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負(fù)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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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德魯大叔……”陶蔚眉頭緊皺,她要如何幫助他們呢,總不能只會逃跑吧。 對方既然讓自己跑了,肯定是打不過的意思,如果她走了,剩下兩人又會怎樣呢?“它想要獵物,就把這長林獸扔給它吧,丟出去的瞬間及時跑掉,可行嗎?” “也許可以試一下?!逼婵锨那牡膭恿艘幌履_步,“陶蔚,你先走?!?/br> 陶蔚慢慢往后蹭著,不敢太大動作,就怕激得這紅毛獸大開殺戒。 他們一動,它也動了,張開嘴嘶吼一聲,內(nèi)里長長的獠牙分外可怖。跳躍力更是驚人,忽的就縱了上來,近在眼前! “啊!”陶蔚下意識的發(fā)出一聲驚叫,不敢再仔細(xì)看,扭過頭拔腿狂奔。 與此同時,罕德魯把手邊的長林獸扔了過去,稍稍擋住了紅毛獸進(jìn)攻的攻勢,他和奇肯緊隨其后,跑了起來。 緊要關(guān)頭生死攸關(guān),陶蔚使出吃奶的力氣,恨不能長出四條腿,才跑出沒多遠(yuǎn),便聽身后一聲怒吼。 面對逃脫的獵物,紅毛獸生氣了,它竟然棄了那新鮮的長林獸,直接朝三人追了過來!那速度非???,不愧是以敏捷聞名。 “怎么辦?”三人很快就被追上了,跟紅毛獸比賽跑是不明智的,哪里跑得過?陶蔚干脆停了下來,急忙問道:“你們可以獸化嗎?” 奇肯和罕德魯沒有多加猶豫,立即化出獸形,那紅毛獸跟著停了下來,即便面對的是老獸人和殘疾獸人,但因?yàn)樗麄內(nèi)藬?shù)上勝出,它沒有立即撲上來。 “跟它拼了!” 這樣跑下去只是消耗他們的體力,早晚被弄死,陶蔚握緊自己的小刀,太短了,估計還沒碰到對方,她就先被拍死。但是,她要活下去。 紅毛獸甩了甩尾巴,齜牙咧嘴,忽然朝陶蔚竄了過來,因?yàn)樗亲顩]有抵抗力的那一個。 而陶蔚幸虧早有準(zhǔn)備,就地一滾,勉強(qiáng)沒有被傷到。旁邊的奇肯和罕德魯早就丟開骨刺,用自己天生的利爪適時進(jìn)攻。 他們得手了,爪子死死的扣住紅毛獸,然而它的皮毛太結(jié)實(shí),盡管被傷的血淋淋,但遠(yuǎn)遠(yuǎn)不到致命的程度,只是讓它更為暴怒。 紅毛獸一個爪子朝奇肯拍了過去,這位年邁的獸人瞬間被拍飛了,倒在地上,一時間爬不起來。 只剩下罕德魯一個,緊接著被它一個飛撲,就把人按在自己爪子底下,張著獠牙啃向他的喉間。 獸人的力氣很大,但野獸的力道也不小,罕德魯咬牙抵抗著,這樣下去,他會被咬死的! “攻擊他的眼睛!”驚慌間陶蔚叫道。 再怎么銅皮鐵骨,眼睛也是弱點(diǎn),奇肯和罕德魯怎么說都是獸人,即便殘缺,他們的利爪還在。 罕德魯沒有時間猶豫,直接伸出爪子朝對方臉上抓去,深深的刺入他左眼,紅毛獸一個吃痛怒吼著甩開他。 這時奇肯爬起來了,他和罕德魯發(fā)出一聲獸吼,這是在示威,透著一股堅決。 紅毛獸疼得嗷嗷直叫,它終于退卻了,眨著冒血珠的眼睛穿入林子里,快速的消失不見。 現(xiàn)場忽然安靜了下來,三人都有點(diǎn)氣喘吁吁,身上還帶著大大小小的傷。 陶蔚還好些,只是滾在地上的時候被石子擦傷了,而奇肯被拍出去的時候,背部摔得不輕。最嚴(yán)重的還是罕德魯,他被紅毛獸安在底下的時候,胸膛上好幾個利爪扎出來的小孔,在冒著血呢。 “你們沒事吧?還能走嗎?”陶蔚實(shí)在是怕了,好在他們把紅毛獸趕跑了,起碼保住了性命和獵物。 罕德魯被扶了起來,盡管受了傷,但他臉上卻是笑著的,“我沒事?!?/br>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以獸形的姿態(tài)參加過狩獵,也許是不想看自己殘缺的樣子,或者是不自信,今天這一場架倒讓他回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血性。 三人相互攙扶著,把長林獸抬回部落里,才進(jìn)去就被人圍了上來。 諾森眼尖的看到罕德魯身上的血跡,“你們遇到攻擊了嗎!” “看他抬著的是長林獸,這不會是他們打到的獵物吧?” 罕德魯搖搖頭,“這是我們依靠陷阱抓到的,剛才林子里有紅毛獸,被我們趕跑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些許自豪,許多人瞧不起他,他也挺瞧不起自己,今日居然能把紅毛獸給趕跑了,想想都有點(diǎn)不可思議。 “罕德魯,你不會是跟奇肯帶著這個雌性一起去的吧?”安魯大叔大嗓門平地一聲炸,幾人都朝陶蔚看去。 “這太危險了!”諾森睜大眼睛,向陶蔚走來,“你沒事吧?” 陶蔚搖搖頭:“謝謝關(guān)心,我們沒什么事,但是罕德魯大叔需要包扎一下,部落里有醫(yī)生嗎?” 醫(yī)生是他們沒有聽過的名詞,一時間撓撓頭有點(diǎn)不明所以。 “就是你們受傷了,通常怎么處理呢?”陶蔚比手畫腳的,指了指罕德魯胸膛上幾個血糊糊的爪印。 “這個化成獸形舔一舔就好了,重一點(diǎn)的傷,我們會用小紅花敷一下?!?/br> 小紅花指的不會是三七吧?陶蔚想起剛見到伊爾薩斯的時候,他就是拿這個給自己弄傷口的。 看來這個時代雖然還沒有醫(yī)生這一說法,但他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敷藥,只是仗著自己皮糙rou厚,小問題都不愛處理的樣子。 “罕德魯大叔家里有這個小紅花嗎?”在她看來,這么大幾個指甲戳出來的血洞,不敷藥當(dāng)真說不過去,若是感染了細(xì)菌啥的,說不定還會更嚴(yán)重。 三人一道回到帳篷里,安魯大叔跟了過來,他要用獵物跟他們交換那個爐子。統(tǒng)共做出來的也沒幾個,先到先得。 安魯大叔是個非常耿直的獸人,知道這爐子是他們?nèi)斯餐瓿芍?,直接給了一整頭哼哼獸,有黃牛那么大,說是給少了怕三個人不夠分。 奇肯自然是感激不盡,挑了個品相好點(diǎn)的爐子讓他帶走。 陶蔚則翻出自己存著的那點(diǎn)三七給罕德魯包扎,奇肯平時替別人鞣制獸皮,他帳篷里有不少零零碎碎邊角,以及條狀的獸皮,充當(dāng)繩子使,這回剛好用上。 三七有去瘀生新,消腫定痛之效,以獸人的體格應(yīng)該很快就能好起來吧。 奇肯也摔得不輕,陶蔚手里還有一點(diǎn)當(dāng)時沿路采摘的無根藤,治療跌打損傷還不錯,他年紀(jì)大了脊背什么的更該當(dāng)心。 兩人沒好意思讓陶蔚上手,接過碾碎的草藥自己糊一糊,陶蔚也不勉強(qiáng),在一旁看著。 他們太瘦了,獸人在夏天沒有穿上衣的習(xí)慣,一個個曬得黑不溜秋,加上枯瘦,臉上還有點(diǎn)發(fā)白的胡子,真的跟非洲難民沒什么兩樣了。 陶蔚不由想著,再過個一年,自己是不是也會自變成這樣?……她搖搖頭,不可以,哪能淪落到這種地步,看看部落其他人也沒這么慘的。 伊爾薩斯銀發(fā)藍(lán)眸俊美如斯,安魯大叔高大健碩,那塊頭起碼兩百多斤,而祭司也是肥胖的,只要食物充足了,大家都會好起來。 回頭看看自己得到的獵物,已經(jīng)不少了,他們的爐子換出去四個,分別得到一大捆獸皮、一只嘰嘰獸、一頭半的哼哼獸,還有今天剛剛抬回來的長林獸。 野豬說到底也是豬,他們的鬃毛跟針一樣,拱起的鼻子還能傷人。但是相對其他動物來說,比較好捕捉,而且出rou量足,一整頭宰下來可以吃很多天。 “陶蔚教教我們怎么保存它們吧?”罕德魯和奇肯顧不得身體疼痛,好不容易有這么多吃的,只想盡快存起來,雨季馬上就要來了呢! 先前他們看到陶蔚做那只臘雞,又是烘烤,又是曬太陽的,就怕沒有足夠的時間給他們曬。若是下起雨來,這么多rou食要么全部吃掉,要么就等著腐爛。 “先把它們都?xì)⒘税?,處理干凈?!?/br> 三人擼起袖子,準(zhǔn)備投入殺雞宰豬的工作當(dāng)中,就在這時。有幾個人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是阿妮塔和曼維爾,以及一個面生的獸人。 “陶蔚,我聽說你們獵到了一只長林獸?拿出來給我們看看。”阿妮塔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的陶蔚。 “看什么?”被點(diǎn)名的人挑挑眉,這人的語氣怎么這樣不客氣呢? “別想狡辯,我都看見了?!甭S爾上前一步,指證道:“你們抬回來的那只長林獸,屁股上扎著一把石刀呢,那就是阿妮塔的石刀?!?/br> 他們回部落的時候,停頓說話那會功夫,剛好被曼維爾瞧見了,阿妮塔鐘愛紅色,她的石刀也用草汁給染紅了,非常好辨認(rèn)。 “???”罕德魯和奇肯面面相覷。 這事真的突然,他們都沒時間仔細(xì)看,只知道獵物的臀部跌在坑里,確實(shí)扎了不少木梢,有沒有石刀卻沒留意。 人都找上門來了,兩人低頭一翻看,果然見獵物屁股上扎著一把石刀……然后這是什么意思呢?他們齊齊看向阿妮塔。 阿妮塔雙手環(huán)胸,冷哼一聲:“果然是你們撿了我的漏,無能的獸人?!?/br> 被一個雌性這么說,罕德魯和奇肯頓時滿面通紅,如今有石刀在這里,表明他們確實(shí)撿漏了,就說區(qū)區(qū)一個陷阱,怎么這么好運(yùn)就逮到獵物了呢?