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不能結(jié)婚
(309) 管平湖十分不安,擔(dān)心初心就這樣失蹤了,因此,立馬給她打了一個電話,等到她電話接通,他一顆亂紛紛如風(fēng)中柳絮的心才漸漸安定下來。 最近幾天,右眼皮老是跳,仿佛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可是眼前明明一切順風(fēng)順?biāo)?,心想事成,到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呢? 管平湖志得意滿,人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舒心過,他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反復(fù)告訴自己,一切只是因為他自己想多了。 初心聽著管平湖的問話,看了看易樂樂,易樂樂大眼瞪著,如同沒有靈魂的玩具娃娃,她的面色慘白如雪,她有些不安,然而,不想把這種情緒告訴管平湖,也不想告訴他,她正在和易樂樂喝茶,管平湖好像不喜歡樂樂,他討厭她經(jīng)常和樂樂在一起。 因此,初心說道:“沒什么,還有一些東西沒買,我出來逛逛街,馬上回來?!?/br> 管平湖笑起來,溫和說道:“有什么沒買的,叫下人去買好了,馬上回來,我今天回家來,一會,我們?nèi)ッ裾诸I(lǐng)結(jié)婚證?!?/br> 初心只好哦了一聲,答應(yīng)盡快回來,和管平湖道了再見,掛了電話。 她對易樂樂說道:“樂樂,我真的有事,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喝茶?!?/br> 管平湖剛才一通電話,她才想起來,她還沒有和鄭子吟辦離婚,她一直拖延著,雖然爸爸mama催了很多次,從前的婆婆也給她打了無數(shù)次電話,她要代鄭子吟和她去民政局辦離婚。 但是初心卻遲遲沒有同意,后天就要和管平湖結(jié)婚了,他想今天去領(lǐng)證,不能再拖了,因此,初心沒有心思去喝茶,想一會去找一下張小紅,雖然不想和鄭子吟離婚,但為了他能得到更好的照顧,她必須這樣做。 易樂樂看到初心焦急的樣子,知道再也不能耽擱下去,她狠狠心,閉上眼睛,深呼吸,然后呼出一口氣,猛地睜開眼睛,看向初心,對她說道:“你不能和管平湖結(jié)婚。” 初心一睜,以為易樂樂仍然是放不下管平湖,她低下頭,沖樂樂歉意地一笑,沙聲說道:“對不起——” 易樂樂急了,猛地掏出錄音筆,閃電般塞到初心手里,對她說道:“你想知道鄭子吟是怎么變成植物人的嗎,這里面有真相,如果你聽完真相后,還想嫁給管平湖,我保證不攔著你。” 初心傻了,低頭看看手心里的東西,那是一只小小的黑黑的錄音筆,她又看了看易樂樂,易樂樂大眼瞪得有如銀鈴,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眼里有焦灼的神光,在她看著樂樂時,樂樂沖她用力地點點頭。 初心說道:“這是什么?” 易樂樂剛才說什么,鄭子吟被打成植物人,這里面有真相。 初心才猛地想起來,自從鄭子吟變成植物人之后,她天天忙于照顧?quán)嵶右?,又疲于?yīng)付娘家那些和她作對的人,她都沒有時間好好靜下來想想,鄭子吟變成植物人到底是偶然事件,還是必然事件,對了,他是被人打成植物人的,那些混混為什么要打他? 當(dāng)時山區(qū)民警說了會調(diào)查這個案子的,她一直等著,卻沒有消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應(yīng)該主動去問詢一下。 她真是太傻了。 想到這里,把手心的錄音筆握緊了一些,她不安地看了一眼易樂樂,易樂樂眼圈兒紅了,她沙聲道:“初心,不要怪我,我是為你好?!?/br> 然后不等初心說話,急快地轉(zhuǎn)過身,像只兔子般急快地跑了。 初心傻在原地,好半天,如一截木頭柱子似的站在原地,征征出神。 等到初心清醒過來,她看了看手心的錄音筆,然后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回手袋,把茶樓的賬結(jié)了,然后走到自己停車的地立,打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 要結(jié)婚了,管平湖給她買了一輛紅色的寶馬七系。 手機(jī)又響了,她拿起來一看,管平湖的電話又打來了,她沒有接通,把手機(jī)扔在一旁,任手機(jī)不停地響著。 她靜坐了幾分鐘,回想起易樂樂之前來找她時的神情,以及她說的話“你不能和管平湖結(jié)婚?!彼纳袂閲?yán)肅又愧疚。 往事如同電影的蒙太奇畫面,全部到初心面前來。 手機(jī)終于安靜下來,初心也變得清醒了,車門關(guān)著,車內(nèi)十分的安靜,簡直靜寂得有幾分像周日的教堂,像醫(yī)院的太平間。 她鼓起勇氣,從手袋里拿出錄音筆,看了幾分鐘,然后找到開關(guān)鍵,開始聽那錄音。 幾分鐘后,她仿佛在經(jīng)歷狂風(fēng)暴雨,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的臉色蒼白如骨頭,仿佛周身的血管全部爆烈開來,身體里面所有的血液都在瘋狂地往外面流掉,她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初心扔了錄音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身體如同一片狂風(fēng)中的亂葉,搖搖欲墜,她用手撫著自己的胸口,胃里一陣陣翻江倒海,她惡心想嘔吐,她痛苦地伏在方向盤上,整個人難受得如同正在頻臨死亡。她閉上眼,又睜開,睜開又閉上,只覺整個人被牢固的繩索困住,馬上要窒息了。 她如同一條上岸的魚,在生死邊緣掙扎著。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旁邊的手機(jī)安靜了一會又瘋狂地響起來,然后又重新安靜下去,初心慢慢地清醒過來,覺得不那么難受了。 她從伏著的方向盤上直起腰身,內(nèi)心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得知真相,對于管平湖,沒有恨是不可能的。她一直知道他深沉腹黑,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但是她從來沒有想到,他會變態(tài)瘋狂到這種地步,原本,鄭子吟在上海莫名其妙的生意突然急轉(zhuǎn)直下,訂單憑空消息,頻臨破產(chǎn),是管平湖的功勞,原來,鄭子吟被人打成植物人,管平湖也是幕后的cao縱者,管平湖,你簡直不是人,你是禽獸,是魔鬼! 初心的臉如同石雕,發(fā)現(xiàn)這個真相后,她只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凍住在血管里,她的血管里再也沒有溫暖鮮活的血液,而是各種冰冷的冰塊和碴子。 自從鄭子吟變成植物人以來,她過的是一種什么樣的生活啊,她堅強(qiáng)得如同一枚核桃,如同一塊鐵板,如同打不死的小強(qiáng),可是再堅強(qiáng),那也是地獄般的生活,想著那么健康優(yōu)秀心地仁慈為人溫和的鄭子吟因為管平湖的魔鬼欲望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初心就沒法做到原諒! 她的嘴角下遍,一抹苦笑浮現(xiàn)在面容上,易樂樂說得沒錯,她絕對絕對不能和管平湖結(jié)婚,她和管平湖結(jié)不成婚了,易樂樂也說得不錯,她是為了她好,如果她是在婚后知道這個真相的,她會被自己蠢死,她會因為自己的無知和愚春而羞愧而死! 初心想著自己必須做些什么,因此,冷靜了幾分鐘之后,她拿起手機(jī),手機(jī)再次響了起來,又是管平湖打來的電話,他仿佛感覺到什么,通話記錄里有三十個未接電話,全部是管平湖打來的。 初心無奈,只好接通,管平湖急切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心兒,你怎么不接電話,你沒事吧?” 如果初心不是重生過來的,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為生活所迫的年輕女人,此時此刻,她可能會控制不住真相的戲弄,崩潰得對管平湖大吼大叫,歇斯底里,可是初心不是。 管平湖做了那么多惡心事,她必須給他教訓(xùn),讓他付出代價,如果輕而易舉地放過他,對鄭子吟來說,太不公平了! 因此,眼下,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初心微微一笑,溫和平靜地說道:“剛才在逛商場,商場里太吵了,沒聽到你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