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終于出現(xiàn)一個當大官的
(160)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又一個月過去了,鄭子吟的建材廠子在初心的幫助下挺過了一個月,但很快的,下個月的房租水電員工工資又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 初心仍舊天天照顧斷腿的婆婆,傷筋動骨一百天呢。老人已經(jīng)出院了,但仍然需要靜養(yǎng),只是靜養(yǎng)的地方從醫(yī)院病房挪到了家里。 初心已經(jīng)通過了公務(wù)員的面試,今天接到被錄用的電話通知,就等著按照說好的日期去上班了,想著未來某一天,她要成為一名光榮的女城管,初心就哭笑不得,未來像烏云滿布的天空,她一點點期待也沒有。 鄭子吟早出晚歸,忙著生意上的事情,然而,易樂樂借給她的五十萬,她轉(zhuǎn)賬到了鄭子吟的公司賬戶,卻只是幫他多支撐了一個月,轉(zhuǎn)眼,第二個月又到了,流動資金如同秋天的河水,越來越少,看到鄭子吟的眉頭一天比一天皺得緊,初心便知道,鄭子吟的生意并沒有好轉(zhuǎn)。 慢慢的,她的一顆心也如同油煎火燒似的,托易樂樂去打聽原因,已經(jīng)快一個月過去了,易樂樂卻如同泥牛入海,一直沒有消息,她都已經(jīng)等不及了。 這一天,天色已經(jīng)黑了,小區(qū)的房子都亮起了燈,如同一把把火,把夜燒出一個個明亮的窟窿。初心在侍候著婆婆吃晚飯,婆婆邊吃邊在那里感嘆:“這該死的腿什么時候能好起來,我好想跳舞啊!” 初心聽著老人的話,真是哭笑不得,想著老小老小,人年紀大了,真的就是小孩子,家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她和鄭子吟可能要一貧如洗,重頭再來,吃了上頓愁下頓,可是她婆婆仍然還在為了不能跳舞在那里不高興。 初心看到張小紅抱怨,也沒有說什么。 張小紅看她一眼,關(guān)切地問道:“初心,聽說你公務(wù)員被錄取了,恭喜你啊!” 初心笑笑,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張小紅笑瞇瞇道:“我們家世代經(jīng)商,如今兒媳婦這一輩,總算出現(xiàn)一個當官的了!” 初心真是滿頭黑線,只想扶額,當城管也算做官?婆婆大人,你還能再搞笑一點嗎? 張小紅看到初心仍然沒有什么表情,便夸獎她說道:“孩子,你真厲害,當公務(wù)員好,你不知道當官有多好,我和你爸爸做了一輩子生意,太知道當官的好處了!生意做得再大,哪怕你富可敵國,只要當官的一句話,你立馬成為階下囚,所以你現(xiàn)在能考上公務(wù)員,是你出息,本事,我想你爸在九泉之下也會含笑的!” 初心努力笑了一下,她知道張小紅說這些話是十分真誠的,自從上次,她當著她和鄭子吟的面說出了當年是她出于私心逼死了老伴的真相,為初心一洗多年的冤屈,初心便知道從今往后,老人是真心對待自己了。 她也很快原諒了婆婆,畢竟,過去的事已經(jīng)如同過往云煙,人要往前看,沒必要糾著過去不放,她看得開,人糾著過去,事實上是給自己找氣受,和自己過不去,怨恨會如同鐵鎖一般束縛著自己的心靈,所以她和婆婆處起來,比從前是更加好處了。 只是鄭子吟,自從他媽在醫(yī)院吐露當年真相,鄭子吟就再也沒有給過他媽一個笑臉,也沒有和他媽說過一句話,臉像鐵板一般沉著,他好像一直在生張小紅的氣。 初心知道這一點,然而,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她也無法解決這種小事,眼下最要緊的是幫鄭子吟度過難關(guān)。 張小紅看到初心笑了,嘆了一口氣,對她說道:“你真是一個心胸大度的好孩子,媽以前對你做出種種為難事,你居然一下子就原諒媽了,媽能娶到你作媽的兒媳婦,是我的福氣,只是我那兒子,我親生的骨血,都現(xiàn)在都不肯原諒我?!崩先艘彩请y過的,畢竟她鼓起極大的勇氣說了出來,是希望小兩口都原諒自己的,他們肯原諒她,她就洗脫了原罪,可以輕松面對過往了,兒子不肯原諒她,她就背著這個原罪,如同背負著十字架,而且盡人皆知,所以想到兒子沒有原諒自己,張小紅就如同凌遲一般難受,過得一點也不開心。 看到婆婆愁眉苦臉的樣子,初心只好寬慰她,對她笑道:“媽,時間會消磨一切的,子吟最近生意忙,過一陣子,他肯定就想開了,一定會原諒你的。怎么會不原諒你了,你畢竟是他親媽?!?/br> 張小紅聽到初心這么說,終于欣慰地笑了。 婆媳倆說到這里,外面響起鑰匙轉(zhuǎn)動門鎖的聲音,初心抬起頭來,就看到鄭子吟推門進來。 真是很奇怪,最近幾天,每天看著他很晚回來,總覺得他以驚人的速度蒼老下去,一天老似一天,原本半白的頭發(fā)現(xiàn)在簡直全白了,整個頭頂呈現(xiàn)出一種芝麻白的顏色,燈光照耀下,他的白發(fā)如同鉆石似的閃著光,觸目驚心。 初心站起來,知道他心情不好,對他招呼笑道:“回來了,我給你熱飯去?!?/br>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了?!编嵶右骰卮鸬糜袣鉄o力,他低著頭,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當張小紅如同空氣,張小紅一臉的痛苦。 初心擔心他,只好跟著他進了臥室。 鄭子吟垂首坐在一把椅子上,整個人疲累得好像捱了一通打似的,李經(jīng)理借給他的五十萬全部用來墊付上個月的員工工資,房租水電,還有制作各種建材的原材料錢。 到如今,一個月過去,五十萬花得差不多,員工工資心租水電又如同張開血盆大口的獅子站在他的面前,要把他一口吃掉。 一旦開不出員工工資,離倒閉也就不遠了,沒有錢拿,人心就散了,人心一散,隊伍就不好帶了。 鄭子吟在心底嘆氣,從來沒覺得人生如此艱難過,簡直如同在刀尖上行走。 初心走到他面前,握著他的手,在他身邊坐下,對他說道:“我已經(jīng)過了公務(wù)員面試了,今天接到錄用電話?!?/br> 鄭子吟聽到這個消息,沖初心笑笑,他的丫頭總是很有出息的,她考上公務(wù)員,對于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初心對他說道:“是不是生意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