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餓學(xué)院(無限)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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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npc的學(xué)員不少,他們一旦拿出火種,就有npc接收到信號,一路尋過來。學(xué)員們也不傻,和它們虛與委蛇探聽消息,還沒翻臉。但目前為止,只有季星海這邊出現(xiàn)了魷魚人。 觀眾不知道這是特例還是普遍情況。 不過觸發(fā)劇情線倒不是特例,很多學(xué)員都遇到了這種主動拋線索的npc,這個副本似乎在引導(dǎo)他們探索背后的故事。 一定是很復(fù)雜的藏著許多隱秘的故事。 任務(wù)僅僅是把火種送到人類圣城,似乎只要搞清楚哪里是圣城就可以,但就十三學(xué)院聯(lián)考的規(guī)格,這樣的考試太簡單了。 至少目前看來,魷魚人的存在就是一個雷。 季星海一眼就能看出人群里的怪,但這樣的能力其他人未必有。至少饑餓學(xué)院其他學(xué)員一個都沒發(fā)現(xiàn)。 所以季星海已經(jīng)避開了很多彎路,他在這個副本有巨大優(yōu)勢。 “接下來是不是深入敵營探索信息,然后找到事情真相,繼而完成任務(wù)?” “應(yīng)該從孤兒院入手吧?我覺得這個城主很有嫌疑?!?/br> “開始那個針對芭提雅女爵的陰謀也讓人在意。季有很多探查的方向,說不定能在這里找到火種的真相?!?/br> 國際指揮部的人這樣猜測,只有九州派系的人露出迷之微笑。 此時副本里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看守監(jiān)獄的守衛(wèi)都扛不住睡著了,監(jiān)獄里打呼聲一片連著一片。 靠墻閉目養(yǎng)神的季星海睜開眼,他走到門口伸手一掰,金屬的門鎖直接給掰斷了。他走出來,輕輕帶上門。 那道身影隱入黑暗,和幽靈一樣安靜。 這個世界資源匱乏,監(jiān)獄里也沒多少用于照明的火炬,可能魷魚人有特別的夜視功能,所以不太注重這個,卻不想也有和它們一樣能夜視的人。 季星海走過沉睡的人類守衛(wèi)旁,他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甚至沒有帶起風。 守衛(wèi)里魷魚人和人類的數(shù)目一半一半,他路過這些沉睡的守衛(wèi),走向外面。 門口的守衛(wèi)還沒睡,強撐著睡意一邊喝酒一邊閑聊。季星海便要發(fā)出一點聲響吸引其中一個。那個魷魚人走過來,探著頭左右環(huán)顧,一顆腦袋悄無聲息地從天花板垂落,兩只手伸出來。 季星海伸手直接扭斷它脖子,這才翻身下來,扶著倒地后也沒有化成原型的魷魚人,將之輕輕放在地上。 原來死亡并不能讓它們化成原型,難怪這么久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 一個,兩個,三個……守衛(wèi)被吸引,被逐個擊破,他們中有人類也有魷魚人。他們終于意識到不到,準備反擊,季星海提著摸來的彎刀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刀鋒雪白銳利。 昏暗的監(jiān)獄內(nèi),他是拿著鐮刀收割生命的死神。觀眾激動得不行,他們仿佛看見第一個副本里的季星海,那雙眼是何等美麗又兇殘,簡直是天生的狩獵者。 “季就像是最優(yōu)秀的特工,不過他不想知道更多線索嗎?” “留著這些守衛(wèi),弊大于利。它們?nèi)藬?shù)太多了,而且目前也不知道魷魚人還有什么能力,敵明我暗敵眾我寡,正面對抗不合適?!?/br> “季的目的不是殺人,是離開這里?!?/br> 這里的監(jiān)獄是用土磚造的,用上鎖的木門擋著,不是柵欄樣式的,所以里面還沒睡的人除非探頭透過氣窗往外看,否則不會發(fā)現(xiàn)一點異常。 其實就算偷看了也沒用,外面這么暗,他們又多數(shù)有后天夜盲癥,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 但守衛(wèi)的大量死亡到底引起注意,一人扯著長長的繩索,繩索上的銅鈴晃蕩不停:“敵襲!敵襲!” 季星??戳丝词掷锏牡叮呀?jīng)卷了刃。他換了一把新的,在大部隊到來之前利用縮骨功讓骨頭脫臼,從透氣窗出去。 他爬到屋頂,并且在守衛(wèi)們發(fā)現(xiàn)之前離開了這里。 幾分鐘后他出現(xiàn)在附近其他的建筑上。 小風兒吹著他的頭發(fā)和長長的圍巾,他手里拿著一顆火種,燃燒著的礦石一明一暗,似乎要告訴他什么,其中有一處特別亮。 季星海記下位置后就將火種放入嫁妝匣,他朝著那個方向跑去。 因為在進城的時候就被帶走,其實季星海根本沒好好看過這個城市,現(xiàn)在他在高高低低形狀不同的屋頂上跳躍,身影在月光下一閃而過,才發(fā)現(xiàn)這個城市是多么擁擠不堪。 堆成山丘的穢物,一層疊著一層的怪異木屋,還有滿地污水都在說明,它容納了遠超它極限的人口。 住在里面的人就和見不得光的蟲子一樣,因為沒有火炬等照明物,只能在黑暗中摸索,或者干脆早早就滾上床睡覺。 這一大片一大片的屋子在月光下沉默著,像極了凌亂的墓碑。 當然,不是所有地方都這樣,至少季星海越是往中心地帶走,房屋越是寬敞,地面越是干凈,光點越密集。 過了一道看不見的高墻,里面是富人區(qū),居住的人擁有大片的公園,有干凈清澈的水池,可以體面地舉辦舞會,在凌晨三四點燈火通明。 但光亮最多的一處,士兵正和憤怒的人群對峙著。 院墻外面,舉著火炬的人圍著那片宅邸,叫喊著讓他們交出火種。 院墻里面,也有很多衣冠楚楚的‘貴人’,他們正圍著一個穿上華服如披上戰(zhàn)甲的女人。穿著黑色鐵甲的士兵如一片黑云站在那里,他們正等待著上面的命令。 退,或者戰(zhàn)。 季星海停下來多看了兩眼,院里院外,有人類也有魷魚人,高層不像是完全被控制的樣子。 這些人知道魷魚人的存在嗎? 知道但默認? 不知道但不想了解? 他晃晃頭,再次拿出火種,火焰更熱烈了,似乎在告訴他:前方有金礦,快去! 季星海再次踏上尋找火種之路,很快他就到了這里最高的建筑之一,一所尖頂宗教建筑的不遠處。他蹲在屋頂上,和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 站在屋頂遠眺,能看到一棟七八層樓高的筍形建筑,用石頭一層層壘起來,沒有大的窗口,表面十分光滑。 而在這棟建筑的四邊,還有三四層樓高的箭塔,每個箭塔都有兩個弓箭手警敏地盯著。 火種在那棟建筑的里面,但這里每隔幾米就有一個舉著火炬握著兵器的守衛(wèi),并且每五分鐘就有一支身高體壯的巡邏隊走過。 配合著藏在箭塔上的弓箭手,這里就是一只鳥飛過都會被發(fā)現(xiàn)。 戒備森嚴。 他腦子里冒出這四個字。 四個角的箭塔已經(jīng)用石墻圍起來,這里形成相對密封的環(huán)境。石墻之外是一片自由生長的綠化地。嗯,都是草,而且是修剪過和板寸一樣短的草。 因為綠植比較矮,站在箭塔上往下看,一覽無遺。 綠化地之外還有繞了它一圈的小河,小河并不寬,但也足夠阻擋部分不速之客。 小河之外就比較隨意了,除了季星海所在的建筑,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屋子。 要強行進入嗎? 他估算著自己若是強行進去,會遇到多少敵人,它們會有什么招數(shù)。 居高臨下的弓箭手,四支巡邏隊,還有建筑附近的守衛(wèi),這都是眼下要解決的問題。而且這些都不是人,基本是魷魚人,季星海沒有和這種生物正面對決過,他不確定它們有什么底牌。 不是說不能對付,但鬧大了肯定還會有援軍,敵方源源不斷來,他的體力就得源源不斷消耗。 他本來就餓著肚子,再消耗能量不得餓紅眼?到時候做出不理智的事怎么辦? 他的目的是進入建筑里,又不是殺人。 季星??桃膺z忘那些餓到發(fā)瘋的記憶,他此刻也不想再來一次場景回放。所以正面進入以一敵百不在選擇范圍內(nèi)。 那么偽裝進入呢? 他看看禁閉的大門,再次搖頭。 偽裝需要做的準備工作太多了,現(xiàn)在沒有這個條件。 剔除這些選擇之后,他能走的路就不多了。 “四點四十二?!彼粗直?,再過不久那些仆人們就得起來工作,又是新的一天。他等不到那個時候,夜長夢多。 季星海很快滑到地上,他走出幾步,往地上抓了一團泥,松散而少石子。之后他召喚出蟲巢,各個品種的蟲子各自占據(jù)一個角落,都用黑亮的眼睛看著他。他感覺到無數(shù)微小的意念連接著他,等候他的命令。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是蟲子的王。 還真的當過蟲族的季星海打了個嗝,他才不做蟲子的王。 “半個小時內(nèi)挖一條通道,從這里到那棟石頭建筑的底下。盡量不要發(fā)出聲音,也不要驚動別人。如果驚動,就殺了。” 黑暗中群蟲遁去,陰影處的季星海看向任務(wù)手表,并且開始倒計時。 第156章 越聚越多的光映紅了城市的半邊天,他幾乎能聽到那處傳來的動靜。 不知道那邊是打起來了,還是繼續(xù)對峙著。 反正這邊蟲子們已經(jīng)超額完成自己的工作。只用了十七分鐘,一條通向石頭堡壘的通道出現(xiàn)了,蟲子們甚至用分泌的口水和黏液將通道表面抹平,免得碎屑不斷掉落下來。 季星海進入這條臨時通道,他沒什么形象地匍匐前進。 河床底下通道濕漉漉的,不斷有水溢出,滴落在地上,空氣中充滿蟲子黏液的酸臭味。但這些對他都沒什么影響,他以最快的速度爬完這條漆黑的、濕潤且酸臭的路,現(xiàn)在只剩下頂在最上面的石塊。 他伸手撐住這塊頗有分量的石板,慢慢往上推。 石壁發(fā)出輕微摩擦聲,一塊半人高的石板被推出來,接著是一個占滿泥點的人。 季星海將推出的石板放回到原本的位置,他環(huán)視四周。 這里是建筑地下,地面鋪著四四方方的石板,但也不能阻礙濕氣進入,所以這個以圓柱支撐的空間濕漉漉的,還有一股霉味兒l。 這里沒有任何照明工具,他的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才找到出口和石梯的輪廓,同時空氣的流動也會告訴他出口的方向。 季星海走向出口,走上臺階。他嘴巴開合不知道念了什么,無形的力量從他身上掃過,掃下一串泥點子,季星海再次干干凈凈一點灰塵不沾。 進入上一層空間后。 (嗅嗅) “……”他嗅到魷魚人的氣味了,非常非常濃烈的氣味,并且還有另一種腥味。 在那里嗎?他抬頭看向旋轉(zhuǎn)石梯的盡頭。 外面的巡邏隊還在盡職盡責地巡回,箭塔上的弓箭手也對著低處巡視,它們可以看清黑暗中的任何一點動靜,任何東西都別想從它們眼皮子底下鉆進來。但一墻之隔的里面,闖入者已經(jīng)順著旋轉(zhuǎn)石梯往上走。 越往上,腥味越重。 季星海的腳步落下,他和貓一樣無聲無息。 石頭堡壘的最頂部,一個穿著刺繡長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門關(guān)著,門縫處紅光一閃一閃,同時門里不斷傳來痛苦的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