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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深從浴室沖了澡出來,準備穿衣服出門,這時,床頭的手機響了。 沈深瞥了眼,是林初盛的手機。 林初盛似是被電話鈴聲吵得不得安寧,還在睡覺的他不耐地皺了皺眉,翻了個身。 沈深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嘴角不自覺地勾了勾。沈深走過去,正打算幫他把電話掛了,但視線在觸及手機聯(lián)系人的名字的那瞬間,臉色由晴轉(zhuǎn)陰,目光倏地深沉冰冷。 ——任梓瑩。 看著這個名字,沈深眼中慢慢浮起了帶點狠的笑影。當(dāng)初林初盛和他分手,中間沒有她的挑唆和摻和,他可不信。 沈深手指輕點,面無表情地劃開了通話。 “初盛?”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非常溫柔,“我聽說你回江城了,今天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個面?!?/br> 沈深捏緊電話,嘴唇抿成一線。 “初盛?”見對方一直沒聲音,任梓瑩又喚了好幾聲。 沈深眼神微冷,嘴角扯了扯,道:“是我,沈深。” 電話那頭驀地安靜了。 沈深嗤了一聲,涼涼道:“任小姐?”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初盛的手機怎么在……”后面的話沒說完,但應(yīng)該是明白了什么。 電話又安靜了下來, 沈深沒說話,好整以暇地等著任梓瑩繼續(xù)開口。現(xiàn)在人在他這里,他很有底氣。 沉默許久后,任梓瑩終于開口了,她說:“沈深,我們見一面吧?!?/br> “我跟你有什么好見的?”沈深嗤笑。 “……”任梓瑩頓了頓,道,“你不想知道當(dāng)初林初盛為什么和你分手嗎?” 好死不死正中紅心。沈深眸色暗了下來,“哪兒見?” 掛了電話后,沈深給林初盛留了一張紙條便出門了。 · 任梓瑩約定的地方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館。 大清早咖啡館里沒什么人,沈深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任梓瑩。 十年過去了,似乎記憶中那個臉上滿是青春痘的女生早已不復(fù)存在。坐在窗邊的那個女人,五官美麗精致,舉手投足間氣質(zhì)優(yōu)雅。 沈深以前認為林初盛喜歡任梓瑩,完全是眼睛瞎了,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當(dāng)初林初盛喜歡任梓瑩是有理由的。 沈深不由地想到,如果剛剛接電話的是林初盛,他見到這樣的任梓瑩,真的不會心動嗎? 沈深輕呼了一口氣,甩掉這個念頭。他走到任梓瑩對面坐了下來:“任小姐。” 任梓瑩點點頭,把一旁的咖啡遞了過去:“我給你點了杯咖啡,不知道你喜不喜歡?!?/br> 沈深沒接,任梓瑩似是也沒太在意,笑了笑,把咖啡放到了一旁。 “任小姐,我們這關(guān)系也沒必要兜彎子了,有話就直說吧?!鄙蛏钏菩Ψ切Φ乜粗?,嘴角還帶著嘲諷的意味。 任梓瑩像是沒看見沈深的惡意,自顧自地抿了口咖啡,道:“你知道陳靜嗎?” “誰?” “林初盛的母親,陳靜?!?/br> “不知道?!鄙蛏钣行┠恢廊舞鳜摓槭裁匆岬搅殖跏⒌哪赣H。 任梓瑩自嘲地笑了笑,一臉果真如此的表情:“初盛果然沒有和你提起過她?!?/br> 沈深眉毛輕皺,任梓瑩這表情不像是炫耀,沈深有些拿捏不住任梓瑩想說什么。 “我當(dāng)初和初盛分手就是因為他mama陳靜。”任梓瑩說 沈深想說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話未出口,就被任梓瑩的下一句話釘在原地:“你和初盛也是因為她?!?/br> “初盛是單親家庭,初盛的父親在他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母親陳靜一個人把他撫養(yǎng)長大。他們母子一直相依為命,這也導(dǎo)致陳靜對初盛的控制欲比任何一個母親都強?!?/br> 最開始,這種控制欲是表現(xiàn)在林初盛的成績上,她不允許林初盛考差,只準他考第一,只能是第一。這種觀念從小就植入到林初盛的腦海里,強迫著他學(xué)習(xí),強迫著他用各種方法得到第一。 再后來,陳靜的控制欲不僅僅局限在成績上,她不允許林初盛與任何人交往密切。 任梓瑩是林初盛第一個動心的人,初中時的任梓瑩善良溫柔,陳靜和她正好是兩個極端。這也是林初盛會喜歡上任梓瑩的理由。 但是他的喜歡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陳靜發(fā)現(xiàn)了。被陳靜發(fā)現(xiàn)的后果是慘烈的,陳靜不顧一切地找到了任梓瑩,她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對著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女孩瘋狂謾罵,什么難聽的詞都往任梓瑩身上砸。不僅如此,陳靜還找上了任梓瑩的父母,指責(zé)他們父母教育失職,教出了這么一個傷風(fēng)敗俗的女兒。 這是任梓瑩青春期里最黑暗的一段時光,別人的初戀都是伴隨著曖昧和美好,而她的初戀只有辱罵和打擊。 這件事不止對任梓瑩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同時也讓林初盛更加封閉了自己的內(nèi)心。 “如果沒有你,初盛會很好地過完高中三年?!比舞鳜撜f,“但也因為你,高中三年他過得很開心?!?/br> 沈深眸光閃了閃。 “初盛一直在避免不讓陳靜發(fā)現(xiàn)你的存在,事實上他也的確做得□□無縫。但是陳靜是個瘋子,瘋子是沒有邏輯可言的,她通過各種手段去監(jiān)視初盛,最后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你。” “你還記得當(dāng)年作文大賽的事嗎?”任梓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