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棄婦_分節(jié)閱讀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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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山夫妻不過半個時辰就尋到了,而秦錦然在哪里,劉山夫妻就說不上來,劉嫂子就說道:“夫人是不是正在用廚房,所以才會燒了廚房,是不是一時嚇到了,我和劉山在院子里候著,將軍不妨在趙府里候著?!?/br> 趙梓晏一想也是,翻身上馬就候在府邸門口,酒囊飯飽的趙梓學(xué)歪歪扭扭回到府里的時候,烏日已沉,口里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瞧見了站著如同柱子一般的趙梓晏,就上前招呼,“喲,這不是弟弟嗎?”趙梓學(xué)整個人湊到了弟弟的面前,帶著酒氣的鼻息就噴在了趙梓晏的臉上。 趙梓晏往后退一步,眉峰隆起,“還不帶大哥進(jìn)去?”身上的酒氣熏得人難受。趙梓晏的心中是憂慮重重,再過一會兒,夕陽的最后一絲余暉落下,便要起燈了,秦錦然幾人究竟是在哪里? 趙梓學(xué)瞇著眼睛,看著到了趙梓晏的樣子,“好弟弟,你怎么站在門口?” 趙梓晏心中藏著事,語氣就不好了,“關(guān)你什么事?” 若是以往,聽到二弟這般含著怒火的聲音,他早就發(fā)作了,此時想到秦錦然在一場大火之中恐怕已經(jīng)喪生,反而湊到了弟弟的面前,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裳,“好二弟,莫要被風(fēng)吹涼了,若是生了病,二公主可會心疼的?!闭f完不等著趙梓晏反應(yīng),就帶著引泉回到了府里。 一直站到了宵禁之前,趙梓晏都是立于風(fēng)中,心中一點點往下沉,她去了哪里?那一場廚房里的火,真的是意外嗎?她沒有在火海之中葬身,她又去了哪里? 第二日一早,趙梓晏下朝之后便告了假,急急奔到了巷子里頭,見到劉山夫妻搖頭,顯然上午也沒有人回來,心中越發(fā)沉重,他便在巷頭巷尾問起了可有人見過秦氏的去處。一直問到了傍晚,才有人說起,一行五人,形容狼狽在巷子里出現(xiàn)過,其中一個濕漉漉的,背上還背了一個昏厥過去的。 好不容易知道了這樣一條,趙梓晏就連忙問道:“那可知道去了何處?” 對方只是擺手,“出了巷子,就不知道了?!?/br> 趙梓晏便一家一家問起,是否有人留意到這樣一行五人,得到得不是擺手,就是搖頭,一直到快要宵禁,仍然沒有一個人有答案。 晚上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沒有安穩(wěn),睡醒的時候模模糊糊想到,秦錦然在京都之中也就只有這兩個月外出,最為相熟之人就是永安王爺?shù)哪俏磺鍤g姑娘,第三日就直奔去找了永安王爺。 媛兒姑娘見到了趙梓晏,很是一驚,雖然眼底下是青色,眼白里也滿布了血絲,就算是如此也能夠看出是如何的豐神俊朗的人物,再想到秦錦然的樣貌,便覺得秦錦然根本般配不上趙梓晏。 “清歡姑娘可在?”寒暄過后,趙梓晏便直接打聽起了清歡的去處。 永安王爺一聽到趙梓晏的來歷,面色就垮塌了下來,反而是媛兒眸色一閃,“將軍想要找清歡姑娘,恐怕是找不到了?!?/br> “哦?”趙梓晏的聲音上挑,“還請姑娘明示?!?/br> 媛兒看了一眼永安王爺,他微抬起下巴,示意自己開口,便說道:“她攜著細(xì)軟帶著她那個麻臉小丫鬟跑了。昨個兒王爺發(fā)現(xiàn)了,就順便報了官,四處城門都張貼著逃奴的告示呢。而且前天的時候才見過她和令夫人在一處,后來夫人先離開了,中午吃過飯,王爺也離開了巷子,應(yīng)當(dāng)就是前日的時候,她逃走了?!?/br> 清歡帶著丫鬟,正好是兩個人。此時趙梓晏已經(jīng)猜出了事情的始末,對著媛兒姑娘拱手,“打攪了?!毙闹惺且魂囮嚨陌l(fā)沉,旋身就離開,清歡做了逃奴,那么秦錦然便是做了逃妻。 這個念頭讓趙梓晏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等到終于停下的時候,正在衙門門口。他要報官嗎?趙梓晏站在衙門口,他只消推開門,便可報官,緝拿逃妻。 只是這個報官的念頭在腦海之中如同搖曳的燭火,在風(fēng)中飄零。只是失了火,為什么會被人背著離開?為什么一行人身上是濕漉漉的?她若是真想要離開自己,為什么早些時候不自領(lǐng)了一紙休書?那點惱意漸漸消散,他反而想著,是不是他的錯處?才迫的她做了逃妻,是月嶸公主?那么沒有通關(guān)牒引,她也出不得城?她在城中哪里漂泊? “趙將軍?!鄙砗髠鱽砹藲獯跤醯穆曇?,趙梓晏定睛一看,正是剛剛同自己說話的圓臉丫鬟。 “何事?” “夫人是跟著清歡一塊兒離開了吧?!辨聝旱恼Z氣篤定,“清歡做了逃妾,而夫人……” 心里升騰出來的并不是破口罵秦錦然,反而是對她的維護(hù)之意,“只是夫人托我送個信,她掉了一枚耳環(huán),讓我過來尋是不是掉在了清歡姑娘這里。” 媛兒姑娘差一點就相信了趙梓晏的話,冷靜下來就說道:“將軍,這話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一個是將軍夫人,一個是出身低微的清倌,為什么偏偏兩人關(guān)系親昵,正是因為清歡會裝扮之術(shù)。將軍,你還記得先前你護(hù)住了二公主,以至于身上受傷臥病在床的事情嗎?當(dāng)時不是有一個王大夫?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那個王大夫就是將軍夫人。兩人身上是如出一轍的藥香,還有我看到了夫人帶著的丫頭,背上背著的藥箱,也是一樣?!?/br> 趙梓晏的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那一日嗅到的藥油,在秦錦然的身上也嗅到過,想到了按捏的不輕也不重的手法,眼睛閉上復(fù)又睜開,目光清朗,“內(nèi)人給清歡姑娘看診,皆是因為永安王爺所托。若是姑娘不信,回去問永安王爺就知道了。另外,身為女子如何能夠裝扮成男子而不露怯?姑娘說笑了。更何況,只要是大夫,身上都有藥香味道,另外背著的藥箱一致,也沒什么好奇怪的?!?/br> “清歡當(dāng)真是有這樣的法子,當(dāng)年她完全可以扮作我jiejie的模樣……”話還沒有說話,媛兒就噤了聲,“將軍,你仔細(xì)想想,兩人當(dāng)真是同一人。” “內(nèi)子去江南養(yǎng)身子?!壁w梓晏說道,“我才送她離京,姑娘當(dāng)真是誤會了?!?/br> 媛兒一怔,難道秦錦然并沒有和清歡一塊兒離開?秀氣的眉頭皺起,而此時趙梓晏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趙梓晏忽然想到了第一日在府里,他解開了中褲,把褲子往下扯時候,她尷尬地別過臉。心中百味陳雜。想到了她低著頭淺淺笑,眼眸彎起的模樣。 秦錦然離開了之后,對她的一點擔(dān)憂、一點埋怨、一點相似和一點眷戀,如同濃郁得化不開的蜜糖,在心中沉積。趙梓晏的腦海之中只是想要早日找到她,護(hù)住她。 ********************************************************************************* 秦錦然對這一切皆是不知,夜深之后,就問起了聽夏的決定,說道:“現(xiàn)在先跟著我同姜meimei,我們是要往江南的,先前你就在我面前求過賣身契,等到離開了京都之后,賣身契便會給你?!?/br> “我也沒什么地方可去,我跟著夫人可好?”聽夏問道。 “那也可以?!鼻劐\然點點頭,就這般定下了五人同去江南。 在這家客棧里住了一日,便退了房,另外尋了一家客棧住下。秦錦然這些日子總共得的銀子,加上先前零零散散的銀子,約摸有兩百兩,清歡手里的銀子就更多了,她手里是五百兩。一共七百兩銀子,只要不是太過于揮霍,這些銀子足夠幾人過活,但是既然今后想要開鋪子,花銷還是能省則省,總是在客棧里并不是一個事兒。換了一家客棧之后,秦錦然就帶著聽雪外出去尋合適的屋子。 在東城區(qū),只不過走了兩家,就遇到了合適的屋子。東城區(qū)最多的便是莘莘學(xué)子,今年春闈過后便有不少書生離開京都,空置了不少屋子,秦錦然等人雖然是只住兩個月的時間,那房東考慮了半晌,有些想要應(yīng)下來,又著實覺得秦錦然一行人住的時間太短?!?/br> 秦錦然見此狀,就說道:“我也知道住的時間不長,讓嫂子為難了,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和meimei先前都是在城里頭住的,夫家出了事,就想要回娘家,賣了房子得了一些銀子,誰知道我那meimei又驚了馬,實在是動彈不得,留在京都之中養(yǎng)好了傷,再離開?!?/br> 秦錦然說得懇切,加上最后主動加了一兩銀子,讓那嫂子點頭。 兩進(jìn)的小院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正好供人安置。 那房東也是個熱心人,見著清歡被小玲背著,就說道:“難怪不能離開,恐怕傷的不輕?兩個月后若是好不了,提前半個月和我說一聲就行?!?/br> 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錦然卻不準(zhǔn)備日日在這里住下,便說道:“就是摔著了,骨頭沒事,修養(yǎng)一陣就好。用不著兩個月,到時候住與不住,都只會嫂子一聲?!?/br> “那就是?!蓖跎┳有χf道,“也正好是淡季,若是之前滿是書生,想要租住一兩個月,恐怕沒人肯?!?/br> 秦錦然便是看中了春闈之后考生會離開,才會租住到這里,劉嫂子笑著說道:“東西都是齊全的,我們就在巷子尾里頭住著,若是有事情招呼一聲?!?/br> “好的?!鼻劐\然點點頭。 秦錦然點頭之后,嫂子離開。 清歡也讓小玲放下了她,笑吟吟說道:“這屋子很是清幽?!?/br> 因為是給讀書人住的屋子,院子里栽種了一些斜生的梅花,此時崎嶇嶙峋的枝干上生著盎然的綠葉。院子其實是其次,以后不做那被圈養(yǎng)的金絲雀才是關(guān)鍵所在。 “你喜歡就好。”秦錦然說道,“你腿上有傷,站著難受,先休息。” “恩?!?/br> 關(guān)上了院門,便在院子里過起了日子,而此時城門口也張貼了清歡的肖像,稱清歡小玲兩人為逃妾逃奴,聽雪第一次看到了之后,嚇了一跳,匆匆買過菜就回來了。 清歡正在軟榻上窩著聽秦錦然背書,聽著聽雪的說辭,噗嗤一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誰認(rèn)得出來?” 清歡因為身份原因,就算是只是在院子里,也日日裝扮著,用清歡的話來說,這膏子的顏色雖然差了些,涂上去不好看,卻是最養(yǎng)容顏的。而那一日失火的事情也讓秦錦然也收到了驚嚇,主仆幾人,便都裝扮上了。 聽雪的嘴巴動了動,秦錦然看了聽雪一眼,“也不一定。你曾經(jīng)說過的那個媛兒姑娘,就是知道你的本事的?!?/br> 聽雪此時點頭,那個媛兒姑娘很是討厭的緊,那一日也似乎當(dāng)真是認(rèn)出了少夫人。 “我和小玲不出門,聽雪你又機靈,既然知道了逃妾的事情,行事再小心些就是,”清歡此時在軟榻上,身子往后斜了斜,“若不是那個媛兒,恐怕王爺也生不出這些事情。他養(yǎng)著的府里頭的那些人,早些時候我也曾聽說有人離開過。王爺便不曾追究?!?/br> “我也覺得你先緩緩?!鼻劐\然說道,“也就是這樣一兩個月,離開就好了。” 清歡深深看了一眼秦錦然,秦錦然的心情有些低落,這是她看在眼里的,希望如同她說的那般,一切離開就好了。 ☆、第62章 6.2 1、趙梓學(xué) 趙梓學(xué)知道秦錦然并沒有死去,已經(jīng)是第三日了,此時聽著回了一趟娘家的娘子孟若婷說道:“我覺得秦氏那個人身上怪邪門的?!?/br> 趙梓學(xué)聽到了這里,原本翹起的二郎腿抖動,此時就猛然一停,“你說什么?”他原本還在奇怪,秦氏已經(jīng)燒死在了院子里,卻被不見二弟報官,親手燒死一個人,趙梓學(xué)心中多少是有些異樣的,便準(zhǔn)備后續(xù)自己并不插手,誰知道竟然聽到了妻子這般開口? 孟若婷快速說道:“那一場火,沒人死。就是廚房燒垮了,靠著廚房的正廳燒黑了一點?!?/br> “不可能?!壁w梓學(xué)從牙縫里蹦出了幾個字,原本喝了點小酒,此時也清醒了過來,“當(dāng)時,我是親眼讓人把她丟到廚房里的。門上的鏈子還是我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