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找回來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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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里沒人嗎?”姜氶心進門,在玄關(guān)處還沒來得及坐下來換鞋,就被顧疏瀾按在墻上堵了口鼻的氣息。 顧疏瀾沒說話,用實際行動回應他,手上沒輕沒重地捏著他的腰,按著后背把人擁在自己懷里,一路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把他壓倒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他們確實很久沒見了,也顧忌著場合,到了家才不管不顧地糾纏起來。 姜氶心舌尖被纏地厲害,哼哼唧唧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身子軟得像朵云,被輕易擺弄著,哄著,摸索著一顆顆解掉顧疏瀾的襯衣扣子,皮帶扯開的聲音令讓他一抖,耳根處的紅直蔓延至鎖骨。 顧疏瀾咬著紅潤的耳珠,喘著粗氣問:“玫瑰花怎么樣?” 姜氶心意識模糊,想了一會才軟著聲音答:“香……” “下午茶呢?”顧疏瀾手往下移著。 姜氶心抱緊身上的人,撫上他寬厚的背,喘著應:“甜……” 顧疏瀾笑,在鎖骨處留下淺淺的牙印,手更往下了點,引得姜氶心輕呼,他最后問:“那我呢?” 姜氶心胸膛起伏,氣音說話:“愛……”耳邊的人似乎回應了他,具體說了些什么他不記得了,哄著他開心,放松了身心完全接納他。 后面的事模模糊糊,姜氶心只記得整個世界都在蕩,自己掛在顧疏瀾臂彎里的那條腿不住的晃,頭頂?shù)牡蹴斠不蝹€不停,還好身下的沙發(fā)料子細絨,磨得不痛。 事后,姜氶心邊系著浴袍的腰帶邊往樓下走,劇烈運動過后腿肚子不斷地抽,扶著樓梯,尋著味道晃進飯廳,他已經(jīng)饑腸轆轆。 “飯菜是現(xiàn)成的嗎?”姜氶心驚訝道,手撐在飯桌上,舔舔嘴唇。除非顧疏瀾是天上下來的,要不然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弄出那么多菜。 “家政阿姨早就做好的,熱一熱就行,剛才進來沒看見嗎?”顧疏瀾舀了一勺湯,吹溫才送到姜氶心嘴邊。 姜氶心斜了他一眼,就著顧疏瀾的手把湯勺里的清湯喝下,潤潤口才說:“剛才進來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我哪里注意到這邊?” 顧疏瀾理虧,只笑不說話,把盛好飯的碗放在姜氶心位置上。 姜氶心吃飯的時候習慣極不好,不知道是恃寵而驕還是怎么樣,吃胡蘿卜炒rou里的rou,誤夾起的胡蘿卜放顧疏瀾碗里,青菜也不自己夾,要夾顧疏瀾碗里不帶梗的,顧疏瀾也由著他,吃了好多胡蘿卜和青菜梗。 “你覺得我這里怎么樣?”顧疏瀾放下碗筷問。 姜氶心環(huán)顧著能容納一個足球隊的餐廳,回想到能承載兩個大男人翻滾的客廳沙發(fā),還有半個飯廳大小的浴室,點點頭道:“確實比我那要大。” “要不要搬過來跟我一起???”顧疏瀾握住姜氶心放在桌上的手,說出他一直以來的愿望,兩人好不容易能在一起,該做的都做了,又知根知底的,更進一步也是水到渠成。 姜氶心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圖,把手抽出來,內(nèi)心動搖,面上不顯:“那我考慮看看?!弊龀稣娴脑诳紤]的樣子,從位置上站起來,一點一點地端詳著室內(nèi)的裝修風格和家具。 堂堂顧總的家哪里能讓他挑出什么不好來,硬要說的話就是:“色調(diào)很暗,讓人喪失創(chuàng)作的欲|望?!?/br> 下一秒,心氣極小的顧總就把姜氶心壓在墻上,質(zhì)問道:“喪失什么欲|望?” 姜氶心的浴袍被扯開,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他快手抓住顧疏瀾不太安分的手,分辯道:“不是這個欲|望!” “好好考慮再說話?!鳖櫴铻懢椭氖峙c他十指緊扣,誘道,“有什么不喜歡的就換,你就是這里的第一順位主人,每天都接送,我做你的司機,最關(guān)鍵的是……” “是什么?”姜氶心起了好奇心,讓那透光的耳朵對準他噴薄而出的氣息。 “最關(guān)鍵的是……”顧疏瀾趁姜氶心不注意,悄悄將輕薄的浴袍掀開,露出半個飽滿圓潤的肩頭,“隨時能享受來自身體和心里的雙重撫慰。” 姜氶心愣了一下,回過神的時候浴袍已經(jīng)滑落了一半,顧疏瀾空出的那只手帶著溫熱的觸感,已經(jīng)準確無誤地穿過他的腋下,撫上了那片紋了只貓的肩胛骨。 像貓被撫弄了下巴,他舒服地哼哼兩聲,沒拒絕落下來的親吻。 都這時候了,顧疏瀾還問:“想好了嗎?” 姜氶心摟住他,含著笑的眉眼舒展開,答:“想好了,我……” “咔——”厚重大門鎖芯松開的聲音。 “抱歉!打擾了!我馬上走!”顧若植快速低下頭,非禮勿視,猛地轉(zhuǎn)身眼鏡都甩飛了也沒顧上,抱著行李袋手忙腳亂地擠出去想關(guān)門,衣角又被夾住,聽得出是蠻力扯出去的,“嘶啦”一聲之后,大門“嘭”地被關(guān)實。 顧疏瀾黑著臉看完顧若植戲劇性的表演,姜氶心用力地把半邊散落的衣角扯回來,蓋住胸前的斑駁,給自己腰間的帶子上了個死結(jié),冷冷道:“我不跟你住。” 顧疏瀾扶額:“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會來,我保證今晚就換鎖,你要不要再考慮看看?” “不考慮!”姜氶心決絕地甩著頭發(fā),“來之前你說又東西給我看,不會就是他吧?” “不是?!币皇墙獨樾奶崞?,顧疏瀾都差點忘了這茬了,趕緊攬著姜氶心僵硬的肩膀把人往樓上書房帶,姜氶心只好暫時妥協(xié)。 顧疏瀾把書房門打開,扶著姜氶心的肩膀把他推進去。 書房里鋪著地毯,姜氶心光腳踩著,沒有腳步聲,他的氣息也漸漸小而輕,慢慢走到書桌之后,墻面掛著的那幅畫前,驚訝得說不出完整的話,呆滯半刻,轉(zhuǎn)著身子問顧疏瀾:“這是……” 顧疏瀾走過去,從背后抱住他,說:“這是你在畫展上展出來的畫,我找回來了?!?/br> 姜氶心還是愣,不知是什么情緒,扭著頭看顧疏瀾,像是不認識他似的。 “你為我畫的畫,你不自己看看嗎?”顧疏瀾問。 姜氶心眼底翻涌起水光,突兀地轉(zhuǎn)回頭,去看他親筆畫下的人。怎么會不認識?這是他從少年期就明了心意的人,沒有日思夜想的惦記,怎么會畫得這樣寫實。 “畫的時候,你在想什么?”顧疏瀾輕輕地問。 姜氶心哽咽答:“想你?!?/br> 顧疏瀾又問:“拿出來賣的時候呢?你又在想什么?” 姜氶心落淚:“想忘了你?!?/br> 顧疏瀾抱緊他:“我還記得民宿的傳統(tǒng),每個客人走之前都能拿到一幅畫,可我還沒拿到,你別賣?!?/br> 姜氶心盯著畫上那張富有少年氣息的臉,嘴邊浮起點點笑意,緩緩說道:“那是我想象中沒有離開南宜島的你,你會對我好,你會像我一樣,慢慢喜歡島上的一切,你會對島上的所有人和事都露出溫和的笑容,你會跟我一起,享受島上的每一陣風,每一粒沙子,直到最后,你沒有離開過我。” 顧疏瀾看過畫作信息,知道這幅畫畫在自己走之后,畫在自己自私又冷漠地說出那些傷害姜氶心的話之后。 當初分別的時候,兩人連和平的道別都沒有,他的離開沒有歸期,最后留給姜氶心的是一個丑惡絕情的背影。 他靜靜聽姜氶心講述自己畫畫的初衷,臉上還掛著笑意,一個傷痕累累、被迫接受分離的少年,竟是懷著憧憬和希望去描繪不存在的畫面。 顧疏瀾心疼地摟緊姜氶心,勒得浴袍出現(xiàn)褶皺也沒松開。 “太久了,過了太久太久的時間,久到我跟你所有的一切都斷了聯(lián)系,只剩下這幅可有可無的畫,他被我堆在角落里積灰,終于,我鼓起勇氣,要跟那么久之前的事徹底割裂,我把它拿出來賣?!?/br> 姜氶心自嘲地笑了一下,手覆上顧疏瀾錮在他腰間的手,說:“我也不是真的想賣,還特意從國趕回來看我的畫,想著沒準能親眼看到它被買走的時刻?!?/br> 姜氶心扭頭回去看顧疏瀾,認真地問他:“我是不是很沒用?都決定要賣了又依依不舍?!?/br> 顧疏瀾輕輕撫摸姜氶心紅紅的眼角,搖搖頭:“走不出來的,不止你一個人?!?/br> 姜氶心笑:“那我們兩個都挺沒用的?!?/br> “是啊?!鳖櫴铻懸残Α?/br> 姜氶心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少年顧疏瀾,跟成年顧疏瀾面對面:“那你在畫展上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是怎么感覺?” 顧疏瀾刮著姜氶心的鼻子,肯定道:“你早就看見我了,在畫展上就看見了?!?/br> 姜氶心眨眨眼睛,不否認,這也是他回國的原因,他還是堅持問:“那你看到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顧疏瀾松開他:“沒什么感覺啊,就挺驚訝,這畫中人好眼熟啊?!?/br> 姜氶心不依不饒,揪住顧疏瀾,大叫:“說實話!” “就是實話?!闭f罷要走,轉(zhuǎn)身轉(zhuǎn)得利索。 姜氶心急急地跟上去,把顧疏瀾壓倒在書房的長椅上:“快說!” 顧疏瀾見躲不過,只好拍了一巴掌在姜氶心屁股上,傷心道:“挺生氣,要送給我的畫卻落在別人手里,那我們在島上的情意算什么?真的不要我了嗎?” “怎么會不要?”姜氶心心口如一,吻住顧疏瀾,不懂得什么熱吻的技巧,匆匆開始,匆匆結(jié)束。 顧疏瀾還意猶未盡,想繼續(xù),就聽見姜氶心趴在他耳邊說:“我想好了,我跟你一起住。” ※※※※※※※※※※※※※※※※※※※※ 又膩膩歪歪了(評?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