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棄婦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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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約束(一) 回去的路上,孫茹竹同鈺安嘰嘰喳喳說道,“聽我娘說起這趙府二少奶奶,今個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看上去似乎身體不大好,好不好說話呢?鈺安哥哥,你一路上同她說什么?” 孫茹竹的十句話里有八句鈺安都不會回復(fù),一直到了屋門口,才說道:“下次若是我晚歸了,不要在村門口等我,自會有馬車送我回來的?!?/br> “鈺安哥哥是擔(dān)心我嗎?”孫茹竹的笑容甜美,“沒有關(guān)系的有三丫陪著我,我也不害怕的,爹和娘都已經(jīng)睡了,屋子里黑漆漆的,我也害怕,也擔(dān)心你,正好遇到了三丫,就干脆和她結(jié)伴到村門口等你。” “不用,我回來晚了,自會回屋?!扁暟驳?,“下次不要晚上出門了,我自會輕手輕腳,不會擾了人清夢?!?/br> 孫茹竹低低地說,“可是……” “沒有可是?!扁暟舱f道,“師娘應(yīng)當(dāng)是不知道這樁事,你是想要讓師娘讓我抄女戒?” 孫茹竹臉色一白,“我知道了?!?/br> 鈺安并沒有回頭,徑直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先生的女兒孫茹竹尚未及笄,他也猜到了孫茹竹的心思,若是當(dāng)真找不回那一分記憶,或者是恢復(fù)了記憶,他并無妻子,為了報答先生,他可以娶了先生的女兒,但是他現(xiàn)在對孫茹竹并沒有其他的心思。事實上,若是能夠打消了先生和孫茹竹的念頭,讓小姑娘另行定親,他心中才是松快。 ****************************************************************************************************************** 三丫的手里挑著破舊的燈籠,輕巧地走在前面,心情如同步子一樣輕松。要知道在家里的時候,娘親的意思是再等等,說不定是什么事情誤了時辰,而爹爹則是勃然大怒以為二少奶奶嫌棄莊子苦,已經(jīng)逃走了,更是謾罵娘親在京都里不用心,應(yīng)當(dāng)一路跟著二少奶奶不能夠遠(yuǎn)離了視線才對。傍晚的時候,他們家的院子里是雞飛狗跳,鬧得她和四丫兩人抱成一團(tuán)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唯獨佳娃鼓著手,似乎覺得這樣的場景很是有趣。父母爭吵完,最終是讓她在村門口守著,如果秦錦然一夜未歸,就守上一夜。 此時秦錦然能夠回來,三丫的腳步自然松快,這移送快,走得就快了些。 聽雪想到了二少奶奶的身孕,怎會讓三丫走得快,上前拿過了燈籠,“我來吧,你走的快了點。” 三丫的腳步一頓,表情訕訕,幸而燈光微弱,旁人瞧不見她紅了的耳根,于是任由聽雪拿過了燈籠,三丫接著就聽到聽雪問道:“我家二少奶奶純是因為鈺安夫子才回來的晚了,你爹爹可不能同我家二少奶奶置氣?!?/br> 三丫想到了出門前爹爹鐵青的臉,身子忍不住一抖,瞧瞧看了一眼秦錦然,爹爹晚上罵二少奶奶的說辭,實在是讓她想想就發(fā)抖。 聽雪看著三丫的樣子,心中一緊,口中道:“都是鈺安夫子看書看入了迷,同我家二少奶奶不相干,你爹爹要生氣要發(fā)火,就沖著鈺安夫子去?!?/br> 鈺安夫子是私塾的現(xiàn)在的先生,自家的爹爹是不可能對鈺安發(fā)火的,三丫聽著聽雪嘰里呱啦說了半天,終于小聲說了一句,“爹爹確實是很生氣,但是他不會同鈺安夫子生氣的。再說,我娘說,離開城里的時候,鈺安夫子是早早就到了,但是二少奶奶并沒有?!?/br> 所有人在城門口等了半個時辰都沒有見到秦錦然是不爭的事實,不過在馬車?yán)锴劐\然早就同鈺安商議了一套說辭,此秦錦然就說道:“恩,早些的時候耽擱了一會兒,我剛到的時候,就見著村里人的車輛離開。心里想著和村里人一塊兒回來,誰知道因為誤了時辰,鈺安夫子看書正到了精彩部分,怎么也不肯趕車了。讀人的脾性,便在馬車上翻看書籍,誰知道就看入了迷,才拖到現(xiàn)在這個時辰才回來。” 秦錦然的話正和了先前鈺安夫子的說辭,三丫小聲說道:“那晚些時候,聽雪jiejie同我爹爹說一聲?!?/br> “我家丫頭說話,你爹爹可信?”秦錦然說道,“你是親聽到鈺安夫子的說辭的,若是你不同你爹爹說,那我晚些時候只好請鈺安夫子親自同錢老漢說了?!?/br> 三丫在家里最為懼怕的就是爹爹,只是再不愿,聽到秦錦然說到這個份上,也只能應(yīng)下了,“今個晚上已經(jīng)睡下了,明兒一早,我同爹爹說?!?/br> 見著三丫應(yīng)承,秦錦然終于是放下心來。 三丫一想到要和爹爹說話,心中就難受,素來膽小的她心中升騰起無名的火氣來,晚上沒有吃飯,站在風(fēng)口等了秦錦然許久,明日里更要面對可怖的爹爹,讓她的理智的弦崩斷,“就算是我同爹爹說了,恐怕今后二少奶奶也不能夠去趕集了?!?/br> 聽雪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就算是在府里頭,也沒有說下人明面上就敢拘著主子行事的,冷笑著說道:“下人還管到了主子頭上了,真是威風(fēng)得緊?!?/br> 冷笑讓三丫心頭的火越盛,越是老實人爆發(fā)起來越發(fā)不管不顧,當(dāng)即就說道:“不是我威風(fēng),二少奶奶本來到莊子上就不是享福來的,王嬤嬤先前就吩咐過我爹爹,要約束著二少奶奶,到莊子上不是來享福的!” 聽雪幾乎要從原地上跳了起來,“反了反了,你這小丫頭,說些什么?!” 三丫別過頭,“我說什么,我知道,你也清楚,二少奶奶是為什么到了這莊子。王嬤嬤可都說了,若是犯了錯,勒死……”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話,說的不妥得很,心驚rou跳止住了自己的話,硬生生拐了彎,“勒死你們兩個丫鬟。” 聽雪的心中一片冰涼,她素來聰慧,怎會不知道三丫話語隱藏下的言語?手中一抖,那破爛的燈籠就直直墜在了地上,平白里伸出一只手,“小心些?!鼻劐\然捏住了燈籠柄,“還有一段路,若是燈熄了,可不好走?!?/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是20章了,在本章留言,前20送紅包,先到先得,送完為止。^_^ P.S.不要發(fā)無意義的加油、撒花之類的,不然晉江會刪除留言,那樣就送不成紅包啦~ ☆、第20章 約束(二) 三丫看著秦錦然,見著二少奶奶嘴角翹起一個微小弧度,在明滅的燭火下顯得有些詭異,加上剛剛她脫口而出了什么?!三丫的身子一畏縮,心里有些懼怕了。 秦錦然說道:“你確定王嬤嬤說了那話?若是我犯了錯,就勒死我?”她的聲音小而輕,卻如同驚雷一般在三丫的耳邊炸開,三丫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秦錦然往前一步,輕聲說道:“你說王嬤嬤會說這些話,我是不信的。你確定?” 三丫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我不曾這樣說過,勒死的是兩個丫鬟,怎么會勒死二少奶奶?!?/br> “我和這丫鬟都聽到了,你想說的分明是我呢?!鼻劐\然淺笑著,手指指向了自己,“你說,晚些時候我同你爹爹說一聲,或者去問問王嬤嬤,你看好不好?” “二少奶奶饒命?!比竟蛟诹说厣?,聲音顫顫巍巍。 “想要我不和人嚼舌頭啊。也不難的。”秦錦然笑瞇瞇的,半蹲在三丫的面前,拍了拍三丫的臉蛋,“那你就說說看,你爹爹今天盛怒下究竟說了什么,你說得清清楚楚,這件事情我就一個字都不往外吐露。” 秦錦然想要知道,這犯錯兩字是何意,知道了王嬤嬤和錢老漢的底線,才方便她行事。三丫不過是十來歲的小姑娘,而秦錦然有的是成年人的心智,又有一個趙府二少奶奶的身份,從三丫的口中套出話來,并不太難。 聽雪手里頭的厚重的書籍已經(jīng)放下,初夏里的蚊蟲叮咬,偶有飛蛾撲向那明滅不定的燭火,有有燭火的地方蚊蟲飛來的更多,聽雪就從秦錦然的手中拿過了燈籠。靜靜立在一邊,見著秦錦然軟硬皆施,讓三丫最終松了口,從而知道了許多事情。 這錢家原本就是夫人的遠(yuǎn)房同姓的親戚,原先也是較好的莊子,誰知道接連去了兩個莊子,原先好的收成到了錢老漢做莊頭的時候,就狀況百出往往還要折本。就算是趙夫人信任錢老漢一家,也不會和自己的銀子過不去,所以到了后面就分到了西城郊的這個莊頭了。自從做了這個莊頭,便沒有折本,勉強(qiáng)自收自支。這一次讓秦錦然住在莊子上,王嬤嬤吩咐的是好生看管著,安安穩(wěn)穩(wěn)讓她在莊子上過了后半輩子。不可在莊子上生出什么丑事,若是生出來了,也不必報到府里,就當(dāng)做沒有這個二少奶奶了。勒死兩字當(dāng)真不是王嬤嬤的吩咐,而且盛怒之下錢老漢的說辭。說完了這些,三丫低聲說道,“二少奶奶,我爹爹都是渾說的。二少奶奶是主子,爹爹怎會做大逆不道的事情?這些話你聽聽過耳,轉(zhuǎn)眼就可以忘了?!闭f完之后巴巴地看著秦錦然。 此時夜已深,夜風(fēng)微涼讓聽雪打了一個寒噤,風(fēng)忽然就更大了,把秦錦然的衣袖鼓起,剎剎的聲響在夜里格外明顯,就算是滿田的蛙聲也壓不住那聲響。聽雪的心也似乎被夜風(fēng)吹得冰冷,她的恩人前有狼后有虎,府里頭不待見,莊頭里那也是危機(jī)四伏。錢老漢的目光沉沉,聽雪感覺到身上的那種狠勁兒,想到了錢老漢的目光,聽雪身上起了細(xì)細(xì)的雞皮疙瘩。心里頭的怯意被夜風(fēng)釀得發(fā)了酵。 “我知道了?!弊阕阌邪雮€時辰,秦錦然終于三丫把昨個兒錢老漢說的話都套個干凈?!拔耶?dāng)做什么也沒有聽過,你也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說過?!笨戳艘谎蹮艋\里微弱的燭光,說道,“時候也不早了?!?/br> 回到了莊子上,那黃狗不過是抬頭看了一眼,打了個噴嚏,復(fù)又懶洋洋的臥下。莊子里已經(jīng)是黑壓壓的一片,不見燭火,等到進(jìn)了第二出的屋子,才有小小的跳動的燭火。噗嗤一聲,燈籠里燭火也燃燒盡了最后的蠟油,熄滅了。 輕輕叩響門,就見著穿戴整齊的聽夏守著,見著秦錦然一行,目光驚喜?!岸倌棠獭!甭犗纳袂樗坪跏怯行┘樱瑝旱土寺曇衾锸菤g歡喜喜,“你回來了?!?/br> 三丫此時悄無聲息離開,聽雪最后進(jìn)了屋子,合攏了屋門。 “莫不是你以為我不會來了不成?”秦錦然上前握住了聽夏的手,她的手帶著濡濕的冰涼,眉頭微微皺起,心里有些許歉意,“城里耽擱了些時候,留你擔(dān)心了。幸好這一次是跟著鈺安夫子一道,我從三丫那里知道,錢老漢背地里說得很不好聽?!?/br> 聽夏此時咬著下嘴唇,“我聽到了……” 秦錦然一愣,反應(yīng)過來立即道:“你聽到了什么?” 原來傍晚的時候,三丫和四丫就曾小聲議論,往日里趕集的這個時候都回來了,為什么今天這么晚,聽夏自從那時候就留意了,等到見著只有錢婆子一人回來,心中就是一緊。而后模模糊糊偷聽到了錢老漢大發(fā)脾氣的怒言,聽夏聽到的這些話和了三丫的話,最后聽夏說道:“他還說,還是前朝好,圣祖其他的地方英明,卻在女人身上犯了糊涂,開辦五院讓女子也能夠入院,實在是糟糕透頂?shù)闹饕?,女人在家里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是正經(jīng)。他說,二少奶奶這般外出,還久久不歸,還不如勒死,和趙府招呼一聲就好。” 這話是三丫不曾說過的,只是聽著聽夏的轉(zhuǎn)述,就覺得一股涼意順著脊背竄到了全身。秦錦然一直知道錢老漢是瞧不起女性的,自己又得了趙夫人的“特別關(guān)照”,兩種情緒夾雜起來,今日晚歸的事情指不定釀成可怖的后果。她升起了后怕,幸好鈺安夫子這次幫自己圓了謊。 再開口的時候秦錦然的聲音有些干澀,“之后小心行事,不讓他抓住什么錯處了。” 聽夏點點頭,“還有一樁事。”聽夏抬眼看了一眼秦錦然,“后來的那些話,是錢老漢同錢婆子私下里聊得,我去偷聽,房間里就進(jìn)了人,之后被翻得亂七八糟,一根烏木簪子被折斷,一把綠檀梳斷了一根齒,丟了一對金花耳釘,衣服也被翻得亂七八糟,上面都是手印,幸好裹了銀子的衣服沒有被翻出來?!?/br> 秦錦然的眉頭死死擰起,聽雪小聲說道:“既然沒有丟什么值錢的東西,就算了吧,今個兒不是正好也得了一對金耳環(huán),說起來要比那米粒大小的金花耳釘要重得多?!?/br> 聽夏連忙說道:“二少奶奶,今個兒是為什么遲了?可是和那金耳環(huán)有關(guān)?” 聽雪見著秦錦然的興致不高,眉頭緊蹙,為了讓她開顏,就同聽夏說道:“二少奶奶今個兒給人治病了?!?/br> “原來是因為治病耽擱了回程?!甭犗幕腥淮笪?,“我說二少奶奶是一個極有分寸的人,一定是有原因才會晚歸的。” “幸好這一次同行的是鈺安夫子,他是一個極其和善的人呢。晚上三丫去接我們,就同三丫說了,是因為他看書耽擱了才晚歸的?!?/br> 聽夏聽到了這里,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這樣就好。錢老漢是最寵愛佳娃的,鈺安夫子又是佳娃的先生,有鈺安先生幫忙,這一次可以輕松過去了?!?/br> “聽夏,你也覺得我不應(yīng)當(dāng)去找錢老漢說這件事情?”秦錦然此時坐了下來,手指輕輕地扣在桌上。 “恩?!甭犗男÷曊f,“有些委屈了二少奶奶,不過這樣是最為穩(wěn)妥的了,我當(dāng)時在墻外聽他說話,都嚇了一跳,像是害個人,對他不過是輕輕松松的事情?!?/br> 秦錦然嘆了一口氣,意興闌珊,“那就這般罷,屋子里明面上不要放值錢的東西,就算是梳篦昝釵等物也放在小匣子里裝好。幸好這一次買了不少的書,短時間也不用去城里。好了,時候也不早了,都早些安歇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