一次成功,讓江也琛也瘋了,他現在肯定還在家里,摟抱著不存在的人,傻傻的活在幻想里呢?!?/br> 他瞇起了眼,“你說,你是感謝我救你呢?還是記恨我讓你染上了毒品?” “變態(tài),你就是個變態(tài)!” 左童哭了出來,用力掙脫開手,朝他臉上揮了一巴掌,這次他竟然沒躲開,硬生生的挨了一掌。 她大哭著,“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想救我!你就是故意不救我,拿我在他的囚禁中,做你變態(tài)的實驗!你憑什么這么做,憑什么又讓我染上毒品!” 馮奕活動著下巴,揉著臉頰,面色不悅,瞪了她一眼。 “別不知好歹左童,我把你救出來你就要感謝我,拿你這副身體作為代價,為我所用,再敢做出越界的舉動,我可以殺了你!” 他拉開椅子起身,走上樓前,又頓住腳步,回頭告訴她,“沒人會來救你,順便告訴你,江也琛的弟弟也在我這里,他要是敢來,我第一個先弄死靳塵!” 左童難以置信,扯著身上捆綁的鏈子不斷掙扎,朝著他的背影尖叫。 “你個變態(tài),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把我折磨半死還不夠嗎!” 馮奕冷漠沉著臉往一樓走,無視她的吼叫。 不夠,怎么可能會夠,這還不行,他一定要證明自己的實力,催眠這么難的事情,他都已經成功了,還怕cao控不了人嗎? “人!我他媽要人!”江也琛拿著槍往地上砰砰開了幾發(fā),子彈硬生擊入地板,大理石地板炸 裂。 跪在中間的李運恐懼的低著頭不敢動,求饒的磕下頭。 “江爺……左小姐,已經死了?!?/br> “死不死是你說的算嗎?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他媽把尸體給老子找回來!” 他大步走過來,提起他的衣領,燒灼的槍口抵在他的腦門上,暴怒瞪大眼睛。 “我警告你,找不回來,我第一個斃了你腦袋!老子要見她的尸體,聽到了沒!我要見她的尸體!” 江也琛發(fā)怒的胳膊在顫抖,滿腔怒火欲翻涌而出。 李運恐懼的腿軟,站也站不直,不斷點頭。 “我,我知道了江爺,我會想辦法聯(lián)系上馮醫(yī)生…” “給我把他抓過來!我要殺了他,狗東西,全他媽都是狗東西!” 他訓斥完人,扔下槍走出書房,李運跪在地上起不來,摸著額頭濕透的冷汗。 江也琛紅著眼,發(fā)抖的攥緊拳頭,眼淚不斷從眼眶往下掉,他身姿不穩(wěn)走去床邊,面前空蕩的臥室,鐵鏈上再沒有可以綁住的人。 “左童……左童?!?/br> 拿起冰涼的鏈子,綁在了自己左手上,緊抱在懷中,慢慢倒向床上,放聲哀嚎大哭起來。 外面的傭人從沒聽過他哭,面色詫異,紛紛小聲念叨著他瘋了,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