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著我，顧總想做什么。”祁真靠在轉(zhuǎn)椅上，也不起身，抬眸看著顧衡懶洋洋的開口，眼底全是笑意。

    “想潛規(guī)則?！鳖櫤饷鏌o表情開口。

    “你們給我注意點，隔音不好。”陸遠不知道什么時候倚靠在門口，一臉的生無可戀，作為一個經(jīng)紀人，最虐的不是手下藝人不紅不聽話，而是他們紅卻不聽話，你還治不了他們，因為你要從他對象那里領(lǐng)工資。

    賀昀修他們開了個頭，接下來這個休息室里來往的人就沒停過。

    何子殊那個樂青旗下第一男團、黎星旗下一些很有名氣的流行音樂歌手，聽到顧衡和賀昀修來了，都過來打了個招呼，祁真總算知道為什么公司那些和音樂部打交道的工作人員會說絕對值回票價。

    演唱會總導(dǎo)演已經(jīng)檢查好最后的機位，各部門也都準備完畢，舞美調(diào)試等一切就緒，顧唯深吸了一口氣，和祁真、顧衡和賀昀修很有儀式感的一一抱過之后，走到了升降臺。

    本來喧鬧的聽眾席因為漸次暗下來的燈光變得寂靜起來，那些沒打開熒光棒的粉絲也收到了信號，打開并舉了起來，只等著一點聲音將她們點燃。

    待到舞臺全暗了下來之后，一串倒計時數(shù)字忽的從大屏幕中心響起，數(shù)字頂端跟著的便是今晚演唱的曲目，粉絲一邊跟著倒計時，一邊看著那些來回聽了不下三百遍的歌，幾乎是倒計時和驚呼一齊出現(xiàn)，差點掀翻整個場館。

    到最后一個數(shù)字的時候，舞臺的環(huán)燈以一種驚人的氣勢和速度次第打卡，仿佛能擦出火花來，與此同時，高空中也飄下數(shù)不清的花瓣，紛紛揚揚落了滿地，顧唯人未至聲先出，瞬間引爆了全場，那些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稀釋的熱情，立刻卷土重來，甚至更加瘋狂，顛覆一切，席卷了整個舞臺。

    “草草草，太他媽好看了！”

    “小唯看我，快看我！什么都給你！只要看我一眼！”

    “這臉，這腿，這腰，這聲音！要命！”

    臺上的顧唯，伴著炫目迷離的燈光，那種驚心動魄的美別說臺下的粉絲了，就連后臺看著屏幕轉(zhuǎn)播的祁真他們，心跳都快了一拍。

    因為顧唯平日離他們太近了，那些孩子氣不遮不藏的，全數(shù)鋪展在他們眼前，所以時常忘記那人在舞臺上的樣子，兩種模樣，都是他，都在發(fā)光，都叫人心生歡喜。

    賀昀修心情很復(fù)雜，鏡頭掃到臺下，他能看到那些女孩子興奮尖叫的臉，偶爾還有男生的臉，同樣扯著嗓子喊，喊得滿臉通紅，賀昀修不知道他們在喊什么，但估摸著肯定跟他想喊的一樣，可能他的要更露骨一點。

    顧唯獨唱了三首，便到了祁真上場的時候，也不知道怎的，或許是顧衡和賀昀修都在，給了祁真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又或許是屏幕上顧唯的光芒感染了他，那種期待感壓下了彩排時的緊張和焦躁，貼著他的肌膚，引起興奮的戰(zhàn)栗。

    “別緊張。”顧衡說著便伸手將祁真襯衫上的扣子，全部扣了起來，那片肌膚漏出來實在太恍眼，可是等扣完了才發(fā)現(xiàn)，太過端正反而生出一種隱晦的美感，更加撓心撓肝，于是顧衡又給他解開了。

    反復(fù)幾次，都不順眼，顧衡咬牙罵了一句，“什么破衣服，這么不正經(jīng)。”

    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