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棄婦_分節(jié)閱讀_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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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guān)秦錦然,姜夢與聽雪兩人都是京都之中的,很快就打聽的清清楚楚,聽雪說道:“郭家夫人生病了,在朱雀大街上一步一叩首,最后得了一位道人的批語,若是郭蓉舍得自己身上的rou,割rou就可以救母。郭蓉割下了自己的一塊兒rou,把血送到郭夫人的口里,最后郭夫人就好了?!?/br> 秦錦然的心中一沉,郭蓉是有備而來,這樣的法子都能夠想得出來,在熱鬧的大街上一步一叩拜,國人是愛湊熱鬧的,一傳十十傳百,就知道了郭蓉的來歷,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郭蓉會說什么話,灑淚說幾句自己的年少無知與可憐,說起剖腹取子這法子本不是她想出的法子,或許就會讓人覺得她的可憐,醫(yī)術(shù)院的無理。 秦錦然能夠想得到的,姜夢自然也能想得到,“好了,別為這樣不相干的人生氣。若是等會去晚了,月嶸要同我生氣,先前你不是說曲園里很是有趣嗎?可憐我在京都的時候沒有曾見到,這會兒我可要長長見識?!苯獕魷\笑著安撫秦錦然,心中想著的是,若是郭蓉仍想要行醫(yī),她就讓人去毀了她的手,看她如何下針! 秦錦然被姜夢拉著手往前走,腰間垂著的五彩絲絳與裙角浮動。 事情如同秦錦然與姜夢料想的那般,先是京都里的口風(fēng)的轉(zhuǎn)變,就連醫(yī)術(shù)院里也有些人覺得郭蓉可憐了。 隱隱有了指責(zé)自己的聲音,當(dāng)日里是因?yàn)樽约嚎桃獍哑矢谷∽拥姆阶臃旁诠氐拿媲?,勾得郭蓉動了邪念。郭蓉是個可憐人,而想出這個法子的自己,是個邪醫(yī)。這些私底下的揣測,雖然傷人,也算不得是十足的惡意,至于說是“邪醫(yī)”之說,有些像是碰觸秦錦然底線的惡意的玩笑。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隱隱有失控之感,秦錦然甚至不知道如何辯駁,一直到那一張公示橫空出世。 那一張告示,就貼在人來人往的公告板上,信中說的是秦錦然沒有到醫(yī)術(shù)院之前,郭蓉是如何的優(yōu)秀與卓然,秦錦然來了之后毀了郭蓉,里面言之鑿鑿,說的是秦錦然不容人,而把郭蓉說成了被惡人逼迫的小可憐,這樣的小可憐還有感天動地的孝行。 揭下告示的人是穆英,“如果誰要是再張貼這樣的公示,被我抓著了,禁學(xué)一旬?!蹦掠⒌氖种敢?yàn)橛昧?,泛起了青白?/br> 先前季舒舒與柳杉兩人維護(hù)秦錦然,說著公示里的事情不屬實(shí),但是其他人仍然是竊竊私語,一直到穆英揭下了告示,圍著的看熱鬧的人才一哄而散。 等到人散了,秦錦然伸出手,抓住了空中打著旋兒的細(xì)小紙屑,這是穆英撕毀告示殘留的紙屑,在空中打著旋,像是冬日里的雪花紛飛。不僅僅是替郭蓉洗白,還有抹黑自己,這背后是誰?秦錦然忽然想到了皇帝曾說過的縫合之術(shù)不可聲張,是突厥阿古拉的人嗎? 她若有所思,素白的手指舒展開來,紙屑就被風(fēng)兒又吹著旋上了天。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有人出手貼了告示,醫(yī)術(shù)院里大半的院長都是相信自己的,只消她站出來,就可以終結(jié)了這一場的危機(jī)。 *********************** 郭蓉的面前,站著的是阿依古麗,她仍是初見時候的妝容,對著郭蓉說道:“你得意忘形了,醫(yī)術(shù)院里你還貼了公告?” 郭蓉的心中一緊,勉強(qiáng)笑道,“沒有啊,怎么做的,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 “蠢貨。” 阿依古麗的呵斥并沒有讓郭蓉羞辱,而是感覺到萬分懼怕,這些日子阿依古麗的手段她看在眼中,張貼告示當(dāng)真是她的主意,郭蓉此時就有些后悔,抿唇說道:“抱歉,公主,我只是想趁熱打鐵?!?/br> 阿依古麗冷笑,“先前不少人已經(jīng)相信了這謠言,若是只是私下里的傳,沒有人澄清,她就永遠(yuǎn)是一個邪醫(yī),而現(xiàn)在的告示一出,你不是說那穆英又站在她那里,只要站出來澄清了謠言就可以了?!?/br> 郭蓉有些著急,“那怎么辦?” 阿依古麗看著郭蓉,目光冷冷地讓郭蓉感覺到不舒服極了,一直到臨死之前,郭蓉才忽然懂了,那是阿依古麗看死人的目光。 ☆、第142章 割開牙床取智齒 蔥根一般的手指敲在桌面上,發(fā)出了噠噠噠的聲響,郭蓉立在一邊,見著阿依古麗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煩躁,“讓我想想,你先回去?!?/br> 得了阿依古麗的話,郭蓉離開了屋子,離開房門前替阿依古麗合攏了門,阿依古麗看著郭蓉的背影,目光閃了閃,像是想到了什么,唇邊漾起淺笑,那笑聲便充斥在整個房間之中,伴著跳躍的火苗,竟是有一分詭異的味道。 郭蓉從客棧的房間里出來,被夜晚的冷風(fēng)一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她的面上卻帶著的是輕松的笑。醫(yī)術(shù)院里的事情她是故意如此做的,她可以說是迫不急想要看到秦錦然落魄一些,再落魄一些。 若是淪落到了千夫所指的地位才好。 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或許她應(yīng)該想想,有什么難癥,可以難倒秦氏,幫著她早早壞了名聲才好。 郭蓉還沒有想出來什么法子,秦錦然就在醫(yī)術(shù)院里,看著一個人捂住臉求診到了她的面前。 說話的是丁嘉,一個對女子說話時候都會面紅的男子,“秦大夫,我知道你的本事好,你瞧瞧看我娘子的牙,可好?”站在丁嘉身邊的是一個身材豐腴的女子,眼底是淡淡的青色,右臉頰腫起,她的表情很是難受。顯然為牙疼所折磨。 牙疼起來是最難受的,想到給人看牙,秦錦然并沒有準(zhǔn)備牙鏡,今日里的事情提醒了她,等到時候還要讓匠人做個內(nèi)窺的牙鏡才好,幸而今日里陽光充足,用壓板壓住了舌,筷子撥著已經(jīng)腫起的面頰rou,秦錦然窺見了丁夫人的問題。清熱降火的藥她恐怕吃了不少,吃得都已經(jīng)體內(nèi)陰虛了,她的毛病是因?yàn)檠来策^窄,而橫生的智齒無法從牙床之中完全長出,勉強(qiáng)生出了一點(diǎn)兒頭,就這般卡著,讓丁夫人吃足了苦頭。 “如何?”丁嘉有些苦惱,“吃了不少清熱消火的藥,已經(jīng)不能夠再吃下去,偏偏牙齒還是疼的不行,這如何是好?” 這種橫生的智齒,一般的處理方法就是上了麻藥之后割開牙床,若是牙已經(jīng)橫生了大半,就要用鉗子捏碎了牙,取下牙根,還要用小挖勺把牙根挖的干干凈凈,而后再縫合上牙床,也就慢慢好了。像是丁夫人這般的牙,只是冒了一個小頭,就略過了用鉗子捏碎牙冠的過程,不過仍要割開牙床,縫合牙床。 秦錦然解釋了之后,丁嘉就有些猶豫,“我想想再說。” 秦錦然只是說道:“還需要早做準(zhǔn)備的好,若不然,還會疼的更厲害。” 現(xiàn)在只是智齒冒一個小頭,就疼成這樣,若是再讓牙齒長上一段時間,恐怕更是難受了。而丁夫人恐怕實(shí)在是疼得不行,才會遠(yuǎn)從洛陽到了京都,想要治好自己的牙疼。 丁夫人見著丈夫拒絕,有些著急,清熱的藥她已經(jīng)吃了不少,全然無用,京都里的有名大夫也給她看了病,都沒有辦法,到現(xiàn)在也就只有秦錦然明確說了可以治,如何治,雖然聽起來是可怕了些,但是只是拔牙不是嗎? “丁嘉,我難受的很?!?/br> “可是這縫合之術(shù)……”丁嘉脫口而出之后,又有些后悔,尷尬地對秦錦然笑了笑。 自從邪醫(yī)之說被張貼到了告示欄,秦錦然知道更多的人對自己有了疑問,見著丁嘉如此,也不生氣,“沒關(guān)系,我這里本身還需要匠人打造器械,若是決定了,到時候再找我。” 丁夫人聽到是這樣說的,也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 丁夫人過來看牙病,正是休沐日的前一天,休沐日的時候,秦錦然也就干脆和姜夢還有周月嶸兩人,去了匠人的店鋪里,定做了牙科手術(shù)需用的器械。 無論是牙鉗,還是牙鏡,這些器材都有些怪里怪氣,不過工匠仍然是應(yīng)下,答應(yīng)五日之后做好了就送到醫(yī)術(shù)院里去。 周月嶸聽說了丁夫人的事情,有些不服氣,“既然不相信你,就不要求診就是。牙疼了熬一熬就是,小孩子長牙的時候,也不過是覺得牙有些癢,我想,不會疼的太過于厲害的?!?/br> “那你因?yàn)槟阊篮?,所以不曾?jīng)歷過壞牙時候的難受,有人貪吃甜食,吃壞了牙,便會有牙洞,這里就暴露了內(nèi)里的牙床,若是發(fā)炎時候,便如同有血在牙床之中涌動,帶動的面頰還有頭都是發(fā)疼?!鼻劐\然對周月嶸解釋說道,“再說了,剖腹取子的法子才出了事,現(xiàn)在雖然只是在牙床上割一個小小的口子,恐怕也是要慎重的。”秦錦然自嘲地笑了笑,“雖然穆院長那一日替我說了話,邪醫(yī)兩字,還是入了不少人的耳?!?/br> 周月嶸驚呼出聲,滿眼是不可思議,“若是京都里的百姓誤會你,還可以說是情有可原,為什么醫(yī)術(shù)院里的大夫,還會有這樣的說法?走,我替你討公道?!?/br> “你沒聽jiejie說起了,穆院長替秦jiejie開口說話?!苯獕粽f道。 秦錦然抿抿唇,“不過縫合之術(shù),我當(dāng)時就沒有把握讓所有人都接受,這般的法子,有人反對也是意料之中,正好遇到了郭蓉的事情,才漸漸出了這樣的說法?!?/br> 解釋到了這里,周月嶸壓下了心中的不平,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中,最好還是同穆大夫說一聲,秦jiejie明明一心為了病人,現(xiàn)在竟是成了邪醫(yī),怎能夠不讓人傷心? 尚未有穆英解開秦錦然的局,就輪到了秦錦然給丁夫人牙床上動刀。 丁嘉帶著丁夫人看過了所有的大夫,開出來的方子都是清熱解毒的方子,就算是說了丁夫人的病癥是由于新生的那顆牙齒引起的,看過的大夫也只是搖頭,那么一丁點(diǎn)的冒頭,如何能夠拔得出來?有大夫就勸說讓丁夫人再緩一緩,等到牙齒全部長出來了再拔。 丁嘉巴巴地看著夫人,秦錦然的邪醫(yī)之說,讓他望而怯步,雖然尋了秦錦然,仍然是想要通過其他大夫治好自家夫人的病癥。丁嘉說完之后,卻見到夫人幾乎帶著哭腔說道:“我這牙已經(jīng)長了半年的時間,四五個月前,就是冒出一丁點(diǎn)的小尖兒,現(xiàn)在仍是如此,要是再等下去,我還不如一頭撞死了的好?!?/br> “夫人當(dāng)真不能夠再忍忍?” 丁夫人搖搖頭,“若不是難受,我也不至于上京,若是再等上一年半載,我當(dāng)真是受不了?!?/br> “她有邪醫(yī)之說?!倍〖我а缹ζ拮诱f了,自己不愿意讓秦錦然治病的緣由,“她現(xiàn)在又想用邪術(shù)給你治病?!?/br> “邪醫(yī),邪術(shù)?” “就是把你的牙床割開,再縫合起來?!倍〖握f道,“先前我們院中就有人張貼出了告示。”丁嘉說到了這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仿佛口中說的事情是再邪惡不過的事情一般。 丁夫人忍不住說道,“我記得你先前讀古醫(yī)書里,說過縫合之術(shù),怎的到了你口中又成了邪術(shù)?” “如果不是在死人身上剖過了,她如何有這樣的本事?更何況,先前女院之中的郭姑娘,就是被她所害。” “死人身上剖過是無稽之談,都看過醫(yī)書,指不定秦大夫自己私下里琢磨,郭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丁夫人聽過了郭蓉的事情之后,就說道:“秦大夫有縫合之術(shù),還能夠治別人都不能治好的牙疼,她還有沒有別的本事?” 丁嘉細(xì)細(xì)說來,秦錦然還用過金針撥障、輸血還有救了別人以為死亡的嬰孩。丁夫人連連搖頭,“既然秦大夫有這樣的本事,又怎會排擠郭大夫?只怕是那位郭大夫心術(shù)不正?!?/br> 丁嘉聽到了妻子如此說,仍然是有些猶豫,“我總不能夠用你的命冒險(xiǎn)?!?/br> 這平實(shí)的話,在丁夫人的耳中仿佛是世間最為動人的情話,面上忍不住露出了羞澀的笑,“好了,又不是別人那樣剖腹露腸,只是一個露出牙齒大小的小口子,能有多兇險(xiǎn)? 私語了許久,最終定下了在秦錦然那里拔牙。而秦錦然的器械尚未到,再往后延了兩日,智齒的生長,讓牙床發(fā)炎,造成淋巴發(fā)炎感染,讓丁夫人的嗓子腫了,此時連咽口水都是難受,面上也浮腫了一圈。 發(fā)作成這樣,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丁嘉問道:“按照你說的法子,我夫人不會生其他的???拔了牙就好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