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學院(無限)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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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給與你體面的死亡,季星海?!?/br> 即便是戰(zhàn)場歷練出來的殺神,斷去一臂也成半個廢人。 保羅再也等不了了,這種距離,這種條件,就算是他也能百分百打中,甚至不必再次借用自己的天賦技能。 他舉起了手中鍍銀的手槍,殺氣瞬間飆升到最高…… “??!” 幾l乎就是他抬手的瞬間,一旁幽靜的樹叢中巨大的影子撲過來,稀疏月光下能看到那比刀光還要冷的牙齒,一口咬在脆弱的脖頸上,弗里森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意外發(fā)生了! 保羅的得意凍結在臉上,弗里 森后退了數(shù)步,摔倒在地,他的身形從空氣中慢慢顯露,一雙眼瞪得老大。 一旁撲出來的巨狼直接咬斷了保羅的脖子—在他露了殺氣的瞬間,死神就已經(jīng)劃下收割生命的鐮刀。 潛伏多時的巨狼比保羅的手槍還要快,還要狠,來不及上膛的手槍從他手中滑落,掉在柔軟的草地上。 那正是兩米多高的銀色巨狼,它丟下被咬斷脖子死掉的保羅,牙縫間依稀看到紅色血跡。 “過來。”季星海喊了一聲,龐大的怪物有些不甘地甩甩頭,但還是乖乖走過去,厚實的皮毛和肌rou一起抖動,仿佛波光粼粼的湖面,之后在月光下居然變形成一個兩米高的披著狼皮的高大男人。 這個男人將不知道什么時候拿走的銀手槍交給季星海,同時站到了他的身后。 季星海還是那樣子,被斷的手臂還在訴說痛苦,但他直起腰,用帶血的手指梳過頭發(fā),露出精致的染血的眉眼,嘴角微微上揚,之前那沉穩(wěn)可靠戰(zhàn)士的形象就在那個瞬間變得捉摸不定。 那個瞬間,高大的狼人都變得毫無存在感。 弗里森連滾帶爬后退,他兩只眼睛瞪大了,死死盯著季星海那張稚嫩俊美的東方臉孔。 不會有哪個戰(zhàn)士在這種情況下還笑得像是不知痛覺的怪物。 這個人,真的是人嗎? “那是狼人?”已然嚇破膽的弗里森嘴唇顫抖了一下,視線掠過前方看似無害的東方面孔,直勾勾看那個有著淺金色短發(fā)俊美張揚極其符合西方審美的高壯狼人。 他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看到的一切。 為什么這個狼人看起來好像被季星海收服了?那斷臂又是怎么回事? 這廂季星海已經(jīng)玩了會兒手槍,他看向弗里森,并且突然一個猛地抽回又在速度達到極點的時候往前一壓,利用慣性直接完成了上膛的工作。 直播間的觀眾一時忘記悲憤,被帥得嗷嗷叫:這不是我們九州軍隊的慣性上膛嗎?帥死了! 這邊季星海伸手將槍口對準地上還在發(fā)呆的弗里森。弗里森反射性地舉起雙手:“別開槍!請、請冷靜先生,不是我,我是被迫的!” “被迫?怎么被迫?”季星海聲音里帶著笑,看著就很溫和的樣 子,但配合著環(huán)境,只讓人覺得心底發(fā)寒。 槍的威脅下,弗里森艱難吞咽著口水,用發(fā)顫的嗓音一五一十將兩人所做交易說出來。 保羅在學員內(nèi)部頻道一開通的時候就聯(lián)系上他了,他們兩人是同一個國家的學員,只是一個是官派,一個是隨機。他們在宿舍的時候約好一起行動。 這個國家運氣不錯,隨機的弗里森是一個野生的天賦者,天賦類型為偽裝。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副本他才會被保羅看上,成為合作者。 而他們合作的內(nèi)容無外乎用信息做誘餌獵殺高端學員,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類‘學員殺怪物,我殺學員’的內(nèi)耗事情在饑餓游戲后期很常見,因為那時候的學員基本上都有些精神異常,但在前期還是比較少的,學員也不會太防備。 所以這兩人第一次狩獵就成功了,他們拿到了不少戰(zhàn)利品。除了汽車拿不走,那個倒霉鬼的其他東西都被這兩人分了,包括保羅手里的尋人羅盤。 “我是第幾l個?” “第、第二個。”弗里森嘴唇發(fā)白,如果沒有第一個成功經(jīng)驗,他們怎么敢直接對上如今在學員里頗有名聲的季星海? 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季星海居然是這樣可怕的存在。 弗里森顧不得回想自己是怎么露了破綻的,他已經(jīng)被眼前這具咬斷脖子的尸體嚇得毫無抵抗勇氣。 同是官派學員,學員之間竟也有這么大的實力差別?連副本里的npc都能驅使,這真不是bug? “第二個?那真是我的榮幸。是主動選擇了我,還是,誰誘導了你們?” 他放軟了聲調(diào),雖然什么都沒說,卻給了弗里森一種‘好好交代或許能活下來’的錯覺。 于是弗里森舔了舔嘴巴,目光游移了一下。 “是誰?” “阿曼德,他叫阿曼德,但是聯(lián)絡我們用的是代號,宇宙第一幸運。” 得到答案的季星海笑起來,手中的手槍上還有季星海雕刻的除魔紋,看到這把銀手槍的時候他就確定了這個人參與其中。 連這么標志性的武器都送出來了呢,宇宙第一幸運是確信他活不下來,還是明目張膽告訴他:我就是要暗算你? “是他讓我們找你的!”弗里森像是找到第二個拋鍋對象,他顫抖著大聲推卸所有責任,“如果不是他,我們絕不會招惹對學員有恩情的你,是他誘導了我們,像蛇一樣。我的上帝啊,我一定是被撒旦蠱惑了?!?/br> 為了不死,他表現(xiàn)得這樣后悔,痛哭流涕甚至大聲咒罵自己。 但季星海并不接招,他對那個宇宙第一幸運更感興趣:“你們和他之間也有契約吧?是什么樣的契約?和宇宙第一幸運的天賦有關?” 季星海之前就好奇那個人的能力,現(xiàn)在答案一伸手就能拿到,這種情況他當然要問。 當然,得不到答案也無所謂。反正學員們‘死’不了,以后還有打交道的機會。 “有!我們之間簽訂了契約,如果成功,東西歸我們所有,而榮耀屬于他,這把手槍就是他提供的!” 弗里森現(xiàn)在只想活下去,自然抓住一切機會?,F(xiàn)在一看季星海似乎不會讓他馬上死,他毫不猶豫就把合作者給賣了。 “他以前是一個明星……” 其實弗里森知道的也都是皮毛,這還是因為阿曼德曾經(jīng)是個公眾人物,不過這些線索足夠季星海推測出這個人的天賦能力是掠奪別人氣運。不只是掠奪關注者,更有可能掠奪被他戰(zhàn)敗或者殺死的人。 他以前了解過這類奪運的法術,但作為天賦能力出現(xiàn)還是少見。 季星海心里可惜這人不在,否則還能拿來研究研究。 “咕嚕?!?/br> 一個很不恰當?shù)穆曇舫霈F(xiàn)在現(xiàn)場,緊張的氣氛中突然多出幾l分詭異,弗里森吞咽著唾沫十分緊張,他晚上只吃了一點,這個時候早就餓了。 “咕嚕咕嚕?!备ダ锷M芸刂谱约旱酿囸I,但它全不為他所想,還一直發(fā)出聲音提醒。 季星海看了他一會兒,似乎在想什么,然后丟過來一個圓面包。 “吃。” “吃?” 第63章 【吃?】 兩個直播間的觀眾都發(fā)出同樣的疑惑聲,他們下意識看向季星海,只看到一雙半是玩味半是冷漠的眼睛,又危險,又蠱,一不小心就會被捕獲。 那個國家的觀眾有那么一瞬間被蠱惑了,然后在下一秒給了自己一巴掌:醒醒,這是敵人! 【保羅和弗里森都被這個九州學員騙了,他肯定早就知道,才會布置下陷阱?!?/br> 【用一條胳膊的代價?不可能吧?】 【別忘了這是一個神經(jīng)病,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br> 【我早說了保羅他們這么做一定會惹到這種不能惹的家伙,混蛋!】 弗里森直播間的觀眾咬牙切齒,他們中很多人是從已經(jīng)黑屏的保羅的直播間過來的。已經(jīng)鎖定一次異常天災,并且很快可能再次預約異常天災的他們情緒非常糟糕,一點就著。 這些人指責保羅和弗里森不夠謹慎強大還隨便惹上強大敵人,但更多是遷怒季星海。 作為資源欠缺國力弱小的小國國民,他們的生活是九州人難以想象的。朝不保夕艱難求生是普通人的日常,這種情況下大家也不會有太高的道德感。 他們的要求已經(jīng)很低了,只要活下去就行,但現(xiàn)在看起來依舊非常困難。 “我們會因此滅國嗎?”他們的弦繃到極點,幾乎斷裂。 ‘九州的季星海太擅長表演了,如果一早看到的就是這種真實狀態(tài)的他,自家學員怎么可能選擇對這種危險人物動手?’ 內(nèi)心不愿接受這個現(xiàn)實的觀眾們開始推卸責任,他們把對異常天災的恐懼和怨恨都轉移到季星海身上,借此發(fā)泄自己的絕望。 狩獵學員的事情,弗里森直播間的觀眾早就知道,雖然有很多人不能立刻接受自家學員是個卑劣的人,但因為那時候還是順風局,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tài),他們還是站在弗里森的立場。 卑劣便卑劣,只要不死又出成績……這世界到底是看實力的。 但對手是季星海,一個強大到遠超過常識的學員,所以此刻死的是保羅,現(xiàn)在又輪到弗里森了。 這些觀眾已經(jīng)嗅到死神鐮刀的氣息,他們的心態(tài)完全崩了,在直播間無能狂怒,甚至跑到季星海的直播間。 毫無疑問,這些人連一波問候都沒扛過去,被人罵到灰溜溜退場。甚至還帶來了一大波同樣情緒激動的九州觀眾在直播間用優(yōu)美語言屠殺。 而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做好迎接第二場異常天災的準備,季星海卻說……吃面包?這個面包下毒了嗎? 【海哥是在干什么?真奇怪?!?/br> 九州觀眾倒不覺得季星海會在面包里下毒,這不是他的風格。當然,他們也不覺得季星海能以怨報德給饑餓的仇人提供食物還放他一馬。 他可是被害自斷胳膊呢! 一定有什么理由,但會是什么理由呢? 守在直播間的外國觀眾也在討論這個面包的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直播間仿佛進入‘閱讀理解’階段。 有些人覺得這個面包就是一種對盡在掌握的獵物的‘玩弄’。 有些人覺得這是季星海的仁慈,愿意給饑餓的人提供食物,進行人道主義精神之后再進行審判。 基本上,沒有人會覺得他會心慈手軟。 季這個人啊…… 他愿意講理的時候就是用吸血鬼牙匕釘住心臟破壞自愈能力,再用十字架鏈子死死勒住對方脖子,循循善誘: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他不愿意講理的時候就是:我要吃了你。 這畫風總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比如九州……咳,不可說,不可說。 總而言之,大家的好奇心都被這個突發(fā)事件挑起來,以至于連‘憤怒’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 觀眾都不明白的事,當事人弗里森更不懂了。他一口一口吃著干燥的面包,不知道這個東方學員想干什么,是想留著他折磨他?還是礙于某種關系不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