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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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的婚期終于定了下來,陌子歸想要婚期快一點,可是又不舍得委屈步然該有的排場。所以思來想去,就將日子定在了兩個月后。 按理說定了婚期還未過門,新婚夫婦不宜再每日都相見??赡白託w似乎全然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jié),陌子歸除了實在忙得分不開身的時候,都賴在璇吾宮。 準(zhǔn)確說,是賴在步然房里。 寂靜夜里墻壁上一點燭光,如夢如幻,兩具軀體交迭纏繞,像是金箔銀紙剪貼的人形,倒是有些金童玉女的模樣。 云雨初歇,懷里的美人正是慵懶嫵媚的時刻。 一只溫?zé)岬拇笳戚p輕撫過步然平坦的小腹,陌子歸聲音沙啞地問道:“然然你說,這里會不會已經(jīng)有了為夫的孩兒了?” 步然朝著陌子歸翻了個身,將他的手引到自己腰上,懶懶地道:“叁日前這個月的葵水才凈,別瞎想。呀?。?!” 步然驚叫出聲,陌子歸這個變態(tài)聽了她的話,大手在她的雪臀上一掐,留下個曖昧的紅印。 “怎么會呢?為夫可是得了空就喂你。”他說著話,大手從臀縫處往前伸去,修長的手指輕輕挑弄著步然還掛著白濁的xiaoxue口。 “這小嫩xue光吃不長,可是個喂不飽的無底洞啊?!?/br> “唔……別……”步然輕哼出聲,無奈又躲不開他的挑釁。 今日陌子歸得了空隙,纏著步然連做了四次。最后還是看她累得都快叫不出聲來,才放過了她。好不容易才得以休息片刻,偏偏這人又挑了這么個話頭,看他的樣子…… “那就再喂一次吧?!?/br> “?。?!陌子唔……” 當(dāng)然,步然也有不這么累的時候。平常日子里,兩人在一起就是些剪燭共讀,聽樂品茶的事,陌子歸批閱公文,她添墨續(xù)燭;她彈琴唱曲,陌子歸聽曲賞人。 但是無論什么正經(jīng)的事情,陌子歸總是能把結(jié)尾拉到床笫之上。 茶具被他從案臺上抹下去五六套,箏琴也被他摔壞好幾個…… 璇吾宮的仙役一聽內(nèi)殿里什么東西哐啷摔一地,就知道該去準(zhǔn)備沐浴的香料和干凈的衣裳了。不過,熱水可不能準(zhǔn)備得太著急,一般掐著時間,兩個時辰后再準(zhǔn)備比較合適。 準(zhǔn)備太早的話,會涼。 成婚的前一晚,陌子歸終于不再厚著臉皮來煩步然。 可是數(shù)月以來的相擁而眠,步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下身邊突然少了個人,就像心口被鑿了個洞,空蕩蕩地墜著,讓她輾轉(zhuǎn)難眠。 “咚——咚——咚——” 打更的輕鑼悠悠漫過來,聽得出叁更天的涼氣。窗外什么東西簌簌落著,輕輕敲擊她的窗戶,步然披上外袍起身推開軒窗。 黑暗中,絲絲冰涼沾染她的面頰。步然一驚,“這是……” 這是涿鹿今年下的第一場雪。 涿鹿偏北,十一月就迎來初雪并不奇怪。步然從小生活在南炎,自然覺得新奇。 這雪不知已經(jīng)下了多久,院子里的熏華草上頭已經(jīng)鋪了厚厚的一層,像一條絨絨的毛毯。她突然起了玩心,引了一展燈籠,兀自去了璇吾宮的攬月臺。 此時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刻,偌大的天族各宮早已沉入夢境。只有宮道上還留著的宮燈,在風(fēng)中微微晃動,微光明滅。乍一看,倒像是九天星河落到了自己腳下。 璇吾宮外陌子歸移過來的梨樹也沾染了雪粒,落在枝頭上一簇簇的,倒真像是千樹萬樹梨花開。 步然無心打望著眼前的雪景,忽然瞳孔一緊,發(fā)現(xiàn)一顆梨樹下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白色睡袍,外面散散地批了一件銀灰色的狐皮大氅。一頭墨發(fā)未束,從肩上披落,在風(fēng)雪里也是一派青松的挺拔。 步然看的出神,那個人影也發(fā)現(xiàn)了她,抬頭往攬月臺上看過來。 真的是陌子歸。 他不知道在雪里站了多久,肩頭已見零星的積雪,整個人此刻更顯清冷出塵。 漫天飛雪里,萬籟俱寂時,兩人一上一下借著腳下的宮燈明滅,遙遙相望。 步然心里霎時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明明是欣喜,鼻眼卻也忽感酸澀。 原來,他也睡不著。 她破涕為笑,將燈籠舉到跟前,好讓他看清楚自己的臉,然后朝他揮揮手。還要說什么,卻見陌子歸對她笑笑,做了個口型。 他說:“快去睡吧,我在這里陪你?!?/br> 步然心口一暖,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下了攬月臺。 終是一夜好眠。 * 天帝大婚,叁界同賀。五族賓客濟濟一堂,八音齊鳴,觥籌交錯。 平日里肅穆出塵的涿鹿,此刻映著高懸的大紅宮燈喜幛,儼然一派煙火之氣。喜宴已經(jīng)開始,又逢瑞雪,酒色即月色,一飲去愁腸。 醬醬抱著布偶,搖搖晃晃走下椅子,要跟著陌子歸去找步然,卻被杜若一把按住了肩:“別亂跑,你jiejie今夜洞房,明日才能見她。” 醬醬有些失望,將下巴擱在布偶圓圓的腦袋上,目送一身紅袍的陌子歸辭謝賓客,離席往恭華殿行去。 恭華殿天帝的寢屋內(nèi),一對燒得正旺的龍鳳燭瑩瑩跳動著,空氣中都是雪花清新的味道。 屋里正紅色的刺繡花椅桌布,大紅平金的五族神獸刺繡屏風(fēng),一對玫瑰紫紅色繡著盤花篆字的對聯(lián)正正布置在龍鳳燭之后,供奉的長桌上一稟琉璃通透的玉如意。 還有圓桌上說不清是金紅還是橙紅的大大小小粉缸,花瓶,果盤,里面滿滿盛著紅彤彤的喜果——蘋果寓意平平安安,橙子寓意稱心如意。 蓋著大紅蓋頭的步然,此刻的視線僅有蓋頭下的叁尺二方地。她緊拽著喜服廣袖之下冰涼的手,視線堪堪落在自己正紅金線的繡鞋之上。 屋內(nèi)實在是靜地空曠,仿佛再多的紅色和物件都填補不滿。步然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陣陣回蕩在耳邊。 一霎不屬于她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接著便是推門的輕響,幾個人先先后后行了進來。一雙沾著點點雪花的龍紋云靴,在步然蓋頭下的叁尺二方地上停了下來。 “請君上執(zhí)喜秤挑起喜帕,望帝后從此稱心如意。” 一線光來,激得步然猛地閉眼。黑暗之中那只手似乎頓了一頓,然后是一聲若有似無的吸氣。 還沒緩和過來,步然身邊的床榻微微向下一軟,身側(cè)有人靠近,坐了下來。接著便是幾個身著紅服的仙娥,蹲在跟前,微微掀起步然的裙角。 “你們……”步然驚詫,臉上一紅慌忙收腿,手上卻一緊,一只溫?zé)岬拇笳茖⑺邲龅氖治兆×恕?/br> “天族的習(xí)俗而已,不必?fù)?dān)心。” 蹲下的仙娥從一方錦盒里取出一條紅繩,往步然和陌子歸的腳踝處各繞叁圈,然后打了個同心結(jié)。 “叁圈同心結(jié),望叁生叁世帝后從此結(jié)發(fā)同心。” 紅繩系好之后,仙娥們帶上房門,叁兩退下去了。 “可以了,”陌子歸俯下身去,“繩子可以解開了?!?/br> 步然看著他低頭解繩的背影,喃喃地道:“你們天族真奇怪,紅繩系在腳上。系上了,又要去解,這樣一來,這紅繩到底是姻緣還是牽絆?” 陌子歸不說話,眼帶笑意地看著她。紅晃的燭光下,那個平日里刀光劍氣的女子,此刻無端恬靜溫婉。 他心頭一暖,將覆著圓桌的喜布掀開道:“這是給你準(zhǔn)備的,你們炎族的喜酒和喜餅。” 步然怔怔地行過去,看著桌上的一個酒壺,兩盞酒杯和磊成花形的喜餅,頓了半晌才問:“這酒和餅……你何以知道……” “想做總會有辦法?!?/br> 陌子歸斟了兩杯酒,回到床前遞給步然。步然接過來,兩人交臂,一飲而盡。 今夜的陌子歸,出奇地耐心。他接過步然手里空空的酒杯,轉(zhuǎn)身放好又回到床邊,抬手理了理她鬢邊的耳發(fā),笑著問道:“累不累?” 步然點頭,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頭上的飾物和身上的華服都卸個干凈。 陌子歸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幫她先把繁重的頭飾摘了下來,步然長長地舒了口氣。 “君上!君上!” 門外一陣急促的呼喚打亂了屋內(nèi)的旖旎,是后荼的聲音。步然一震,心中漫起一陣不安。 陌子歸短暫的沉默之后恢復(fù)過來,輕輕在步然手背上拍了拍,似是安慰。 步然看他神色肅穆,心中轟然,低聲問道:“是……出什么事了嗎?” 陌子歸一頓,坦然回道:“前幾日有報炎族異動,想必是……步言向天族宣戰(zhàn)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