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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露米決定對這家伙稍微有耐心一點點。 她好聲好氣的哄著他:“你說說,現(xiàn)在外頭是什么情況?” 日杰夫眨著眼睛,努力的想了想:“外頭很麻煩,我差點進不來?!?/br> “舊日邪神又不安分了?”安塔露米馬上反應過來。 金發(fā)青年馬上用力點頭。 難怪,元老院現(xiàn)在忙得腳不著地,好像根本沒有時間管他們一樣。 這么說起來…… “外面是幾級警戒?”她更具體的問。 很可惜,她實在不應該對蠢狗的智商多做期待。 “如果是這樣的話……”安塔露米咬著指甲,“那那只蠢貓也很快就要出戰(zhàn)了,太好了,我們還有足夠的機會帶走景溪?!?/br> 大狗傻乎乎的問:“我們不幫忙嗎?” 安塔露米白了他一眼:“當然不是,不過要等帶走景溪以后?!?/br> 她可不愿意那只蠢貓平白占太大的便宜。 更何況,景溪這時候還呆在這里,也不太安全。 “蠢貓的腦子里大概只剩下發(fā)情了,”她不屑一顧的說,“但是,景溪的價值可不單單只是擼貓而已。” 她似乎知道很多,就連景溪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日杰夫一臉茫然,只管點頭附和。 ―――― 在更遙遠的地方,太陽的冠冕里突然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漣漪,漣漪的中心,一圈圈rou眼幾乎看不見的波動不斷向外擴展,從水星一直到火星和木星之間的小行星帶,一道弦逐漸繃緊,最后不堪重負的斷裂,回卷,在靠近地球大約一百二十萬公里的位置,這道斷裂的弦蜷曲成了一個大約一公里長的弧面,顏色灰敗,黯淡無光。 弧面原本是一個光滑密封的平面,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它上面逐漸出現(xiàn)了一道道裂痕,在rou眼無法看見的另一個空間,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力量,在瘋狂的撞擊著這個弧面。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個皇宮,連帶著山腹中的酒店,商業(yè)街,還有所有的人,也全都被那巨大的聲音振得幾乎一起顫動。 “發(fā)生什么了?”候選者們驚恐的張望,詢問,卻一無所知。 君域,還有所有的酒店工作人員,母星的常駐人口,卻馬上就意識到了危險臨近。 這一次的sao動,快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君域一下子站起來,把手放在了景溪的肩上,一臉嚴肅,飛快的說道:“有些麻煩我需要立即去處理,你到時候按照元老會的安排撤退,放心,你會沒事的?!?/br> 景溪手里的小灰也一下子警醒,它瞪著溜圓的眼睛,豎著尖耳,一臉警惕的聽著尖銳的警報聲。 “這只貓……”君域想說什么,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可以給我一個擁抱嗎?”然后,他也沒有等到景溪的回答,就伸手用力的抱了一下自己的心上人。 景溪有些驚訝也有些慌,但是沒有掙扎。 明明君域什么都沒有說,表情也是慣常的嚴肅,但是總覺得……他就像在永別一樣。 景溪緊緊的抓住君域的衣服,擔心的問:“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 君域卻笑了。 景溪第一次見到這個性格別扭的青年臉上露出如此溫柔的笑,他冰藍色的眼睛也好像在春日里融化了一樣,卻帶著轉(zhuǎn)瞬即逝的傷感。 “沒有問題,你們絕對不會有危險,元老院會安排好一切?!彼錆M信心的說。 “可是你呢?”景溪馬上問。 “這是我的責任?!绷粝伦詈筮@句話,君域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他的背影就像是那晚的大風里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那次,英俊,挺拔,恍如天神。 景溪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他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是因為什么。 突然,他懷里的小貓也一下子竄了出去,幾個箭步追上那個離去的人,君域沒有回頭,只是伸出手接住那只小家伙,小灰麻溜的從君域的手上跳到他的肩頭,然后轉(zhuǎn)過臉,對著景溪戀戀不舍的搖搖尾巴,然后,就像一團融開的煙霧一樣,融進了君域的身體里。 景溪往前走了幾步,又定住了。 皇帝陛下先回到了自己的宮殿。 前頭的局勢越來越危急嗎,唯一叫他感到安心的,是他的元靈確實穩(wěn)定了很多。 如果那只貓愿意配合,或許,他能夠發(fā)揮遠遠超過往常的戰(zhàn)斗力。 “指數(shù)已經(jīng)轉(zhuǎn)入危急狀態(tài),”大公爵神情嚴肅的說,“如果壓力繼續(xù)升高,防御網(wǎng)或許會支撐不住?!?/br> 皇帝陛下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他的眼睛,已經(jīng)望向了無垠的宇宙深處。 在一片燦爛星空的底色里,有一處額外黯淡的地方,就像是光都會繞道而行,只剩下一片像是帶著末日氣息的灰暗。 “把候選者先盡快轉(zhuǎn)移,”皇帝陛下說,“母星上除了高進進化者,不能留下任何人?!?/br> 局勢惡化得比他想象的更快,很遺憾,他還沒有來得及達成所愿。 ——雖然那只可惡的貓,倒是騙了不少親親抱抱去了。 “陛下,你還可以再去和景溪道個別。”大公爵原本輕浮狡猾的氣質(zhì)消失殆盡,眼底剩下的,只有nongnong的憂心。 這次的反撲太快,烈度太高,他感覺非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