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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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涉很順利。 相貌不凡的男人只著白色襯衫,只站在那就極出挑,明星似的人自愿獻唱,多好的噱頭,經(jīng)理點點頭答應(yīng)。新來的歌手本就怯場,現(xiàn)在有人救場他感激涕零,忙把位置讓了出來,話筒位置幫著調(diào)高,還要幫吉他調(diào)音。 顧疏瀾沒那么多毛病,話筒太低,吉他弦松無所謂,歌只唱給一個人聽。 舞臺很小,燈光效果強,顧疏瀾的睫毛被染成黃色,他手撥著弦,沒找著音,要先把人找到,可是不死心地掃了好幾圈,那人早就沒了蹤影。 “可、可以開始了。”歌手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在旁邊小聲地提醒。 顧疏瀾收回發(fā)散的目光,低著頭找音,笑了一下,再抬頭,腸胃中僅存的一點酒氣早就煙消云散,他無比清醒,眼底摻上了冷意。 底下有姑娘聽出了這首老舊的外文歌,低聲地跟朋友笑著調(diào)侃,說這首歌屬于暴露年齡系列,朋友沒聽過,掩了笑意細細聽著,末了,問那姑娘,這首歌的歌名真的是她說的那樣嗎?聽著沒有一點快活,怎么那么蒼涼和悲傷? 歌手聽出點端倪。這位客人沒有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唱歌沒有什么技巧,可他抓人眼球的不止英俊的面容。 曲畢,掌聲四起,經(jīng)理希望他再獻一首。 顧疏瀾擺擺手,下了舞臺,往門外走,沒再看任何人。 經(jīng)理可惜,聽得背后的女侍者竊竊私語,都是夸怎么帥怎么深情,他訓(xùn)斥上一句,把人揮散了才撥出后腰滴滴作響的對講機。 “喂喂!經(jīng)理,三樓宴會廳,有人打架?!?/br> “*,馬上來!聯(lián)系保安!” 顧疏瀾今天沒開自己的車,出門的時候也沒有拿座位上的外套,就穿了件薄薄的襯衣站在路邊打車。 上了車,報了地名就在后座上閉目。 司機接到人的時候,看了眼他身后的建筑,心里有底,下了結(jié)論,這是個醉鬼,為防他喝酒鬧事揍人,就沒有像平時接客人那樣熱情聊天,還在他關(guān)門前提醒:“想吐就跟我說哦!我馬上靠邊停車!千萬別吐在我車上啊!” 后視鏡里的男人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很低,但是不含糊,不像醉得不省人事,可他皺著眉,抿著唇,確實是酒醉之后不太舒服的樣子。 手機在震動,顧疏瀾從褲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路棋。 “喂!疏瀾!不得了??!打起來了!你在哪兒???”路棋那邊似乎情況很棘手,說話語無倫次。 “我在回家的路上,什么打起來了?” “就你那個相好!跟翟經(jīng)理打起來!” “什么?!”顧疏瀾厲聲問,整個人看著像是被車后座蹦起來了,眼神凜冽,哪里有半點醉倒的樣子,“司機,掉頭,去派出所?!?/br> 路棋應(yīng)該也是剛趕過去的,情況什么的都不是很清楚,在電話里也不好說,所以顧疏瀾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姜氶心跟人家打架了。 姜氶心不聽他唱歌,跑去跟別人打架??? 到底打得怎么樣???有沒有贏???吃虧了嗎?顧疏瀾放不下心,顧不得什么親疏,一個電話就撥過去了,當(dāng)然沒人接,又幾十條信息發(fā)過去,當(dāng)然也沒人回。 他焦急又惱火,催著師傅:“快點,再快點!” 到了地方,他甩出幾張票子就沖出去,車門都來不及關(guān)。 遠遠看見派出所外面圍了一些人,分成兩撥,ms的人義憤填膺,擼著袖子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他們j.p的人唯唯諾諾,看見自家領(lǐng)導(dǎo)支支吾吾。 顧疏瀾一概漠視,三步并作兩步,還沒進到接待室,就看見亂著頭發(fā)的路瑤,她正在破口大罵,什么流氓禽獸敗類人渣之類的話全都打散,又重新組合,構(gòu)成一段五彩斑斕的中國話。 “小姐!這里是派出所,稍安勿躁!”女民警厲聲斥責(zé),路瑤著才消停。 姜氶心跟路瑤坐在一起,背對著他,看不見臉,只看到他有些蓬亂的后腦勺,那件黑色襯衫肩線都開了,露出半截青紫的肩膀。 “疏瀾,你來了?!甭菲逭驹陂T邊,抱著手臂,臉上是憤慨和凝重。 “閑雜人等在門口等候,一件事不用所有人都擠進來說。”女民警催促顧疏瀾離開。 顧疏瀾沒理,走到姜氶心身邊,輕輕扳著他的肩膀,。 “哎!你怎么不聽——”女警指著顧疏瀾,被路棋打斷:“他是我們公司大領(lǐng)導(dǎo)?!?/br> 姜氶心打架的時候不管不顧,這會倒是知道事情嚴重了,用手掩著半張臉不讓看,被顧疏瀾握住那截手臂拉下來。 “嘶——”姜氶心僵著手痛呼。 “哎!你小心著點!氶心受傷了!”路瑤心急,吼了一句,又被警察瞪了一眼。 “怎么這么嚴重?”顧疏瀾皺眉,蹲在姜氶心身邊,看他臉上的傷,沒注意對面的女警偷偷翻了一個白眼。 精致的臉蛋沾了灰,唇角還有血跡,顴骨青了一塊,衣擺從褲腰里扯出來,可那雙眼睛還犟著,嘴巴抿著,倔強得很,顯然是沒打盡興。 “去醫(yī)院嗎?”顧疏瀾問。 姜氶心搖搖頭,路瑤好心回答他:“剛驗完傷,都是輕傷?!?/br> “怎么還打架了?”顧疏瀾又問,拉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 可姜氶心不愿意回答,吸吸鼻子,什么話都不說。 這時候,民警帶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走進來,顧疏瀾知道她,是姜氶心經(jīng)常帶在身邊的助理,叫殷青。 顧疏瀾見她身上攏著自己落在座位上的外套,頭發(fā)凌亂著,眼影被淚水暈開,口紅搓出嘴唇一大片,再聯(lián)想在車上路棋的電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站起來,揉揉姜氶心的發(fā)頂,沒注意姜氶心悄悄朝他那個方向傾斜了頭。 民警讓路瑤先把殷青帶到旁邊的休息室等候,等人走了,另一個民警才把翟經(jīng)理翟旭帶出來。 姜氶心看見他就繃不住了,從位置上跳起來,還要沖過去打翟旭,翟旭嚇得躲到警察身后,顧疏瀾眼疾手快抱住他的腰把人拖回來。 “你人渣!你還敢來!”聲音劈著,顯然是還在氣頭上。 “安靜安靜!你再鬧我就不客氣了!”警察那警棍指著姜氶心,路棋趕緊過來調(diào)停,讓顧疏瀾把姜氶心帶出去。 顧疏瀾抱著姜氶心轉(zhuǎn)身,擋住他的視線,輕拍著他的后背,耐心地哄:“小殷已經(jīng)驗完傷了,翟旭和你都做完了筆錄了吧,現(xiàn)在先冷靜,把話都說清楚,都進警察局了,他跑不了?!?/br> 姜氶心這才慢慢冷靜下來,鬧這么一下,氣息又不勻了,喘著,身體弓著,眼底紅了一片,像一只隨時準備作戰(zhàn)的炸毛貓,但好歹能控制了。 顧疏瀾這才帶著姜氶心重新坐下來。翟旭一直眼神躲閃,不敢拿正眼看人。 顧疏瀾抬眼一看!好家伙,怪不得姜氶心見義勇為完了還要被警察那么兇地訓(xùn)斥,翟旭被他打得都不成人樣了。 說是鼻青臉腫都輕了,一只眼睛腫成熊貓眼,鼻子堵著一塊血紗布,側(cè)臉還有一個巴掌印,頭上挨了酒瓶一下,血淋淋的,衣服都被撕成碎布了,光著一只腳,聽說剛進來的時候還啐了一顆牙出來。 雙方開始對峙。 姜氶心在樓下喝酒,突然殷青衣冠不整地沖過來,跪在他身邊,拽著他的褲腳嚎啕大哭,邊哭邊說:“姜老師,求求你,不要讓我去陪翟經(jīng)理……” 姜氶心一聽就炸了,抓了旁邊的西裝外套扔給殷青,怒氣沖沖地跑回宴會廳,目標明確,直奔翟旭,順了一個酒瓶就往他頭上砸。 “嗙”的一聲,翟旭被他砸到在地,音樂聲還沒停,周圍已經(jīng)尖叫一片,還沒完,姜氶心照著翟旭的豬臉就打,拳拳生風(fēng),被人拉開的時候又補了幾腳。 翟旭哪里是肯跌面的人,被人摁在地上又捶又打他不能忍,沒人拉他,正好姜氶心被圍觀的人制住,他跳起來沖過去打姜氶心。 兩人又扭打在一起,眾人亂成一團,紛紛上前拉開這兩人。 路瑤后知后覺跑過來,一看姜氶心臉上掛彩,也不管翟旭傷得比姜氶心重,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假指甲還被刮掉一片。 聽完整個過程的顧疏瀾悄悄在心里給路瑤豎了個大拇指。 “在我這里和解是不可能的,一切都要看小殷的態(tài)度,是要告還是怎么樣,我奉陪。”姜氶心冷冷道。 “我告你故意殺人!”翟旭知道警察在姜氶心不能把他怎么樣,有了點底氣,嘴巴被打歪了,說話呼呼飚著口水,“你把我打成這樣!剛才法醫(yī)給我驗傷了,傷情報告馬上就出,你等著吃牢飯吧!” 他以為能唬住姜氶心,沒想到他根本不屑一顧:“那你也跑不了,你個強|jian|犯。” “強|jian?哼,我根本沒碰到她!不算!”翟旭確實強迫了殷青,但殷青掙扎得厲害,加上時機不對,沒真的有接觸。 姜氶心氣都喘不勻了,還想說話,被顧疏瀾按住:“翟旭是吧,明天不用來上班了?!?/br> “顧、顧總……”翟旭捂著半邊眼睛驚呼。 “沒他什么事了吧?”顧疏瀾問旁邊的民警,女警點點頭。 打架這種事可大可小,最重要的是翟旭強jian未遂。姜氶心本來就是見義勇為,再加上他人長得好看,雖然有點彪,但警察還是不愿意為難好人的。 顧疏瀾攬著姜氶心往外走,把后面的事情都交代給了路棋,臨出門,回頭說了一句:“換個領(lǐng)域吧,同行業(yè)內(nèi)你不可能再找到工作?!?/br> “顧總!顧總你聽我說!不是他們說的那樣……”翟旭亂喊一通。 顧疏瀾一個眼神都不給,扶著姜氶心走出去。 姜氶心默默跟著,出門的時候被冷風(fēng)吹得打了一個寒顫。 顧疏瀾隔著他那層薄如蟬翼、沒有任何保暖作用的衣袖,感受到了他溫?zé)岬钠ou,握著他的手臂把人帶了半圈,自己擋住風(fēng)口。 “我送你回家?!?/br> ※※※※※※※※※※※※※※※※※※※※ 姜氶心跟人打架啦?。。?/br> 顧疏瀾:~ 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