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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倩,你不用覺得心里虧欠,用玲玲的話說,溫柔現(xiàn)在是植物人,她就跟死人沒區(qū)別,她放在宿舍的包包鞋子,她mama都沒打包帶回去,與其扔到垃圾桶,不如我們拿來用,而且我們是經(jīng)過謝阿姨允許的。” “我真服了你,我們不偷不搶,光明正大,你為什么覺得不好意思?” “還有,你如果一開始不愿意,從宿舍到校門口這段路程,你完全有機會反悔,現(xiàn)在你既然出來了,你就別再說這種話?!?/br> “劉倩,你別忘了,我們是表演系的學生,今年學校擴招多少人你清不清楚?十八歲的美女一茬又一茬,我們競爭太強了。” “再說玲玲認識東盛影視公司的宴總,宴安今晚會來這里,我們可能有機會借此與影視大佬打交道不好嗎?” “哪怕拿不到女五女六配角,路人甲我也愿意,等戲播出,我們找人炒作一下,說不定一炮而紅,紅了,不就賺到錢了?” “等我們賺到錢,我們買點營養(yǎng)品去醫(yī)院慰問溫柔也不遲?!?/br> 宿舍四人,溫柔不在,余下三人就數(shù)齊顏能說會道,她噼里啪啦一頓大道理砸下,劉倩無法反駁。 一句我們有戲拍了,道出表演系新人多少心聲。 這行業(yè)競爭太強,美女帥哥多如牛毛,大眾化的特長技能無法再向以前那樣加持,有人拍廣告能一夜而紅,有人拍戲十幾年依舊默默無聞。 考入表演系的學生都帶著明星夢,有的為夢想,有的為人脈,有的為錢。 不管目的是什么,目標一致,他們想要爬到最高處,被眾人關注,奈何這條路布滿荊棘與誘惑,影視資源逐年遞減,僧多粥少,比高考還殘酷。 話雖如此,劉倩仍然愧疚難安。 她們占用溫柔的資源,又與溫玲玲攀交情,如果溫柔某天醒來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會原諒她們。 快接近午夜十二點,劉倩不敢獨自離開夜店,也不敢獨自打車回學校。最終,她從小受到的道德教育向現(xiàn)實屈服。 外面,溫玲玲一邊和卓軒打得火熱,一邊不忘眼觀八方。 謝紅芳替她打聽到宴安每周五晚上會來夜店嗨皮,上次錯過機會,她這次一定要把握住。 “看什么呢?這些服務員還有我好看?”卓軒察覺溫玲玲心不在焉,心里有些不爽。 溫家倆姐妹,溫柔漂亮靈氣,只是脾氣臭,看著好勾搭,實際上保守。溫玲玲與之相反,柔弱長相下藏著一顆放蕩不羈的心。 卓軒費錢費力,迄今還沒把溫玲玲拐上床。 溫家姐妹倆,一個機智狡猾如狐貍,一個滿腹算計如蛇蝎。溫柔成了植物人不提,今晚他與豬朋狗友下賭注,勢必要把溫玲玲帶出去開房。 溫玲玲收回視線,笑瞇瞇地湊到卓軒耳畔,“我從朋友那得到消息,東盛影視公司宴總會來蹦迪,你想不想趁早拍戲出名?” 東盛影視公司宴安? 卓軒聞言一愣,而后眼含懷疑,“我聽說過這人,風評不好,約過的女明星一大堆,你打算怎么結交他?” 溫玲玲早有準備,一臉委屈,“你瞎想什么呢?我媽托人找的關系,她還能把我推入火炕不成?” 卓軒見過謝紅芳,沒吭聲。 謝紅芳和他媽是一類人,看著就不好相與,當然他可不能說出來,否則就是打他的臉。 “寶貝,我錯了,我不是這意思,我怕你看上宴總忘了我。” 廢話,有了宴安誰還要他。 溫玲玲拋給卓軒一個媚眼,把手里的香檳遞到他嘴邊,“不會的呀,工作和戀愛,我能分得清,軒哥哥別亂想。” 卓軒就愛溫玲玲這副獻寵的調(diào)調(diào),忙把人摟懷里說sao話。 二樓八十七號包廂,溫柔趴在玻璃上,瞪著樓下打情罵俏的倆人,肺都要氣炸了。 心里有股火亟待爆發(fā),女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忽然,樓下門口方向傳來sao動,正在跳舞的人群不約而同回頭,似乎誰爆發(fā)出一陣激動尖叫,緊跟著許多男人沖過去。 溫柔眨眼,好像有明星出現(xiàn)。 陸思明站在玻璃幕墻旁接電話,他眼尖,一眼發(fā)現(xiàn)宴女帶了三線女明星邱蜜兒和幾個小網(wǎng)紅嫩模過來。 老實說,陸思明和宴安長相相似,身高差不多,穿衣風格類似,倆人向來王不見王。 陸思明最愛在背后捅刀子,尤其對象還是宴安,有事沒事找機會挖坑等宴安跳。 他歪頭笑,“四哥,你表弟來了?!?/br> 霍衍東頭也沒抬,繼續(xù)處理郵件,“下班后,我不管他?!?/br> 他不是剝削員工的資本家,東盛影視公司工作日五點半下班,此刻接近午夜,明天是周六,宴安上天入地、下海摸魚,他都不會過問。 “四哥,我覺得你還是來看一下好,他帶了邱蜜兒?!?/br> 霍衍東手指一頓,抬頭看向正在與唐明雪斗地主的齊磊。 齊磊接收到他的目光,立即回答,“霍總,邱蜜兒是目前大熱商戰(zhàn)電視劇里的女二號,經(jīng)紀約在恒隆影視公司,她是圈子里有名的老——咳咳,中間人。” 恒隆是東盛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在霍衍東眼里,沒有永遠的對手,只要不涉及商業(yè)機密,員工私下和誰接觸,他管不著。 東盛年底有個大項目,恒隆也參合其中,撇開這層不談,就沖邱蜜兒的名聲,宴安確實不應該和對方過多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