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學(xué)院(無限)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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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出示你的船票?!?/br> 他拿出船票。 “編號001,請走左邊貴賓通道。” 檢票員這話一出,所有在排隊等待的人都將視線轉(zhuǎn)移過來。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方舟上的位置不是按著他們進入等候大廳的順序排的,而是按著 得到完整船票的順序排的。 “他是第一個收集到完整船票的人?” “看不出來啊,會不會是撿的,或者用什么偏門方法得到的?” 剩下的這些學(xué)員實在不相信眼前這個連胳膊都沒了的人會是副本大佬,他看起來比他們還落魄。但季星海沒有回應(yīng)這些質(zhì)疑。 他走貴賓通道去了飛行器的第一層,自動門一打開,里面的交談聲戛然而止。 十個寬闊豪華的單人位,已經(jīng)坐了九個人,只有最前面的位置空著?,F(xiàn)在這九個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和他們格格不入的季星海。 他實在是太狼狽了,衣服破損沾著血跡就不說了,頭發(fā)亂糟糟,身上空無一物,手臂還沒了一條。 這種人怎么可能會是一號座的主人? “喂,你走錯了,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那里才是。”一條腿橫在季星海的面前,它屬于七號座的主人,一個看起來也就是剛剛成年的西方人。 他腳踩著艙壁,后背靠著座位,表情嘲弄地抬下巴,示意季星??聪聦悠胀ㄍǖ馈?/br> 十號之后的學(xué)員都擠在那個通道里。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這張船票的,但這個位置不屬于你。沒有真材實料,就不要碰不該碰的東西,小心招來災(zāi)禍。” 七號學(xué)員支著腿嘲笑。季星海想要過去,要么砍了這條腿,要么砍了這個人。 他已經(jīng)摸到游戲背包里的斧頭。 “船票的編號不代表什么,沒必要這樣,我們都是學(xué)員?!蔽逄枌W(xué)員發(fā)聲,并且站起來,“這種時候就不要再減員了。” 七號轉(zhuǎn)過頭,他放下腿,但還在攔在季星海的前面。 唔? 季星海摸了摸溫潤的斧頭把手。 那再等一下? “少管閑事。編號確實不能代表什么,但我不爽這樣的人坐在一號的位置。你看他,身上連一個玩偶都沒有,誰知道他怎么得到這張船票的? “喂,告訴我,你是怎么得到這張船票的?偷,還是騙?” 季星海輕嘆,拿出上膛的獵槍對準(zhǔn)他眉心,嘲笑聲戛然而止。 “就是這么得到的。”他說,手指扣在扳機上。 第68章 七號學(xué)員的臉繃緊了,不知道是因為獵槍還是因為被打臉:“游戲背包?!币粋€第二場副本就能用出游戲背包的人。 上個副本排名前三的學(xué)員? “你是誰?” “季星海?!?/br> 七號受到了更大的驚嚇,表情都扭曲了,其他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他就是季星海?! “我有資格坐一號位嗎?” “……有?!?/br> 七號咬牙退開,讓出直通一號座位的路。這一次,再無人敢阻攔。 “原來你就是季星海?!倍栕坏膶W(xué)員對他伸出手,“早就想見你一面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br> 說著他看向其他人:“或許你能蟬聯(lián)兩屆冠軍?!?/br> 丟了大臉的七號猛地看向季星海:他是上一次副本的冠軍?他神經(jīng)病啊,好端端的裝什么乞丐? 季星海記憶力一向很不錯,他認出這里有幾人是上一次副本的前十名,而伸手的似乎排在第三。 他伸出手松松一握:“現(xiàn)在見面也不晚?!?/br> “說得對。”上一次排名第三的路易十分熱情,并不過多將注意放在那只斷臂上。 拜托,他可是季星海! 上個副本最后那一刀給路易留下了這輩子都不會磨滅的深刻印象,后來國家和他聯(lián)絡(luò),說到九州學(xué)員登頂他才知道這是九州的官派。 而這次副本一個典型的東方名字‘季星?!恢备哒{(diào)出現(xiàn),他就懷疑季星海就是他遇到的九州學(xué)員。 果然是。 除了路易,其他人還是觀望居多,能走到這一步的都是實力很強的人。他們承認季星海很厲害,連著兩次副本都大出風(fēng)頭。 但他們也有自己的驕傲。 副本類型這么多,以后誰能上位說不好的。 季星海在空位上坐下,繼續(xù)未完的睡眠。然而沒有一會兒他就感覺空間微微震動,眼前還有光在晃動。 他睜開眼往右邊窗外看去,無數(shù)道光射到地上,把黑夜照得和白天一樣。他終于看清了廢棄礦區(qū)的地貌。 “飛行器在啟動。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論起規(guī)模比我們世界的空中運輸飛艇還要龐大。奇怪,這是怎么藏起來的?礦山和它一比都顯得很渺小?!逼渌麑W(xué)員也都靠在玻璃窗邊看。 他們之前走過的長長的玻璃走廊和旁邊的礦山都匍匐在腳下。 “下面好多人?!?/br> 這個飛行器整體是梭形,他們這些人在最上面一層,而其他大部分學(xué)員都在中間層,從上到下可以透過透明的材料看到那些同樣聚集到窗邊的烏壓壓的學(xué)員們。 季星??戳搜蹠r間,十一點四十五。 飛行器在眾學(xué)員的驚嘆聲里緩緩升空,之前亮得刺眼的光束也收起來,現(xiàn)在再往外面看,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世界里碎星一樣的礦燈有規(guī)律地排成行。 它越飛越高,終于連那些礦燈都只是模糊的光斑了。 嗚嗚嗚嗚——忽然學(xué)員們聽到一陣極其刺耳的警報聲,這聲音穿過厚實的透明玻璃,讓耳膜嗡鳴震動。 季星??吹降叵履切┠:墓獍咴趧×一蝿樱凰查g讓人以為是自己在晃,但飛行器內(nèi)放著的礦泉水紋絲不動。 外面的世界在經(jīng)歷巨變,副本最后的考驗開始了嗎? 那些沒有登上方舟的學(xué)員會怎么樣?他們還有機會活到最后嗎? 學(xué)員們都伸長了脖子往外看,但這塊區(qū)域?qū)嵲谑翘诹耍退闶且暳O好的人也看不清下面的動靜。 一直到飛行器離開礦區(qū),離開無人區(qū),外界忽然大亮,他們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天崩地裂,真正意義上的天崩地裂。 天空和大地在分裂,但不是自然的脈絡(luò)形,它們邊緣處分裂成大大小小的色素方塊。 “這是什么?!” 學(xué)員和外界觀眾看到色素方塊化作一個個熟悉的數(shù)字:0,和1。 飄散的數(shù)字背后是擴散的黑色二維背景,綠色的數(shù)據(jù)線出現(xiàn)在純黑的背景中,它們向外蔓延著,鋪成山巒和平原的形狀,又快速被拉成直線,消失。 城鎮(zhèn)、森林、湖泊……甚至是那些npc,所有一切都在眨眼間被分解。 虛擬世界? 我們在虛擬世界里?那我們也是被編寫的數(shù)據(jù)嗎? 學(xué)員的精神世界被猛烈撞擊,如果這世間的一切都是虛無的夢,還有什么是有意義的?場內(nèi)的學(xué)員第一次直面這種翻云覆雨左右世界神的權(quán)柄。獲勝逃脫的小小驕傲在這一瞬間被打擊成碎渣子,冷汗?jié)駶櫫撕蟊场?/br> 世界在眨眼間被抹除,仿佛浪潮隨意推倒海邊堆砌的沙堡,人類是多么渺小啊。 而他們……居然在和這樣的存在為敵嗎? 方舟里學(xué)員們的精神值劇烈變動,它們和沸水一樣起伏不平。 【糟糕!】 外界觀眾非常擔(dān)心:攻心計!這情況太危險了,他們可一定要穩(wěn)住?。?/br> “那些沒有上來的學(xué)員……” 已經(jīng)不必猜測,沒有學(xué)員能在這種‘消除’下殘存。 饑餓學(xué)院是懶得和學(xué)員玩扮演游戲了,它在用這種方式展示自己的力量:你看,我能輕易消除你所在的世界,一切反抗都毫無意義。 季星??粗饷嫦У囊磺?,所有文明的痕跡都被黑色掩埋了。這就是他們要面對的敵人,而人類唯一的倚仗就是同樣對‘神’有約束的‘規(guī)則’。 他心里沒有多少恐懼,一個有形的能凝聚所有仇恨和矛盾的敵人,哪怕是‘神’,也比人性中的黑暗聚集物好應(yīng)付,如果…… “!” 季星海眼睛猛地顫動一下,從那種被人觸動了什么的玄妙中回過神。 為什么他會想到這種可能?敵人將人性之惡制作成矛,去攻克人性之善這面盾。那因為力量攀升而恢復(fù)的感知似乎想要預(yù)告他什么。 預(yù)告他什么呢? 季星海撫著腹部,安撫那隱隱的饑餓感。 隨著力量回歸,他對食物的極端需求也在回歸。 “我們真的能贏嗎?”后排學(xué)員沙啞且顫抖的聲音傳來,季星海松開五指,手心還留著淡淡指痕,但他的表情恢復(fù)了平靜。 他站起來,后面的路易猛得從那種對抗神靈的無望中回神:“你要去哪兒?” “到處走走?!?/br> 到處走走?路易愣了下,立刻想到背后的含義:對啊,就算是虛擬世界又怎么樣?只要他們確定自己存在不就好了? 對,該起來到處走走。 這架飛行器如此高級,哪怕只是外部結(jié)構(gòu),對星球科技也有巨大啟發(fā)作用。外界的觀眾正透過他們看著這架飛行器,他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在客座上? 路易整個人都振奮起來,他感激地看著季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