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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萌萌的小鼠看上去簡直能把人的心融化掉——如果忽視她女主角身份的話。 “你看上去精神還挺好,”景溪非常敷衍的說,然后馬上又問,“所以等到君域好了,他也可以和你一樣說話?” 花枝鼠更加泄氣了。 為什么景溪的第一反應(yīng),依然是問那只貓。 難不成,他真的已經(jīng)徹底的被那只貓拐騙過去了? 堅韌的美少女當(dāng)然不會就這么隨便放棄。 “他現(xiàn)在連成熟期都還沒有過呢,肯定做不到的,”安塔露米毫不猶豫的貶低自己的對手,“我比他要強大得多?!?/br> 小貓崽還扒在景溪的肩膀上,看著景溪和那只老鼠深情對望,不由張開嘴,露出了點點小牙跟,不甘心的開始啃景溪的臉頰。 景溪笑著把小貓移開,花枝鼠也吱吱直笑,一邊在景溪的腦子里繼續(xù)開嘲諷:“你看這只貓還什么都不懂呢,就像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然后,她得意的挺起小胸脯,希望景溪能好好的欣賞她這位成熟女性的魅力。 沒想到景溪卻愛憐的輕輕撫摸著小貓崽:“確實,它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需要更細致的照顧才對!” ?! 安塔露米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把力氣用錯了方向! 知錯能改的美少女迅速調(diào)整了戰(zhàn)略,她輕輕的哼一聲,看上去非常專業(yè)的說:“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帝國的皇帝陛下的情況,畢竟他對于帝國,對于人類都非常重要?!?/br> 而且非常礙眼。 景溪看了一眼還躺在治療艙一動不動的君域:“可是……你這么偷偷的過來,顯得有些可疑。” 暗夜來訪,而且還是不同立場的雙方,這種窺探就算是一個局外人,也能夠感覺到nongnong的不懷好意。 景溪有些不安。 他并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對于帝國,甚至是人類的局勢也完全一竅不通,事實上,在遇見安塔露米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原來除了帝國之外,還有另一方勢力藏在暗處。 聽上去就天然帶著陰謀的氣息。 身為帝國的一員,同時還很有可能是未來的皇家寵物飼養(yǎng)官——雖然這完全是他自己給自己按上的名頭,但不管怎么樣,景溪還是覺得自己毫無疑問和君域才應(yīng)該是一邊的。 從小就在游戲世界縱橫捭闔的宅男,天然就擅長選邊站隊,絕對不會隨意勾結(jié)敵對陣營的家伙,就算是主角也不行。 更何況,他親眼見證的事實是,帝國的皇室始終堅守在已經(jīng)變異的地球上的,千年不變。 而不是選擇藏在鬼知道在哪的角落里。 “我們并不是帝國的敵人!”察覺到景溪內(nèi)心的想法,安塔露米馬上替自己的組織辯護到,“我們都是為了維護人類世界的延續(xù),雖然有點小小的理念差別,但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任何爭斗。” 她這話其實毫無意義,畢竟組織雖然已經(jīng)暗中發(fā)展了上千年,但是跟龐大的帝國比起來,就像是一只輕輕松松就能夠被碾壓的小螞蟻。 就連組織現(xiàn)在的領(lǐng)袖都時常抱怨,當(dāng)年他們還以為帝國第一任皇帝是好心才幫助他們,現(xiàn)在看起來,其實完全就是把他們拴在了自己的褲腰帶上,隨時都可以監(jiān)控住。 果真,只有不可控的敵人,才是真正可怕的敵人。 安塔露米無由感嘆了一通,又再接再厲的努力博取景溪的好感。 “我其實主要還是想來看看你,我聽說你被突然抓走了,就猜你是不是被關(guān)在了皇宮里不能出來,這些大人物就是這么不講理,完全不在乎別人的感受?!?/br> 她挑剔的看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 宮殿雖然非常大,但是空蕩蕩的,一看就特別寒酸,她都替景溪心疼! “你這是被強制征調(diào)過來當(dāng)看護了嗎?聽說就連手環(huán)都被限制住了,你的朋友根本都聯(lián)系不上你?!彼疵o景溪上眼藥,“相信我,在我們的組織里,絕對不會發(fā)生這么過分的事情,但是如果留在這里,糟心事只會更多!去我們那里吧,你絕對會感覺無比自由?!?/br> 廢話,組織的頭頭都是個放飛自我的家伙,底下又個個是堅定的無政府主義者,如果不是那個高大上的目標時時掛在總部的墻壁上,他們都差點真以為,自己就是給帝國打工的邊緣組織了。 咳咳,這個殘酷的事實,就不需要提了,安塔露米心虛的想。 “自由?”景溪奇怪的看著花枝鼠,“你們的理念和帝國究竟有什么不同?” 安塔露米看到景溪終于起了一點興趣,馬上開始殷勤的安利她們的理念和夢想。 “你不覺得帝國現(xiàn)在這種神神秘秘的搞法有問題嗎?關(guān)系到人類的命運,所有人都應(yīng)該負擔(dān)起他們應(yīng)該負擔(dān)的責(zé)任,而不是把重擔(dān)僅僅壓在一小部分人身上?!被ㄖκ蟮募t色小眼睛都開始發(fā)光。 “現(xiàn)在看起來倒是很偉大,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們扛不住了呢?帝國那幾百億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就全都成為了待宰的羔羊?!卑菜睹渍f都慷慨激昂。 景溪眨眨眼睛。 他不得不承認,安塔露米的言論至少表面上聽上去確實有些道理。 但是問題是,為什么皇室要把敵人的情況隱藏起來。 “帝國的敵人究竟是些什么?”他問。 這個問題他之前也問過君域,但是得到的回答是:不要問,不要好奇,不要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