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棄婦_分節(jié)閱讀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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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是這樣想的,”秦錦然深深看了一眼姜夢,“他雖然差一點害了我的性命,出手懲戒到如此已經(jīng)夠了,我不想手上沾染上鮮血。” “我知道。”姜夢笑了,她此時妝容的并不算美麗,只有一雙水眸清亮如舊,此時帶著盈盈笑意更是燦然,“jiejie這雙手時救人的,為了那種人臟了手,不值得?!苯獕粑兆×饲劐\然的手,如果是她自己,臟了也就臟了,她卻不愿秦錦然如此?!安贿^,jiejie要親自去嗎?” “聽雪不是說,其他人沒有瞧出來緣由,我去看看吧?!鼻劐\然說道。 “那jiejie小心些?!?/br> 秦錦然失笑,“就算是不裝扮,恐怕也沒人認得出我?!鼻劐\然說的是實話,這些日子,刻意忘掉了趙梓晏,加上開了胃,人豐潤了一圈,就連肚兜大小也換了兩次,原本過于消瘦的面頰有了些rou,一直用桃花玉露加上懷孕吸收好,此時面上的滄黃已經(jīng)幾乎全部退去,白皙的肌膚透著瑩潤的粉,睫羽纖長而卷翹,一雙星眸透亮,小巧瓊鼻櫻唇粉潤,整個人和以往完全不同,加上身上的氣質(zhì)通透,不似農(nóng)家出身,反而像是書卷氣息十足的大家閨秀,昨個兒卸了妝,讓聽雪看到了,甚至聽雪也愣住了。 姜夢這幾日不曾見過秦錦然的模樣,只是搖頭,“還是扮作男子,小心些?!?/br> “好?!鼻劐\然原本也是這般的打算,恐怕也要在趙梓學的肚子上剖開一道口子取出銀針,若是女子的裝扮,恐怕是不行的。 秦錦然第二日不敢把胸束得太緊,穿著一襲褐色打著補丁的長衫,小心在蠟黃的面上粘上了花白長須,手中拿著一根竹竿,挑著招展的白布,上面掛著的是“醫(yī)中圣手”四個大字。秦錦然原先是準備了“包治百病”的白布,臨出門的時候覺得不妥,換成了“包治百病”的字樣。 姜夢瞧著噗嗤一笑,燦然無比,“你這哪里像是潦倒落魄的神醫(yī),有哪一家的落魄神醫(yī)吃得如同你這一般的紅光滿面?!?/br> “那怎么辦?” “你隨我?!苯獕衾劐\然,替她量了胸圍,擠擠眼,“嫂子當真是豐潤了不少。” 姜夢重新讓小玲按照秦錦然的身子采買了錦緞成衣,姜夢親自給秦錦然凈了臉,見到了秦錦然的樣子一呆,“原來我家嫂子生的是這般貌美,”不急著替秦錦然裝束,俺兒手指挑起了秦錦然的下巴,“嫂子,你先前膚色也是如此?” 秦錦然的目光看著聽雪,聽雪連忙說道:“自從我跟著夫人,就是如此了。” “若是這般?!苯獕舻捻鬓D(zhuǎn),“等到離開了京都,到了江南安置下來,倒是不需日日裝扮著?!?/br> “也可以少生一些事?!鼻劐\然說道。 姜夢不以為意,“請護院就是了,既然給了好的容貌,日日藏住,還不如學了聽夏用刀子劃了臉一了百了。若是聽夏沒有那賣身契,想來也不會劃了自己的臉?!?/br> 秦錦然先前沒有想這些,只覺得方便罷了,此時聽姜夢一說,其實日日裝扮反而更加麻煩,如此便道:“好?!闭f完好字之后,忽然想到了變得美麗,也是曾經(jīng)的秦錦然的愿望,眼眸垂下,當真如同姜夢說得那般,恢復自己的模樣,衣著亮麗的好。 姜夢特別喜歡秦錦然乖巧聽自己說話的模樣,笑得眼眸彎起,“你這般就不如扮作吃得有些多的神醫(yī)的好?!?/br> 用小兜兜住了胸前那一對豐腴,在尚還平坦的小腹,墊了一件衣裳,換上了衣服,便是富貴堂皇的氣度,面上并沒有用膏子,而是在眉上勾勒幾筆,在眼部小心涂抹,最后黏上了黑色短須,“你瞧?” 水晶鏡子便是一個富貴的漢子,雙目炯炯,看上去養(yǎng)尊處優(yōu)保養(yǎng)的極好,讓人猜不出年紀,似是四十多,看上去又像是三十多歲。眸色幽幽流轉(zhuǎn),只讓人覺得深不可測。這正和了神醫(yī)的氣度,若不是神醫(yī),怎能夠如此保養(yǎng)自己?秦錦然雖然跟著姜夢學過一段時間的裝扮,卻學不到姜夢這般,一雙妙手根據(jù)人的氣度來裝扮。秦錦然所能夠做的,就是按照姜夢畫好了的,再畫一遍。 “你那根竹竿也不需要挑著了。”姜夢說道,“就這樣去,讓聽雪跟著你,和角門的婆子說你是神醫(yī)就足夠了。” 等到秦錦然離開之后,小玲忍不住對自己小姐說道:“既然之前下了手,現(xiàn)在又要去治病,這真是……”小玲是極其厭惡趙梓學的,一想到當時打開廚房門的兇險,就覺得趙梓學此人死有余辜。 姜夢緩聲說道,“嫂子替我伸手懲戒了他,這般就足夠了,她可是醫(yī)者仁心的大夫,何必因為一個齷蹉小人,臟了她的手臟了她的心。” **************************************** 秦錦然就按照姜夢的吩咐,帶著聽雪到了趙府,聽雪按照清歡的吩咐如此說了,便袖手背在身后,不言站在一邊。別說,這夏日清風拂袖,秦錦然這般看不出年紀的模樣還當真是鎮(zhèn)住了角門的婆子,“我這就去回稟夫人,還請大夫稍等?!?/br> 不過是短短幾瞬,便見著那婆子推門而出,讒笑著身后跟著一位身姿消瘦的女子,一襲月白色與淡粉色相間的錦緞長裙,裙面上繡著的是怒放的紅梅,烏黑長發(fā)完成雙髻,綴著的發(fā)帶帶著點點珍珠,垂在耳畔,一雙含情眸帶著如霧的情愁,唇色是極淺的櫻色,面容帶著大病初愈的蒼白,卻是一個極美的女子,“這位就是王神醫(yī)吧?!甭曇粢彩侨缤龉赛S鶯一般動人。 秦錦然微微頷首,“姑娘?!?/br> “喊我錢姑娘就是?!卞X若涵說道,一雙妙目不住在秦錦然的身上打量,剛剛一聽到有婆子說是看上去有本事的神醫(yī),錢若涵正巧在院子里散心,就出來瞧瞧這位王大夫,果然氣質(zhì)沉穩(wěn),瞧不出年歲。因為定了婚的未婚夫久久不曾回江南,錢若涵便來京都尋他,誰知道因為身子受不住,病了許久,耽擱了行程。等到到了京都里,又不好開口,因為大表哥臥病在床,姑姑為了大表哥的病熬紅了眼,她就想著等到姑姑好了,再托人去找莊表哥。此時見到了秦錦然,莫名就覺得她醫(yī)術(shù)一定是極好的,就帶著秦錦然還有聽雪入內(nèi)。 兩人到了屋內(nèi),就見到了趙夫人,錢若涵喊了一句,“姑姑。”加上錢姑娘三字,秦錦然知道了錢若涵就是趙夫人娘家的侄女了,這個時候來京都,莫不是等著錢夫人做主,替她謀劃一門親事? 趙夫人應了下來,目光放在了秦錦然的身上,等著侄女解釋。 錢若涵含笑說道:“這位是王大夫,我是聽角門的婆子說了她的本事,本事自是不消說的,但是養(yǎng)生一道,便讓人折服。不如姑姑猜一猜年齡?”錢若涵說的是俏皮,偎依在趙夫人的懷中,顯然兩人親昵。趙夫人那張素來顯得有些刻薄的臉,也因為侄女的話柔和了下來。 錢若涵的話引得眾人都看著秦錦然,秦錦然淡然自若,目光忍不住悄然落在了立在窗邊的趙梓晏的身上,他同之前消瘦了許多,就連衣裳在身上也顯得有些大了。許是感受到了秦錦然的目光,銳利如同刀鋒一般的眸子投射了過來。 這目光太過于銳利,讓秦錦然嚇了一跳,就連呼吸也頓住了。趙梓晏見著是一位大夫,銳利的眸子陡然柔和了下來,甚至唇瓣彎了彎。趙梓晏淺笑之后,笑容就凝固在了面上,之前也有大夫來給趙梓學看診,只有這樣一位,他覺得面色可親。忽的就想到了那個叫做李媛兒的侍女的話,莫不是秦錦然? 白凈的面上浮上了面,原本趙夫人就摸不準秦錦然的年歲,此時就更覺得猜不中,這樣一想,黯淡的眸色就像是亮著光一般,“請王大夫替我兒看診?!?/br> 趙夫人的話,讓原本趙梓晏的那個念頭歇了下來,就連素來疑心很重的母親不也沒有怎么詢問王大夫的來歷,就讓他給趙梓學看診? 他是想找到秦氏想瘋了吧,一想到不知道在哪一個角落,她受苦受難逃脫不了,又或者是早已在哪個地方化作白骨森森,心中就仿佛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作者有話要說:上周四到周日出差,然后出差帶著我的小ipad碼字了這一章。^_^ 所以60章的積分,周日晚上回來才送的。 秦錦然給趙梓學治好病了之后就離開京都。另外,錢若涵找的是誰?咳咳,大家可以猜到吧~ ☆、第64章 6.4 秦錦然上前握住了趙梓學的手腕,趙梓學的面色干枯瘦黃,原本掩著眼,此時見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就睜開了眼。 就如同聽雪說的那般,他的眼下是濃厚的黑色,眼里是厚重的血色,眼白處沒有血絲的地方便是淡黃色的,竟像是整個人彌漫著死氣一般,握住了他的脈,也是沉而滯,五臟六腑就沒有凝滯的地方,反而是腹部那一枚細弱牛毛的銀針,似乎礙不著什么事情,脈象之中也診斷不出。 “還請各位出去,既然是腹部疼痛,在下需得趙大公子解衣?!?/br> 待得眾人離開之后,引泉上前小心翼翼給趙梓學解衣,解衣之后,秦錦然看著趙梓學的身軀,消瘦了許多,秦錦然估摸少說瘦了有十斤,腹部處看不出什么,而秦錦然知道,臍上一寸這處,被她扎入了銀針,手指微微拂過這一處,趙梓學并無反應,而手下也覺察不到銀針的存在,“好了,我知道是哪里出了毛病?!鼻劐\然開口。 引泉的眼睛瞪大了,就連趙梓學的目光也流露出了希冀之色,秦錦然站起身子,打開了藥箱,拿出了一枚薄如蟬翼的柳葉刀,這是她新近讓匠人打造的,一共有三柄,鋒利如霜,統(tǒng)共三柄刀加上鎏銀小剪還有鎏銀止血鉗,這些就花了五十兩,姜夢也時常說她花錢如流水。待在小院,她還把那日買到的蒸餾酒進一步的提純,制作了麻沸散,或許是因為潛意識里的預感,做出來的東西都可以今日里用在趙梓學的身上。 喂趙梓學吃了新配出來的麻沸散,帶到一盞茶功夫之后,手指撥弄他的眼瞼,瞧著瞳孔放大,就知曉是藥效發(fā)作。趙梓學吃了麻沸散之后,只覺得一直困擾他的疼痛也消失了,正想要開口感激秦錦然,道一句神醫(yī),誰知道舌頭像是大了一圈,說不出話來。 秦錦然瞧出趙梓學的模樣,“還沒有開始?!庇谜麴s酒凈手,蒸餾酒用棉花團擦拭腹部的一小塊兒肌膚,如此房間里就有了馥郁香濃的酒香味道。引泉跟著趙梓學常在外吃酒,嗅到這樣的酒香味道,鼻頭不住的甕動,只覺得上好的酒涂在手上,用在大少爺?shù)母共?,甚是浪費,這般的美酒應當配著下酒菜入肚才是。 秦錦然另外用烈酒生火烤了在銀碗里用熱水泡過了的柳葉刀,秦錦然便在引泉的注視下,劃破了趙梓學的肚皮。 引泉原本還沉浸在酒香之中,冷不丁見到了秦錦然的柳葉刀劃在了少爺?shù)母共浚滩蛔〗辛顺雎暋?/br> “閉嘴?!甭犙┲熬吐牭搅饲劐\然的吩咐,用手帕塞在了引泉的口中,此時注意到了腹部被秦錦然開了一個小口,腿上也是顫顫,若不是知道秦錦然是來救趙梓學的,還當作夫人是來殺人的。 趙梓學用了麻沸散,感受不到秦錦然的動作,看到引泉口中被塞了帕子,神色震驚,忍不住想要起身,秦錦然的手肘抵按在了趙梓學的胸膛,壓住了他的動作,“如果你想死,這會兒隨意動就是?!?/br> 趙梓學果然不敢再動,秦錦然的刀繼續(xù)向下,直到感受到了一丁點的異樣,面上一喜,另一只手摸了鑷子撥開淡黃色的脂肪層,就見到了那根銀針。左手放下柳葉刀,兩指分開刀口處,用右手的鑷子捏住了銀針的頂端,最終抽出了一根長約一寸的銀針出來。 軟了腿的引泉,就見著秦錦然一點點抽出了一根銀針,等到完全抽出,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大約是傷到了腹腔,此時抽出了銀針,便見了傷口處汩汩而出的鮮血。不過是針尖大小的傷口,秦錦然用鑷子夾住了棉花壓在了傷口處,若是鮮血浸潤了棉花,便再換上一坨。引泉原本抽出了口里塞著的帕子,幾乎又要叫出聲,只不過此時他見著秦錦然的動作,知道秦錦然是為什么要在大少爺?shù)母股祥_一道口子,此時不敢叫出聲,只是雙腿軟軟,跪坐在地上看著秦錦然的動作。 總共換了四次的棉花,就見著其內(nèi)不再冒血,只是被柳葉刀割除的傷口,有毛細血管破裂在滲血,撒了止血的藥物,便用縫了一針,因為針當時是她插入,開的口子也不大,只用縫一針就足夠了。 “好了?!鼻劐\然把用過的沾了血的棉花還有取出的那根銀針放在托盤里頭,一邊洗去了手上的血液,一邊把柳葉刀鑷子等物洗凈,用干軟布認真擦拭干凈,重新放入到了藥箱之中。她做得細致,對待這些冰冷冷的器具格外溫和。 引泉從地上爬起來,小聲開口詢問:“要不要給少爺穿上衣服?” “天氣也不熱?!鼻劐\然道,“就不用給他穿上衣服了。等會也不要起身?!壁w梓學現(xiàn)在是沒什么大礙,若是亂動了,也就沒有準了。 引泉親見著秦錦然從少爺?shù)母怪腥〕鲆幻躲y針,對她就是敬畏感十足,替大少爺蓋上了薄被之后說道,“我現(xiàn)在去開門?!?/br> 等到眾人魚貫而入,秦錦然捧著托盤,就道:“這就是貴府少爺臥病在床的緣由?!蹦歉戳搜你y針泛著冷光讓人心中一凜。而此時一聲驚呼,眾人看了錢若涵,她的一張小臉慘白,“這么長一根針就在表哥的肚子里,那該有多疼啊。”倒抽一口涼氣,眼圈一紅,用手帕掩住了臉。 趙夫人一瞧著那銀針,原本就紅了眼,聽到錢若涵的說辭,哪里還忍受得住?淚盈于睫,“我的兒啊。”嗚嗚咽咽哭出了聲,身子一晃,甚至有些經(jīng)受不住。上前扶住趙夫人的,正是二子趙梓晏,而趙夫人這段時日和趙梓晏越發(fā)疏遠,此時這樣一扶,面上反而露出了嫌惡的神情。 趙梓晏的神情并無變化,只是收手垂下了眼,卻讓秦錦然品味出一分落寞。開口對著要繞過屏風去看趙梓學的趙夫人說道:“剛剛在貴府少爺肚子上開了口子,這會兒不能動,若是動了,老朽恐并無回天之術(shù)。” 秦錦然的話釘住了趙夫人的腳步,錢若涵紅著眼說道:“姑姑是憂心大表哥,若是不親見一眼怎能放心?王大夫請放心,姑姑是不會碰觸大表哥的?!?/br> 秦錦然看著這位蒲柳一般纖柔的女子,莫名覺得對她喜歡不起來?!暗葧幮н^去了,傷口肯定是會疼的,今日就不要下床,我就在一邊候著,七日后我再來拆線?!闭f完之后就坐在了桌邊,見著呼呼啦啦一群人走到了屏風后,而趙梓晏原本也準備跟入,忽地見到了秦錦然放在桌子上的藥箱,走了過來?!斑@藥箱不知先生從何得來?” 秦錦然目光也落在了藥箱上,淺笑說道:“新近讓匠人打造的?!彼捻纳?,有些似寒潭般清冷,身后投入的陽光卻暖了她周身的氣質(zhì),宛若給她鍍上了淺色金光,這讓趙梓晏失了神。她的一雙眼,有些肖似秦氏。“趙二公子?”秦錦然輕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