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飯店巧遇
(206) 易樂樂仍舊不動聲色,淡淡地道:“你錯了,我爸爸是生意人,在商言商,與誰合作能賺錢自然與誰合作,他之所以這樣對你說,只是一個借口罷了?!?/br> 易樂樂站了起來,送客之意非常明顯。 管平湖只好訕訕地站起來,臉上熱辣辣的,覺得自己剛才太失禮太失控,簡直不像平時的為人,太丟臉了,他說道:“那我走了,再見?!?/br> 易樂樂點點頭。 管平湖失意地走出去,想著自己真是太自戀了,原想著易樂樂會像別的女人那樣愛自己,這樣他興許可以加以利用,沒想到,易樂樂對自己居然無感。 看到管平湖走出自己的家門,然后背影消失,車子開走,易樂樂抹了抹額頭,如同打了一場戰(zhàn)爭,累得渾身骨頭好像散了架,天啊,一額頭的冷汗,她想著她真是厲害,他要演戲,她只好配合他,給他好演技,自己真是棒棒噠,易樂樂大笑著上樓去。 這一天初心陪著中天集團的幾個項目經(jīng)理在飯店吃飯,沒辦法,鄭子吟有事出差在外,對方采購經(jīng)理來下訂單提貨,總得人出現(xiàn)應酬,初心作為老板娘,自然義不容辭。 對于一般的大學剛畢業(yè)的女孩來說,陪著幾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吃飯,肯定有些怯場,但是初心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大學剛畢業(yè)的女生,上輩子活到二十八歲,再加上這輩子重生這些年來累積的經(jīng)驗,起伏動蕩,吃了不少苦頭,所以只是小菜一碟。 不用和鄭子吟打招呼,帶上老李,開上車,帶著幾個項目經(jīng)理到了上海最好的五星飯店,然后點了最好的菜,要了最好的酒,吃喝起來。 她知道自己喝酒不好,托說酒精過敏,叫老李陪客人喝酒,所以吃喝到一半,項目經(jīng)理很滿意,初心也處得比較輕松。 男人喝酒吃飯就時間很久,初心久坐無聊,便借口去衛(wèi)生間,主要目的是去結(jié)賬,走出了包廂。 她在酒店前臺結(jié)賬的時候,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初心凝了神,呆了呆,迅速地回過頭來,去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世界有時很大,但有時也很小,小得如同火柴盒,她上次在商場偶遇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次又在五星酒店突然遇到。 初心的視線如同雷達似的掃射過去,剛好看到左銘高大的身影從她面前擦肩而過。 初心便賬也顧不得結(jié)了,拿起錢包就追了上去,看到他步子越走越快,直接進入一個包廂,不由更加急了。 “請等一下——”初心追上前去,叫出聲來。 對方卻好像沒有聽見,一下子閃入包廂,初心跑過去的時候,包廂門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她吃了一個閉門羹。 初心傻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推門進去吧,非常的不禮貌,包廂里有多少人,在干什么事,她壓根不清楚,很有可能黑社會在進行白粉交易,她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重大機密,會被滅口? 不推門進去吧,眼看機會稍縱即逝,她偶遇他兩次,不能保證還有第三次。 對于這個救命恩人,初心也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懷,其實很簡單,雖然她知道他很可能是混黑社會的,也許還是個頭目,但是他確實救了她一命,她想當面致謝。 但上次當面致謝時,他卻拒不承認,仿佛壓根沒有這回事,這讓初心迷惑不解。 因此,今天看到他,簡直就是身不由己的,被一個迷追著,跑到他面前來,想道一聲謝,想知道他不承認的真相。 初心正站在包廂外面糾結(jié)的時候,服務員端著一個菜盤走了過來,她吃驚地看了初心一眼,然后推門進去。 趁著這個機會,初心立馬湊上前,往里偷偷看了一眼,一看卻驚呆了,如被大雷劈中,里面只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他,另外一個居然是管平湖! 這兩個人怎么會搞在一起的? 他們正襟危坐,衣冠楚楚,可是初心看到他們,比看到管平湖和另外一個男人搞基還要震驚。 初心只覺得耳朵里嗡的一聲,然后,世界仿佛消失,自己被一只有魔力的手拋到了外太空,耳朵邊嗡嗡嗡,好像有成千上萬只蜜蜂飛過。 她像一截木頭似的站在那里,睜著黑葡萄似的大眼,小嘴微微張開,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服務員送過菜出來,看到初心如一堵墻似的堵著門口,只好小聲說道:“小姐,讓一讓?” 初心卻沒有聽見,在那一瞬間,腦海里有無數(shù)個問號,也有千萬種猜測,這個人救了她,卻拒不承認,管平湖和這個人在一起,這個人當時為什么那么湊巧,剛好在她被小販捅傷時,如同及時雨一樣的出現(xiàn)? 服務員看到初心如同一個傻子一般沒有聽見,只得皺起眉頭,提高音量說道“小姐,請你讓一讓?。俊?/br> 終于讓初心清醒過來,與此同時,服務員的高嗓門也驚醒了包廂內(nèi)兩個相談甚歡的人,管平湖抬起頭來,好奇地看向門口,然而,在看到初心的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凍住,臉在一瞬間變成青色,如同一個青銅疙瘩。 時間在那一刻仿佛靜止。 看到兩個人都震驚地呆住,左銘知道事情不好,便立馬站起來,對管平湖小聲說道:“管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br> 管平湖點點頭,眼睛仍然死死盯著初心。左銘很識趣地戴上一頂帽子,再戴上墨鏡,然后拿起自己的黑色大衣,快速地站起來,往門口一陣風似的走去。 經(jīng)過初心面前時,他很緊張,全身崩緊如同一根弦,害怕初心問他什么,然后,初心只是死死盯著管平湖,視左銘如同空氣,左銘松了一口氣,極快地從初心身邊走過,走出飯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媽蛋,身上汗如雨下,簡直成了落湯雞,他倚著車站了一會,才開上自己的車,揚長而去。 初心仍舊呆呆地看著管平湖,苦思其中的聯(lián)系,這兩個人怎么在一起的,他們怎么會認識。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幾個世紀,管平湖慢慢鎮(zhèn)定下來,他的臉上綻放笑容,站起身來,走到初心面前,招呼道:“好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