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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瑾緒眼神沉了沉:“說這些有什么意義,他連一個電話都舍不得打給我?!?/br> 瀟雨婷突然變了臉,結結巴巴的說:“那是因為...因為...” 姚瑾緒皺眉,問道:“因為什么?” 瀟雨婷嘆口氣,干脆全盤托出:“本來弘巍哥不讓我說這件事,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說,弘巍哥之所以不敢聯(lián)系你,是因為慧玲阿姨的誓言?!?/br> 十二年前,那是顧弘巍第一次在“寶萊”表演,幾年的努力,終于讓他有機會登上世界舞臺。 表演前夕,過于興奮的他,忍不住寫信給姚瑾緒。 那天夕陽西沉,他借著日落的光暈寫下思念已久的情話,可惜天不如人意,正巧被顧mama撞見。 顧mama當著他的面撕掉密密麻麻的信紙,眼里是害怕與失望,她緊緊抱住兒子,在他耳邊說:“弘巍,你的事業(yè)剛剛啟程,不能因為一個人,毀了你的一生?!?/br> 顧弘巍說:“我要見他,‘寶萊’表演結束,我就要回去找他?!?/br> “不可以!”顧mama大聲拒絕。 顧弘巍低著頭,語氣愧疚:“抱歉mama,我很想他?!?/br> 顧mama攢足力氣,抬手第一次打了兒子一巴掌,她說:“顧弘巍,你聽著!如果你敢背著我和你父親跟他有聯(lián)系,mama今天發(fā)誓,如果你那么做,我第二天出門就被車撞死!” “mama!”顧弘巍捂住她的嘴,懇求,“別這樣,求求您?!?/br> 顧mama掰開他的手,一字一頓的說:“記住我今天的話,這個誓言永遠有效,除非有一天我和你的父親同意?!?/br> 父母與愛人之間的選擇,讓顧弘巍第一次感到絕望和無力。 人生就是這樣,哪有一路順風順水。 這個故事不長,姚瑾緒卻能感受到漫長的煎熬,原來顧弘巍和他一樣,十幾年來,一分一秒都沒有放棄過。 如果換作是他,未必能做到像顧弘巍一樣執(zhí)著,也許為了親人,他會默默放下這段感情。 “那...”姚瑾緒嗓音變的沙啞,緊張的問,“現(xiàn)在慧玲阿姨...” 瀟雨婷攤開手,說:“顧叔叔和慧玲阿姨已經(jīng)默許了,僵持了這么多年,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弘巍哥不開心,做父母的又怎么會開心呢。” “默許...”姚瑾緒有些激動。 瀟雨婷嘆口氣,讓自己靠在椅背,說:“其實呢,慧玲阿姨當時也是一時沖動,她也很后悔,但是覆水難收。緒緒,弘巍哥每天用十二個小時思念你,剩下的時間交給鋼琴,他這么努力,為的就是有資格站在你身邊?!?/br> 姚瑾緒回神,無語道:“他都不睡覺的嗎?” 瀟雨婷一手托腮,笑的曖昧:“因為他夢里都是你啊。” “你個小丫頭!”姚瑾緒重新打量她一番,“我現(xiàn)在相信你是死胖子的助理了,跟他一樣皮?!?/br> 沉思半晌,姚瑾緒表示疑惑:“對了!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瀟雨婷一臉得意:“我冰雪聰明?。∫话氩乱话胂?。” 姚瑾緒不會信她的鬼話,估計又是顧弘巍出的餿主意。 姚瑾緒又氣又好笑,這死胖子什么變的這么腹黑了。 “打電話給他,我要見他?!币﹁w敲了敲桌子,像老板一樣吩咐。 瀟雨婷呵呵笑,晃著手機說:“弘巍哥關機了,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聽語氣好像要自殺。” 姚瑾緒斜了她一眼:“你信?那死胖子才舍不得死,不然我鞭尸?!?/br> “他真的關機了。”瀟雨婷嘆息,“弘巍哥表面永遠是開朗樂觀,但他是正常人,也會有傷心難過的時候?!?/br> 姚瑾緒扯了扯嘴角,別別扭扭的問:“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瀟雨婷神秘一笑,抬手打了個響指:“弘巍哥好像不會游泳,我猜他在湖邊?!?/br> 姚瑾緒:“......” 百思不得其解,死胖子為什么找了個白癡meimei當助理。 瀟雨婷前腳剛走,姚瑾緒便行事匆匆的從辦公室出來,被戴希文堵個正著。 “總經(jīng)理,TY的客戶已經(jīng)到了。” 姚瑾緒一愣,隨后揮揮手:“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你派幾個市場部的人去接待。” “哦哦,總經(jīng)理,那下午的會議...” “取消?!?/br> 姚瑾緒走到電梯處,進去之前又補了一句:“明天的會議也有可能取消,具體情況等我通知吧?!?/br> 戴希文:“......” 總經(jīng)理是要跟剛剛來的那位美女約好民政局見嗎?說好的喜歡白白胖胖呢? * 顧弘巍一整天都沒有離開演出大廳,這里空曠無人,只有舞臺的幾處射燈打著亮光,四周伴隨著音節(jié)的回聲,他反復彈著自己譜寫的新專輯,充斥著深情與思念。 一曲終,顧弘巍抬手離鍵,執(zhí)起酒杯晃了晃暗紅色的酒水,微抿一口。 “自己喝有意思嗎?” 耳邊響起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語調輕緩而富有磁性。 顧弘巍整個人一僵,倏地轉頭,只見日思夜想的男人坐在靠前的觀眾席,也不知道來了多久。 “緒緒!” 顧弘巍激動到左腳絆右腳,差點沒摔下臺,上一秒還是深情款款的藝術家,見到愛人的那一刻立馬破功。 他這副窘迫的模樣,看的姚瑾緒牙癢癢:“干嘛!路都不會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