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風(fēng)吹雪[綜+劍三]_分節(jié)閱讀_56
書迷正在閱讀:叫你一聲叔叔,你敢答應(yīng)嗎 完結(jié)+番外、請君入甕(h 1v1)、悠閑棄婦、逃離死亡游戲、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娛樂圈]、前塵莫問、現(xiàn)代貴公子、白蓮花男友不想分手 完結(jié)+番外、奉旨成姻、我的嫌疑犯
接下來,除了西門吹雪,其他人也都離開了——蝙蝠島的事情暴露出許多問題,陸小鳳將《辟邪劍譜》物歸原主以后,便找到了楚留香,打算一起前往華山先從枯梅師太查起。而玉羅剎東方不敗這些大佬則都帶著自己的人回去了,準備等過段日子再來探望。 * 當玉聽風(fēng)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喉嚨已經(jīng)不疼了,燒也已經(jīng)退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西門吹雪。 瞧見她醒了,西門吹雪往前探了探身子,然后伸手搭上她的手腕——卻是一臉凝重地在給她診脈。 玉聽風(fēng)下意識地想要抽手:“我自己來好了?!?/br> 西門吹雪抬手止住她的動作:“醫(yī)不自醫(yī)?!?/br> “哦?!庇衤狅L(fēng)只能任由他搭著脈,過了會兒突然想到什么,眨眨眼:“誒,阿雪你也懂醫(yī)呀?” “剛學(xué)了一點基礎(chǔ)?!蔽鏖T吹雪一邊說著,一邊收回手:“嗯,脈象中正平和,恢復(fù)的不錯。” 玉聽風(fēng)十分乖巧地笑了笑:“多虧了阿雪——話說阿雪啊……” 西門吹雪:“嗯?”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玉聽風(fēng)看著他:“我記得好像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對我很好——唔……你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跟在你后面下山,是你為了照顧我,特意放慢了速度?!?/br> 西門吹雪回答得言簡意賅:“舉手之勞。” ——他本就不是當真冷漠無情之人。那時已經(jīng)是傍晚,待入了夜,那片山林便充滿了危險,尤其是對于一個不過才十歲出頭的小姑娘,只是放慢速度而已,他的時間很多,這并不算什么。 玉聽風(fēng)看著他,眼睛閃亮得仿佛外面夜幕上的星子:“可你后來還讓綠搖jiejie給我送來換洗的衣服了呀,真的非常及時!” 西門吹雪抬手拂去她垂落在臉頰上的一縷鬢發(fā),臉上的表情仍舊沒什么變化:“順便而為。” ——這也不是謊話。當時他在煙雨樓沐浴換衣,突然就想起跟著他下山的那個個子矮矮的小女孩似乎什么都沒帶,便隨口吩咐了幫他換衣服的侍女給她送去女子出門在外常備的物件。 “可你后來還讓綠搖jiejie給我送來披風(fēng)了呀?!庇衤狅L(fēng)眼睛睜得大大的。其實她不是這種喜歡跟人爭辯的性子,但是不知怎么的,她現(xiàn)在特別想要讓西門吹雪承認他對她是不一樣的:“你這總該是特意而為的吧?所以為什么呀?” 這一次,西門吹雪的表情終于有了一分變化,唇角揚起一道淺淺的弧度:“因為……你叫玉聽風(fēng)啊?!?/br> “噯?”玉聽風(fēng)疑惑地眨眨眼。 西門吹雪卻突然起身,輕輕扶著她的頭,將她的姿勢擺正,又看了看她手上包好的胳膊和腿也被束縛得規(guī)規(guī)矩矩,便幫她將被子掖好:“按照平大夫所說,你該休息了?!?/br> “哦?!庇衤狅L(fēng)乖巧地應(yīng)道,然后在西門吹雪的注視下慢慢閉上。 受過傷的身體大約也是有些乏了,沉穩(wěn)綿長的呼吸聲很快便從她鼻端傳來。 西門吹雪站在床邊,垂眸凝視著小姑娘干凈乖巧的睡顏,思緒不由飄散開來——為什么對她那么好嗎?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只是隨手而為。小姑娘本就生得乖巧可愛,天真討喜,瞧著還十分無害,只消一眼就能讓人倍生好感,而孤身一人,更是讓他難得生出了幾分關(guān)切——對此,西門吹雪只能歸結(jié)于眼緣。 但若只是眼緣的話,也就僅止于此。 讓他之后仍舊對她多有關(guān)注的是她的名字。 客棧住宿的時候是要登記的,當然有些人不識字或者懶得登記也是無妨,偏偏玉聽風(fēng)一聽說要登記,就一板一眼、認認真真地把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后來綠搖去給她送衣服的時候一打聽一看——身為煙雨樓紅牌,她自然是識字的,去給西門吹雪回報這事討要賞錢的時候便順口提了玉聽風(fēng)這個名字。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個名字當然只是一個名字,但是對于西門吹雪來說卻很不一樣。 首先就是她的姓氏——“玉”這個姓并不很常見,而他所知曉的,也就只有那兩個人是姓這個的。其次便是她的名字——“聽風(fēng)”這個詞跟“吹雪”實在是太搭了! 幾乎是一聽到這個名字,西門吹雪便立刻聯(lián)想到了他那位十分、非常、特別不靠譜的生父。 若非他知曉自己的母親在生下自己后便去世了,而玉羅剎不管其他方面如何,在感情方面卻有非常嚴重的潔癖的話,他險些都要以為這是他爹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他添的meimei了。 然而就算這個小姑娘不是他的meimei,應(yīng)該也不可能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即使以前沒有,在他同對方接觸過后,有這么個名字,也難保玉羅剎不會強行創(chuàng)造點關(guān)系,尤其在知道了小姑娘似乎是離家出走、孤身一人的情況,難保不會因為有趣,而把人帶回羅剎教撫養(yǎng)。 而玉羅剎養(yǎng)孩子的能力……他根本不會養(yǎng)孩子! 若是這么乖巧的小姑娘被養(yǎng)成玉天寶那副德行……還不如他一直帶著。 反正小姑娘乖巧又貼心,一點也不麻煩。 而后來新年玉羅剎在萬梅山莊的表現(xiàn),更是讓他堅定了要一直將小姑娘帶在身邊的想法。 至于對她好什么的……其實他自己并沒有覺得對她有多好,只是小姑娘開心的笑顏讓人心情格外舒暢,心思也格外好猜,順著她的心思行事似乎也只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只是……西門吹雪凝視著玉聽風(fēng)恬靜的睡顏,神色微動,不自覺握緊了手里的劍——不知從何時開始,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了。 第五十二章 玉聽風(fēng)在福州養(yǎng)了差不多一個月,待骨頭基本長得定型、短途旅程不會對其造成什么影響的時候,她便和西門吹雪啟程回去萬梅山莊了。 不過玉聽風(fēng)到底有傷,兩個人走的也不快。離開福州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月中旬的深秋了,待回到塞北萬梅山莊后的第二天,恰好遇到了北方冬天的第一場雪。 算起來,兩人離開萬梅山莊已經(jīng)將近一年了,收到兩人回來的消息后,萬梅山莊的管家一早便帶著人,等在了山莊門口。 西門吹雪向來感情內(nèi)斂,管家縱是對他有著十二分的感情,在他面前至多也不過展現(xiàn)出一二分。當他看到西門吹雪面無表情地騎著馬、伴著馬車而歸的時候,最激動也不過是偷偷揩了揩眼角的眼淚。正待他準備迎上去故作輕描淡寫地道聲辛苦的時候,卻見西門吹雪只是沖他點了點頭略作示意,隨即下了馬,探身進了馬車——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把玉聽風(fēng)抱了出來。 檀書跟在他后面,縱力一躍,先是跳到了西門吹雪頭上,然后又歪著頭看了看管家,最后甩了甩尾巴,跳到了管家肩頭。 管家先抬手摸了一把毛茸茸的檀書,打趣了一聲:“檀書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收獲檀書不滿地一聲“吱”以后,這才抬頭看向玉聽風(fēng)—— 此時小姑娘整個兒被裹在厚厚的大氅里,頭頂戴著毛線帽,脖子上的圍脖拉到鼻子上,只留下一雙眼睛。她一被抱出來,便微微歪了下頭,大眼睛笑彎成了一對月牙,甜甜地喊了一聲“管家爺爺!” 管家立刻:“0.0” ——在西門吹雪的教養(yǎng)問題上,玉羅剎連自己都不放心,而能被他放心交予的萬梅山莊管家在某種程度上算是他極為信任之人,也是因此,管家是很清楚自家教主對于莊主帶回來的這個小姑娘的想法和態(tài)度的:兒子冷冰冰的沒什么感情,小姑娘軟綿綿的若是能把這塊冰塊融化、嫁進玉家是個不錯的未來。 所以當他看到西門吹雪跟玉聽風(fēng)這般自然的親密姿態(tài),還當兩個人出門一趟有了什么實際的進展,立刻開始在心里盤算著該怎么跟教主回報這件事,然后又想著,玉姑娘已經(jīng)十四了,待過了年,十五歲及笄,莊主正好二十歲及冠,當年就可以成親,再過一年就可以抱娃——簡直不能更完美。 然而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此時西門吹雪已經(jīng)抱著玉聽風(fēng)往山莊里走了,只是他的動作實在太過小心翼翼。 抱著喜歡的姑娘小心點當然沒有問題,因為人本來就會對心上人心生憐惜,生怕對方受到哪怕一分的傷害,但莊主此時未免小心得太過了。 簡直就好像玉姑娘是個瓷娃娃似的……然后他就看到玉聽風(fēng)似乎覺得有些悶,伸出左手拉下厚厚的圍巾,露出略顯了幾分病態(tài)的蒼白的臉色。 管家不由一怔,探身上前,一邊仔細打量著,一邊擔憂道:“玉姑娘這是……生病了?怎么臉色這么差?” “不是生病呀。”玉聽風(fēng)仰頭看向他,明亮的眼睛里盛滿笑意,道:“只是受了點傷而已,不過管家爺爺不要擔心,已經(jīng)快好了!” 管家這才留意到玉聽風(fēng)被抱著的姿勢其實并不怎么舒服,看起來十分僵硬死板。然后他又突然想起來前陣子莊主似乎有傳信說不知道玉姑娘去了哪里。因為之后再沒有什么信息傳回來,他還以為莊主已經(jīng)找到人了……原來其實并沒有嗎?而且看起來,玉姑娘似乎因為那次失蹤受傷了? 管家心里頓時急了:“姑娘受了什么傷?” “就是……稍微出了點事,不小心搞到骨折。”玉聽風(fēng)不會撒謊,只能這樣盡可能輕描淡寫地說著,生怕嚇到管家爺爺。然而盡管這樣還是看到管家瞬間變了臉色,便連忙又補充道:“骨折沒事的,反正我年紀小,長得很快!” 可這根本就不是長得快不快的問題!管家的臉色仍舊十分難看。 玉聽風(fēng)在萬梅山莊待的時間并不算太長,差不多也就一個年的時間,但他還是基本摸清了她的性子,這孩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其實很獨立,再加上她這么大年紀的孩子最不希望大人們小看她,所以很多事情能自己做了就不會去想著依靠他人,此時她能這么平淡地任由西門吹雪抱著,只能是她根本走不了——到了這種程度,怎么也不能算是“稍微”。 果然——西門吹雪走的很快,沒一會兒便來到了之前給玉聽風(fēng)安排的房間。 之前便聽說兩人差不多這兩天到,此時房間已經(jīng)打掃好了,因為天冷,還特意燒了炭火,小半天的時間,已經(jīng)將整間屋子烘得熱乎乎的,同北風(fēng)呼嘯的外面可以算得上是兩個世界。所以一進去,管家便上前幫玉聽風(fēng)解下圍巾、褪下大衣,而后陡然一頓—— 脖頸上的掐痕已經(jīng)很淡了,卻還是能夠看出上面那一圈清晰的痕跡,更別說胳膊和雙腿全都被用木板牢牢地固定住了,整個人只有一個慘。 “誰干的!”管家氣得抓著大衣的手都在抖。 見狀,玉聽風(fēng)生怕氣壞了管家爺爺,連忙伸出唯一無事的左手,握住管家的手,輕聲安撫道:“讓管家爺爺為我擔心了——真的沒事的,是平大夫為我接的骨,等上元節(jié)的時候,我就可以活蹦亂跳地跟管家爺爺出去放花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